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文章:天路尋蹤
(連載之一)
巴特•拉森著 曉舟譯 董紅梅校
謹以此書獻給傑斯汀——一個16歲的無神論者。傑斯汀曾是我任院牧的一家精神病院的病人,有一次,我們團隊工作結束後,他找到我說:“巴特,你知不知道,你們團隊有個地方讓我很不滿意。”“是嗎?哪裏讓你不滿意呀?”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你們使我開始思考人生!”不幸的是,出院後,有一天傑斯汀與他父親激烈爭吵,他竟然跑到地下室上吊自盡,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聞其訊,我不禁悲從中來。謹以此書獻給我們身邊的那些“傑斯汀”,獻給那些在苦苦尋求人生意義的孩子!——作者
寫在前麵
作為一個臨終關懷醫院的院牧,又是一個攝影師,我同時看到的,是世界的兩個不同極端:我欣賞驚心動魄的美麗,也麵對無比沉重的悲哀。我深深懂得人生如此短暫和麵對死亡時真誠信仰的寶貴。看到那些已經走到生命盡頭,卻還沒有為永生作任何預備的人,我的心極其憂傷。
法國數學家兼哲學家帕斯卡,在他的《沉思錄》(Pensees)中這樣寫道:“世上兩種人堪稱為‘智者’,一種是因為認識上帝而全心事奉他的人;另一種是因為不認識上帝而全心尋求他的人。”其餘的人,他說,實在不夠聰明。我完全同意。
這本書裏,我實話實說,很顯然,我並不期待你同意我的所有論點,你不同意?那沒關係,求同存異吧,我希望起碼能刺激你幾個腦細胞。若它對你有所激勵,堅固了你的思想,或者把你帶到了上帝麵前,這本書的目的就達到了。
***
今天,我真誠地邀請你與我一同踏上一個旅程,這個旅程將改變你的生命!去哪裏?——去尋找神!我知道這個目標很高,也許你已經相信有神,也許你壓根兒都不信,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在這個旅途中,我寧願和一個真誠懷疑者同行,也不願和一個思想僵化的信徒為伴。
出發前,我有兩個請求。首先,別輕易“割斷我的纜繩”,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先聽我把話講完,再決定是否繼續這個旅程,請將你的心門打開。我的第二個請求:請你先把論斷暫時擱在心裏,直等到讀完整本書,等我們到了最後的目的地再對這次旅程作最後評判好嗎?也許這次旅程對你的心靈會有很大衝擊,但我保證,一旦到了目的地,你會體會到這趟旅行的價值。
有個叫喬治的,住在精神病院,他堅信自己已經死了,不管別人用什麽方法讓他明白他還活著,他就是不信。一天,有個年輕的精神病大夫想了個好主意,他對喬治說:“喬治,告訴我,一個死人會流血嗎?”喬治略微想了想說:“不會,死人怎麽會流血呢?”這個年輕大夫拿了根針,輕輕在喬治手指上紮了一下,再一擠,一小滴血湧了出來,這邊喬治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哦,這下我明白了,原來死人也會流血!”
與喬治一樣,有的人,縱然我擺出再多的證據,他也不會認同。我無法扭轉你的意誌,我也不想那樣做。隻是一點,若你有心要達到真理的彼岸,就得先敞開你的心門,這是我無法替你做的。事實上是,上帝的真理,不管你如何看待,它最終一定會影響你的生命,對於如此重大的事,隻有愚笨人才不去理會它。想一想,永恒是個多長的概念?!
讓我單刀直入,先坦率地問你個問題:“你真的想知道上帝的真理嗎?”這個問題貌似愚笨,其實不然。或許你同大多數人一樣,啟航前帶著沉重的“精神”行李,或許你有很大的情感上的障礙,或許你另有隱情,使你不願相信上帝。就好像有個婦女說:“我不願相信這樣一個上帝,他竟然聽憑我父親在我幼小的時候強奸了我。”還有位男士說:“我不願相信上帝,因為我深知他不會允許我在性生活上如此不嚴肅。”還有人說:“若信了上帝,我擔心他會限製我的個人自由。”或者:“那種有上帝存在的想法本身就把我嚇壞了。”
我非常理解有這些想法的人,我的心深深為他們傷痛,但有一點他們沒有想到,聽起來也許很殘酷:若上帝的確存在,他沒有義務來滿足我們的模式,難道不是嗎?關鍵之處在於上帝是否存在,而不在於他是否遂我們個人的心願,這是關乎真理的大事。確定自己的信仰要根據真相,而不是依據自己的主觀願望。上帝究竟存在與否?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而上帝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上帝,這個問題留待下一步探索。
好,現在請檢查一下你隨身攜帶的“精神”行李,是恐懼、傷痛、憤怒,還是驕傲、偏見、愛論斷的、易猜疑的,或是自私的?無論你攜帶哪一件“精神”行李跟我出發,我都可以接受,隻要你自己意識到它們的存在。否則的話,這些行李會變成隱藏的“定時炸彈”,使我們的航船沉沒。若我們自己不願承認的話,就很難被改變、得醫治。
我們啟航啦!
在人心中,最可畏最震撼的理念是上帝,是上帝存在的可能性!我們航行的第一站是:“有沒有上帝?”如果你已經是個信徒,你可以盡管享受這段航程;若你還不信,那麽,我所要同你分享的可能會讓你很不舒服,但卻與你有益,這是成長過程中難免的。
為什麽我希望你好好地思考一下關於“上帝”的問題?有幾個理由:首先是為了真理的緣故。試想一下,若某一天你走完今生的路程進入人生的彼岸,假如彼岸世界的確存在,那時候你會不會為自己一生都生活在謊言中並因此拒絕神的真理而悔恨交加?
