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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蘇的“漸凍人”

(2014-08-20 23:39:07) 下一個


2014-08-21 雷宇 ijingjie

《境界》獨立出品#經典回顧之苦難的奧秘#


編者按:近日風靡國內外的“ALS(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冰桶挑戰”,加上各界明星大佬的參與互動,這種俗稱“漸凍人症”的疾病一時成網絡熱點,做秀的熱鬧中,卻少有人真正關心漸凍人內心的痛苦,《境界》特再次推送一個漸凍人靈魂蘇醒的真實故事。

雷宇:醫生推算最遲2008年,我應已癱瘓在床,但2010年,8年來無法扶膝站立的我竟赫然站在客廳。我從死亡邊緣回來,帶病上完重點大學,還找到了在家上班的工作。十年後當我得知身患漸凍症真相,雖知無藥可治,但加在心裏的力量,讓我平安麵對,並感恩靈魂的複蘇。


文/雷宇

當你不能再歡笑時,你才會意識到,能微微翹起嘴角就是一種恩典;當你不能再舉手梳頭時,你才會意識到,能輕輕抬起手臂就是一種恩典;當你不能再跑步時,你才會意識到,迎風奔跑原來是一種恩典。

太多的理所當然,讓我們都在麻木中活著,是上帝為我打開認識生命的窗戶,讓我明白,我們活著不是理所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神的恩典。

命運的底線被擊穿

2003年,我住進了西安最大的軍區醫院——西京醫院,醫生解決了我們全家人一年以來心中最大的疑惑:“我到底得了什麽病?”

一年前我開始發現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跑步,慢慢上樓也很吃力,每次都要抓著扶手使很大力氣才能爬上樓梯,後來走平路也開始摔跤。母親覺得或許我生病了。

中考結束後,母親帶著我跑遍市縣大大小小的醫院,可沒有一個醫生能確切說出診斷結果。直到住進西京醫院,老教授懷疑我得了免疫係統類疾病,但他們光憑化驗不能確認,我需要再做一次肌肉活檢。

第二天,手術如期進行,當醫生把麻藥針紮進大腿,我狠狠咬著牙齒,麻藥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咬我,難受極了。腿漸漸麻木,醫生用刀子在我大腿上劃出一道4厘米長口子。做活檢肌肉必須是靠近骨頭的肉,當傷口一層層剝開後,醫生發現之前切口太小,肌肉樣本取不出來,而當他正要再切時,我哭了,可是不敢出聲,因為我知道門外媽媽已虛脫,她會受不了。

終於有醫生看到我在流淚,才知道原來我已有痛感了,或許是因為麻藥打少了,所以越往下疼痛越明顯,他們又給我注射了麻藥。直到出院後的五六年裏,我傷口處的肌肉都沒有知覺。終於沒白受苦,檢驗報告顯示為“肌肉炎細胞浸潤”,最後診斷為多發性肌炎。醫院用大劑量激素衝擊療法幫我治療,但我沒任何好轉,整個人胖了一大圈,後來看書要舉到眼前才能看到字,因為我的臉腫得擋住了俯視的視線。

出院回家後,母親找各種各樣的醫生和藥方,不斷針灸,按摩,每天喝中藥,我默認自己一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但到了2008年,連這個想法也顯得幼稚,命運的底線再次被擊穿。我的身體開始逐漸消瘦,力氣也大不如前。那年暑假回家,剛到樓下,母親看到我第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我胸大肌已經嚴重萎縮,她知道醫生跟她說的時間快要到了。

2003年診斷結果出來,醫生說如果沒療效要做好準備,假如將來胸大肌出現萎縮便可能窒息而亡。母親把這句話壓在心底整整五年,她總覺得還有希望,因醫生並沒說這是絕症,哪怕終身服藥也行。可是看到我那副模樣,她心裏的最後防線也快崩潰了。

整個暑假,母親每天都勸我要再去找北京的大醫院治療,我心裏認定再治也是白花錢,拒絕了母親的提議。

我的性命終於保住了

一位同學提醒我,可以上網查查有沒有相關的治療。我在網上找到一家石家莊醫院,專門治療這種病。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母親打了電話,結果母親隔天就趕到學校,幫我辦好請假手續,帶我踏上北上的火車。

