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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影片《夢》Akira Kurosawa's Dreams (1990)

(2011-03-17 10:22:14) 下一個




N年前看過這部影片,看完非常難受。之後時間衝刷了記憶,我一點也記不得片名,也記不得裏麵的故事情節,也忘記是誰導演的了,隻記得那個可怕的畫麵:日本,火山爆發,黑煙滾滾,暗無天日,人們紛紛落逃,也不知往哪兒逃(見下麵第六個夢——富士山), 我也都忘記在影片裏是模擬富士山火山爆發, 前幾天在新聞電視上看到日本遭受百年不遇的災難,看到新聞報道的慘狀, 我的記憶力跳出了這部影片。

以為我再沒法得知這部片名了,今天看到新聞報道說: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影片《夢》被指與日本地震災難場景相似, 對,就是這部片, 馬上在網上找到有關資料和MV重溫。對,就是這部片,記憶又重新回來:有太陽雨,凡高再現,暴風雪,隧道, 當時看這部片的時候,世界為高技術,征服自然開發自然而雄心勃勃,環保意識還沒有這麽強。當日本海嘯核爆炸發生後的今天, 再重溫大師黑澤明的八個《夢》,觸目驚心。也是這部片,讓我對日本溫馨的鄉村美景印象很深, 希望某一天能去日本鄉下看看。

20多年前, 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就導演了這部由八個夢組成的影片(這是大師在他一生中不同時期做的8個夢, 資料是這麽說) 預示人類可能遇見的災難,警示人們善待自然,回歸自然,前年離世的百歲老人:法國著名的人類學家克洛德·列維-斯特勞斯(Claude Lévi-Strauss1908年11月28日-2009年11月1日)在離世前最後一次接受采訪也表示對人類的未來也是憂心忡忡。

大師們的擔憂沒有得到社會的足夠重視,是人類的忽略還是無奈?這次日本的9級地震海嘯核爆炸又一次提醒人類:敬畏自然,回歸自然,保護自然,與自然和平相處才是人類今後的出路


"DREAMS"
a film by Akira Kurosawa
1990 with Lucas Film & Martin Scorsese
Montage by Drogo music by Enya


Dreams ( Yume?, aka Akira Kurosawa's Dreams, I Saw a Dream Like This, or Such Dreams I Have Dreamed) is a 1990 magical realism film based on actual dreams of the film's director, Akira Kurosawa at different stages of his life. The film is based more on imagery than on dialogue. The alternative titles ("I Saw a Dream Like This") are a translation of the opening line of Ten Nights of Dreams, by Natsume Sōseki, which begins: Konna yume wo mita (こんな夢を見た?). The film was screened out of competition at the 1990 Cannes Film Festival. ( wiki)

影片由八個夢組成:

第一個夢 —— 日照雨:

一個男孩子站在下著雨的物外的門口,帶著好奇的眼光注視著物外的那片森林,這個時候媽媽告知他: “ 不要看到不該看的事情 ” ;而此時的小孩子卻趁機跑到了森林中,並看到了狐狸新娘的出嫁。被狐狸發現以後,孩子衝忙跑回家,等在門口的母親,告知孩子: “ 狐狸已經來,並告知一切,如果留他在家,就會有血光之災,所以,不能留他在家 ” ,狐狸送他一把刀,各種跡象表明,他 “ 必須決死地謝罪 ” ;

因此他到處找狐狸的家。而狐狸的家就在彩虹下麵。然後我們真的來到了彩虹下麵:那裏鮮花遍地,青翠的山巒在霧中若隱若現,而狐狸原諒了他,於是孩子看到了雨中的陽光)。




 

第二個夢 —— 桃田:

一個日本式的屋子裏,一群孩子正在嬉戲,房間裏明明隻有這些人,可是恩太郎愣說: “ 姐姐,還有一個人。 ” 那些花枝招展的姐姐們張惶四顧:沒有,還是隻有這些人。 “ 姐姐,真的還有一個人! ” 三月三的偶人節就這樣被見了鬼的恩太郎攪亂了。可是,真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

和姐姐們穿得一樣花枝招展。

是桃花姑娘。她為什麽不邀自來?