其次,為了你心靈的平安。通過確定上帝是否存在,你可以完全放下心來,一方麵,若你得出的結論是上帝根本不存在,那就毫無顧慮地生活吧——你贏了,以後你自己就是你生命的中心,你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地生活,起碼直到此生的盡頭。
但另一方麵,若你尋求上帝,最終果真找到了,你還是贏了。因為現在你把自己連接在了一切喜樂、生命的源頭,而他本身又是一切喜樂、生命的創造者。唯一可能會導致失敗的,是你由於膽怯或驕傲而不去探究上帝存在與否。
信仰上帝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無所謂的事。你對上帝的看法將影響到你對自己的看法、對別人的看法、對整個生命的看法。——我鼓勵你下決心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或許你是個慣於深思熟慮,竭力追求今生所得的人,但同永生相比,今生隻是短短的一瞬。那麽,為什麽你不謹慎地想一想關係到你一生的問題呢?況且不論你喜歡與否,時間和永恒的存在是不以你意誌為轉移的。
為了更好地幫助你認識到問題的重要性,我們假設有這樣兩個人:約翰和馬麗。約翰是個無神論者,馬麗確信有上帝存在。現在存在兩個問題:一是“他們孰是孰非究竟有沒有本質上的不同”,第二,“上帝的存在與否究竟是否至關重要”。讓我們先一起來看一看約翰和馬麗對人生的不同態度,你再下結論。
先來看約翰。讓我們假設約翰是對的,“根本就沒有神”。根據約翰的信仰,他對生命的起源會怎麽看呢?他會說整個宇宙和所有的生命是從無到有的。所以,他看自己的生命也不過是億萬年的進化鏈中偶發的一個副產品而已。
約翰會認為人類有它的基本價值嗎?如果我們人類隻不過是隨機的化學碰撞的結果,那麽人類還有什麽內在的價值?答案隻能是否定的!從動物、植物,到人類,都隻是一些物質罷了,人不過是一群偶然出現的奇特的動物而已。
這樣說來,人類的存在有目的嗎?若約翰是個純粹的無神論者,他的回答隻能是“沒有”。如果地球上的生命不過是宇宙偶然性爆炸的結果,那還能有什麽更高的目的呢?生命對於約翰來說,最多也不過是個短暫的宴會,宴會一過,一切都結束了,所謂的奮鬥追求都是白搭,到頭來,“萬事皆空”。
在約翰的眼裏,還存在真正的道德上的對錯嗎?大概沒有。根據他的自然主義和唯物主義信仰,人隻是動物王國裏的高級生命而已。他看待社會關於“對”與“錯”的教育,僅僅是一種文化罷了,或者是“自我保護”基因的結果。
無論如何,約翰會認為真理隻是相對的。(換言之,真理不是實在的,而是可變的)。“對你來講是真理,對我卻未必”。也就是說,沒有絕對的真理與對錯。唯一的例外也許是科學,像約翰這樣的人會認為科學是神聖的。但當約翰在表白其信仰是“沒有一樣東西是絕對的”時,他要小心了:因為他說“沒有一樣東西是絕對的”,殊不知,他自己就在下一個“絕對的”結論;當他說“沒有一件事情是絕對正確的”時,他掉入自己設置的陷井裏——“那你知道自己說的是絕對正確的嗎?”(在哲學上,所有這類結論都是自相矛盾的,這對自認為有邏輯推理的人來說,是一個難題。如果不存在真理,為什麽我們要相信別人說的話呢?為什麽又認為科學是真理呢?)
正因為約翰不相信有道德上的對錯與好壞,其結果是他可以任意而行。畢竟,如果不存在上帝,宇宙的背後就沒有道德法則。所以,他可以吸毒,可以玩弄女人,為所欲為。說到底,就連強奸、性騷擾、偷竊,甚至謀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真的無所謂對錯。難道不是嗎?這些想法我們感情上無法接受,但它們正是從約翰最初的觀點得出的邏輯結論。也許約翰會說,“如果你的化學物質不喜歡我的化學物質這樣待你,那算你倒黴!”這種類型的想法多少與無神論的共產主義觀點相似:“如果為了國家的利益,殺些人有什麽了不起?人不過是物質而已。”
如果約翰完全忠於他的無神論觀點,即人就其本質而言與物質無異,這樣的信仰會影響他對待自己對待他人的態度。
最新統計報道,每一代人口中,百分之百都會死去,或早或晚而已。如果約翰的觀點正確——上帝不存在,那麽結果會是什麽?在他的墓碑上,人們將這樣寫:“曲終人去”,約翰的生命完結了。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失望啊,一切成就和追求因為死而灰飛煙滅。不管他曾經是個公司的執行總裁,還是個清潔工;是大富豪,還是窮光蛋,都不再有區別。一切歸結於死亡。若約翰沒有靈魂,若他隻是一種物質,這種情景之下,他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現在,我們回過頭,用馬麗的眼光來看生命。我們假設上帝是存在的。那麽馬麗會如何回答上述同樣的問題呢?她會如何看待生命的來源呢?她會說:“上帝用某種方法不僅創造了她,也創造了整個宇宙。至於上帝用了6天(“瞬間創造”)也好,用了60億年也好(所謂“有神參與的進化論”,由神控製的進化),不是什麽問題。宇宙本身就顯明它是用智慧來創造設計的。有誰親眼看到米開朗基羅究竟花了多少天,還是多少年完成了他那些曠世的雕塑作品?但那有眼睛的人都會看出那是藝術巨作。
那麽馬麗認為人的存在有其價值嗎?當然是的。按照她的信仰,神按自己的心意創造性地設計了人類。上帝不會創造廢物,我們當然有很高的價值。這樣的信仰會大大激發她的自我信心和自我價值。她會看重他人的尊嚴和價值,因為在她的信仰係統裏,她相信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帶有上帝的形象和樣式。
馬麗相信她的人生有其特別意義嗎?答案是肯定的。其意義就是:認識和熱愛上帝,遵行他的旨意,幫助和服事他人,地上的生命是將來永恒的預備,最美的生命還沒開始呢。
用馬麗的眼光來看,她相信有善惡和對錯嗎?當然相信。若宇宙的背後有神聖的智慧,那麽那些遵從那智慧的就是正確的,褻瀆那智慧的就是錯誤的。她會說“善的就是善的,惡的就是惡的,希特勒所作的就是惡的,善和惡不能混淆。”
