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雪山

我寄愁心與明月 隨風直到夜郎西
正文

驚魂記

(2009-08-30 19:55:37) 下一個

昨天上班的時候,同事拿著一本書神神秘秘地走過來,開口就是:你喜歡什麽動物?可以從這本書上找到你對應的性格,很準的。因為是關係很不錯的同事,我很想配合她。可是翻遍了腦海中所有知道的動物名單,卻隻好抱歉地說:對不起,沒有。同事相當吃驚地看著我,沒有?怎麽可能?!貓怎樣?狗狗呢?我歉然卻堅定的搖頭令同事十分泄氣,但依然保持良好的風度對我說好吧。不過這本書真得十分有趣。

如果同事知道我曾經被各種動物嚇得魂飛魄散的經曆,我估計她就一定會理解我了。我從小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比如說,六歲的時候,曾經被一隻威武的大公雞追得心驚膽戰,繼而慌不擇路,一頭撞在鄰居的身上才算安然脫險;比如說,上高中的時候,全班同學正在安靜地自習,我卻被一隻從房頂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我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的壁虎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引起一場騷亂;比如說,我專心烹調準備為大家獻上一頓美味佳肴的時候,卻被魚身上仍然活著的正在抽搐的神經嚇得菜刀落地,差點砍了自己的腳,逃到客廳後依然幻想著那條魚會匍匐前進著追來,嘴巴一張一合地念叨著“還我命來”之類的話;還有什麽被蚯蚓、麻雀、老鼠嚇到的經曆不勝枚舉。但是,所有這些經曆和那一次比起來就都是小菜一碟了。

那是七月的一個周末,當時我們住在溫哥華,清早起來一家人就去了UBC的海灘玩兒。UBC的海灘是多情而溫柔的,白雲點綴著湛藍的天空,徐徐的微風迎麵吹來,一波一波的細浪不時親吻著柔軟的白沙間的腳,滿目養眼的身材姣好的穿著比基尼的俊男靚女,更不用說身邊一大一小兩位紳士的細心體貼,我的心情相當愉悅。用兒子小時候的話來說就是生活,比美好還美好!

 可是,我應該記得的,老祖宗說過一句話叫樂極而生悲

夕陽西下的時候,大家盡興而歸。那天好像是挺奇怪,去停車場的路上,隻有我們一家人和遠遠麵向我們走來的三個人。我瞄了一下感覺到他們是大約二十歲的印巴男子,離我這一側最近的那個男子的浴巾形狀有點怪。當時沒想那麽多,加上也沒戴眼睛,又覺得海灘附近瞪視著一個陌生男子大概會被人當成花癡。於是依舊和先生、兒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那三個男子越來越近時我又瞄了一眼,發現他們三人臉上的笑很有一些詭異,心裏暗暗有些不舒服。先生和兒子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現,依然有說有笑地接著往前走。

就在那三個男子從我的身邊過去的一刹那,我才看清,原來,那個男子的脖子上掛著的是近兩米長,有成年男性胳膊那麽粗的一條蛇。那是一條棕色的蛇,身上還帶著鑽石形狀的黃色圖案,蛇的首尾兩端高高翹起,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離我的臉大約有二十厘米,蛇信還在一吞一吐。我被嚇得大叫一聲,緊緊抓住先生的胳膊,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就那樣站在大街上嚎啕大哭。先生和兒子被我嚇了好一跳,圍住我開始問怎麽了。我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說什麽也不敢抬頭,又把自己哭得哽咽難言,隻能說出一個字“那。。。”“那。。。”“那。。。”好不容易等我安靜下來,說剛才過去的男子脖子上掛了一條蛇時,兒子立刻朝三個男子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很快就回來匯報說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大概在什麽地方拐彎走掉了。先生安慰說可能是我看錯了,我怎麽會看錯?!那些人臉上的笑,那近在咫尺的蛇信?先生又說那可能是別人養的寵物。這個解釋我倒是可以接受,不過把這麽恐怖的寵物帶到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也不是什麽可以令人欣賞的行為吧?

我被嚇得狼狽不堪,在馬路牙子上休息了半小時才緩過勁兒來,覺得兩條酸軟的腿不再像麵條一樣了。先生半是同情半是玩笑地和兒子說“今天看出來了,你媽是真的膽小,以後不好再嘲笑她了。”

我從小沒見過蛇,卻是怕得要命,經過這一役更是元氣大傷。直到現在看書的時候如果碰到有蛇的地方就跳過去,像《哈利 波特》這樣實在沒法跳過去的,就盡量用手指的最小麵積觸著書頁,一目十行看完趕快翻頁。

因為從小就被父親評論為碼字水平甚低,卻總是喜歡塗塗寫寫,所以我寫什麽東西都喜歡反複檢查,不能提高水平,起碼錯字出現的機會會少一些吧?可是諸位看官,這一次對不住了,一遍寫完,是什麽樣就什麽樣了。再不想回憶那一次可怕的經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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