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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琴棋書畫詩酒花,如今柴米油鹽醬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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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的路(8)——何不就讓我們承認錯誤

(2007-03-08 06:52:30) 下一個

故事講到這裏似乎可以輕鬆結尾——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時光飛逝如電,轉眼間,葉子畢業了,到上海工作了,和S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經過了第二次上海之行的葉子就是這麽想的——有S的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情書為證,又過了S家人這一關,雖然葉子的父母心存遺憾,在寶貝女兒麵前也隻好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了。

所有葉子的家人朋友,可能還包括S的家人和S自己,起初都和葉子一樣堅信對葉子和S來說眼下這一點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不足以阻礙他們的感情,他們最終會成功地走在一起。

生活就是完全真實的演繹,它不會顧忌誰的希望,哪怕再多人詛咒它的無情。比方說,時間和空間對戀愛中的人們就是一種真實的考驗,人們說考驗是殘酷的,是因為有太多戀人不能最終戰勝時空而走向婚姻。其實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婚姻就是勝利嗎?生活仍然在真實的考驗著他們,時間,空間,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東西。隨著歲月的增長,我們每個人隻會麵臨更多更多考驗,不敗的秘訣是永遠跟隨著自己的心,真實而又勇敢地去麵對生活,幸福其實是真正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葉子和S起先頻繁的通著電話,借著電纜分享彼此的生活。那時候已經出現了品種繁多的長途通話方式,200卡,300卡等。葉子的宿舍裏也有了電話,S也已經有了手機,網絡也在逐步的發展,不過通過互連網的聯係方式還沒有十分的普及。一切的物質條件都在努力向無限縮短時空距離的方向發展,葉子和S兩個人經曆了這樣的風風雨雨,也在從當年的青澀少年漸漸走向成熟。

S腿上的毛病已經很長時間不再發作,S也成了公司、部門的中堅骨幹,S一邊工作一邊學習,越來越忙碌。

葉子從當年的小師妹漸漸成了師姐,和J師兄一樣是導師門下的頂梁柱,帶領著更年輕的師弟師妹做實驗,寫報告,也是十分忙碌。不過校園的生活再緊張,也沒有公司裏的上班下班的奔波勞碌,更加遠離了高速發展的社會的生存競爭和壓力。閑暇的時候,葉子還是和大夥兒一起娛樂。那段時間葉子的導師迷上了打牌,經常在工作之餘拉著弟子們陪他玩,有時候寧可出錢請葉子他們吃飯,條件是飯後就找個地方摸上幾把。

葉子他們這些學生誰能願意跟導師玩呀,這是放鬆還是給自己找罪受,每次都是千方百計,能躲就躲。後來J跳出來說,這麽躲也不是個辦法,看我的。當天晚上J就拉著葉子他們主動陪導師玩,J還主動跟導師當對家。然後導師他們那晚簡直就是一敗塗地,明明看著手裏的牌不錯,就是贏不了,害的導師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其實是J故意背叛,手裏好好的整齊牌,非要拆散了出,還做的不落痕跡。幾次下來,導師打牌的興趣徹底被打擊掉了,葉子他們又可以輕鬆的自娛自樂了。

這些對葉子非常有趣的事情跟S在電話裏根本引不起共鳴,S公司裏的事情對葉子來說也是雞同鴨講。兩個人共同的話題就是往日那些同學,某某跳槽了,某某結婚了。這些事情發生的頻率能有多高啊。所以更多時候電話裏就是S問:荷花怎麽樣?或者葉子在電話裏問:冰冰最近跟你有聯係嗎?

春天又來了,荷花兒的男朋友Z已經調來了總部,每個周末都來校園裏找荷花兒,有時候趕得巧了,也叫上葉子和其他幾個朋友一起玩。別人的出雙入對更加襯托出葉子孤家寡人的寂寞,葉子其實隻是希望S能像別人一樣,經常來個電話什麽的,不用天天都有,一個星期,甚至兩個星期都好啊!

可是S的電話越來越少了,葉子實在忍不住,打過去,也是那樣簡單的幾句就結束了。葉子的理智告訴葉子,可能是跟S走不下去了;但是感情上,葉子怎麽舍得放棄。

校園裏櫻花爛漫的時候,葉子的生活中多出了另一個追求者CC和葉子他們相識於一次暑期社會實踐,高葉子他們3級,大了葉子有45歲。那次長途旅行讓C的很多優點表現得淋漓盡致,葉子跟荷花他們一起嘀咕,準備把C和他們同去的另外一個女孩影湊在一起,因為影正好大了葉子他們3歲。影和C不論從身高年齡,到家世學曆,無一處不般配,連性格也是影粗枝大葉,C細致體貼,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社會實踐結束之後,葉子、荷花他們更是無孔不入的給他們創造機會,有任何活動都既叫上影,又拉上C。荷花有一天活動前跟葉子說,咱們整天集體行動,目標太不明確了,為了不要混淆視聽,名花有主的都要在今天晚上表明身份。葉子說:荷花,你居然想得出來,誰看不出來,影才是跟C最配的那個。可是當晚,葉子還是遵照荷花兒的吩咐,披著滿身的雞皮疙瘩,一口一個“我們家S怎麽怎麽樣。”