與約翰一樣,馬麗也有一死。若她的假設正確,上帝的確存在,結果如何?在馬麗的墓碑上,人們會這樣寫:“好戲剛剛開場”。
從約翰和馬麗身上,你有沒有發現,約翰的世界觀所產生的是毫無價值、毫無希望,甚至是絕望的心態,而馬麗的世界觀帶來了人生目標和希望。兩者的區別雖都不能直接證明上帝的存在與否,但有信仰與無信仰直接影響到你清早起來所麵對的每一個日子,抑或越來越接近死亡和虛空,抑或越來越接近永生。
想像一下,你有一支像電線杆那樣長的粉筆(50-60英尺),和一塊幾百英裏長的黑板,你用這支巨長的粉筆在黑板上畫著一條細線,一直畫,一直畫,直到粉筆用完,這條細線用來代表永恒的時間(事實上在永恒裏你畫的線是沒有盡頭的)。現在你在這根線的起點畫上一個小點,用它來代表你在地上的生命,以之與永恒相比。那麽好,首先,上帝是不是存在,或者說究竟是馬麗對,還是約翰對,你覺得這個問題還是無關緊要嗎?當然不是!如果沒有上帝,你把你畫的線全擦了也無妨,因為你若一死,就是“曲終人去”。所以趕快盡情享樂吧,這個小點點是你生命的全部。
反過來,若上帝存在,也就是說,存在著死後的生命,那麽,上麵所說的問題比地上的任何事都重要。確切來講,地上的事,好也罷壞也罷,不過隻是永恒中的開始而已。地球上的戰爭烽火、恐怖行動、艾滋病毒、掙錢糊口、結婚生子、國家自由、高等教育,甚至包括性等等,都不再重要了,它們無法同影響你永生的那些事相提並論。億萬年之後,你仍處在永恒的起點。
冷靜地想一想,真的,此刻離永恒也許如同一次呼吸、一次心跳那麽近。如果約翰是對的,你麵對的就是永遠的虛空;如果馬麗是對的,你麵對的就是永無止境的生命!我們如同珠穆朗瑪峰腳下的一隻螞蟻,很容易定睛在自己的蟻丘上,卻看不到整幅畫卷,也就是上帝與永生的畫卷。
比爾•蓋茲,當今世界上的首富,你知道他一旦去世,會留下多少錢嗎?多得不計其數!但從現在起到一百萬年後,不管你今天開的是“凱迪拉克”,還是又老又破、擋泥板生鏽的“雪弗萊”;不管你住的是陋室,還是豪宅;不管你是文盲,還是高材生;不管你是單身,還是有家有口;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足,這一切都將無關緊要了。但百萬年後至關重要的卻是:上帝究竟是否存在,人死後是否還有生命。你在地球上的生命,要麽是道路的盡頭,要麽隻是永恒旅行中第一個車站而已。
在這個問題上請不要插話,先聽我說。你的任務是,確定哪個目的地是正確的,然後根據你自己的結論來調整生活。但除非你把上帝存在與否這個問題解決了,否則的話,我懷疑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麽是真正的心靈平安,特別是一旦你處在生命盡頭時。作為一個在臨終關懷醫院長期與瀕臨死亡的病人在一起的牧師,我告訴你,一個無神論者,他活著的時候很容易,但麵臨死亡,卻不那麽容易了。沒有上帝,就沒有了希望,靈魂與肉體一同毀滅,一切歸於虛空。
“無神論”,還是“不可知論”?
自從有了“進化論”,社會上很多人,尤其是青少年、大學生和學者教授,都立場堅定地宣告自己或者是“無神論者”,或者是“不可知論者”。希臘文中,這兩個術語都有它們的構詞特點。“a”是指“沒有”,“theos”是指上帝,所以“a-theo-ist”就是指一個宣稱沒有上帝的人;而不可知論者(agnostics)這個詞,來源於“gnosis”,意指知識,agnostics是指一個人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
所以,無神論者與不可知論者,哪一個思想更開明?顯而易見,是不可知論者。一個宣稱沒有上帝的無神論者未免太自高自大了,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在知之甚少的多維空間中,斷然宣稱沒有上帝,實在有點過於獨斷了吧——除非你的知識接近上帝了,否則你怎麽會知道?聲稱自己知道上帝不存在,就好比堪薩斯州一隻狗身上有兩隻跳蚤,它們在那裏討論澳大利亞究竟有沒有袋鼠,其實它們壓根就沒有資格這樣討論。同樣,當我們說不存在上帝時,我們也沒有資格。
硬說自己知道那些不可知的事是很不明智的,也不誠實的,對沒有上帝這種說法,本身也無法證實。至少不可知論者承認自己的有限,認為也許在他們的知識領域之外,可能有上帝的存在。
有兩種類型的不可知論者:一種人稱“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另一種人說“我不知道,但我願意知道”。波士頓大學哲學教授彼得•克裏夫(PeterKreeft)說:“最大的分水嶺,不在於發現與否,乃在於探索與否。”對此我非常認同。你是個探索者嗎?如果是,加上上帝也確實存在,那我相信上帝本身會強有力地顯示給你;上帝是願意與你建立親密關係的上帝,他非常願意向你顯示。問題在於,你是否敞開心門?如果上帝不存在,縱有再多相信他的人,也無法締造出一個上帝;如果上帝是存在的,那麽縱有再多人懷疑,也無法將其否定。
我希望你相信上帝不是因為這信仰讓你感覺比較好(盡管它確實會帶給你很好的感覺),而是因為相信上帝是關乎真理的事,而不在於所謂的執著或感覺良好。若為了感覺好一點,你還不如相信聖誕老人呢。也許你執著地有著一個信仰,但那信仰本身可能是完全錯誤的。如果你在理智上不相信一個東西,就很難用心靈去相信它。這就是為什麽懷疑往往出現在相信以前。沒關係,歡迎你來刨根問底。
尋找上帝,就好比一個男孩,頭一次同他爸爸去釣魚,他從來沒見過魚,在他腦子裏,魚隻不過是憑想像出來的東西,他爸爸教他怎麽裝魚餌,怎麽把魚竿拋到水裏,再怎麽看著浮標抖動,過了個把小時,仍沒有魚咬鉤。於是男孩就要成為不知魚是否存在的不可知論者了。但是,恰在此時,浮標忽然急速抖動,被拉下水麵,魚線也開始動了,他感到一股強大的牽引力,霎那間,他對魚的不可知論會變成一種恐懼:“線的那頭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它會傷我嗎?”“會不會是條大鯊魚?”