經過一夜顛簸,我們來到那家醫院門口,我的心涼了,那是一家又小又舊的醫院。我心想,西京醫院那麽大,都治不好我,何況這小醫院呢!但當我們走進門診大樓時,導醫台護士一看見我,就猜到我大概什麽病,要掛什麽科。我當時很驚訝,以前遇到許多專家都沒聽過這種病,或許這家醫院真的很專業,我心裏燃起一線希望。

等我們見到之前聯係的免疫科主任時,他告訴我們,因為我病史比較長,所以建議我們做“間充質骨髓幹細胞移植手術”,骨髓用我自己的,每次大概抽二十毫升,總共抽3次,不過假如哪一次發生骨髓凝固,就要重新再抽。

蒙上帝眷顧,我的骨髓每次都抽的很順利,而且培養的時間從來不會延期,都是如期回輸。這次手術之後胸大肌基本沒有萎縮的跡象,並且慢慢開始長肉,我的性命終於保住了。

回家休養,我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著,那些植入體內的幹細胞修複我損傷的肌肉,等待著有一天我也能象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人比之前胖了一些,肌肉沒有再萎縮,但力氣仍沒恢複。我再次灰心想要放棄,我知道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或許不該再奢求什麽。雖然沒等來身體的完全康複,但就在我最失望時,一扇新的窗戶為我打開了,盡管當時的我那麽悖逆。

那天陽光特別溫暖,冬日裏少有的晴朗,母親陪我一起去院子裏曬太陽,同院的阿姨來打招呼。我們跟她並不很熟,但那天阿姨主動跟我們攀談,說過幾句之後,才知道我們是去做手術了。她什麽話都沒說,就隻問了一句:“你們信耶穌嗎?”然後她就跟我母親談了很多教會的事,大意是讓我們信耶穌,因為耶穌能醫治人。她還送給我們一個牧師講道的MP3,我不屑一顧地揣進兜裏。

母親隻要聽說哪裏可以治我的病,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即使當時她並不認識這個信仰。每個星期天,她都會跟著那個阿姨去教會。有一次弟兄姊妹唱詩歌時,母親突然哭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內心被很深地觸碰到。她根本不會唱,但眼淚卻止不住流下來。聚會結束後,講台上有人問誰願意相信耶穌,母親一下子衝到台前,把我和她的名字寫在上麵。

誰能準確知道我們的缺乏?

從那之後,教會知道我家的情況,她們一行五六人同來家裏看望我,大多是五十多歲的教會同工,其中還有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奶奶,她們並不知道我家的具體位置,但就憑著一個地址一路打聽著來到我家。

那天,天氣特別冷,大白天我都鑽在被窩裏,但她們卻頂著淩冽的寒風來到我家。她們跟母親聊了會之後,就說要為我禱告,那時我並不知道禱告是幹什麽,我隻是呆呆坐在那聽她們禱告,突然有幾個長輩哭了,哭得特別傷心,仿佛那痛苦就在她們身上一樣。

自從我得病一來,嚐盡了人情冷暖,就連親戚也與我們疏遠,我能依靠的隻有父母,更多是母親。但她們的到來,她們的禱告,讓我看到了一群不一樣的人,一群被愛包裹、又用真誠的愛去愛別人的人,當時的我被這種愛深深吸引。

後來我去教會聚會,發現高中數學老師竟是那裏的牧者,上高中時,我就覺得他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謙卑柔和就像從骨子裏生出的一樣,到教會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信耶穌可以使人在生命中養成這樣的品質。

那段時間雖是回家休養,但每天還要繼續吃藥,打吊針。每個月高額的醫藥費,成了家裏最大的難題。

有一次在寄錢買藥前兩天,母親把家裏的硬幣都拿出來湊數,隻湊到200多元,足足差了兩千多塊,母親那時還不怎麽會禱告,而且母親每次有什麽事都自己擔著,從不跟我和爸爸說,免得增加我們的負擔。

就在寄錢前一天,教會長輩們又來家裏看望,我們一起禱告完後,他們準備離開。走時,母親發現一位長輩正往我們家沙發縫裏塞錢,她就拽著長輩的手,婉言謝絕。因為能來探望,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再拿錢實在過意不去。但長輩說這是神給她們的感動,說我們家需要這些錢,讓我們以感恩的心從神領受就好。聽到這樣的話,我們雖然不是很懂,但隻能先接下來,因為確實很需要這筆錢。等大家走後,母親把塞的錢找出來,加在一起不多不少剛好是差的醫藥費!