因為,今天是 “ 桃樹節 ” ,家家都要砍桃樹過節。正如西方人聖誕節要砍鬆樹一樣。孩子們高興的時候,桃樹可就遭了秧了。不知不覺中,我們來到了山下,看到了輝煌的能劇表演,他們的背景不是舞台,而是漫天飛舞的桃花、層疊濃密的桃花林!此時的音樂用的是大樂隊演奏的交響樂。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白衣,掩映在花叢中,待恩太郎跑上去找她時,她已化成一截被砍掉的樹樁。隱隱約約中,還能聽見小姑娘腳鈴的聲音漸漸遠去 ……



第三個夢 —— 暴風雪

濃濃的風雪,伴著颶風左右開攻,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看到無數的白色下的積雪,這個時候出現了四個人,他們艱難的在雪地中邁著沉重的步伐,仿佛怎麽走都走不到目的地一樣,暴風雪還是這樣的迎麵而來,而他們能堅持多久? ...... 很深刻的記得這句台詞 “ 這場暴風雪是不會停的了!正等著我們的是死亡! ”....... 雪神出現了 .... 他們抬起脆弱的眼皮,看著女神 .....



第四個夢 —— 隧道:

故事從一個陰沉的環境中展開,兵士臉上的鬼相、狗的狂吠、隧道的深不可測、一群日本兵踢著震人心肺的腳步 ……








第五個夢 —— 烏鴉:

凡高畫中的境界 —— 阿爾的吊橋、麥田、旁邊的洗衣婦 …… 色調和情境完全一樣!



第六個夢 ——
富士山:

關於核能發電廠的爆炸和世外桃源 .....




第七個夢 —— 鬼哭:

花 —— 有的莖自花中長出,上麵是奇怪的蕾,類似蒲公英;有的花葉殘缺不全(玫瑰) …… 而這些花全都長在沙漠上,這裏曾經氫彈、飛彈橫飛。 “ 這些都是愚笨的人類自己行為的惡果! ”




第八個夢 —— 水車村:

一個自稱 103 歲、戴著草帽的老人在做水車。後來他參加了一次出殯,死去的老太婆是他的初戀情人, “ 但她讓我失戀,卻嫁給了別人! ” 他笑著說。 最後還是他來給他送葬 …… 水車村的村口,有一塊孤獨的石頭,那是一個漂泊者的墓。每當人們走過,都要放一束花於石上,以慰漂泊者的靈魂。










二十世紀的人類劫持著巨大的財富在即將跨入新世紀的門檻之際,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麽呢?自然生態失去了平衡,各種災難頻繁降臨,生存危機日趨嚴重,人類的命運將會如何?地球的命運將會如何?黑澤明在晚年以其東方藝術家特有的智慧思考著這些現代人麵臨的重大問題,並運用豐富的電影手段表現了他的主題動機 ——
人類擺脫困境的唯一出路理應是歸順自然 。 黑澤明運用夢境的形式講述的故事體現了原始人特有的意識形態,即一種 “ 真實 ” 矛盾在想象中的解決。因此,這是一種神話結構的圖式,納入了 “ 自然與文化 ” 的基本對立的係統。圍繞著這個基本核心,從作者的角度,仿佛是從個體成長經曆的記憶中演化的景象;從集體的角度而言,則是整個人類文化曆程的隱喻。隻是黑澤明在遵循古代神話母體的同時,他的思維更趨向於自然的一極。當自然界神秘的色彩逐漸減退,美好的事物也隨之消失。人類的災難主要是來自科技文明自身,因此,人類毀滅的跡象更大程度上是一種 “ 自懲 ” 。在另一組 “ 生與死 ” 的二元對立的關係中,黑澤明又是站在死亡的一極來看待人生。由於災難的發生是人類文明剝奪自然帶來的後果,這使人類自身感到深深的內疚和徹底的絕望。那麽,死便是一種解脫,而生則是一種荒謬,因為人類已無 “ 家 ” 可歸。 黑澤明從自己的記憶和幻想中選擇了 “ 八個夢 ” ,它們連綴在一起,既各自獨立,又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共同圍繞著一個中心意旨,以 “ 我 ”—— 做夢者的視點展示了人類的集體無意識心理的各個階段。它打破了現實與夢幻、生與死的界限,溝通了 “ 人 — 自然 — 鬼神 ” 三者之間的關係,並以一種對未來世界的預言為終結,達到了警世與 勸戒的目的,從而使人類自身免於徹底的毀滅。