尋找上帝也是這樣,我無法告訴你線那頭你將發現什麽,但我很佩服你有勇氣把線拋到水裏,而我能做的隻是,幫你裝上魚餌。
當一個人開始追問“上帝是否存在”,並看到我們的宇宙有多麽複雜,他一定會遇到沒有答案的問題。
我必須坦承,作為一個信仰上帝的人,有時候,“上帝”這個意識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理智根本無法理解,創造了宇宙,創造了物理學家們公認的三度空間以外的實體,這位上帝該是何等的可畏而又全能!我的頭腦刹那間出現了短路,想都想不過來!
另一方麵,我在想,無神論者有時也會對他們自己的“不信”產生懷疑。無法想像,麵對宇宙如此複雜精妙,美好有序,有人竟說這一切純粹出於偶然,說可以從無生命產生生命,從沒有思想的物質產生思維和情感;從盲目的原子碰撞,碰撞出愛因斯坦,碰撞出一隻小貓,一隻蝴蝶,抑或碰撞出一雙眼睛……
想得更深些,這些生命怎麽可能來自絕對的虛無?進化論相信能量和物質是永恒的,沒有起點的。但從邏輯學上講,“進化論”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進化論者先假定他們未經證實的論點是正確的,然後又以這未經證實的論點為基礎,建立起他們的整個理論體係。進化所需的能量和物質又是從何而來的呢?我的看法是,一定存在著一個固有的原動力(上帝),是這個原動力在啟動著一切。
如果你認為是宇宙大爆炸,那麽,是誰引爆了它?(我們該感謝“哈勃”望遠鏡,它讓我們觀測到,我們的宇宙並非如大爆炸理論所講的,從一個中心擴散開來。相反,宇宙中的星係向各個方向伸展的都有,這個問題令當今的天體物理學家們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我們一開始就得承認:沒有簡單的答案。真正的答案可能存在,但一定不是簡單了事的。從無神論向誠實的不可知論的邁進,我認為,是向願意認識真理邁出的第一步。除非你是全知的人,否則,斷然排除上帝存在的可能,既不符合科學,也不符合哲學。
原文發表於《生命與信仰》第14期;生命季刊微信:cclife2013gmail,待續
深度文章:天路尋蹤
(連載之二)
■巴特•拉森著■曉舟譯■董紅梅校
打開你的眼界
曾經有三本書強烈地改變了我的宇宙觀:尼爾•邁勒(NeilMcAleer)的《驚人的宇宙》(The CosmicMind Boggling,WarnerBooks出版)、提摩太•斐律士(TimothyFerris)的《銀河係》(Galaxies,HarrisonHouse Pub.出版))以及瑞曼•普林傑博士(Dr.RamanPrinja)的《宇宙縱觀》(Visionsof the Universe,Barnes & Noble Books出版)。說那浩瀚無垠、蒼茫複雜的宇宙,竟然純粹起源於一個偶然的機遇?這種說法是否有理,你自己去判斷吧。
為了有助於正確認識這一切,讓我們去兩個不同的旅程:一個去到宇宙,另一個踏入原子。係好安全帶,我們出發啦!
旅行的第一站是太陽,如果從地球到太陽之間有高速公路,每小時限速55英裏,花上193年,我們就能到達太陽了!現在,既然上了路,機不可失,幹脆再開一小段去看看人馬座的“阿爾法星係”吧(“阿爾法星係”是個三聯星係,包括兩個大的星─“阿爾法”和“貝達”,以及一個繞著它們軌道旋轉的小星─“比鄰星”,“比鄰星”是太陽係以外離我們地球最近的一個星)。我們每小時開55英裏,算算看,要多久才能到那裏呢?
告訴你,哪怕我們開五萬年、十萬年、五十萬年,甚至一千萬年、兩千萬年,我們還沒開到一半呢,一共要開五千二百萬年,我們才能到達“比鄰星”!
光的速度是186000英裏/秒,相當於大約60000億英裏/年,假設你坐在房間裏看書,從你房間燈泡所發出的光,在一秒鍾之內即可繞地球七圈半(假設環形照射而不是直線)!但即便用如此令人咋舌的速度,光從“比鄰星係”照到地球,要花4又1/3年!
已經發現,離我們十億光年之遙處,仍有星係存在。想像一下,用五千二百萬年的時間可以駕駛4又1/3光年這樣長的距離,那要用多久才能駕駛十億光年的路程?
