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讓我充滿感激和敬意!(上)
( 小說 )
******璀璨星空******
王建軍人如其名:軍人出身,軍校畢業,複原後在一家貿易學校任領導職務,為了懂行,他還讀了金融博士。王建軍的臉型比較立體、體格高大健碩。英俊的外形、不凡的氣度讓他很容易在人群中彰顯出來。軍人出身的人特別紮眼的地方在於身姿相當英挺,加上他一直喜歡遊泳、打籃球,保持著幾大塊腹肌,加上心理年輕、有闖勁,整個人就顯得特別年輕、精神、穩重而有活力。
王建軍像大多數男人那樣並不特別在意自己的外表,畢竟男人建功立業靠的是眼光、氣度、智慧和實力。又不是很娘的自戀人物,男人靠臉蛋吃飯終究是恥辱。王建軍的太太比他小十歲,盡管他非常疼太太,兩人個性不是很合。太太比較注重錢而不是人本身,雖然他們一直比一般人過得好得多,但似乎隻有看見存折上的數目節節高升、才是能令太太開心的,其中緣故也許因為太太小時候過得比較清苦吧。其實若不是因為兒子還太小,也許兩人早就分了。
八十年代看深圳,九十年代看淡水。沒有趕到深圳改革開放的那波的王建軍93年趁著大亞灣被劃為經濟特區而毅然下了海。家裏的錢全留給太太兒子了,他隻帶了當月的工資下海。王建軍實際是個將才,剛開始跟人合夥主建公司。淡水的炒地皮他有份進去,兩年後多數來不及逃頂的人多半陷了進去。慘烈之狀相當觸目驚心!王建軍他們掙是掙了、但後來有兩塊地皮兩年內不開放即被回收,因此算大致打了個平手,沒輸也沒特別大贏。這已算大幸!他認為這一役鍛煉了膽量和判斷力,所以算大掙了能力和經曆。
當然這是他的個人看法,太太經不起他這樣的冒險折騰,怕家裏不俗的存款會被他墊進去,於是強力要求離婚,王建軍覺得兒子太小太可憐。兩人說定並立字據:他掙了太太有份得一半,賠了算他自己的。並且兩人誰有了心上人要求離婚都不耽誤對方。這種協議在當時是非常前衛的,倒不是兩人是性開放弄潮兒,王建軍主要認為太太不肯跟在他身邊,一留守女士沒必要用一紙婚書去限定她的自由,倒不是為自己找理由解放,那時怎麽讓自己大有作為是他的最大的考慮,否則走仕途好過下海的。
生意場上的應酬難免,但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真不是王建國這種理想主義者的茶。他在淡水倒交了個學金融的、在他公司打工的情人,但有一次,女友看見當時的美金黑市交易居然炒到了13:1,於是決定讓他陪她去換掉手裏的一萬美金、小賺一把。王建軍不喜歡跟不明身份的黑市之人打交道,但女友執意要去,於是在廣州一著名酒店的咖啡廳裏,換匯雙方見了麵。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對方要求先看看是真鈔假鈔,女友遞了過去,對方很快還了,說不確定真假所以不換了、說完即起身離去。王建國作為軍人心知有異,趕緊揪住對方,但女友嘩嘩翻看了一下說:沒事,不換就不換唄,有什麽了不起。就在他分神的檔口,來人甩開他飛身逃了出去、甚至不怕被車撞死,飛身翻欄杆竄到反方向車道上去了!王建國心想:壞了,一定被掉包了!否則對方至於這麽不要命嗎?
他轉身讓女友再檢查一下,果真原來的百元大鈔換成了一元一張的!13萬沒啦!女友失聲哭了起來,“全都怪你!你怎麽不抓住他?!我可以還幹嘛要你陪著?”在九十年代中這筆錢算巨款了,嗬嗬,因為是黑市交易,結果連報警都不敢去。王建國雖然覺得女友的埋怨有些過分,但自己既然來了卻沒有起到保護作用的確是自己的不對,於是他安慰女友說:這錢我陪你!別哭了!兩人即刻去了銀行轉賬,出來時雙方都客客氣氣的,女友說了句“不好意思啊,今天。”於是從此沒去上班、消失了。
掙錢對於王建軍來說與其說是為了花費或積攢倒不如說是為了證明自己,他更需要的是一種成就感。雖然對於女人他總有些憨憨的,從小的教育讓他覺得欺負誰都不能欺負女人。他對女人的好卻並沒有帶來多少幸運似的?在內心他常想:要遇到一個能看淡金錢的怎麽就這麽不容易?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花銷太有限了,所以男人掙錢給女人花是天經地義的,但最講情義的他也非常渴望能遇見同樣珍視真情的。是否有人肯無論他有錢沒錢都跟定他呢?唉!似乎太不容易!
