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民的博客

珍惜生命,熱愛生活。
正文

發現、探索、求知——尋找解開軍機處之謎的鑰匙

(2009-05-03 12:56:54) 下一個


我自小生活在軍機處地區,搬離軍機處時,不到11歲。雖常回憶那美麗的院子、獨特的環境,畢竟時過境遷,日久模糊了。

我努力學習,夢想考上大學,一展宏圖,方不白來一世。在我小學的作文裏就表達了這個願望——我想做個作家,寫的文章激勵後來人。

1966年我在北大附中念高三,學習成績優異,離北大隻差一步了。文革開始了,國家動亂,人心彷徨,我的夢想破滅了。

我身有殘疾,生活難,工作難,成家難,養活孩子更難。培養孩子成材更是難乎其難。我的精力全在這些瑣碎的生活中消耗了。

2003年我得了腦出血,垂危中隻想到:我的孩子還未成人,我還有未竟之責。我活下來了。經努力我能寫東西了。06年參加殘疾人征文比賽,得了優秀獎。下一步,我寫什麽?

初試牛刀 朋友幫忙

07年4月我的小學同學蔣鳳舒用電腦傳來了柳家新的文章“消失的海澱鎮”。我受到啟發,開始寫“西岔2號”,與柳家新應和。柳很快回複“有意義”,並鼓勵我寫下去。我又寫了“娘娘廟29號之謎”、“西岔”和“懷念軍機處”。因為初寫,軍機處是很粗糙的。

為了寫好軍機處,我開始搜集資料。先聯係上我的二爹(奶奶家風俗姑叫爹),她告訴我很多我已遺忘的事情。她一說,我也就想起來了。可以說沒有她,關於西岔我是寫不了這麽多的。

第二個就是呂靜雲了。呂靜雲當時隻說出“在大操場對麵有一個小院,黑門,院裏有遊廊,在那個遊廊圈內看電影”。呂家原住羊圈6號,後來她給我說明了羊圈胡同的一些細節。我小時常去她家看閑書,她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她為我提供了旁證,證明大桃園確實產桃。她最大的貢獻是引出了孟慶林,並說孟慶林就住冰窖23號,離軍機處5號最近了。

第三個是柳家新,他告訴我孟慶林的電話號碼。時隔四十多年(自小學畢業,再沒聯係),彼此都搬過家,沒有他,上哪兒找孟慶林去?

第四個是孟慶林,這可是一個萬寶箱。從軍機處一上坡,西到羊圈,南到軍機處南口,北到冰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倆協助寫了好幾篇文章。尤其是他為我畫了兩張軍機處地圖,使我對軍機處地區有了直觀的了解。這期間我寫了“再談海澱軍機處”、“老人一番話,解開多年謎”、“冰窖和冰窖胡同”等。

孟慶林的不足是:他沒去過軍機處3號、4號、5號的後院。

3號我住過,大部份地方我都見過,沒見過的隻北房後的一個小院。

4號他說有後院,無法證明,他和呂靜雲隻去過遊廊圈內看電影,我就寫我們見到的。此處就有了疵漏,到08年5月才從趙崇厚那兒得知4號院的真實情況。09年2月初劉建久又證實了趙崇厚的話。

難解的軍機處5號

5號門口、前院,孟慶林和我二爹都描述過,我也見過。中間甬路多長就不清楚了。到08年5月,我與趙崇厚通電話後,才得知。趙說的是4號院,我從而推出5號院甬路之長。西邊那紅色大院(裏外院牆都塗紅),隻知海澱街茶葉店經理胡振亞家住那兒,小孩子都知道“胡奶奶”,可是誰也沒去過。