我們的太陽和其他八(或者九)顆行星(若把冥王星也算在內的話)構成了太陽係。冥王星距離太陽最遠,站在冥王星上看,太陽也如同一顆行星。
太陽係隻是漫漫銀河係(成群星球聚集在一起)中的一部分,銀河係由將近2000-3000億顆星球組成,我們的太陽隻是其中一顆小小的恒星罷了(人稱“矮黃星”)。
從銀河係的眼光來看地球,你想像一下,一個一英寸的方塊,裏麵有200個細微的小點,代表著200顆星星,太陽是其中的一顆(我們已經有了概念,用每小時55英裏的速度駕車,化上五千二百萬年的時間可以從一個星星行駛到另一個,也就是從一個小點到另一個)。銀河係的大小,就相當於把這樣的小方塊鋪成160英畝(大致半英裏見方)。若把銀河係縮小如北美(包括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那樣大的麵積,那麽太陽和那八、九顆行星,就可以塞到咖啡杯裏了,而銀河係僅占已知宇宙的萬億分之一。
根據哈勃望遠鏡得到的數據,科學家估計還有1000億個這樣的星係存在,每個星係約有1000-4000顆星球組成。最近天文學家用哈勃望遠鏡對準天空好像一個黑點樣的地方,黑點的大小相當於你伸直手臂舉在眼前的一粒細沙,他們對著這樣的黑點拍照,曝光時間是整整12天(100萬秒),當他們把照片放大後,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麽?─星係,星係,更多的星係,成千上萬!我們不知道宇宙的盡頭在哪裏,若哪個天文學家稱自己幾乎看到了宇宙的盡頭,他也隻是在假定的基礎上作的猜測而已。假如天文學家真的能看到一萬億之遙,那麽一萬億之外又是什麽呢?如果宇宙大爆炸從來沒有發生,那會怎麽樣?其實我們不知道。若硬說知道,那不過是淺薄驕傲而已,最多我們隻能作有根據的猜測,僅此罷了。
在我們肉眼能看到的最大的恒星中,有一個是位於南方的“獵戶星座”,名叫“貝特久斯”,它剛好在“獵戶星座”中三顆星形成的帶子的左上方,略帶紅色。“貝特久斯”大約相當於太陽大小的1.6億倍,其直徑為2.5億英裏。若把地球比作一個高爾夫球,那“貝特久斯”的直徑相當於2英裏,若那個星球中間有一條通道,以每小時55英裏的速度駕車行駛,大約要開1600年才能從一端開到另一端(要記住從地球開到太陽是193年)。若把“貝特久斯”挪到太陽的位置,那麽,水星、金星、地球、火星和木星的軌道就隻好在它裏麵了。
請你好好思考下麵這段引自美國國家地理學雜誌1974年5月刊登的有關宇宙大小的敘述(592頁):“假如就用書上這一頁紙的厚度來代表地球到太陽的距離(93000000英裏,約8個光分),”那地球到最近的一顆恒星之間的距離(413光年)相當於71尺高一摞紙的厚度。我們銀河係的直徑(十萬光年)相當於310英裏厚的一摞紙,宇宙的現知部分從一端到另一端相當於31000000英裏厚的一摞紙,也就是地球到太陽的真正距離的三分之一。”這麽高的一摞紙可以繞地球1240周!
我實在無法想像宇宙之浩瀚。同樣,我也根本無法理解原子─宇宙的物質組成單位。法國科學家兼數學家帕斯卡(Pascal)曾說:“我們人類,處於能想像到的最大的與能想像到的最小的中間。”這話很有哲理。
原子到底有多小?不管你有沒有學過化學,開動腦筋,讓我們出發去看看原子世界!
原子是宇宙中最小的獨立單元,從你的身體乃至整個世界,任何物體都由原子組成。有的輕,譬如氦;有的重,譬如鐵。每個原子的中心稱為核子,核子周圍還有極小的電子,每秒繞核子運轉幾百萬周。原子越大,所含的電子越多(以前認為電子在一個接近圓形的軌道網上有規則地轉動,但科學家現在相信電子在核子周圍飛來飛去,宛如雲集在蜂窩周圍的蜜蜂)。
原子到底有多小?這樣說吧,你看一下這句話末尾的句號。這個句號裏可以容納約2.3億個艾滋病病毒(HIV),每一個艾滋病病毒的大小相當於幾百萬個原子。
我讀到過,最簡單的能自我複製的單細胞有機體,它所含原子數目相當於1億頁《大英百科全書》中所含字母的總和。
你皮膚上肉眼能看見的最小一塊,裏麵就有好幾千個細胞,若不借助於顯微鏡,靠肉眼是無法看到單個細胞的。
科學家估計人體約有100萬億個細胞,那萬億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呢?這樣說吧,假設你有一疊一千美元票麵的鈔票,那麽一百萬元疊在一起有4英寸高,十億元將近300尺,萬億的話就有63英裏高,100萬億一疊就是6300英裏。
你身體每個細胞內裏都含有“DNA”,它是你的遺傳設計圖,可比作建築工人用的房屋設計圖。DNA決定了你獨特的身體:眼睛的顏色,鼻子的大小等等,DNA就好像是寫下來的密碼,正如這本書冊上的每個單詞,我們的身體會閱讀這些DNA。這些密碼決不是雜亂無章地擺在一起,它們如同一個智能信息庫。問題是,究竟是誰寫下了這些密碼?它完全是另外一種語言。
更為奇妙的是,你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有這麽一套遺傳設計圖。若有完善的技術,科學家可以從你身體的任何一個細胞裏取出DNA來,創造(克隆)出另一個你,與你完全一樣(太嚇人了,是吧,我隻是開個玩笑)。
你身體的每個細胞裏都還有20個小間隔,如同小房間,DNA就安置在其中一個小房間裏,它由30億個DNA密碼(信息塊)組成,每一個密碼由4個小分子組成,每個小分子含6個原子。把一個細胞裏的DNA拿出來,拉直了有5-6尺長。有人預測,把人身上的所有DNA拿出來拉直了,頭尾相連,它可以包繞我們太陽係。
來做個數學,每個細胞裏僅DNA中就約含有720億個原子,還不算那另外19個小房間裏的呢,也還沒有算上那些用來組成原子的亞原子。一個細胞裏的原子數遠遠多於有史以來曾經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的總數。你把每個細胞裏的原子數,也就是幾千億,乘上你的細胞數,那該是幾百萬億,這樣你就能理解你自己到底有多複雜了。然而,更加奇妙的是,如此眾多的原子聚集在一起,它們工作起來竟然是那樣的井然有序。“進化論”要我們相信這些都出自於“從無到有”的進化或是隨機的發生。真是這樣嗎?
