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天就亮了
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賀太太送他們出門， 快到門口， 她對兩位說：“我們到現在都瞞著我先生老家， 不敢說出事情的原委， 隻說先生出了意外， 人雖然去了， 名聲也要緊。 隻希望警官先生能幫我們早點把案子結了，我們就能去先生老家把後事辦了。”
小任聽了直點頭。 賀太太卻一直望著古雲良， 想看他反應。 古雲良在賀太太麵前特意留心自己的言行。 他擔心自己不小心流露的任何一點欣賞， 愛慕，溫情，·柔軟被這位聰明的女人察覺到。 他盡量減少和這位太太正麵的眼神接觸， 即使必要的是時候， 也是簡短的一瞬。
感覺到賀太太一直在注視自己， 古雲良抬頭看她一眼， 那一眼， 古雲良詫異對方眼神的尖銳， 那是對手的眼神。
賀太太見古雲良沒有說話的意思， 從外衣的荷包裏拿出兩隻紅色信封遞給他們， 說：“快過年了， 兩位還在忙我們的案子，這是我們一點心意， 兩位不要客氣。”
小任馬上推開道：“我們是做公務， 不能這樣的。”
賀太太執意要給。 小任回頭看古雲良， 古雲良裝著隨意說：“你就收下吧， 太太給你發紅包呢。”
小任迷惑地拿過信封，連忙道謝。
出門以後， 坐在電車上。 小任掏出信封遞給古雲良說：”老板， 這個怎麽辦啦？“
古雲良說：”你先收著， 以後再說。“
小任不解。
古雲良看著他沒有一點鬆弛的臉，微笑著說：”我們如果不收， 這位太太怎麽能放心呢？“
小任似懂非懂，古雲良擺手， 不再想解釋。
兩人在車上沉默了一會， 小任突然搖頭說：”先生死了， 這位太太沒事。 倒是這個丫頭， 象死了家裏人一樣， 她那樣子， 象哭了好幾天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嘛， 也勉強解釋得過去。 太太是見過世麵的人， 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在我們這樣的外人麵前。那個金兒嘛， 是沒經曆過世事的小丫頭， 又是先生老家的人， 也許先生以前待她不錯。“
小任點頭似乎被說服了。
古雲良又說：”可是，你知道嗎， 和你一樣， 對這些簡單的解釋我一點都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