關於5號裏院西邊那院,我小時從鐵門前路過,不知多少回,就沒到門裏看過。我親眼看見四舅爺去過,好像有東西屋,西屋後麵還有一點地方。等我打聽到四舅爺時,他剛去世。

我知道徐宗煌住過鐵門對麵的怪房子,找徐宗煌也費老大勁。08年10月4日,北大附中老三屆大聚會,借這個契機找到了徐宗煌的電話。他是67屆2班的畢業生。他那天有事沒有來。後來的電話聯係中,我問到了這件事,他說全忘了。我和他閑聊,從他的話中透出了蛛絲馬跡。我在“童年樂園”中,提到過徐家,那時他姥爺已經癱瘓,所以我沒有印象。在“軍機處5號”裏,我談到他家住怪房子,我去時他家隻姨姥姥與小妹在家。他說姥爺已經去世,大人都去送葬。這時,他談到“姥爺的棺材曾放在東屋的廊子上”,“北屋曾放過幻燈”。可是,他又說他家住的是軍機處4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軍機處4號門口與西岔2號裏院門口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清水起脊鈴鐺台山,房簷寬大起翹,五層大台階,門大門墩也大,大門檻,寬大豁亮威勢的大門道,兩邊都有黑黑的大蠢凳,門道是大方磚鋪地,夥道口很嚴謹……所以,他認為他住的是軍機處4號。4號東屋住的是趙崇厚啊,他說:“也許我家住兩間,他家住一間呢?”。趙家住4號東屋三間。09年2月劉建久(他是徐宗煌小學同班同學,周轉房在軍機處4號後院北房三間)也證實趙家住東房三間。我們三人都可以證明:徐宗煌不住軍機處4號。

棺材,尤其是裝了死人的棺材是很讓人避諱的,誰也不會容許別人家把裝了死人的棺材放在自己的廊子上。那麽,徐家的棺材又會放在哪兒呢?

徐家住的是怪房子,沒有廊子,他家附近極空曠,唯一的可能是:他家對麵鐵門裏,南邊那一排有頂無牆的廊子上。那兒不住人,放棺材當無妨吧?

“北屋曾放幻燈”,而且是在院裏。我二爹住後院北屋,她家是沒有幻燈的,那麽,隻可能是鐵門院裏的北屋了。至此,可以推斷,鐵門院裏的北半截是三合院。而且,就是“胡奶奶”家。

這就是徐宗煌電話所傳來的信息,我經過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篩選,得到的真實材料。

鐵門院裏的南半截呢?是排房還是三合院?一時還解不開。

海澱政協黃大姐托我班同學黃世平給我捎來了幾本海澱文史,其中一本“精選集萃”裏有老中醫祝伯權的一篇文章“漫話老海澱”。文中有這麽一句話引起我的注意“在軍機處路北創辦了一個海澱小學”。這句話在旁人也許漠不關心,我是住過軍機處的,能做小學校的院子隻有軍機處5號。院子很平坦寬大,學生有活動的餘地。上課在哪兒呢?我想到5號裏院西邊那院子,北半截胡家住,那麽南半截呢?會不會在那兒?沒有把握,不敢說。

時間到了09年3月6日,看電視,正演一個院子,門口是多層台階,可以三麵上下的,門裏是一個鐵帽子王的舊居,有許多老物件。其中,最震撼我的是一個院景:麵前是一道長廊,後麵是三合院。這多麽像軍機處裏院西邊那院南半截!我試著把它裝進去,呀!嚴絲合縫。講也講得通。我太高興了。這個節目大概是“這裏是北京”。

眾人幫忙 水到渠成

北大附中66屆3班劉學勤,原住軍機處8號,他一直關注我的軍機處。08年10月4日我參加老三屆大聚會,給他一張“軍機處1—5號示意圖”。他興奮地說:“我原來就住軍機處8號,59年搬出來的。”他還簡要敘述了8號的情況,從而糾正了我的一個錯誤,那個西式房子,是平房,不是樓房。後來,他寫了一篇“軍機處8號”,通過電腦給我發了過來。

為了尋找老街坊,我寫了“向住過軍機處地區的老街坊們討教”。這回我全寫的明麵上的事兒。凡住過、走過、玩過軍機處的人,都能在那裏麵找到他熟悉的地方。然後,通過電腦發給會電腦的朋友,還印成文字廣為散發。收效甚微。

09年1月5日我的大弟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去頤和園遛彎,碰上了兩個老哥哥,其中一人叫出了他的小名,還打聽我的情況。他說“他小時住咱家對門”。我又驚又喜,天助我也!我叫他拿上三份“討教”,給軍機處的老街坊。這位大哥就是劉印果。