剛開始,母親覺得是巧合,並沒有多想,但到後來隻要我們藥費一緊張,寄錢前一天就一定會有人來看望,每次給我們的都不多不少,正好是我們所需的!這下母親開始相信了,因為沒人知道我家的需要,而且每次的藥費都不同,醫院配好藥算好錢後才臨時通知我們。如果說有誰能準確地知道我們的缺乏,那就隻有上帝!是他把感動放在弟兄姊妹的心裏,賜給我們這一切所需的。

把自己完全交在他的手中

那段時間我的高中老師一有機會就來家裏看我。有一次他說,教會一直為我和另一個小男孩一起禱告。小男孩是腎病患者,已經很危險了,但教會為他禱告一段時間後,小男孩奇跡般好了,等他再去醫院複查時醫生都不敢相信化驗結果,他的腎髒一個加號都沒有,與常人無異。聽到這消息,我很興奮,我想隻要我好好信耶穌,我也一定能好起來。

我殷勤地參加主日,教會無論大小聚會,我都去參加,我那時完全把主耶穌當成可以讓我痊愈的醫生來信。每次聚會我都不願意也不敢聽見“奉獻”這詞,因為我不知道我把自己奉獻之後要付什麽代價,或許要去偏遠的地方,各種奇怪念頭被塞進來充斥我的腦袋,令我害怕“奉獻”。我不願意把自己交在神的手中,因此無法與神建立親密的關係。

終於,上帝藉一次青年聚會教導我。我看到全國各地年輕弟兄姊妹一同聚在上帝家裏,述說上帝的恩典。我覺得很驚奇,我一直以為信耶穌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或象我這樣因為自己有需要才來的,可是他們每個人都身體健康,家庭幸福,為什麽要信耶穌?而且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相信和喜樂。

當我看到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小男生,在講台上真誠地講聖經故事時,我的眼眶由濕潤到“決堤”。我終於在心裏開始認識到這位神是生命的主!

那天晚上回家,我跪在客廳,一個人痛哭流涕地禱告:“主啊!我隻有感謝讚美你!即使是這樣的我,你也不嫌棄,讓我聽到你的真理。孩子竟然還不願意把自己交在你的手中,除了虧欠,還是虧欠。隻有把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交在主的手中,惟求主帶領孩子走過。”這樣禱告之後,心一下就開了,像是從捆綁中釋放出來,驟然輕鬆。從那天之後,我才開始認真讀聖經,認識這位神。

十年後知道真相,強壯得可以承受

有一天,母親在電視上看到,原來西安一家醫院2003年就已能做骨髓幹細胞移植手術,她後悔這麽晚才知道這消息。其實,我原本是一個以為做任何事隻要自己盡最大努力就一定能行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病,我很難真正伏下身來跟主說:“孩子隻有依靠你,孩子隻有交托你。”

2010年,在我準備複學之前,有一天我在客廳裏站著,覺得雙腿特別有勁,我試著蹲下去,想扶著膝蓋站起來,之後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我真地站起來了!要知道,八年來我都無法扶著膝蓋站起來,但那天我赫然站在客廳裏。

父母瞪著眼睛看著我,他們也不能相信這事實,因為那時已過了恢複期,醫生說半年會有效果,如果沒有,之後基本也不會有了。我們一家人都哭了,一起在客廳裏唱詩禱告讚美主!因為神知道我回學校所需的力量,就如此加給我。

我順利大學畢業,找到了一份工作,到2013年時,我得病整整11年了,可能因為工作很累,我的狀況又開始變差。

7月,我再一次踏進西京醫院住院部,想嚐試一下免疫球蛋白的療效。2003年醫生建議過,但因為經濟原因我們放棄了。入院後,情況卻發生了180度轉變,所有的醫生和教授都認為十年前誤診了,我的病不是多發性肌炎,而是進行性肌營養不良,就是俗稱漸凍症的遺傳性疾病,無藥可治!

