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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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的無知與輕浮

(2008-08-25 06:59:58) 下一個


  說實話,寫下這個標題的時候,我在懷疑自己有一向鄙夷的標題黨嫌疑,嘩眾取寵以吸引眼球。然而,這篇東西於我,其實是覺得挺無聊的,因為我一向對爭訟沒什麽興趣——當然心血來潮與討論問題除外——對一個大學者放炮而求名,更是我覺得很無趣的。這招數雖然一向有用,卻沒多大意思,年輕人們想成名要挑戰權威借勁兒也就罷了,我這樣的跟他們八杆子打不著,沒錢又沒名利可以博取,何必損人不利己?
  隻是恰好看了他的一部書,給我的感覺,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詞匯可以形容,就隻好用它們了。
  或者說,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很無奈,季羨林先生在我看來,是他先那樣對待了別人和別人的說法,我隻好被迫反擊一下罷了。

  在機場,偶爾看到季先生號稱自己最滿意的自選集,裏麵有一本佛學論文集,是我早有耳聞的,雖然人世間的規律常常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但想來以九十歲高齡而自選,人世間種種早該看破放下,大約是不會令人太失望吧。
  其實也確實沒有讓我太失望,除了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外,其他部分都算不錯,應該說是學風樸實基本功紮實——那不是跟我的題目矛盾了嗎?
  所以我用季的無知而不是無知的季。
  季先生的優勢,或者說,賴以成名的學問,或許重點在語言學,其他地方造詣有多深,可能要打個問號——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我不搞那些學術,也沒時間去搞清楚那麽多事,我的探討隻涉及他論述的佛學部分,橋歸橋路歸路,隻是就事論事就好。
  他的學術地位與聲名,不管是被稱呼過的大師文化大師或者聖人,都與我既無涉也無關,本文不談及那些,隻想對他的一些話本身做些探討。


  說他無知,是指他在談很多佛學理論的時候,並沒有深入研究,可以說是淺嚐輒止浮光掠影,能不能算是僅得皮毛,我都不敢定論,因為,一些地方,實在是膚淺的很無奈,讓我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花哪怕一點點時間去了解一下佛學的理論。比起同在北大也研究佛學的方立天先生,水平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裏計。如果隻是一個其他研究方向的普通學者或愛好者,也許無傷大雅,但是,作為一個佛學研究者,已經要出專門的佛學研究選集了,又在這個領域裏泡了幾十年,怎麽說都有些不合適。
  說他輕浮,是指他下結論時,過於輕率,在沒有任何證據與邏輯證明時,就輕率的相信自己的感覺與莫名其妙的推斷。我不知道這是沒有經過嚴密邏輯訓練者的通病,還是季羨林的個人缺點,或者是他隻在這個領域裏才出現的問題,但是,如果以一個嚴謹學者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這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原諒的。


  下麵我就這兩個評判舉些具體的例子,來支撐我的說法。
  第一個例子。
  書中第一篇,題目叫做“釋迦牟尼”,在講述釋迦牟尼生平,提到三十七道品時,就很輕易的下了一個結論:“釋迦牟尼佛不可能對自己的學說做這樣係統的闡述,這樣的係統化顯然是後人做的”。
  我很奇怪,季老先生會不會覺得以自己的思維水平,在自己的一生中,做不到對自己的學術見解進行係統化總結,或者他以為他能而釋迦牟尼不能,因為他比釋迦牟尼佛多活了幾年。釋迦牟尼佛僅僅活了八十歲,傳法不過四十九年,而季先生的壽命與教學時間明顯更長久,所以釋迦牟尼“不可能”“係統化”。這是什麽道理呢???
  ——一個人,教學工作長達四十多年,還不懂得係統化,還不懂得總結,這是什麽樣的人?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嗎?
  我們的季老先生,由何得出釋迦牟尼佛不可能的結論的呢?
  不得而知。 
  我當然無法猜測季先生的思路,我隻能說他得出這個結論太輕率,還不能說他無知。