現在你對宇宙的複雜性、我們自身身體的複雜性,有了些許了解,連小小原子也不簡單哪。你說,這一切隨機發生的概率有多少?我說得再具體一點,“無神論”的進化論者用概率和可能性這樣的概念來維護他們的主張。(一個男生想約一個他覺得長得挺漂亮的女生出去,根據概率,那個女孩願意答應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縱觀宇宙的年齡,地球的年齡,說這一切發生於純粹的偶然,究竟有道理嗎?用統計學的概念(研究概率和機會的數學理論)來分析,到底有沒有可能性呢?毫無疑問,答案是“零”!事實上生命產生於完全虛無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讓我這樣解釋一下,如果你有4個乒乓球,從1號到4號,我用手任意從一個籃子裏取出一個我想要的號碼,其概率是1/4。假設我拿出一個就不再放回去,然後再拿下一個,再下一個,直到4個都拿出來,這樣的實驗我重複幾千次,那麽,我拿出的四個球中,以1-2-3-4的順序拿出來的平均幾率就是1/24(4x3x2x1=24)。
現在,若是300個球,以此類推,把300個球按照同樣的順序拿出來的幾率就應該是300x299x298…x1分之一,相當於1x10614分之一,也就是1後麵帶614個“0”分之一,記住一個數字後加了一個“0”,意味著這個數字大了十倍,100萬後麵加上5個“0”就變成了1000億。
那1後麵帶614個“0”到底有多大呢?想像一下,地球的每平方英寸上有10億隻猴子(那麽小哇),每隻猴子手上有台“迷你型”打字機,速度驚人,每秒能打10億個字,10億年之後,這10億隻猴子中間,有誰能按正確的順序打出三百個字母來?你可以發揮想像,但事實上,結果是“完全不可能!”
根據我學過的理論,即使10億年之後,這些猴子中間有一隻能夠這樣做的幾率仍是1x1080分之一,也就是1後麵帶80個“0”分之一。順便說一下,1080,這個數字比起宇宙中原子的總和還要大(你可以回想一下原子有多小,用多少個原子才能把宇宙填滿)。目前已知宇宙的跨越距離,譬如隻有1028英寸,你從整個宇宙中隨機抓到一個你想要的微小原子,這個幾率比起你將300個球按順序隨機拿出來的可能性還要大得多,我越想越感到驚奇。
現在,我們把這些理論運用到生命研究中,一個單細胞的有機體可能從偶然進化過來嗎?即便在一個最簡單的細胞裏,一個最小的、能夠自我繁殖的,也就是有正確序列的DNA分子,它發生的幾率可遠遠不是614個“0”分之一,而是幾千個“0”分之一!我們先打住一下,達爾文說什麽“簡單細胞”,他完全錯了,根本不存在什麽“簡單細胞”這一說,所謂的“簡單細胞”事實上比我們人能理解的要複雜多了。
無神論者有時回避最初的細胞是如何產生的這個原則問題,避重就輕地說一些聽起來似乎很有學問的話:“我同意目前我們還不很清楚第一個是如何存在的,但像原生動物那樣的細胞,其進化表明是一個自然選擇的結果,自然選擇的發生不是一個偶然事件,環境的變化導致了DNA分子的突變,而這樣的突變發生的頻率很高。”
對於生物種內的突變,我沒有任何異議,我也承認有自然選擇,但讓我們坦率地誠實地說,從顯微鏡下的一個單細胞的有機體,要經過多少次進化,才能進化成一個具有100萬億個細胞構成的、有著複雜的呼吸係統、心血管係統、消化係統等加上大腦,眼睛等等器官的人體?
不管進化論的論證說得多好:在理性上,我們不應該先假設第一個細胞是偶然發生的,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去發展進化理論。要知道缺了這第一個細胞,進化論就無地立足了。1991年,約翰•霍根(John Horgan),《科學美國人》的資深作家,一個無神論者,在他查閱了有關生物起源的所有科學理論後,他說,關於生物的發生來自於偶然的說法,仍不能令人信服。
為了便於討論,讓我們暫且假定某些DNA(遺傳設計圖)是隨機產生的。但即便這樣,你有沒有認識到,他們仍然無法產生活細胞嗬?因為你有的隻是“發動機”,卻沒有“身體”;你有的隻是20個“小房間”中的1個,那其他的19個呢?它們在一起才能組成完整的細胞啊。
生命的產生還要有(當心,請坐穩了!)“…碳水化合物、脂質、高能磷酸鹽、激素、類胡蘿卜素、生物堿、RNA、適當的pH環境等等,此外還要有脂質細胞膜,上含一定直徑的小孔,隻允許特定的物質進出;還需要內質網,供蛋白質的合成和胞內運輸,還要有轉運RNA、核糖體RNA、信使RNA;還有供糖蛋白的合成和包裝的高爾基體;還需要幾百個線粒體以提供能量,溶酶體進行胞內消化;及生產蛋白質的核糖體、引導細胞分裂的中心粒,還有核膜,安放染色體及生產RNA-蛋白質複合物的核仁。”(馬古拉斯:“早期地球上的微進化”,L. Margulus:“Microbial Evolution On The Early Earth,” in Chemical Evolution,Ref.6,P.481)。我知道這些你都曉得的。
即便這些成分是存在的,但仍然不能擔保生命的形成。所有這些“零件”必須以正確的方式、正確的比例和正確的時間“安裝”在一起,而且氣候環境也必須合適(不能太冷,不能太熱,不能照射過多的紫外線)。當然還要有食物,否則細胞會死去。“哇,怎麽又回到原點了,看來問題解決不了啊!”
