說著說著天就亮了
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正文
小任繼續說：“這個想法一下子把我點亮了， 想想看， 如果金兒是發現自己懷孕而躲起來， 而且還不敢回老家， 這件事情就說得通了。 很有可能， 金兒是在賀先生死後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懷孕的， 她害怕自己的肚子很快會被太太發現， 不得不跑掉。”
古雲良雖然對這個說法很讚同， 但同時也疑惑金兒能躲到什麽地方：“如果金兒不敢回老家， 那麽什麽地方她才會覺得安全呢？”
“我當時能猜她應該是躲在一個沒有什麽人認識她的地方，而且她一個有身孕的女孩子， 不可能躲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她也需要人照顧她， 這人還能給老家的奶奶通風報信， 甚至帶東西什麽的。”
“說的對， 這個人是誰呢？”
“我想應該是她的同鄉或者靠得住的親戚， 而且很可能這個人也在上海謀生做活路， 所以金兒才能去投靠他。”
“那你的意思是金兒其實一直就躲在上海？”
“是的。一定是。上海認識她的人很少。”
”那你是怎麽讓金兒的奶奶告訴你的？“
”到了這一步， 我隻好走險棋。 我對金兒奶奶說， 我們早知道金兒的肚子已經大了。奶奶開始還不願意承認， 但她眼睛裏麵已經藏不住了。 最後我說， 金兒就是把孩子生下來， 也不可能和孩子一起躲著一輩子， 賀家的事情不弄清楚， 金兒和孩子永遠都不安全。 我們不會讓金兒暴露， 隻是從她那裏了解一些線索。奶奶沉默了很久， 眼淚都下來了， 看來她也是為金兒和她身上的孩子擔著心。”
深夜的上海，街上的行人已經寥寥可數， 他們要麽急速地趕路回家， 要麽萎靡在街頭的一角。 霓虹燈閃亮的地方， 過夜生活的人們也都在怏怏地準備離開。
小任繼續道："奶奶突然走出門去， 走到門口才回頭告訴我坐著等著。 不一會， 她就帶了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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