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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星人用飛碟接走 彭加木失蹤的多種傳聞

(2007-07-08 13:40:31) 下一個
彭加木在羅布泊光天化日神秘失蹤後,引來了社會上的種種議論、猜測,甚至是謠傳。歸納一下這些傳聞,大致有12種之多。
第一種說法:被外星人用飛碟接走;
第二種說法:從羅布泊秘密逃往美國;
第三種說法:乘直升飛機前往蘇聯;
第四種說法:被同行的科考隊員殺害;
第五種說法:被大漠狼群吃掉;
第六種說法:在鹽殼下麵躲避炎熱不幸被砸住;
第七種說法:被深不可測的沙漠漩渦無情吞沒;
第八種說法:迷失方向不慎陷入沼澤;
第九種說法:因決策失誤自咎野外自殺;
第十種說法:在雅丹下歇腳突然遭遇坍塌;
第十一種說法:暴露在地麵至今未被發現;
第十二種說法:突然暈倒後被風沙掩埋。
憑空想象離奇可笑荒唐
說彭加木被外星人接走,這種天方夜譚式的判斷無非是來自兩件事情。
一件事是:1999年7月17日,新疆一些旅遊者、探險者、戶外運動愛好者,說他們這天深夜在羅布泊地區和巴音布魯克草原,分別見到了UFO,飛碟是圓圓的,亮亮的,飛行速度極快且自如,沒有一點聲音。庫爾勒市喜歡越野探險的司機蒲新平說,那天夜裏,他發現遠處有個像月亮一樣的東西停在一個高坡上,就開車去看,還用DV拍攝下這不明飛行物起飛的畫麵;巴州旅遊局的楊峻也親口對我說,他也見過這個飛碟。一時間,羅布泊有飛碟出沒,每年都要光顧這裏,被人們傳得神乎其神。
另一件事就是,有人說,彭加木出走後沿著他的足跡尋找,到最後,隻有左腳腳印,沒有看見右腳腳印,懷疑他從此登上了UFO。
這兩件事,被一些人“合理想象”,便傳成了“彭加木被外星人接走。”說彭加木從羅布泊秘密逃往美國,一定是少數不明真相的人,聽信了香港《中報》刊登的所謂“‘周光磊’等三人在華盛頓一家飯館見到彭加木,而彭加木又未予理睬,與另兩美國人匆忙離去”的胡說八道。因為那個時候,《中報》的奇文已經是滿城風雨,迎合了國內國外一些喜歡獵奇的人們的心態。說彭加木被直升飛機接到蘇聯,純係無稽之談,可以說是對彭加木人格的誣陷。尋找彭加木的那些天,不斷有 “直-5”直升機和“運-5”運輸機在羅布泊上空盤旋,又因為彭加木走時帶有一個十分珍貴的科學考察日記本,於是被一些“左”得可笑的人造謠說,彭加木的日記本裏有發現生產原子彈的鈾和重水的記載,他並非找水,是“攜國家機密叛逃蘇聯”,是坐直升飛機走的。
以上三種說法,可謂滑稽可笑,凡是腦袋長在自己脖子上的,沒有人相信!
無端猜疑令人匪夷所思
第四種,說彭加木被有分歧的科考隊員殺害。有人確實這樣質問過幸存的9名科考隊員:一個科考隊,就10個人,為什麽你們9個都活著,單單彭加木沒有了?考察隊已經收到了基地的救援電報,為什麽彭加木還要一個人出去找水?既是找水,就不能走得太遠,,他真的要到那麽遠處去尋找?科考隊是不是有人與他矛盾激化?考察隊內部有分歧,究竟是些什麽分歧?分歧到什麽程度?彭加木是副院長、科考隊長,又是共產黨員,他不可能拋開大家一個人遠走,到底是什麽原因逼他出走的……
也有人確實這樣猜疑過:是不是有人秘密殺害了彭加木?
在彭加木失蹤的第二天,直升飛機送來500公斤水,後又超低空向地麵尋找了近一個小時,然後將病重的隊員沈觀冕接到“720”休養治療。沒想到,這下沈觀冕同誌可倒黴了。他剛來這裏,正好新疆分院負責治安保衛的人員也過來“調查”彭加木失蹤一事。他們聲色俱厲地斥問沈觀冕:
“別人都在焦急地尋找彭加木,你為什麽從羅布泊逃跑?是不是心裏有鬼?”
沈觀冕這位老知識分子,文質彬彬,加之“出身不好”,“家庭成分”有點“高”,被這毫無根據的審問,氣得臉色煞白,有口難言,本來是治病,倒又添了心病。
又有一次,分院治安保衛人員質問沈觀冕時,恰巧閆鴻建在場,他那幾天正挎著陳百錄的手槍。他一聽,氣得當場拔出手槍頂著對方說:
“憑什麽懷疑老沈?他有什麽錯?病得這樣你們還折騰他,再審問,我就不客氣了!”誰知道槍裏有沒有子彈,反正閆鴻建這一嚇唬,還真起作用,給沈觀冕解了圍。
彭加木失蹤,也給負責科考隊後勤、保衛的陳百錄無端的增加了壓力。有人說,你和彭加木同坐一輛車,挎槍的就你一個,你的職責就是保衛,可你保來保去,把彭加木給保丟啦!你可是嚴重失職啊!