  第二個例子。
  在談及原始佛教起源的時候(原始佛教的曆史起源問題),他認為作為一個太子的釋迦牟尼,“會有什麽宗教需要呢?他又會怎樣了解群眾的宗教需要呢?這樣的一個人絕不會悲觀到要出家的程度,事實絕不會是這樣子的。他自己必然受到了一些痛苦,至少是在精神上受到。”,可以說,這部分推斷還是符合常理的,雖然不能算是正確與邏輯嚴密。
  很可惜,下麵他又開始自作聰明,輕率下莫名其妙的結論了。他作出的結論是:“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民族壓迫,他的悲觀主義表達了人民群眾的比較普遍的情緒”,怪了,剛剛您還說他沒辦法了解群眾的需要,這裏怎麽又說他表達了人民群眾的情緒呢?剛才說太子與民眾有隔閡,現在怎麽又忽然官民一家了呢?
  好吧,我們就算這是語氣問題,季先生並沒有那個意思,可是,難道季先生真的不明白人的思想是活的,隨便什麽事情都可能引起對生命的思考嗎?難道真的除了“民族壓迫”,釋迦牟尼就沒有任何可能性產生想尋找生命的真理,世界真理的想法嗎?
  那麽。西方近代那些出身貴族階層的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哲學家們,都是怎麽出現的呢?
  這個結論,是不是又做的過於輕率了呢?
  這篇文章的寫作時間是六五年,季先生五十四歲,一個生逢亂世、年過半百的人,居然還是這樣的思維水平,未免有些令人失望及迷惑了。

  第三個例子。
  在“關於玄奘”的開頭,以及在其他地方,季先生都說了這樣的話,“禪宗甚至可以說幾乎完全是中國的創造,它實際上已經走向佛教的反麵”,這樣的說法,既不符合曆史事實,也不符合佛教內部的理論。任何一個稍微了解一些禪宗修行方法的人,都會知道禪宗與佛教理論的密不可分。初祖達摩的“楞伽經”印心,六祖惠能的“金剛經”印心,以及“通宗不通教,開口便亂道。通教不通宗,猶如獨眼龍”的評判,都是很明白顯示出,禪宗隻是在表象上更換或者推進了教學方法修行方法,說是改革倒比較符合事實,“走向反麵”,未免太誇大其詞信口開河了。
  這個問題,季先生在後麵一篇文章中,也提到了一次,可惜還是主觀臆斷,沒有拿得出手的依據。他所謂的依據,不過是禪宗的一些“嗬佛斥祖”行為,使他產生了誤解。而“嗬佛滅祖”,不過是禪宗為了破“執”偶爾為之的一個小小手段而已,走向反麵從何談起呢?
  這樣不深入研究,僅僅根據一些表象上的東西,就輕易下這麽大的一個結論,未免既輕率又無知了吧。

  第四個例子。
  在談到玄奘以及一些出身類似的儒家教育背景的人為什麽出家時,季先生總結道:“他們中有些人世家地位逐漸降低,命運乖舛,因此就轉入佛教以求安慰”——很奇怪,他直接就把深厚儒家學養的人轉入佛家的原因歸入尋求安慰。這不是他偶爾為之,別的地方也這麽說過——他為什麽不覺得是那些人為了追求更高深的哲學素養,求知欲驅使呢?  
  那麽,那些做宰相也學佛的人如何理解?玄奘後來被唐太宗多次勸說還俗做高官而堅辭不就,又如何理解呢?唐太宗可是有請他做宰相的意思啊。“帝又察法師堪公輔之寄,因勸歸俗,助秉俗務”,“每思逼勸歸俗,致之左右,共謀朝政”,地位夠高了吧?能被雄才大略的唐太宗如此欣賞,大約是玄奘祖上無論如何不可能擁有的發家機會了,好不夠安慰?他為什麽不抓住,還需要在佛教裏尋求什麽安慰呢?季先生提到過的梁武帝又如何理解呢?難道他還沒被侯景做掉的時候,就已經“地位逐漸降低命運乖舛”,需要安慰了麽?
  很明顯,季先生太以世俗或者太以自己的心思琢磨別人,忘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心理模式,未必隻有受傷療傷二途。他似乎也不了解現代心理學中的一個簡單道理:人除了安慰自己,也有提高自己的心理需要。
  很顯然,季先生又一次“想當然爾”,把自己的主觀推測,當成了客觀真理。

  差不多夠用了吧。
  縱觀全書,這樣主觀臆斷的地方很多,他常常在有多種可能性時,就隨意的按照自己的想象與猜測,就斷定隻有一種可能性——須知,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但是一定要小心求證,沒有證據就隨意下結論,是做學問的大忌。你可以那樣拿出自己的觀點,即使錯漏百出,也無可厚非,但是對不起,請你同時拿出你的證據,否則,就是不負責任的亂說。很遺憾,作為一位老學者,多次發生這樣的基本錯誤,是很不應該的。