聽到這些,希望轟然倒塌,多年來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下來,壓在我們身上。我以為我會就此消沉,再也爬起不來,但上帝知道一切,我內心竟出奇的平靜。我可以很坦然地跟弟兄姊妹訴說我的病情,雖會流淚,但並不悲痛欲絕。

如果2003年我就知道這診斷,說不定我已活不到現在。一紙誤診,維係了我們一家十年的希望,我上完了大學,找到了工作,像所有同齡人一樣體驗著平凡生活。當弟兄姊妹知道消息後,他們來看我,都覺得我住院前與住院後情緒變化不大,我還是那個幽默愛笑的我,主耶穌把平安放在我裏麵。

想想真是感恩,神知道2003年的我和家人,擔不起那副重擔。當十年後我們得知真相,我們已經強壯得可以接受。

更奇妙的是,當母親拿到我第二次肌肉活檢的化驗單,給2008年做手術的石家莊的醫生打電話時,她毫不驚訝地告訴母親,當年我去時,他們已經懷疑我是肌營養不良,隻是沒有告訴我們,但用藥時都在朝這個方向用。雖是誤診,但其實我的治療並沒有耽誤。

就在西京醫院說無藥可治時,我們了解到還有一種藥可以起緩解作用,而這種藥就是石家莊醫院之前已給我用的藥。當母親跟西京醫院的醫生提起時,醫生都不知道有這種藥。


而且,他們已覺得我是個奇跡,因為按他們推算,最遲到2008年我已癱瘓在床,但直到現在我還能走路,雖然走得不好看,但我還能走,這真是解釋不通!

我還能說什麽,隻有感恩,隻有讚美!因著我還能呼吸還能走路,我感恩;因著我還能寫字還能唱歌,我感恩;因著我還能上班還能參加聚會,我感恩;因著神賜下對我不離不棄的母親和細心教導愛護我的屬靈長輩,還有那麽多愛我的弟兄姊妹與幫助我的朋友,我感恩。

神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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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麗莎”的微笑

文/許嘉璿

初次見雷宇,我以為她是一位害羞內向對人冷淡的女孩,因她幾乎麵無表情,說話聲音也很小很輕。

然而當我們一起促膝而談,聽她一點一點講自己的故事,我才發現,雷宇其實一直在微笑,發自內心的喜樂的微笑——因麵部肌肉“不聽話”,她隻能擁有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微笑——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那樣。

除了“病人”身份,生活中的她和普通女孩一樣,讀完了初中高中;考上了重點大學——西北大學中文係;在大四臨畢業時,她甚至先於班裏很多同學找到了一份文字編輯的工作。這樣的經曆對於很多人來說順理成章,而於她,實在是奇妙恩典。


初中高中,她能上課的時間連班裏同學一半都沒有。上學,休學,治病,再上學……但她的成績一直都很好,考取了西北大學。


然而上大學第一天,她就開始麵臨新的困難。大學宿舍上下鋪,她被安排到上鋪。送她來學校的雷媽媽去找管理處,希望能調到下鋪,卻碰了釘子。就在雷媽媽為女兒住宿問題憂心不已時,她遇到了學校領導,領導聽完雷媽媽的訴說(雷媽媽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隻是傾訴一下),立刻安排雷宇住進學校專為身體不便的學生準備的特殊宿舍——比普通宿舍寬敞很多的四人間,有四張舒適的單人床。此後大學四年,雷宇就住在這裏。


雷媽媽為照顧雷宇,希望能在西北大學找一份兼職。可沒有任何關係背景與熟人的母女倆完全沒頭緒。雷宇上體育課,雷媽媽在旁邊看,想著去哪兒找工作。與雷宇第一次見麵的體育老師得知後,告訴雷媽媽,學校後勤部剛有一名保潔阿姨嫌工資太低辭職了——平時即使是保潔工作,人員也是固定的。雷媽媽很順利獲得了這份既能照顧女兒又能有點收入的工作。當時月工資隻有幾百元,但她已知足。


為了省錢留給女兒用,雷媽媽舍不得在校外租房子,就睡在放清掃工具的工具間裏。工具間狹小擁擠,睡覺時身體舒展不開,隻能蜷身而眠。但雷媽媽覺得能讓她有個不花錢的睡覺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工具間冬天裏沒暖氣,雷媽媽隻有一條薄棉被。她告訴雷宇,有一天晚上,她越睡越冷,冷得渾身發抖,像掉入冰窟窿,感覺凍得快死了。她在睡夢裏大喊:耶穌救我,主你救我!然後,漸漸地竟然不再覺得冷,甚至暖和起來,於是安穩睡沉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薄棉被掉到地上了,可她全身熱乎乎的,臉蛋紅撲撲的,她就在工具間裏讚美主。