在後來的電話中,劉大哥告訴我好多事兒。他比我大3歲,是崔奶奶的外孫,碾子小院的主人,我家對門,是西岔8號,……。我的習慣是認院子不記門牌。所以,在前麵的文章中,門牌是不確切的,這回確切了。

劉大哥最大的貢獻是他幫我連上了驛馬小路。我小時候老奇怪,對門怎麽是兩溜小樹?左邊是1號院西牆,右邊是大操場的東牆,中間隻這麽一房寬?07年我開始寫軍機處,孟慶林的圖中是沒有這一溜樹的,說明它太不引人注目了。我兒子幫我畫圖,也奇怪怎麽就兩排樹?08年才想到:這可能是路,是通往京城的路。但,路怎麽走,還需探索。在它東南有一條東西向的路,路是凸起的,很堅實。我小時候曾隨我奶奶走那條路去付家買雞蛋。這回我就向劉大哥打聽。劉大哥說1號院的南邊有一個院子,住一戶姓陳,老頭兒的女婿就是自行車名將王平。路從那兒拐過來,接上東西這條路。那麽,這條路是往東下去了嗎?不是,在碾子小院南邊就往南拐了,前邊不遠就是老虎洞。出口就是老虎洞煤鋪。至此,驛馬小道完整了。

我們西岔的老街坊一拆遷就有好些看不見了,原來他們是私房房主,原拆原蓋在前官園。劉大哥就住前官園。可是這回又拆遷,老街坊們風流雲散,不好找了。

08年5月聯係上我的三爹,從她那兒得到了很多信息。有關於那時的人的,有關於那時的事情的,也有房屋建築方麵的, 斷斷續續,這個電話打了有4個月。最重要的是:她談到了“泊岸”。當時真是第一次聽說,很新鮮。不久,去大柵欄,看見停車的地方寫著“泊車”。無疑這也是由“泊岸”引申而來。由娘娘廟29號往北,貼東牆有小路,石為沿磚為芯,過兩個門有路往西,那條路可通冰窖。三爹說她們當時走這條路去北大。數月後,我寫了“泊岸聯想”。

孟家老人談到:軍機處有四個門。其中一個就是東來之門,就在冰窖東西這條路的東邊。門後就是三爹所說那條往西通冰窖的路。娘娘廟就在冰窖的東邊。點連成了線。

做皮球 越打 蹦得越高

軍機處的重要地方都清楚了,說它是軍機處的重要證據在哪兒?

08年6月我三爹建議我上網看看軍機處,說:“人家說海澱軍機處為軍機處公所住宿之地,而非值廬也。連值廬都不是,僅住宿。還有什麽意義?”

我上網看了看,我可沒泄氣。我看到了海澱軍機處是實實在在的辦事機構,故宮軍機處要虛無飄渺得多。我把我的看法寫成了“海澱軍機處與故宮軍機處的區別”和“海澱軍機處公所住宿之地?”,並把它發給了海澱地方誌。

07年10月,我就從北大附中我的同學鍾虎那兒得到了海澱地方誌的聯絡方式。後來,讓我的堂妹李文把我的“懷念軍機處”給送了過去,接待人是楊光紅。當時是欣喜若狂,還給我三本“海澱史誌”。我看了史誌後,自己覺出差距。就把“懷念軍機處”改寫成“海澱軍機處”。這也不成。

這回接到我的文章,楊光紅懶得理我,他把它交給小趙全權處理。小趙狠狠地把我奚落了一頓,他說他認識“軍機處15號”一人,他爺爺曾住“北羊圈1號”,他倆都否認了我的軍機處。他向我要證據。他認為軍機處經過這多年,早已大變,變成民居,不是舊時模樣,你怎麽能看得出來呢?他幾次三番地說我沒有證據。而他那“北羊圈1號”、“軍機處15號”是有證據的。他說我“不如回憶舊事”,我說“回望軍機處”回憶舊事,以57、58年的事為主,他也不感興趣。他不許我說話,氣勢淩人。

我情緒大受打擊,我幾乎成了一個沽名釣譽之徒,把子虛烏有的海澱軍機處當成釣餌,大肆渲染!我生在海澱,長在海澱,寫海澱的老事兒、老風景,何罪之有?