  季先生在談及佛法的時候,說來以下一段話,算是我說這麽多廢話來“攻擊”他的緣起:“乍一看,真是深奧得很,實則破綻百出,想入非非,故弄玄虛,強詞奪理”。
  我不知道季先生以數十年的學術功底,如何得出了這樣情緒化的結論,且不談他的說法到底對不對,單隻就學術研究而言,對自己的研究對象,作出這樣情緒化的評述,就非常的不慎重不尊重,既不尊重學術研究,也不尊重自己的人格了。我看他這樣的說法,才是真正的“強詞奪理”吧!
  搞學術,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擺事實講道理,用客觀的分析判斷,得出自己的結論,這樣的情緒性語言,出現在這樣的大學者文中,出現在一位八十歲的老學者筆下,出現在正式發表的論文裏,無論如何,都不是件值得尊敬的事。
  很可惜,無獨有偶,在“佛教教義的發展與宗教的形成”一文中,我們的季先生有一次犯了類似的錯誤。
  在談及“什麽叫佛性問題呢?就是人能不能成佛的問題。”時,季先生說:“在我們看來,這個問題。。。荒誕不經,滑稽可笑”。
  我不知道怎麽來評述季先生的語言問題了。如果他認為這門人類曆史上的瑰寶,人類思想史上最廣博深邃的學問,任何一本討論人類思想文化史的著作都不能回避的、人類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這麽不堪,這麽無聊,那又何必研究呢?一位專家,這麽不尊重人類的思想成果,這麽不尊重自己的研究對象的,在我有限的閱讀範圍裏,似乎是第一個。
  即使你自己的思想並不同意佛學的理論,即使你認為那是絕對錯誤的思想,你就直接說人家錯誤然後論述錯在哪裏就行了,也不能用這樣的口氣來對待一門學問吧。如果堅持唯物主義的人,對待唯心主義以及其他思想派係,都使用類似的口吻及態度,都這麽不尊重別人的研究成果,我不知道季先生憑什麽要求別人尊重他的研究成果?
  且慢,季先生還沒完,還有更牛的說法:“為了麻痹善男信女,擴大自己的地盤,鞏固自己手中的經濟,必須提出這個問題,而且必須給以回答”——鬧了半天,佛家就是為了這些原因而存在,“欺騙、地盤、錢”,這個驚天結論,恐怕是世界學術史上最驚豔的結論了吧?!
  我不知道還有什麽人敢下這個結論,還有什麽學問什麽信仰可以這麽做結論的。
  季先生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這難道是文革“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遺風嗎?要不然怎麽敢如此輕率?誠然,任何宗教信仰,在現實世界裏傳播的時候,都會涉及到這三個問題,都無法避免的遇到這些問題,但把一個宗教的核心問題全部歸結為欺騙、錢、權力的,把一個宗教信仰與這些內容掛鉤到這麽緊密程度的,恐怕除季先生的“想入非非”奇異思路外,也很難有人敢這麽說的吧。
  僅就這一點而言,季大師,果然不愧為大師。
  且慢,別急,沒有最牛,隻有更牛,季大師還有超更牛的結論。
  “禪宗之所以能長久流行於中國,其原因也就在這裏。密切配合階級鬥爭為統治者服務。”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禪宗在季先生的筆下、眼睛裏,似乎已經成了統治者的幫凶了,都在搞階級鬥爭了。
  我已經懶的為這個結論討論了,也懶的引用禪宗發展曆史了,我隻想問一句:禪宗在唐朝大發展,是怎麽為統治者“密切配合”服務的?宋朝時又如何為統治者“密切配合”服務了?明朝呢?清朝呢?現在的中國,密宗與禪宗與淨土宗並舉,尤其是密宗尤其熱門,他們又是怎麽為我們的統治者共產黨或者人民政府“密切配合”服務了呢?照季先生的意思,文革或者中國搞階級鬥爭為綱最嚴重的時候,應該是禪宗最得寵的時候,應該衝在前麵做打手才對吧?而禪宗之所以在建國以後發展的不好,就是沒做好打手或者幫凶的緣故嗎?
  真是豈有此理。  
  季先生當然可以說,統治者的支持,對一個宗教的發展壯大起著重要的作用,而宗教發展,必然會給政府解決一些問題,但是他又犯了以偏蓋全,目無全牛,想當然,輕率的毛病,把所有原因都歸結到這一個問題上。
  對一個大學者來說,這恐怕是無法原諒的缺點了。
  繼續,他在輕率或者輕浮以後,接著無知。
  “天國入門券,越賣越便宜。華嚴宗宣揚,進入佛國不必努力苦修,不必等到遙遠的將來,隻要在眼前改變一下對現實世界的看法,立刻可以成佛”——哪裏有這樣的理論,在那部經書裏?我倒是想讓季先生舉出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很可惜,他自然是舉不出來的,他當然也可以舉出來,很可惜,他舉出的,一定是那些他“以為”的證據。估計他是不明白他“以為”的那些話的意思的。
  華嚴宗也許是佛學研究者研究起來最簡單的宗派了,因為他們宗奉的經書隻有一部“華嚴經”,我估計季先生一定是沒有認真讀過的,不知道從哪來看來了這麽一句外行話,感覺符合自己的胃口,就直接引用了。要不然的話,我怎麽讀華嚴經時沒有看到他所提到的那些話呢?
  雖然“華嚴經”是長了點兒,但是季先生既然要從這裏做文章,總該去看看原文吧,也不能這樣信口開河啊。。。