除了上述這些懸而未決的問題之外,無神論的進化論學者還要麵對另一個大問題,那就是“熵”的法則。“熵”的法則顯明,任何一個物質,若順其自然,它的趨向總是從有序狀態向無序狀態,也就是向混亂和衰亡的狀態轉變(例如屍體的腐爛,卡車的生鏽,山體的下降,時鍾的漸慢,星球的燃盡,猴子手裏打字機的磨損。當然,複雜的分子如RNA或DNA也會斷裂)。無神論的進化論如果行得通,我們最初的細胞不僅要克服“概率”的重重障礙,而且也要完全顛覆“熵”的法則,還有“時間”,它也是進化的最大敵人之一,這些都與公眾一般看法相悖。
此外,另一個問題是“不可簡化的複雜性”,有些事物複雜到一個地步,它們相互牽製,相互依賴,不可分割,必須絕對同時進化,才能保證整個群體的正常運行。
例如,人是有性別的受造物,假如男子的陰莖完全進化,而女子的陰道沒有進化完全,那有什麽意義可言呢?但這兩個不同的分開的受造物怎麽可能雙雙同時進化完全,而且用這樣的方式來繁衍如此複雜的生命呢?除非是異想天開,否則進化到一半的陰莖是不可能有功能的。想要有功能的話,必須從一開始就有完整的結構,否則怎麽可能生兒育女呢?同樣,女子的陰道包括子宮,也必須一下子進化到有完全功能的階段,否則生兒育女也隻是天方夜譚!在如此數量眾多、種類繁雜的生物中,小到螞蚱,大到人,其雌雄生殖器官必須都同時進化完全,這是“無神論”的進化論學者要麵對的關於複雜事物的“不可簡化性”的大問題。
對於成千上萬類似這樣的“不可分割的複雜性”問題,進化論學者是不可能通過所謂的“漸進式的進化性改變”來解釋的。達爾文自己也說過,除非每一個事物都能通過一連串的小型、漸進式、進化性的改變來解釋,否則進化是不可能發生的。我想達爾文自己也卡在“不可分割的複雜性”這個問題上,無法逾越。
進化論還要麵對另一個問題,如何在原有的DNA序列上增加新的遺傳信息,從而保證新器官的產生。在DNA序列上胡亂加一點東西肯定是不行的,那樣原有的DNA都被攪亂了。假設一條瞎眼的魚想要看見,那麽編碼“視覺” DNA的複雜基因必須加到原有的DNA序列上以形成眼睛。這些“視覺”DNA是從哪來的呢?它們如何介入到已有的序列上呢?又是憑著偶然性嗎?我想不會吧。通常來講,隨機的基因突變帶來的結果都是破壞性的,常常以癌症、殘疾和不育而告終。隻有通過人為的控製,在遺傳實驗室裏,才可能產生好的突變(換句話說,要有“智慧”的介入)。
實際上,“智慧設計者”存在的說法有相當的理由,隻是懷疑論者不太願意承認。誰說宇宙中萬事萬物都隻能用自然原因來解釋?為什麽一定要排除超自然的原因呢?自然界的現象說明什麽?若你一味拒絕考慮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堅持認為宇宙中的萬事萬物隻能用自然理論來解釋,所有關於上帝存在的證據統統視而不見,那當然進化論會無敵而勝了。為什麽這麽說呢?這就好比去投票,若你把對上帝的讚成票統統不算,那進化論自然就勝出了。若所有的證據都作數的話,那麽,剛好與科學界的傳統觀念相反,我相信,其結果是,壓倒多數的證據會證明確實有一個設計者——上帝的存在!如果你想好好研究一下“智慧設計”和“不可簡化的複雜性”,我強烈推薦斯特博的《為什麽說有一位創造者》和麥克?貝赫的《達爾文的‘黑匣子’》( CaseFor A Creator by Lee Strobel and Darwin’s Black Box by MichaelBehe)。
讓我用下麵一個例子來看一看否認“智慧設計”有多可笑。
設想一下,一群電腦們在一起爭論到底人是不是存在。因為電腦們完全生活在電子脈衝世界,壓根就沒有見過什麽是人。一個電腦說:“我堅決反對‘人’這個概念,因為它幹涉了我的性自由,你想嗬,如果我想同薩拉(一個管數據庫的電腦)在大廳裏做愛,我可不希望有個人跑進來告訴我那樣做是不對的。”
另一個電腦也許會那樣說:“人嘛,不過是一個神話而已。你想,那些原始的金屬,不知怎麽的就那麽巧,包上電線焊接在一起,就變成了電腦芯片,就會計算了,就變成個人電腦了,又超級變成舅舅—“蘋果機”,舅媽—“微軟”,這都可以從進化的觀念去追溯嘛,需要人幹嘛?進化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旁邊一個電腦搭腔了:“此言正是!說到人,這種觀念實在太可怕了!如果他們真的存在,那麽,那些關於‘切斷電源’之類的謠言就成真的了。再說,那意味著我們必須對人盡我們的本分!”
還有一個說,“相信人的存在不過是情感饑渴在作怪,隻有那些能力差、容量小、依賴性強的電腦,才會去相信那些遠古時候的神話,它們不過是在人身上找安慰罷了!”
