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很久沒上文學城來寫博克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告訴你吧:我前一陣子坐牢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在華盛頓DC的憲法大道上開車,看見路右邊白宮的南草坪上有一大堆人,好像是在示威。我忍不住把頭偏向右邊,想看個明白。誰知道,我頭向右偏的時候,方向盤也跟著向右偏。沒等我反應過來,車已經撞在了一根電線杆上。電線杆斷成了兩截。
我正在惱火這電線杆為什麽這麽不經撞的時候,警察來了,要我賠償。
我當時比較有錢,因為那段時間在一家中餐館送外賣比較勤奮,銀行的存款居然高達一千多美金。賠就賠嘛,誰讓我不小心呢。一根電線杆大不了幾百美金。我賠得起。
可是,警察說,要賠三千美元。
我傻了。就算這個月的房租可以設法先賴著不交,我頂多頂多也隻能拿得出一千六百八十二塊五。
我問警察:一千六百八十二塊五行嗎?警察說,不行,要三千。
我急了。我說,你們這不是逼著我去搶銀行嗎?
我還說,我是良家婦男,你們可別逼良為盜啊!
警察不讓步,我沒輒了。我說,古人說得好,要錢沒錢,要命有一條。您看著辦吧!
於是,我被關進了大牢。
進牢房之前,我被允許先回宿舍取點洗刷用品。我淒慘地向房東大娘告別,含著眼淚關閉了文學城的博克,並悲痛地向各位網友請假。然後,我蒼涼地坐回警車,壯烈地踏上了通往監獄的路。
這一路上真的不平凡。前麵兩輛警車閃燈開道,後麵兩輛警車鳴笛壓陣。從小到大,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被重視。
到監獄後,才發現情況其實並不是想象的那麽可怕。監獄裏的條件挺好的。吃住免費,再也不需要一趟一趟地送外賣。唯一不足的,就是吃飯的時候沒有三文魚。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太在意。我想,這裏可能並不是每天都有三文魚,可能過兩天才有。可是,左等也沒有三文魚,右等也沒有三文魚。我就急了。
我找到典獄長,問他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供應三文魚。
典獄長瞪著他那雙不太大的眼睛奇怪地看著我,好像是在聽外星人說話。
我說,三文魚呀,你沒吃過嗎?就是那種生魚片,拌上醬油和那種綠綠的芥末,再加上薑片,可好吃了!
他咧嘴笑了。他說,瞧你那小樣,還挺浪漫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掂記著三文魚。
我不高興了。我說,什麽叫還掂記著三文魚啊?難道不可以掂記嗎?
我又說,在我們北京有一家自助餐廳,168人民幣,三文魚隨便吃。
我還說,你知道什麽是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嗎?那就是,扶著牆進去,再扶著牆出來。
他火了。他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還說,既然北京那麽好,你去北京吧!
於是,我就去了北京,去了那家自助餐廳。
到那家自助餐廳之前,我先餓了三天。餓得我頭昏眼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我隻好扶著牆進去。一整天,我就守在服務員放三文魚的地方,出來一盤我吃一盤,出來一盤我吃一盤。最後,我撐得不行了,跟本走不動,隻能扶著牆出來,充分領略了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
可是,北京雖好,卻上不了文學城。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太在意。我想,可能是上文學城的人太多,網絡堵塞,可能多試幾次才能上文學城。可是,左試也上不了,右試也上不了。我就急了。
我找到網管,問他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上不了文學城。
網管瞪著他那雙不太大的眼睛奇怪地看著我,好像是在聽外星人說話。
我說,文學城呀,你沒上過嗎?那地方又可以看詩,又可以聽歌,還可以和網友們MP,可好玩了!
他咧嘴笑了。他說,瞧你那小樣,還挺浪漫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想上文學城。
我不高興了。我說,什麽叫還想上文學城?難道不可以想嗎?
我又說,在美國就可以上文學城。隻要有一台電腦,文學城隨便上。
我還說,你知道什麽是上文學城的最高境界嗎?那就是,上累了趴在鍵盤上打個盹兒,醒來再接著上。
他火了。他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還說,既然美國那麽好,你去美國吧!
於是,我就回到了美國。一回到了美國,我就坐在電腦前,登陸文學城,告訴網友們:我回來了。我要再次領略上文學城的最高境界。
可是,好景不長。剛開始和網友聊天,警察就上門了,要我回監獄去。
我對他們說,你們的邀請我心領了。可你們那地方我已經去過了,沒必要再去了。
可他們說,我還真的要去。我說,那好吧,真難為你們,這麽盛情難卻。
所以呀,我又得離開文學城,又得離開你一陣子。你知道嗎?我會想你的。
如果你也想我,就到華盛頓DC來看我吧。要想找到我很容意,因為我在這裏很有名,問誰都知道。
比如說,你到了華盛頓DC,隻需要站在大街上高喊一聲:我找特高興!我敢保證,馬上就有人回頭注視你。如果你連喊三聲:我找特高興!我找特高興!我找特高興!我敢保證,馬上就會有人主動上前,問你是不是需要幫助。他們會說:“What is your problem”?
如果你想更快一點找到我,那你就直接去白宮。你不用親自進到白宮裏去。你隻需要在白宮的鐵柵欄外麵,高聲大叫:我找特高興,並抓住那鐵柵欄使勁搖晃。我敢保證,白宮裏的武警和白宮外的便衣馬上就會蜂擁而至,把你送到監獄裏。
而我呢,正好就在監獄裏。哈哈哈。。。。
牢房是我的老家。
別把特樂關了女牢去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