  您還別說,季先生的信口開河似乎已經是他的習慣。
  “禪宗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最有名的,也是最簡便便宜的。禪宗流行時間特別長,地域特別廣,難道是偶然的嗎?”
  ——怪了,剛才他老人家總結的原因還是“密切配合階級鬥爭”,這會兒怎麽就變了呢?這變色龍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呢?
  嗬嗬當然不偶然,但原因絕對不會是季先生所以為的。還需要我再說什麽嗎?居然連這麽簡單的一個比喻都搞不清楚的人——恐怕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真的不知道那是個比喻吧——作為一個做了一輩子學問,以佛學學者著名的人,讓我說什麽好呢。
  大約隻能無語吧。

  如果從上麵這些例子,還不能看出季先生的無知,那我就再舉幾個。
  在“關於玄奘”一文中,他引用了“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裏玄奘法師臨終時的一段,最後一句是,“法師又雲:‘玄奘一生以來所修福慧,準斯相貌,欲似功不唐捐。信知佛教因果並不虛也’”。
  然後我們可愛的季先生的結論來了:“這顯然就是成佛的意思,玄奘大概自己相信,他這一死就涅磐成佛了”。
  很遺憾,這句話充分暴露了季先生關於佛法的研究水平和了解程度——基本上一竅不通,恐怕連一知半解都不夠資格。
  注意,我說的是佛法,不是佛學。
  很奇怪,即使季先生不懂佛法,應該不會不懂文言文吧,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的差異:因果不虛,距離成佛,明擺著完全是兩個說法,差別也太大了吧,季先生是怎麽給統一起來的呢?人家玄奘法師什麽時候有自己成佛的意思了???!!!
  由此看來,季先生對佛法裏如何成佛,什麽是佛,基本上是根本不了解了。研究佛教的人,對於最基本的教義“什麽是佛”都搞不明白,這學者做的,也忒輕鬆自在了吧。對一件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事情,說三道四,甚至說了一輩子,還居然成為專著——嗬嗬,這世界上的事兒還真是蠻有趣的。
  我們再幫季先生找個轍,算他信口開河隨口來了一句,並沒有認真思考自己那句話的意思,那麽,在佛學最重要的基本理論成佛問題上,犯這樣明顯的錯誤,是不是太輕率了?作為一個老學者,是不是太輕浮了?