影片以第一個夢 ——“ 日照雨 ” 作為開端。這是日本的一個古老的傳說故事,童年的 “ 我 ” (或者說是童年時期的人類)在大自然麵前茫然無措,但又抑製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想去探尋自然界的奧秘。大自然以其自身的規律變幻著, “ 日照雨 ” 便是一種陰陽交錯的幻景。古人對這種奇異的現象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心理,認為這是自然的精靈在作怪,由此敷衍出 “ 狐狸嫁女 ” 的故事,並作為一種視覺禁忌的律令流傳下來。媽媽便是這一戒律的執行人,她介於 “ 我 ” 與大自然之間,告戒我不要偷看狐狸嫁女的隊伍,但是,我還是違反了禁令。媽媽說違反了禁令要受到懲罰 ——“ 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的孩子不能回家 ” 。她還替狐狸傳話說:它們很生氣,要讓我剖腹自殺,以向它們謝罪。媽媽勸我去狐狸的家裏請求寬恕,狐狸的家就在彩虹的下麵,我欣然接受了。在這個帶有童話色彩的故事中,顯然自然的一麵占據了主導的地位,我是十分渺小的人物,而媽媽也更多地站在大自然的一邊向我發號施令。我是個觸犯禁忌的小孩,但又被大自然的美妙所吸引,在日照雨、森林、彩虹和鮮花盛開的世界麵前,我是無動於衷呢?還是繼續探尋呢?我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

如果說第一個夢是 “ 我 ” 觸犯了長輩們規定的 “ 視覺禁忌 ” ,那麽,第二個夢 ——“ 桃樹田 ” 便是破壞了傳統的風俗節日。由於桃樹都被砍光了,三月三的 “ 桃節 ” 也過不成了。 “ 我 ” 被帶到桃樹精靈的化身 —— 偶人那裏,它們質問我,向我訴說,被砍的桃樹無不在哭泣。出於童心,我曾經為被砍倒的桃樹而心疼得哭了,當我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時,桃樹的女兒們便為我翩翩起舞,一幅鮮豔美妙的景象使我陶醉。但這隻不過是個幻覺,現實之中我的眼前隻剩下殘留的桃樹樁。在這第二個童話裏,已經流露出傷感的情緒,我和家人都做了侵犯自然界的破壞行為。

進入第三個夢,大自然變化出一付嚴酷的麵孔。我們這些疲憊的登山者在暴風雪和彌漫的大霧之中掙紮,同時,睡魔和死神也在威脅著我們。我的夢向我啟示:夢中的使者是個美麗的仙女,她說 “ 雪暖冰熱 ” ,並且自己也由美女變成了魔鬼。這是向我們傳達 “ 物極必反 ” 的原理。當我清醒之後,暴風雪減弱引退,我和夥伴們才從迷失的雪穀中返回營地。這第三個夢已經失去了美好的事物和景象,它表明大自然在向人類發出嚴厲的警告,如果一意孤行,將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睡魔剛去,死神即至。

第四個夢發生在 “ 隧道 ” 裏。戰爭奪去了夥伴們的生命,我是唯一的生還者。我在回家的途中走進了隧道,隧道中走來了一個已經陣亡的士兵,他認為自己沒有死亡,他說他回到了家。我隻能告訴他事實,說他真的死了,可他一邊說著知道了,還一邊嘮叨著要回家見爹娘。我一再證明他是死過的人,他才不情願地離去。接著,全部陣亡的第三小分隊也從隧道裏列隊走來,他們向我報告。我象勸第一個出來的士兵那樣勸他們回去安息。在這第四個夢中,死者占據了優勢,隧道就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 “ 陰陽界 ” ,生者與死者在此會麵。這裏對於生者來說是陰森恐怖的,但是死者都已解脫,他們並不認為死是十分痛苦的,他們還講述著回家與親人們團聚的感受。 “ 我 ” 作為活著的人反而感到內疚,我雖然有幸生還卻成了 “ 囚犯 ” ,戰爭留下的創傷仍在折磨著活著的人們。如果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快樂,那又何必活著呢?當我懇求他們說 “ 還在現世徘徊有何意思 ” 時,其實是在表達 “ 我 ” 自己的心聲,不然的話,我在回家的路上怎麽會走進了 “ 隧道 ” ,而在 “ 隧道 ” 裏又怎麽會和陣亡的戰友相會呢?