把大家集體作鳥獸散的在淡水的公司關門之後,王建軍來到了廣州。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先在一家公司裏做財務總監,月薪2萬,這在九十年代末算難得的高薪。老板是個高幹子弟,他發現王建軍是個難得的人才,好多的談判、協議是需要依仗他的。所以月薪隻是月薪,還不包括獎金和年終分紅。要留住人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公司在白雲賓館大廈包有辦公室和宿舍。旁邊的友誼商場當時還是最昂貴商品的集散地。大廈裏的常客是以港澳台人士為主的。公司的酒會、年會什麽漂亮女孩子都有,王建軍對自己挑女人的眼光很有些沮喪。太太小他十歲、是個標準美女;情人小他十五歲,是個性感美女;但她們好像都愛錢勝過欣賞他本人似的。真需要美豔女人的話,那時半夜打來的騷擾電話不拿開根本別想睡,畢竟受的是正規正統教育、加上是個有理想的中年。所以到了四十多歲的他,已決定假如遇不見清純的這輩子就寧願算了。再說現在太太看他每次回去都一紮一紮地遞鈔票給她,似乎也打消了離婚念頭了。唉!日子就這麽過吧。
一天晚飯後獨自散步,經過樓下花園不遠處的天橋時他看見一位模特身材的、氣質不俗的女孩跟他對麵而來,正欣賞著美女的姿容,沒料到美女居然朝他走過來,嬌聲說到:“先生,一起喝杯咖啡交個朋友啦!”嗨!挺美的女孩居然是位高級性工作者。王建軍慌忙搖頭、擺脫她搭過來的手,快步離開,心裏在替她惋惜。
1999年底,王建國遇見林雨可實在是個意外,他受邀去朋友辦的私立學校搞一次證劵交易講座。台下林雨可端坐著、打扮很時尚合度,長長的脖子、甜美的臉蛋讓他老是忍不住去看上她幾眼。她坐在老師席裏,應該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吧。老友看出了他對林老師的喜歡,所以講座之後故意請了林雨可作陪。席間老板故意介紹了在座的各位,實際是在為他介紹剛來的新老師林雨可,原來自己比雨可大了足足20歲,再喜歡都萬萬不可哈!太委屈人家小女孩了。他自己在心裏對自己下命令。晚飯過後去K房K歌,老友知道他跟老婆的關係不咋的,所以難得見他對女孩子動心,有些有意撮合他跟雨可。
林雨可是因為佩服王建國的氣質才華才肯跟他跳舞的,他沒有中年男人比較普遍的大眼袋、肥肚腩,身上有種很淡的古龍水香味讓她喜歡和放心。她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屬於那種不怎麽把錢當回事兒的女孩子,現在在這學校與其說是打工,不如說是在學習如何經營一家學校。她剛從一公立大學辭職出來的,對辦學頗有興趣。受家庭影響,她比較有事業心、很喜歡跟比自己能幹的人在一起學習和提高自己。
王建國跟林雨可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打工仔身份和家庭大致情況。雨可根本沒有把自己的人生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聯係在一起。所以無論是唱歌啊跳舞啊都是大大方方的。
回去之後,王建國卻為這個女孩失了眠。接著連續一周都是那麽魂不守舍的。於是有一天下班,他不得不打電話跟老友聊聊。賀子強跟王建國是高中同學,也是後來才下海出來拚的。他非常了解王建國這個人和他的婚姻狀況,“嗬嗬,是喜歡上我們林老師了吧?老實說哥們我要不是也老婆孩子一大堆了的話才不會介紹給你認識的。大20歲太多了?那你得問問人家原不願意啊,估計不太有戲。如果她願意,我還是勸你把你那半死不活的婚給離了吧,離婚時別虧待弟妹就行了。”
王建國沒膽去問林雨可的看法,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婚姻是無論林雨可願不願意跟他都應該結束了的。趁著年假,他跟太太攤了牌,自己有多少錢也攤了出來、因為兒子跟太太,他們大致算了一下費用,最後按太太提的要求做了個一次性給清。孩子他是有權隨時探視的。太太這時已跟一個公安局長打得火熱,正巴不得離掉輕鬆,於是年假回來,王建國恢複了單身。
自由之後的王建國口袋癟了不少下去,但至少他覺得可以無愧地跟林雨可表白了。唉,自己已44,她才24。雖然說句不好聽的,自己如果錯誤犯得早的話,都可以做她父親了,但他自問並非貪她的年輕貌美,真是深深地被她身上的氣質和陽光單純所吸引住了。就算人家不要我,那也是應該的。
抱著這樣的坦率態度,他第一次約了林雨可出來喝咖啡。林雨可見到王建國很開心,還“王老師、王老師”地叫他。他心裏有點兒酸酸的,甚至嫉妒自己為什麽就沒有跟她生在一個年代呢?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林雨可目前的感情狀況,她剛跟男友分了手,目前是單著的。
不過當他說明自己目前已離婚,現在非常喜歡林雨可時,正在吸果汁的林雨可被嗆了一下。這、這可是她從來就沒想過的啊,家裏也不會同意的。所以她慌忙地搖頭,王建國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說:“我早料到了,沒關係的。”林雨可看到他眼裏的失落感很有些不忍,“要不我隻做你的女朋友,不做太太好了!”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不是!我是說做朋友!”她麵紅耳赤地解釋,可是越解釋越亂套。
王建國覺得小丫頭特別可愛,於是死馬當活馬醫地認真追問了一句:“到底是女朋友還是朋友?“ 林雨可正氣惱自己亂表態、根本沒仔細聽他說什麽,她沒好氣地隨口一答;”隨便!“ 話音剛落,兩人都怔住了。今天到底是哪兒出錯了?王建國鄭重地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 ”一言為定!願意嫁給我就更榮幸了!“他掏出了一把鑰匙還有一枚鑽戒在桌上。
多年後,當時的場景都被王建國拿來當笑話取笑她。林雨可曾經不停地分析過自己,或許是潛意識就喜歡他?就願意?如果真不喜歡,她怎樣都是可以推脫掉的。總之,那一問一答得天衣無縫的、在當時真是個迷。雖然自己有點兒戀父情結,但找個大自己20歲的沒錢男人卻真是完全在自己的想象之外的。
不過她永遠不後悔這個回答,否則就真跟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失之交臂了。他讓她懂得了什麽叫偉岸正直、一言九鼎,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什麽是真愛,什麽是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