  另外一個特別簡單的例子,我都一直沒好意思提,因為覺得特沒勁兒。季先生在談及“佛”的時候,多次使用“如來佛”這個詞匯。
  凡是對佛學稍微了解一點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是個有問題的說法。
  如果是在寫一篇普及知識的文章,當然可以用這種老百姓習慣使用的,約定俗成的問題詞匯,但是,作為一個學者,在寫作一篇論文,而文章的讀者,很顯然也是專業人士的時候,還使用這樣的詞匯,如果不是不懂得,那除了說明作者的寫作態度不嚴謹,過於輕浮,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綜觀全書可以看出,季先生在談曆史,談考據,談具體知識問題時,顯示出了一個嚴謹學者的風範,顯示出了細心周致的思維,很可惜,他並不能把自己的優點貫穿於全部的治學中。遇到佛法稍微深入一些的地方,他就立刻暴露了自己的短處,開始用一種完全不了解也不屑於了解的態度去討論問題。這對做學問來說,恐怕是非常致命的問題了。連自己要談的問題都沒有深入了解,甚至不稍加了解,就開始大肆發表意見,這大約隻能叫做大放厥詞了吧。
  請原諒我會在原本冷靜的敘述中,越來越有些情緒化的傾向,不是憤怒,那是孩子們做的事情,我隻是覺得奇怪、納悶兒,奇怪到我忍不住不笑的程度,難道他不知道在做結論之前要先學習考證的麽?還是他已經覺得自己掌握了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可以隨意對別的東西橫加指責任意評判呢?
  那麽為什麽在一些問題上他顯示出的思辨水平,到了佛學上,會變的如此低劣?或許,隻能用先入為主,主題先行的原因來解釋了。
  唉,教條主義本本主義害死人啊。
  當然,佛學問題上的無知與輕浮,不能抹殺與掩蓋季先生在其他方麵的成績甚至成就,那些方麵的學問我一無所知,沒有辦法評論,隻希望是他的實至名歸,而不要像那位靠寫辯證唯物主義物理學拿到院士的人一樣,總喜歡在自己不明白的領域裏充當專家,以為自己在一方麵懂了,就在其他方麵都懂了。
  我們每個人的時間精力都有限,充其量也隻能做一方麵的專家。對一個人來說,懂得適可而止,“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的古訓,畢竟是顛撲不破的,不管是學者還是普通人。可惜,最怕的是,以不知為知,還當作真理到處宣揚,致使謬種流傳誤人誤己,就無可奈何了。
  希望我的說法隻是誤解,以及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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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hima喵喵 回複 悄悄話 剛有幸讀到這篇文章幾一些跟帖。季羨林之所以能成為北大的“校花”,被尊稱為“季老”恐怕和他身體健康長壽有一定關係吧。不過,依我之見,季羨林之所以被尊稱為“季老”且其所唯的“佛學研究成果”能被出版發行,恐怕和當局的需要有關。人家就是需要這些“佛學研究學者”來謗佛。
胡適說佛教如何如何,季羨林說佛教如何如何,都無損佛法,隻彰顯了他們的淺薄無知,嘩眾取寵。
多謝樓主。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衲子的評論:
嗬嗬衲子兄就別跟那幫人一般見識了,他們太聰明了,我們太笨,不是一個思路啊:)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agentsmith的評論:
嗬嗬他的佛學曆史方麵的文章還是有功底的,不能抹殺,至於佛法,就免了:)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秦的評論:
哈哈多謝秦兄,衲子兄比較較真兒,可愛兼可敬型的,你別急啊:)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衲子的評論:
哈哈,暈了,俺豎白旗:)
衲子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別人是不是好意,這不是我所在意的。對他人的動機和心態,我也無從判斷。這些都是和事理的探討不相幹的事。


“省得……”包含了一個價值判斷,例如:

1、“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浪費時間。”
2、“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不高興。”
3、“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自尋煩惱。”

1:讀那本書是浪費時間。
2:風兄如果讀了那本書,會不高興。
3:風兄如果讀了那本書,會現起煩惱。

1 是對事物的評價。無可無不可。因為我們隻要發表觀點,就必然包含對人、事的評價。

而2和3,是對人的心態的評價。這不是不可以,但要有足夠的證據,譬如『因為風兄以前看了鈴木大拙的文章,就現起煩惱了』。 (而如果是從別人(譬如衲子)看了那本書會現起煩惱,來推斷風兄也會現起煩惱,這是講不通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事例,而推斷風兄讀了那本書,會現起煩惱,這就有無根誹謗的過失了。

當然,說話的人可能並沒有無根誹謗的主觀動機,隻是說那樣的話說習慣了,於是順口就說了。

我嘮叨那麽多,隻是為了提醒大家發言謹慎。這是針對一個具體的案例,而非特定的發言者,因為網上這樣的事例很多很多,所以才有嘮叨一番的必要,如果僅僅是這裏才見到的一次,那也不值得討論了。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衲子的評論:
覺著老秦是好意啊,“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自尋煩惱。”

衲子兄誤會了,嗬嗬:)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對季羨林不了解,他的書更是從未看過,仔細讀了風兄的批文,看來此季老先生是個佛學的棒槌,卻無知者無畏,敢寫佛學論文集。。。。唉,這世道。。。

