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玫瑰箴言 第二部(4)

(2008-11-15 22:06:12) 下一個
出於好奇,我抄錄了那份帶有希臘文祈禱文的手卷上的全部內容,帶回了倫敦。

現在,這份長達幾十頁的文件就在我的麵前,它分成文字和數字兩部分,文字是最最普通的我們日常用的那段“我們在天的父啊,願你的國降臨。。。”一直到“阿門”為止,一共有五十個希臘字組成。

文字以下就全部都是數字了,數字與數字之間仍有空隙隔開,都是一百以內的自然數,數字部分也分為兩部分,最上頭的是幾行由七十個數字組成了一段,它下麵的數字就再也沒有分段了。

我分析這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七十個數字是這篇文章的題目,另外一種,這七十個數字連同上麵的文字組成了一個密鑰,也就是說,這七十個數字與文字的字母之間存在著某種咬合的關係。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則意味著這些密文無解,那麽異教徒們又何苦修建密道,搞那些友好數完全數的花樣,何苦要留下這些羊皮手卷,甚至辛辛苦苦地把文字轉換成數字呢?這不合邏輯,沒人會做無用功。

那麽第二種可能性,密鑰,然而數字比祈禱文要多出二十個字來,無法一一對應,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從數字當中尋找規律,然後再根據規律去留數字。

我分別試著用挑選奇數,偶數,素數,合數,三角數,平方數的方式,但都不成功。

又試著給數據編排序號的方式,用序號重複了先前的工作,仍舊是一無所獲。

又曾試過把每個數字的十位和個位相加減乘除,平方立方。。。等等,還是不能看到曙光。

然後,又把數據顛倒排位,從中心向兩側排位,再重複以上的算法,最終還是失敗。

幾個禮拜過去了,我開始懷疑我的猜測----也許,這七十個數字就是題目,它與上麵的文字沒有任何關係,於是,我又開始統計整篇密文數字的出現頻率,同時也統計祈禱文中字母出現的頻率,以期兩者能對得上。

這項工作還算有點兒成效,終於能夠猜出兩三個字母,但對於二十四個希臘字母還是杯水車薪,別說整篇文章,就連一個字都別想辨認出來。

----密碼,密碼,現在它占據了我所有的身心,為了它我放棄了一切社交活動,除了日常工作就是反複地猜測,計算,驗證,再猜測,再計算,再驗證。。。往複無窮。

我的朋友甚至好心地問及,我最近是否陷入了情網,我想我是的---但這是由數字構成的情網,它將我緊緊吸引在迷宮裏頭,時而滿懷希望,豪情萬丈,時而墜入深淵,萬劫不複---我知道它就在那兒---離我無窮近,又無窮遠,伸手可及,卻又咫尺天涯。。。


。。。無數數字向我飛來,將我擠壓在中心,讓我透不過氣來。。。我找不到迷宮的出口,活活餓死憋死在黑暗的深不可測的山洞裏----這些情形不止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夢境裏。

“我想我快瘋了。”我對公爵說,就在為他送行的碼頭上。

“我能理解。”他答道。

然後兩位好朋友呆呆地注視著混濁的泰晤士河,默默無言。

“有了答案請立即給我發電報”公爵臨走時叮囑我,並且給了我一份他的旅行日程表。

我也曾寫信給史密斯教授,詢問他那邊的進展,可每次的回信總是說他和他的學生正在努力工作著,教授是個自負的老家夥,絕不肯承認自己無能----“正在努力工作”的意思就是毫無進展。

“我的心在燃燒,

然而肉體卻在枯萎”

我的日記上出現了這樣的句子,我得承認我從來就沒有詩人氣質,腦子裏一切的一切都是是與非的理性判斷,然而最近我卻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像是真正落入情網的情人,狂喜和悲哀,企盼和失落成為了我的密友。

“這是瘋子才可能想的出來的折磨人方式”有時我這麽對自己說“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別人也變成瘋子。”

“這是瘋子的遊戲。”

禮拜二,我陪同漢密爾頓先生出席了一場法庭聽證會。

這是一樁遺產糾紛案。

案情並不複雜:老單身漢約翰遜先生還沒來得及立遺囑就突然中風死去,遺產包括倫敦的一所住宅和位於牛津郡的一處莊園,還有價值八萬英鎊的財產,照例這一切都將由他的遠方侄兒繼承,遺產過戶手續原本進行得很順利,直到一個月前有個從法國來的年輕人聲稱是約翰遜先生的私生子,並出示了一係列文件以證明他的身份。

聽證會就圍繞著這些文件的真偽展開辯論。

辯方律師是學識淵博並且以高談闊論著稱的華萊斯先生,在簡要介紹了案情之後,便開始慷慨激昂地就人類的婚姻製度,私生子女的權益展開辯護。

。。。他談到了伊甸園中由上帝替亞當和夏娃締結的神聖婚姻。。。

當他揮動著手臂激動地提到《羅馬法》當中關於此項內容的規定時,我身邊的漢密爾頓先生耷拉下了眼皮。

隨後,華萊斯先生又轉到了古希臘的城邦當中公民的權利和義務,偉大的哲學家亞裏斯多德的《政治學》和柏拉圖的《理想國》時,漢密爾頓先生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從公文包裏抽出一張白紙,和一支鉛筆,開始勾落坐在我斜前方的書記員的頭像輪廓,當我剛畫到關鍵部位----他的那根鷹勾鼻子的時候,我的模特兒卻扭過頭去與旁邊的人交談,而且說個不停,我不得不放下了鉛筆。

此時我進入了半睡眠狀態,身邊的一切若有似無,腦海裏一片澄清透明的蔚藍色,逐漸地,藍色的天空中出現了無數金色的星星,它們朝著我飛過來,其中的一個飛得特別快,越來越近,最後落入了一個池塘中,金黃色的五角星漂浮在水麵上,它的中央還顯現出一張人臉。。。濺起的水花掛在了石牆上也呈現出一個一個五角星,五角星開始旋轉,越轉越快,變成了五邊形。。。

“當”地一聲,法官宣布休庭的木錘把我從夢中驚醒--------五角星!為什麽我就沒想到用它來解密呢?已經有很多次暗示秘密是與它密不可分的了!!---一定是這樣的---而且必須是這樣,城堡的牆上,還有埋藏著手卷的密室地板。。。都在暗示著,可我就是沒把這些當回事!!

我匆忙回過頭去衝著漢密爾頓先生說了句什麽---可能是告訴他我頭疼,急需離開一會兒吧,反正我事後完全記不得了---然後就飛身衝出了法庭。

我現在已經完全記不得是怎麽回的家,反正一到家就在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五角星。

開始我把七十個數字按順序分別放在了十四個五角星的頂點,想從不同位點上數字當中找出規律,後來又把數字按角,邊,角,邊的順序放到7個五邊形上,仍舊沒有結果,此時我想起密室地板石塊的排列方式,按每邊排放1,3,5,7的規律從內往外放數字,但四個五邊形需要80個數字才能排滿,而三個又不夠放。

此時,冥冥之中似乎有個信念在支持著我:密鑰一定與五邊形有關!

接下去,我又試著改進方法,把前兩種接合到一起,最內層的五邊形按角,邊,角,邊順序各放一個數字,第二層的角上仍放一個數,但邊則放兩個,第三層的邊放三個。。。這樣一來,七十個數字正好排滿四個五邊形。

好了,現在讓我來看看有什麽新發現----天哪!!我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上帝!!!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