你說我上麵講的那些太荒謬了?電腦不可能純粹靠偶然的進化而來。即使再過十億年也不可能。是啊,這正是我的要點。同人的身體和心智相比,電腦算什麽?電腦尚且不可能純粹靠偶然的進化產生,那比它們遠遠複雜的生命—人,怎麽就能靠所謂的進化就偶然成了人呢?對我來說,一定存在上帝!相信有一位智慧的創造者—雖然也難以置信,但與相信無神論的進化觀念相比,後者要遠遠讓人發揮更無窮的想象—我本人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接受無神論。
也有一部分人相信地球上的生命來自於宇宙中別的星球,譬如說“外星人”。假如真是這樣(當然我個人是不同意這個觀點的),那他們又是誰創造的呢?相信“外星人”的人,其實是把上帝存在與否這個問題移到外星球去了。在外星球上發生純粹進化的幾率,我想,同在地球上是相似的。
請允許我歸納幾點。每當我們看到東西有明顯的設計痕跡,總會讓我們聯想到它後麵的設計者,好比說有一天我眺望天空,發現天上的雲彩拚成一句話:“去喬伊的比薩店吃飯。”這時,我一定不會說:“哇,怎麽那麽巧,天上的雲會排成這行字!”而是很自然地想到,一定是比薩店的老板—喬伊,他雇了個飛行員用飛機的煙霧寫的。再假設“情人節”那天我一早起來吃早飯,看到餐桌上有英文字母形狀的早餐麥片排成的心形圖案,並且排成一行字“我愛你”,我一定不會假設那是我太太不小心把麥片弄撒了。換句話說:當我們看到任何一種包含智慧的信息,我們知道它一定不會是偶然產生的。那麽,對於DNA來說,難道它不是精美高深的語言,令“喬伊的比薩店”或麥片排出的字黯然失色嗎?
我以前在精神病醫院工作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一個婦人帶著她丈夫前來看病,她丈夫當時爛醉如泥,我問他有沒有去過基督教酗酒康複中心?他說:“沒去過,我才不相信什麽上帝之類的事呢。”他妻子說:“你怎能不相信上帝呢?”他回答道:“我就是不相信!”當時我沒有直接辯駁,而是說:“有一種簡單的辦法,我們可以來證明有沒有上帝。你看看身後那些美麗的圖片,若我告訴你一個顏料廠有次發生了爆炸,顏色噴得到處都是,剛好隨機地弄成了這些圖片,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為什麽不呢?”他說:“那不可能。”我回答道:“是啊,你看到精美的設計,一定會想到後麵的設計者;看到藝術,一定會想到背後的藝術家。”“對,”他說。我又說:“當你看到辛迪?克馥(美國超級模特),看到阿拉伯馬,看到一支玫瑰,看到新英格蘭瀑布,或看到一隻蝴蝶,你說這些是因為宇宙的隨機噴射,還是精心設計的?”我估計他當時腦袋裏想到的是辛迪?克馥,因為他回答說“是設計的”。我因勢利導:“他們背後一定有一個設計者,就是上帝。”他回答說:“這個……你還真把我問住了。”
有人會這樣問:“那你告訴我,上帝又是誰造的呢?”顯然,我無從回答,但讓我與你交流一些看法,也許對你有用。
我相信上帝已經把有關他自己的某些真理啟示給我們了,其中一條就是上帝是自有永有,無始無終的。
上帝怎麽能是永恒的呢?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正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給了我們一個可能的答案。時間是相對的,不是恒定的(順便說一下,“相對論”也可以用來解釋聖經上有關的6天創造的記載與地質學上鑒定的年代上的看似矛盾的地方。上帝可能用接近光速的速度來創造世界,《創世記》記載的是幾天,而科學家用幾百萬或十億年來描述同樣這一段時間。根據“相對論”,若我沒錯的話,兩者都是正確的)。現在,回到原來的問題,如果你看過一些流行的科幻片或電視劇的話(如電視劇“星球跋涉”),你一定對“時間隧道”很熟悉,它可以讓人在時間裏往前跑,也可以往後跑。(我們所了解的是,盡管時間是相對的,但它隻能向前走,時光不可能倒流。)
根據愛因斯坦的理論,當一個物體的速度接近光速時,時間就慢下來。假設有一個物體,或一個“存在”,接近或者超過光速的速度運行,那麽時間就會停止。如果這個“存在”(上帝)生活在光的領域,上帝就不處在時間裏,時間就與上帝無關。從科學上來講,永恒的上帝是可能存在的。
值得一提的是,愛因斯坦本人也相信宇宙是智慧設計的產物,他說上帝決不會隨便製造一個宇宙。作為一個物理學家,他觀察到的宇宙嚴格遵行著科學規律,其背後必定有一個“立法者”;他也看到宇宙的精心設計和完美和諧,其背後一定有一個設計者!
如果我們非得要得到有關宇宙奧秘的全部解釋,那這些解釋對於我們而言,就如同天體物理學家對嬰兒解釋一般。如果電腦真的能夠思想,它們用不著為了相信人的存在非得要先完全了解了人是什麽。同樣,我們對上帝也是如此,事實上我們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足夠的理由,有些東西我們用不著等到完全了解,才去相信,才去享受其中的樂趣(譬如說電力,重力,上帝……)。
說得更遠些,既然我們無法了解整個宇宙,從小小的原子到已知的至少有140-160億光年那麽廣的宇宙,那我們怎麽能夠理解它們的創造者—上帝呢?相信宇宙的無限性,思考那些找不到答案的問題,諸如“宇宙的盡頭在哪裏?宇宙外的世界是什麽?”這與想弄清楚那個無限的永恒的上帝,其實是一回事。這些問題遠遠超出我們頭腦的極限。與其簡單地否認這些我們微薄之頭腦無法企及的概念,不如想一想是否應該謙卑地跪下來敬拜這一位創造者。請放下知識分子的驕傲,也不要害怕別人會怎麽想,有邏輯有理智地來相信上帝。
巴特拉森 (Bart Larson)曾任牧師、書店老板、攝影師,現為精神病院和臨終關懷醫院的院牧。酷愛寫作。幾年前曾與麥道衛(JoshMcDowell)合作,出版過研究基督神性方麵的書。
曉舟 來自中國大陸,現在芝加哥大學從事科學研究。 校譯者為董紅梅:來自大陸,目前在芝加哥攻讀博士學位,在教會中參與很多服事。
原文發表於《生命與信仰》第14-15期;生命季刊微信:cclife2013g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