路既然都鋪好了,想著大家都不小了,還不是一點就透,後來就逐漸把機會交給影和C自己去把握了。

這也有大半年過去了,葉子都快忘了C的存在。C有一天給葉子發來一封email,說他已經畢業了,就要離開學校,臨走之前想見見葉子,並且約葉子一個人傍晚在花園見麵。

當葉子和C坐在櫻花樹下的長椅上的時候,葉子感慨萬千——真是久違了,不記得上次和一個男生單獨坐在花園裏是什麽年代的事兒了。

然後,C的談話把葉子實實在在嚇了一跳。C說他從第一次跟葉子見麵,就覺得葉子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葉子也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麵對過這樣直白的追求了,何況還是葉子一直當是朋友的人。

早些時候,葉子為了應付父母的一片苦心,萬般無奈的去過兩次實在推辭不掉的相親。其中一個估計也是被強迫來的,跟葉子一拍即合,不,應該是一拍兩散。另一個小夥子,在葉子自以為十分敷衍的見麵之後,用他的話說,對葉子一見傾心,不知道哪兒搞來了葉子的辦公室電話和email,一封一封情書,一個一個電話,嚇得葉子每次聽到電話響,都拽來一個師弟先篩選一番。

葉子跟媽媽說,我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誠實,哪有見麵沒幾分鍾就能把這個人了解的那麽透徹。什麽緣定今生,一見鍾情,我才不信他說的這些話。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又不是什麽傾國傾城,連美女也恐怕算不上。隻有跟我相處過,才能發現我身上的閃光點。

現在葉子跟前就坐著一個葉子相處過,知道他忠誠可信的C,就這麽麵對麵的又跟葉子這麽說,怎麽能不讓葉子心驚肉跳的。

C說他在整個旅途中一直關注的都是葉子,越跟葉子相處,越覺得自己的第一感覺沒錯——自己是喜歡葉子的。當然他也在第一時間發覺了葉子他們的一番好意,特別是葉子他們故意以正視聽的時候,他覺得跟葉子的距離其實很遠。他也試圖去跟影相處——畢竟年齡都不小了,是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了。可是越跟影在一起,他越覺得還是喜歡葉子,他無法欺騙自己的感覺。反正就要離開了,他想最後爭取一下,希望葉子認真考慮一下他的要求。

C以追求者身份的出現,成了葉子和S最終分裂的導火索。雖然葉子最後還是很禮貌的拒絕了C,並且認真地給了C理由。葉子給C寫了一封email:我認真地想了一些時間,不得不告訴你,這幾年以來,我的所有感情都付出給了S。即使是我們現在出現了一些危機,我也準備做最大努力來捍衛我的愛情;即使將來我一敗塗地,我永遠無怨無悔。這種時候,我和任何其他人產生任何感情糾葛,對自己對他人都是極端不負責任的。所以,我鄭重拒絕你,並在心裏深深地感謝你和祝福你!

關於C的這段插曲,葉子最終決定告訴S,葉子認為這是異地戀人忠誠的一種表現,也許葉子想錯了,但是葉子就是葉子,想了就做,錯也不後悔。

完全出乎葉子意料的是,沒等葉子把話說完,S就拚命鼓勵葉子接受C的追求,葉子差異,繼而憤怒,追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S還在那裏支吾,葉子摔了電話。

這次S倒是很快又給葉子打來了電話,並不是為了給葉子道歉,而是十分冷靜地說:葉子,我認為這是我們分手的最佳時機,我們在很多方麵的確不合適。你好好想清楚,不要錯過了條件這麽合適的追求者。

除此之外,S再也沒有給過葉子更多地解釋,沒有電話,沒有信。甚至,葉子在萬般痛苦之下,完全放棄自尊,寫給他的一封幾近懇求的長信,也如石沉大海。在信中,葉子曾經流著淚寫下這樣的句子:“從我懂得愛情開始,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成為你的新娘。”“我覺得今天的你還是那樣的小孩子脾氣,要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爭取過來;得到了,又不會珍惜,甚至在厭煩的時候毫無留戀的一把丟開。”“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就像你的其他東西一樣,可以隨便丟開嗎?”“我自認為是最了解你的女孩,陪著你玩了這麽久,丟了撿,撿了丟的遊戲。試問,你還會碰到一個女孩,像我這樣一直陪你玩下去嗎?”

葉子始終瞞著其他所有人,在父母麵前還不斷編造出S的近況。葉子剛好有一個去深圳出差的機會,就去找到了S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FF也不明白S為什麽會這樣,就試著給S打電話,叫他也找機會過來,跟葉子在深圳見上一麵,好好談談。事實上,S剛剛換到另一家很著名的外企,經常有到深圳的出差機會。F也跟S說得很清楚,你和葉子這麽多年了,就算要分開,也應該當麵說清楚。

可是S就是不肯來,電話裏也不同葉子講。葉子跟F清清楚楚地說,其實我早就預感到我們不行了,但我就是有些不甘心。S分手的話說了,他可能輕鬆了,我也一樣。我要見他並不是還向挽回,隻是想看清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他如果也是君子坦蕩蕩,開誠布公跟我談談他的想法,分手了我們還可以是好朋友;他現在這種躲閃的態度,還利用一個C找台階下,這個人算我葉子以前瞎了眼,從今往後,對不起,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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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ada 回複 悄悄話 別說,我還真早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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