我消沉了一些日子,後來,我想到羊圈是牧羊人所居,而軍機處3號是軍中統帥所居,秘密怎會讓牧羊人知道?牧羊人隻能決定羊的生死,而將軍決定的是戰爭勝敗。羊圈,全中國、全世界不知有多少,而軍機處,全中國、全世界僅此一處。

我決定不理他,寫我的。你不登沒關係,寫了給我的兒子看、給朋友看,給感興趣的人看。這才有了“海澱軍機處還是軍機處嗎”、“海澱軍機處急需拯救”兩篇文章。其實,這都是有感而發的,是小趙引起來的。

事物都是兩麵的,小趙奚落我,對我是反作用力,就像皮球,你打的力量越大,它跳得越高。如果沒有這個力,反倒跳不起來了。

發現海澱軍機處的七寸

08年12月底,我開始寫“怎樣看軍機處”。這回我從老虎洞入軍機處南口,一路寫下來。為想另辟蹊徑,我大費腦筋,時間拖得長了。

我的初中同學很關心我、關心我的軍機處。我與她們取得了聯係。她們的成就也鞭策我、鼓勵我。我極想在她生日之際,寫完我的文章,作為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她的生日是三月八日,婦女節這天。

精神有壓力,睡覺都不穩。在睡夢中,我得到啟示。起來,我把基層(四夷)、軍機處3號、4號和皇上和驛馬小道寫在紙上,畫了一個圖,我覺得我找到了海澱軍機處最關鍵的地方。我又修改了前麵的文章,補充完善了整個文章。3月7日給謝詠才發去了文章初稿。

我又著手寫“軍機處5號”,從而補充前文。並發給謝詠才。謝詠才複電,建議我“從實地名稱探尋曆史”。

我又用幾天時間,改寫成“海澱軍機處真相”。

“怎樣看軍機處”是考據性質的,我想發給“清史研究”,需配幾張圖。

畫圖的過程,是我重新認識軍機處的過程。

西岔西邊下坡,不是簡單的下坡,而是曲折的、險象叢生。畫了好幾遍都不對,關鍵是西岔4號。我隻知下麵有房,院子全是磚石結構。劉大哥知那院西邊有石階,上去住三家,可是沒上去過。二爹在07年曾說那院是“小牆圈”,上去像長城似的,有牆垛子。這回再問,又說忘了。沒辦法,隻有等劉大哥再碰到西岔4號的發小,喬、周、趙三家的後人,才能弄清楚弄確切。圖的大概我是知道的,隻能是畫著瞧罷了。

還需找知情人

文章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隻是有幾點不能服人。

第一是軍機處3號北房後的那個小院,我沒進去過。院子裏也許有我沒看到的地方。祈盼能找到房主的後人:李克菲、李克佳,小弟太小,不說了。李克菲比我大3歲,她一定比我更清楚。

第二是住過軍機處5號裏院西邊那院的人。胡振亞的後人及拆遷周轉暫住此地的人。以證實和補充我寫的。

第三是西岔4號,位置要緊地形複雜。已知喬、周、趙三家住在此院,急需找到他們。

其餘的地方皆非要緊,但也有必要。

如:西岔1號,房主陶家,57年拆遷後,住前官園,這次拆遷找不到了。找不到她,就畫不出完整的西岔東西胡同。又如:西岔5號,其中徐敏麗是劉印果的同學,退休於海澱一個小學。她是老師。找到她就能畫出5號。尤其,5號的地形複雜。西岔6號,就是土台子上麵、影壁牆後那個院子。我想:如找到住那兒的人,我要問問它東邊是不是娘娘廟29號?西岔7號,坡下西房,陳家老人在那兒開小鋪,他的孫女與劉印果同學,通過她可以知道坡下西房是不是西岔7號。舊時門牌是先東後西,順著排下來的,刨去我們已知的和說過的,隻剩下西岔東頭路南那個小紅門了。它是不是西岔10號?找到她們,也許能說出更多我想不到的事兒來。我隻知西岔的老房子裏有好多是北大家屬。北大的網,能幫這個忙嗎?

李新民              
   
09.5.1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