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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文金曲"血染的風采"想到】《血染的風采》是一首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旅歌曲,創作於1986年,陳哲作詞,蘇越作曲,被多次評選為中文金曲。從資料顯示是柳培德為首唱,英雄徐良的演唱卻將這首歌傳遍大江南北,內地及港澳歌星均有翻唱,鄧麗君也唱過這首歌,該曲旋律優美悲壯,感人至深,至今依然是大眾喜愛的一首中文歌曲。
最近才知道,當年的徐良是西安音學院大四學生,他因一次偶然的前線慰問演出機會,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活,在自衛反擊戰老山爭奪戰孤軍勇戰受傷,成一級戰鬥英雄,戰後命運跌宕起伏,不禁讓人感概,那幾代人很純粹,充滿浪漫主義理想色彩,同時也為之也付出生命代價和最美的年華。
這也讓我想起第一次世界大戰那批英國戰地詩人,他們的愛國情懷,他們那些反戰詩篇,上次在威爾士著名的書鎮還買了幾本戰地詩集。
其中,畢業於劍橋國王學院的英倫詩人才子布魯克(Rupert Brooke)加入英國海軍誌願軍,他在戰時寫的的十四行詩:《1914及其他詩,1914: and Other Poems》其中以那首視死如歸的《士兵》最著名,意思是,無論他戰死何方,變成塵粒,這些塵粒也將永遠是英倫的!Forever England ,永遠的英倫,《士兵》這首詩掀起了英國人的巨大的愛國熱情,也算是英國人的《血染的風采》
假使我戰死疆場,隻請不要忘記:
異國他鄉的某處,
將永屬英倫。在那片豐饒的土地,
埋藏著一粒更加肥沃的塵土
它生於英國,在那裏成長,並得以啟智,
曾愛戀她的鮮花,在她的小路漫步,
流淌著英倫的血液,呼吸著英倫的空氣,
在她的河流裏濯洗,受著故鄉陽光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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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被譽為英格蘭最英俊的男子,最後不是在戰場上倒在敵人的槍彈下,而是在遠征登陸的行動中,被異國的蚊子叮咬,患敗血症,客死希臘,
第一次世界大戰是人類曆史上第一次大規模戰爭,並使用大規模殺傷武器,飛機坦克潛艇生化武器,各方人員損失慘重,這也促生了一批反戰詩人,他們有的因中彈或恐彈而得以踹息,進入對戰爭的反思。戰爭已不再是隻是古時候的小號戰鼓來了,不是後方的人們關於俠義、勇敢、騎士精神的浪漫幻想,是幾乎一代年輕人生命的摧殘。
另一位戰地詩人威爾弗雷德·歐文(Wilfred Owen)的詩歌就現實的多,充滿厭戰情緒,歐文以描述戰壕和毒氣的戰爭詩篇聞名於世,並成為第一次世界大戰首要的詩人,因患“炮彈恐懼症”,他被送進了愛丁堡的一家精神病醫院,歐文的心理醫生鼓勵他把自己的經曆轉化成詩句,尤其是一些曾在睡夢中再三體驗過的。他用詩歌記錄了他的戰爭經曆。
如《獻給厄運青年的讚歌》一詩描寫了送別部隊的場景,也暗示是民眾的愛國熱情將把他們送上死亡之路: "黑夜將是為他們臨終而降下的窗欞,他們將“像牲口一樣死去”...他把戰爭的狂風驟雨比喻為晚鍾:機關槍發出的突突聲是祈禱,大炮噴出的火焰是蠟燭,士兵痛苦的呻吟是唱詩班,似乎戰爭在為他們舉行一場巨大的葬禮"
他的另一首詩《甜美與榮耀》暗示士兵的死既不甜美,也不榮耀,完全沒有尊嚴。詩中描寫了毒氣彈襲擊所造成的嚴重傷亡:當部隊士兵們在極度疲憊中一瘸一拐地向後撤退時,像老乞丐一樣彎著腰,像老婦女一樣不停咳嗽,鞋子丟了,腳磨破了,連警報都聽不見了。一顆毒氣彈掉在他們中間,詩人在慌亂中帶上了毒氣麵具。他透過麵具看到一個士兵在叫喊中倒下,倒進了綠色的煙霧之中,“像沉沒進綠色的大海"
1918年在戰爭結束前一周,歐文戰死於法國,殘酷的更是對活著的人,歐文的母親是在停戰紀念日接到兒子死訊的電報,而同時,他家鄉教堂鍾聲響起,人們正歡天喜地慶祝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
近日在朋友家吃飯,大家聊到對越自衛反擊戰,說到當年那些年輕人浴血奮戰爭奪高地的法卡山,最後又還給越南了,為法卡山獻身那些年輕戰士的屍骨永遠留在異國他鄉了,在國外多年不關心政治,少看新聞,孤陋寡聞,聽後真的很震驚,但還是記得曾有位同學,非常漂亮, 她的親大哥是在自衛反擊戰犧牲的,她一直為此悲傷, 上次回國我還向其他同學問起她的近況, 同學告訴我, 千萬不能在她麵前提那場戰爭, 一提起那場戰爭, 她是咬牙切齒的。
唉,戰爭永遠是殘酷的,付出的還是百姓兒女,人類還是要和平,和平乃人類大幸。
新年即將來到, 祝國泰民安!世界和平!
今年因敘利亞難民問題我才得知:當年的中越戰爭導致大批難民,僅法國就接納了十萬人;當時還是巴黎市長的希拉克總統去戴高樂機場視察時收養了一個越南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