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疑案 - 洋樓與公寓(5)

鄭媽媽發現金兒越發妖嬈得意起來， 開始疑心她和賀先生有點什麽首尾。 特意留心她的舉動。 

這天， 田鴛鴦不在家， 賀先生老家有人來。 鄭媽媽端來茶和點心， 正要退出去， 賀先生說， “你把金兒那丫頭叫上來吧。 見見老家的人， 難為她在這裏離鄉背井的。”回頭對沙發上的一個老實樣子的 中年男人說：”你也看看金兒吧。 如今樣子出息了不少， 別回去說我們虧待了她， 哈哈。”

鄭媽媽出去了，心裏一陣呸。 

金兒上去了好一陣才下來。 鄭媽媽訕笑道：“現在你是半個當家的了， 客人來了都全靠你張羅。”金兒沒有理她。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情。

一天， 金兒又上樓去了。 鄭媽媽知道樓上客廳隻有賀先生一人， 就潛手潛腳跟了上去， 躲在門外偷聽。 

聽見賀先生交給金兒一個信封， 吩咐道：“金兒， 麻煩你個我幫個忙。 這信封請你交給對麵公寓的一位太太。 你來看， 就是對麵三樓養著花卉的那家太太。 一定要交給她本人。”

金兒道：”好的，先生， 我什麽時候去比較好呢？”

“你明後兩天早上找個時間去吧， 她早上八點左右總出門的， 你就等在外麵， 別敲門， 如果她一個人出來， 你就把這信封交給她。”

金兒答應了。 賀先生說：“你來這兩年長進了不少， 我看你如今很懂事， 才讓你辦點事， 你也不要客氣， 有什麽事盡管和我說。 我和太太商量著你的工錢也該加了，等你再大一點， 也帶你出去見見世麵， 學點打字縫紉什麽的， 你看好不好？”

金兒忙說：”先生太太這麽照顧我， 是我的福氣。“說完， 又好像有話，拿眼睛瞄一眼先生， 說：”先生怎麽吩咐我就怎麽做。”

賀先生似乎沒留意這句話，隻說：“好， 這封信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太太也不要告訴。”

鄭媽媽聽到這裏， 心想自己來賀家這些年， 每次加工錢都要旁敲側擊， 太太先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 忍不住嫉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