第五個夢是關於 “ 藝術和藝術家 ”, “ 我 ” 走進了荷蘭畫家焚 · 高的畫裏,去尋找畫家本人。焚 · 高剛從精神病院裏出來就急急忙忙去田野裏寫生了。那麽,焚 · 高為什麽要急著作畫呢?原來繪畫藝術來自眼前的大自然,藝術家的使命就是要發現大自然的美。但是,自然的環境正逐漸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所以,焚 · 高說: “ 要動手畫,要拚命地畫,象火車頭一樣 ……” 藝術家在為大自然唱著最後的挽歌,那些烏鴉就是藝術家的象征,因為烏鴉不是 “ 獵人 ” ,而是 “ 撿食者 ” 。

紅富士 ” (第六個夢)是世界毀滅的象征 ,人類末日的降臨。科學家們發明了原子能發電站,結果卻導致了毀滅性的災難,甚至發明者本人也在所難免。死到臨頭時,他才明白 “ 向死神要名片無濟於事 ” 。人們在緊要關頭議論著,要懲罰製造災難的人,但為時已晚。

第七個夢:當地球臨近末日,隻剩下 “ 我 ” 一個活人的時候,我隻能和鬼對話。可是,鬼在地獄裏受著磨難,他向我控訴人類犯下的罪行。愚昧無知的人類把地球搞成了大垃圾場,堆滿了各種劇毒的物質,自然已不複存在, “ 鬼 ” 不聊生(黑澤明是在以鬼喻人)。人象鬼一樣痛不欲生,而想死又死不了,隻能活活受煎熬。 “ 我 ” 孤身一人,做人不成,做鬼亦不成,無處安身。

正如 “ 柳暗花明又一村 ” , “ 水車村 ” (第八個夢)是我理想的歸宿 。那裏 “ 草木翠綠,百鳥鳴囀,川流充盈,小溪潺潺 ” 。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村莊,淳樸的村民保持著昔日的生活方式,他們以柴燒飯,以蠟照明。一位百歲老人和我談論 “ 人生之道 ” ,他說,人類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一旦消失,人類亦將滅亡,一個人應該清白地生活,老實地幹活,死後落個好名聲,他的葬禮會象婚禮一樣喜慶熱鬧。

黑澤明做完了他的 “ 八個夢 ” ,每一個 “ 夢 ” 就象是一首抒情詩,同時又各自變為樂章組成一部交響曲。黑澤明在結構 “ 自然 — 文明 ” 的二元對立的內容方麵,並沒有強調對立的戲劇性衝突,而是采取一種冷靜的態度,十分客觀地表達了自己潛意識的主觀願望和情緒,他時而站在大自然的一端誘導人類,時而站在鬼魂的立場勸戒人類,在編織了各種因果關係之後,最終以大自然的絕對優勢壓倒了文明的不良傾向,迫使人類歸順自然。人類生存的唯一出路 —— 隻有與大自然和睦相處,才能安居樂業。黑澤明的藝術使命是要保存自然,保存藝術和美,這樣才能保存人類自身。

參考資料:世紀末神話:黑澤明《夢》張筍 / 文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2365430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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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明影片《夢》被指與日本災難場景高度相似(圖)
新民晚報

  日本的9級大地震引發全世界關注,而地震導致的海嘯與核危機不由令人想起21年前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拍攝的影片《夢》裏麵的第6個噩夢,電影中的情節居然與現實高度相似。

  相似一 核電爆炸

  在《夢》這部寓意深刻的電影中,黑澤明用了8個奇異夢境表現人類在天災人禍前的無助。電影中,一位帶著孩子逃難的媽媽告訴驚呆的中年男子:“你真的不知道嗎?核電廠爆炸了。”“6座核子反應堆接二連三發生爆炸。”路邊一位老年西裝男子接過話題:人類隻有躲到海底才能避開核輻射的毒霧,代表幸運的海豚都遊走了,但“逃也沒用,它們已經受到輻射汙染。”這仿佛預言了今日發生在日本的核危機。

  相似二 火山爆發

  淩厲的警報聲中,慌亂的人群像受驚的馬群一樣四處奔逃,這是《夢》中的情景。一位中年男子急切地問發生了什麽事:“富士山火山爆發了嗎?”“比那更糟!”遠處,富士山已經不再白雪皚皚,山背後升起了好幾處高及天際的大火,山下的人群毫無目的地逃亡,路上的汽車長龍亂得不能再亂……而在現實中,日本地震也引發了新燃嶽火山再次噴發和千葉煉油廠的大火,目前火勢仍未得到控製。

  相似三 人口失蹤

  在《夢》中,數以千計的行李在海邊散落一地,卻不見人群的蹤影,僅剩下中年男子、老年西裝男人,以及那位媽媽和她的孩子,孤獨地在海邊徘徊。人口大量失蹤,這與此次地震和海嘯造成的災難也十分相似。黑澤明深知日本是一個地震和海嘯頻發的國家,因此拍出了他的擔憂,不幸這擔憂還是變成了現實。

http://news.wenxuecity.com/messages/201103/news-gb2312-130845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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