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哲學

在紛繁的塵世中,找一個角落,與自己對話,升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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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洗腦

(2010-03-18 11:29:48) 下一個
一個亞洲女人今天在超市問我:“你是哪裏人?”

       “中國人。你呢?”我問。

         “日本人。”

          她的答案讓我立刻很不舒服,但我還是克製自己,給了她一個微笑,指著不遠處的JEFF撒了一個謊:“對不起,我丈夫在等我,再見。”

          “日本人”這三個字之所以激起我強烈的負麵反應,是因為我這幾天正在看BBC的二戰紀錄片。暫時無法從沉重的曆史中回到現實,所以一周內最好別讓我碰見一個日本人或者德國人-----這兩個國家在二戰中的暴行太容易讓人上火了。

           昨天晚上夢見我好像也成了囚犯,那種絕望與悲憤把我嚇醒,好久都無法入眠。

          國內迅速增加的人口,讓日本打起了中國的主意。日本人覺得中國人不配擁有那麽多國土,因為中國人是劣等民族,不是人,甚至連動物都不如。所以,日本人殺中國人,象在菜市場殺魚殺雞一樣輕鬆自然。

         那麽,曾經向西方學習而發展強大的日本又是如何對待亞洲的英國人呢?日本軍隊一占領香港,馬上去醫院裏強奸英國護士,而對於英國的戰俘,那就更不客氣了。日本人覺得投降是一種恥辱,一旦到了戰場,死亡是唯一存在的可能,如果不能殺死敵人,輸了後就切腹自殺。所以,日本兵對投降的敵人充滿蔑視,覺得戰俘根本不配活在世上,也就可想而知日本對戰俘會有怎樣的折磨。

        中國人不是人,朝鮮人不是人,新加坡人不是人,大英帝國的人也不是人,在日本人眼裏,似乎隻有自己才是唯一值得活著的人。

        但日本人又是怎樣對待自己人的呢?

       日本的新兵在訓練時非常殘酷,稍微犯一點錯,就被重重懲罰。有個訓練“項目”就可以看出日本部隊中有多少虐待狂:所有的新兵站成兩排,麵對麵,互相在對方臉上“你來我往”地抽耳光。

      等到了戰場,這些被虐待狂“係統培訓”出來的新虐待狂將人類作惡的潛力一次次推向新的“紀錄”。

       當日本軍隊集體變態的時候,日本人民呢?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很多美國兵驚訝地發現,很多島上的日本村民集體自殺。婦女擔心美國兵會象日本兵一樣對女人掀起強奸狂潮,就抱著小孩從懸崖上跳下去。

         有些島上,每個村民領到兩顆手榴彈,一顆用來炸美國兵,一顆用來炸自己。有些島上的居民領不到手榴彈,全村的居民就聚集在一起,一起死。以家庭為單位,各殺各的家人,先從最親的開始------母親。一個16歲的日本中學生,用石頭持續猛砸母親的頭。

        對自己的母親都能下此毒手,可以想象日本平民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無辜”?有些美國人批評美國當年給日本扔原子彈毀滅平民,太不道德。我反對核武器,但我支持對日本的核戰爭。因為即使美國不動手,日本平民也會自己動手殺親人後自殺。當然,如果能和美國兵短兵相接,日本人肯定在自己死之前,想盡辦法多殺幾個美國兵。有些日本人舉手投降,卻“大大的狡猾”,用詐降來接近美國兵,伺機再幹掉幾個。這導致美國不敢輕易接受戰俘,表示投降的日本人,必須在遠處脫掉衣服,證明自己身上沒有手榴彈、手槍或者匕首等武器。

         當然,我支持的最大原因是原子彈能迅速結束八年抗戰,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中國人,早一點喘口氣,笑一笑。

        作為日本的鄰居,很多中國人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日本會不會重複二戰中的暴行?那樣的災禍,是否會再次降臨到中國的頭上?

       我不知道。

       我卻知道,日本的曆史教課書,依然在美化二戰中的日本。日本的政客,還在參拜日本的“英雄”-----罪行累累的戰犯。當年的很多日本老兵,至今沒有反悔,不承認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反而覺得很光榮,因為自己是在為日本人民而戰,是在效忠自己的神-------天皇。

      比起日本,德國的反省算是好多了。但已經老了的納粹同樣不承認自己犯了錯,覺得滅絕猶太人是為了德國人民的利益,是“愛國行為”。

      所有這些沒有任何歉意的德國納粹和日本老兵,用了同樣的被動語態:“ 我被告知殺掉敵人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強盛。”

      被誰告知呢?被希特勒和黨衛軍,被天皇和皇軍,被自己的領導、組織和老師。

      這就是真正的可怕------洗腦。權威告訴你誰是敵人,該去殺誰,你不能問為什麽-----甚至都不能想為什麽。

      就這樣,成千上萬的人,喪失了基本的判斷是非的能力,隻知道隨著大隊伍往前衝。領導已經跳下了懸崖,後麵的人看不見,隻知道隨著慣性去擠前麵的人。前麵的人,雖然看到領導走向絕路,但卻來不及刹車,因為後麵的人在把自己往前推,最後的結果呢----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當日本人終於不再蹂躪我們時,我們開始糟蹋自己,對自己的同事、朋友、鄰居和親人進行“史無前例”的批鬥----“炮轟爸爸,火燒媽媽,全家改組,我來當家。”

     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劉少奇的女兒劉濤在《造劉少奇的反,跟著毛主席幹一輩子革命——我的初步檢查》中,誠懇地表示要同父親劉少奇、同家庭劃清界限,堅決站到毛主席一邊,站到革命群眾一邊,站到無產階級革命路線一邊。

     賀龍元帥的女兒也表示堅決站在黨和毛主席一邊,徹底清算賀龍,就這樣,與被批判的親人“劃清界限”成為文革中的“時尚”---------“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

     也許,這就是文革中很多人自殺的重要原因之一:親人對自己如此冷漠殘酷,而在對自己的批鬥中,卻又如此狂熱。

     想到這裏,我對日本人和德國人暫時停止了咬牙切齒,因為如果連熱愛和平的中華民族,都能在文革中對自己人下毒手,哪個民族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對別人或者自己下毒手?

     二戰已經成為曆史,但在21世紀的今天, 蘇丹政府還在達爾富爾進行種族清洗,聯合國沒有給蘇丹政府足夠的壓力來停止暴行,而與蘇丹在石油與武器交易中密切合作的中國政府也是一如既往地謙虛禮貌:“中國政府從不幹涉別國內政。”這句外交辭令翻譯過來就是:一定要保護中國在蘇丹的油田安全,至於那裏發生的種族清洗,我不管,因為那是人家蘇丹的內政。

     好萊塢兩位大明星飛到北京,希望中國利用和蘇丹的石油與武器貿易,來阻止蘇丹政府的種族清洗,那麽,我又能為世界和平做些什麽呢?

     目前我隻想到了一條:在任何時候,都要質疑權威,保持清醒,獨立思考,絕不盲從,拒絕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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