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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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李銀河平反

(2009-09-15 20:12:36)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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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種觀點,一種理念走到極至的時候,也就是登峰造極的時候,常常會起到物極必反的效果,就如同許多人跟我一樣,在看了李銀河關於一夜情,同性戀,多邊戀等性方麵學說的理論宣傳後,都會產生強烈的反感。

之前寫過一篇文章,關於《李銀河博客印象》,從她的博客跟帖來看,的確有許多人,對她激進的性學理論持反對態度,言辭難免很苛刻,甚至有點過分。

作為一名學者,一名女性,她離經背道,單槍匹馬地挑戰社會傳統的道德倫理底線和現行法律,無疑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智慧。李銀河還曾經被《亞洲周刊》評為中國最有影響的50位人物之一。

對著這樣一位可以說是社會”傑出“的人士,我嚐試去發現她的理論的可行性,撲捉她身上的閃光點,希望之前對她的看法是個誤解,試圖為她的理論正名,為她的人格平反。

在談到李銀河的時候,似乎不可避免地就要提到她的丈夫--已故著名作家王小波,一個擅長寫帶點黑色幽默的雜文,小說的作家。他曾經給李銀河帶來了一生難忘的愛情,給她寫過無數首令人印象深刻的愛情詩,這在李銀河的文章裏可以看到他是如何令她難忘的:

“我對他的感情是無價的,他對我的感情也是無價的。世上沒有任何尺度可以衡量我們的情感。”

 "他擁有我,我擁有他。在他一生最重要的時間,他的愛都隻給了我一個人。我這一生僅僅因為得到了他的愛就足夠了,無論我又遇到什麽樣的痛苦磨難,小波從年輕時代起就給了我這份至死不渝的愛就是我最好的報酬。我不需要任何別的東西了。”

            

李銀河這些追思王小波的文章令人感動,從中我們看到了一個曾經被堅貞的愛情滋潤的,柔情似水的女人。

在她另一篇《以溫柔優雅的態度生活》的文章裏,李銀河追求溫柔優雅、無拘無束的生活的境界,也讓人心動。在這篇文章裏有這樣的句子:”梭羅是我崇敬的人,摘幾段我所喜歡的語錄:‘…我們應該像攀摘一朵花那樣以溫柔優雅的態度生活。’“

她在《人生感悟》中這樣寫道:  ”我想從平庸的勞作中徹底擺脫出來,好好地享受人生,享受寫作。我向往一種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生活。我想從無目的的奔忙中解脫出來,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音樂和文學,隻寫一些自己真正想寫的東西。“

從以上這些文章片段裏,我們可以窺視到李銀河作為女人的,而非學者“鬥士”的溫柔的一麵。但我不知道她所說的”隻寫一些自己真正想寫的東西“的意思,是否是對以前或現在的否定?

在性開放上,李銀河與王小波的觀點較為一致,都對同性戀者采取同情態度,他們曾合著一本書,名為《他們的世界——中國男同性戀群落透視》,但這個觀點在上世紀的中國還沒有任何市場,因此屢遭排斥。

表麵上看,王小波與李銀河的性愛思想非常激進,其實他們的觀點對西方世界而言已經非常落後,婚姻忠誠取代性忠誠的潮流在上世紀30年代即已在西方盛行。

其實無論是王小波還是李銀河,他們所繼承的都是羅素的性愛思想。羅素在《婚姻與道德》一書中明確提出了性愛自然主義的思路,但羅素的一些觀點也隻是那個時代情況的總結。

可以說,在性的問題上,李銀河的思想應該比王小波更為激進,除了羅素之外,她還繼承了法國哲學家福柯的思想。作為後現代主義哲學家的代表,福柯對性情有獨鍾,並且以深厚的西學功力寫出了《性經驗史》,主張對一切道德觀念再次重新洗牌,這裏麵當然也包括性。

基於以上的思想基礎,李銀河提出
人人都有同性戀、一夜情、虐戀、換偶的權利,都有權利去做。成為同性戀者的衛道者,企圖亂性者的辯護人,性革命事業的馬前卒,她是“性解放”事業的先鋒,她迎合了這個年代病態地求新求變的時代風氣,把美好的性異化為可以“虐”可以“換”的性遊戲,她給一些似乎對當前性自由還不大滿足的人們帶來了發現新大陸的驚奇感。

我試圖說服自己去接受李銀河的這些個性觀點,性理念,可是假如我們照她的理論去做了,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會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嗎?對家庭負責的人嗎?對愛人忠貞的人嗎?對上帝虔誠的人嗎?還是會把自己降低為沉溺於肉欲狂歡的生物人;把自己降低為有知識的無知者;把自己降低為沒有是非感和美醜感、善惡感和羞恥心的空心人?

坦白來說,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研究她的理論,但始終未能說服自己接受,哪怕隻是那麽一丁點兒。我不知道她所倡導的性理論,是否在人性和獸行之間還有區別?是否人類社會還需要有文明與道德?

當我試圖為她平反的意圖,遭遇了我內心深處的抵觸後,我知道這個行動最終都會是失敗的。

一切有悖於人類倫理,道德,規範的理論,即使給它冠上多美麗的花環,多冠冕的名字,都是行不通的,不知道在李銀河的內心深處,是否聽得到大眾的聲音,還是仍然一意孤行,勢將嘩眾取寵進行到底?

不過,盡管為李銀河的平反未能付諸行動,但是從她的文章與言行中,可以看到一個女人兼且一個社會學家,一半是溫柔,一半是火焰的雙重人格。

但願,李教授可以在一定的年齡退休後,能夠丟盔卸甲,不再做一個戰士,可以歇一歇,如她所願的那樣,寫一些自己真正想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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