天蒼蒼99 回複 悄悄話 季的毛病是典型的不懂裝懂。名人的通病。真有自知之明的,難成名人。
衲子 回複 悄悄話 呃,長話短說。『風兄……,省得自尋煩惱』——這是在揣測他人的修養和心行。 這通常是沒有根據的(除非有他心通),因此多半是會弄錯的。 所以不是值得推薦的行為。

老秦 回複 悄悄話 汗。。。

衲子,你搞得我莫名其妙啊!
衲子 回複 悄悄話 沒有證據亂說話、亂猜測,這樣的人在網上見了不少,倒是令我大開眼界。

對網友的動機、情緒、心行的評論,多屬此類。除非評論人有‘他心通’的神通。

譬如近日見到一‘高論’:“學佛的人跟不信佛的辯論,這反映了學佛人的心虛。” 令人噴飯。

按他這個邏輯,那麽“信唯物主義的跟不信唯物主義的辯論,這反映了唯物主義信徒的心虛。” “科學家跟民科辯論,這反映了科學家的心虛。”……

此人的愚癡在於:無力在事理上進行探討,隻能通過攻擊對方的人品、心行來混淆視聽。

問題很簡單:

1、佛教徒心虛與否,與他們講的道理是否正確,是不搭界的兩碼事。我們探討的,隻在事理之正訛,扯那些不相幹的東西幹嘛?

2、你說他們心虛,證據何在?沒有證據造謠中傷,是為無根誹謗。無論你信不信因果,因果律一樣運行無謬。

這個例子算是比較明顯的無根誹謗。至於微細的例子,那更是俯拾皆是。譬如:“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自尋煩惱”。 這是無根誹謗。所以者何? 此語意謂“風兄要是讀了胡適的文章,就會升起煩惱”故。 試問證據安在?又有他心通乎?

衲子 回複 悄悄話 《胡適集》在『佛音論壇』可以下載,不過需要先注冊(等一兩天的時間待壇主批準)。

“近現代著名學者佛學文集(全套14卷) 黃夏年等主編”
bbs蝦.foyin.com米/redirect.php?tid=46854&goto=lastpost

將URL中的‘蝦’‘米’二字刪去。



老秦 回複 悄悄話 就是因為它卡殼了,所以才花了幾十年研究,主要集中在禪宗方麵。不過,結論卻比較意外。風兄如此虔誠的佛子,沒讀過就算了,省得自尋煩惱。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秦的評論:
慚愧慚愧,胡適集沒有讀過,不敢妄加評論。不過估計他佛學造詣也高不到哪裏去。記得南老師說他寫中國哲學史,隻寫了一半,就是到了佛學卡殼了:)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321abc的評論:
嗬嗬對於學者寫的佛學方麵的文章,還是小心的好,常常是亂彈琴。
不是“十五題”,是另外一本,好像沒有題目,就是一個佛字。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希望他也能象無著天親菩薩一樣,慢慢改變。不過,一般來說,搞思想的最難改變,因果重。
衲子 回複 悄悄話 胡適雲:“五神通是一種印度古來的迷信。釋迦牟尼自己大概也相信這種種神通的可能性。”
——《胡適集》:從譯本裏研究佛教的禪法 第10頁。

且博大家一笑。:-)

老秦 回複 悄悄話 最近在看《胡適集》,胡適對佛教,尤其禪宗很不以為然。不知風兄有無讀過此書,有何看法?
321abc 回複 悄悄話 本來想回國的時候去買“佛教十五題”來讀的,因為在一個訪談的節目中季老似乎有提及. 看了風兄的此文,我不能說不去買了, 至少讀的時候要留意一下. 風兄的"希望我的說法隻是誤解,以及杞人憂天。"說法謙虛了,至少給大家提了個醒兒.
淡無忌 回複 悄悄話 師兄說的是季羨林著“佛教十五題”吧﹖這本書數月前看過﹐看了幾行字便心存疑惑而無法繼續細讀。譭謗三寶的因果殊重﹐不過個人有發表見解的自由﹐讀者是否相應﹐也由讀者的自心決定。今天在為期兩個月的朝聖之旅歸來﹐一上網便看見淡師兄的好文﹐對我來說也是殊勝的因緣一件。隻是好像信仰家園不見了﹐印證世事無常﹐也許季先生此刻對於書中曾發表的言論﹐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也未可知。嗬嗬﹗
桃葉 回複 悄悄話 有時候,看人說話行文,心裏麵那一個著急,因為路數不對,對季先生的文字,也是這種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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