從此,她住的工具間,雖然沒暖氣,按理說是整樓最陰涼的地方,可隻要一進去,熱氣就撲麵而來,蓋條薄棉被睡覺足以。其他保潔同事聽雷媽媽說她的工具間暖和,都不相信,因她們的工具間已冷到濕拖把都凍成冰塊。從此大家的拖把就都放在雷媽媽的工具間,這樣就不用每次先解凍了。


因雷媽媽是新來的,保潔同事有意和她過不去。比如剛掃幹淨的地麵,轉眼就被撒上了雪花般的碎紙片……但雷媽媽從不去計較什麽,地上髒了就重新去收拾。她很單純地相信,不要恨別人,主會幫助她。過了一段時間,同事們非常驚訝,覺得這人很特別,是個好人!漸漸地,雷媽媽反而成了被幫助最多的人:需要請假照顧雷宇時,同事們就主動幫她幹活,不讓她請假免得扣工錢;她太累身體吃不消時,同事就讓她坐在旁邊,她的活她們幫他幹完。


雷宇大學期間隻有一位腿部有殘疾的室友。等那位室友畢業離開後,偌大的宿舍就隻有雷宇一人住。宿管員看到雷宇和媽媽的情況,主動請雷媽媽搬到雷宇宿舍住,這樣雷宇能獲得更好的照顧,雷媽媽也不用睡得很辛苦。雷宇的同學們都很喜歡來她的宿舍玩,因為那裏有家的溫暖,雷媽媽也會給大家做很多好吃的。所以西北大學的四年,對於雷宇和媽媽來說,充滿了溫馨的回憶,充滿了感恩。


快畢業時,雷宇看到同學們整天跑招聘會,四處投簡曆找實習,她也很希望能找到工作。雷媽媽安慰她說:“以你的身體情況,能順利拿到大學文憑已很好,畢業後回家,媽養著你。”同學們也說,現在找一份工作多難,我們都還沒找到,何況你呢?同學們說得也沒錯,雷宇走得很慢,趕公交車對她來說太辛苦;她需要經常看病吃藥休息,工作可能時常會中斷——什麽樣的工作或老板不在乎這些?可是雷宇真的希望能有一份可以貼補家用的工作,讀了這麽多年書,她也想體驗一下工作的感覺。她隻能向主禱告。


離畢業沒多久時,雷宇一位要好的同學告訴雷宇,她所在的公司老板了解到雷宇的身體狀況後,依然願意麵試她。這位同學在這家公司已幹了一段時間,她的老板希望她能幫忙招聘員工,組建一個編輯小組。同學幾乎立即就想到了雷宇。而她的老板是醫學專業出身,對雷宇的疾病是有所了解的。同學向老板保證說,雷宇雖然身體不好,可專業紮實,工作認真。麵試後,老板不但願意招雷宇,還給了她特別的福利:平時在家辦公,需要時再去單位,如果因病需要請假也沒問題。


雷宇就這樣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工作,她高興極了,告知同學們好消息時,大家也高興得難以置信!而給她介紹工作的同學,在雷宇入職後沒多久就辭職了——她告訴雷宇,她早就想辭職了,隻是一直拖著;雷宇來了,她對這家單位就更沒有留戀啦——就好像把雷宇招進來後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一樣。


這一切就像為雷宇切身安排好了一樣,而且安排得細致入微,恰到好處。雷宇和她的家人知道,這些不是巧合,是她的主在幫助她,“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


雷宇兢兢業業工作了一年多。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在家工作,但她絲毫沒有鬆懈。老板日益信賴她。她若是需要請假治病,這位私企老板也不會扣她的工資。甚至當她身體吃不消時,也同意她請長假休養。


“一路過來,我真的覺得加在我身上的恩典數算不清。”雷宇輕輕地說。我聽著她的經曆,內心也充滿喜樂。


2014年春節後,雷宇和媽媽辭掉工作,離開西安,回到寶雞老家。但與雷宇在一起,透過她清澈單純的眼睛,我隻看到了滿滿的平安喜樂。雖然展現不出開心的笑容,但她還有爽朗的笑聲,幽默的言語,美好的文筆。

即使這些她都展現不出來了,她還有一個健康的被主愛充充足足包圍的靈魂,以及愛她和她愛的爸爸媽媽,弟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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