那段時間,陳百錄心情很是鬱悶。他跟家人和朋友不止一次地說過,因為“嚴重失職”,他已經做好了蹲監獄的準備。為此,當時的老院長哈琳特地出麵講了公道話:“彭加木自己找水悄悄出走,這與陳百錄有什麽關係?不能這樣對待老陳!”
科考隊員們尋找彭加木沒有結果,拖著近50天野外考察的疲憊身軀,又死裏逃生回到了烏魯木齊。可一到分院,又有人讓他們說清楚,到底有沒有加害彭加木?
8月7日,新疆分院特地召開了有黨委副書記王熙茂、副院長陳善明、上海生化所朱湘清以及彭加木親屬參加的座談會,就彭加木是否“被隊員所害”這一敏感且匪夷所思的問題,予以澄清和說明:“這完全是工作中的正常意見分歧,直到目前沒有發現其他任何問題。”
2006年五一黃金周期間,我在新疆分院賓館與當年幾位科考隊員談及此事,王萬軒、陳百錄、馬仁文、包紀才等苦笑了一下,仍有餘怒。王萬軒說:
“在那麽艱難困苦的環境下,有分歧有爭論完全是正常的事,但再激烈也不至於殺害老院長吧?再說還有彭加木的手跡在,那白紙黑字明明寫著‘我往東去找水井’嘛。我還是那句話,彭加木脾氣強不假,工作方法簡單不假,但他為我國科學事業奮鬥獻身的精神,沒人能比。他永遠是值得我們尊敬和學習的老院長!”幾個隊員都不無感慨地說,那時候就是有些“左”啊!
是的,細想想,“被科考隊員殺害”——這種今天看來奇怪加天真可笑的傳聞,當時並不為怪。“文革”浩劫剛剛結束,“左”的餘毒還未徹底肅清!不但科考隊員是“左”的受害者,連新疆分院的治安保衛人員同樣都是“左”的受害者!
外出找水何曰自殺不歸
有人說,彭加木會不會被狼群吃掉,我的回答是:不可能!羅布泊周圍,特別是東南的阿爾金山附近,確實常有野狼出沒,而且一群就有十幾隻或幾十隻,它們襲擊的目標主要是野駱駝、鵝喉羚、黃羊、野兔等。但由於環境的惡劣,加之人們對它恨之入骨地獵殺,別說群狼,就是獨狼都很難見到了。我這麽多次去羅布泊,除了見過4隻火狐狸,還沒有看見一隻狼。再說,就算彭加木不幸遭遇狼群,他身上帶的水壺、照相機、匕首、鐵榔頭等,那麽多遺物狼是不可能吃掉的。
也有人分析,彭加木可能在高高隆起的鹽殼下麵躲避炎熱被砸住,或是不小心陷入沼澤而死。我通過實地考察,彭加木失蹤地的鹽殼都很低,最高也就半米,且十分堅硬,輕易不會倒塌;我也沒有發現那裏有可以陷住人的沼澤,即使有,也是在若幹年前了。有人說,羅布泊的鹽漿一百多米深,我詢問了很多去過那裏的地質隊員與科考人員,他們都說,在羅布泊從來沒見過有這樣嚇人的地方。如今的羅布泊鎮,正在開采的鉀鹽礦鹽漿也就幾尺深,何況庫木庫都克離這裏十分遙遠,彭加木不可能走到那裏。
說羅布泊有可怕的沙漠漩渦,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在電影《可可西裏》看見有人掉進沙漠漩渦,整個被吞沒的可怕鏡頭,我在問:難道可可西裏真有這樣的鬼地方?電影也不能憑空想象啊!反正,我在羅布泊是沒有見過所謂的“沙漠漩渦”,問別人,回答也都是三個字:“不可能”,“沒見過”!
彭加木會因為把科考隊帶進絕地而自責自殺嗎?依據彭加木的性格和他坎坷的人生閱曆,我認為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的。他曾經是身患兩種癌症,被下達過死亡通知書的人,可彭加木沒有消沉,沒有自殺,硬是以自己頑強的毅力戰勝了病魔,創造了奇跡;“文革”期間,他被以莫須有的“罪名”,無辜打成“老特務”、 “梅花黨”,關進“牛棚”,幾乎置於死地。但彭加木沒有絕望,也沒有自殺。他堅信,陰霾總會過去,顛倒了的是非還會被顛倒過來。
這次東進考察,盡管經曆了艱險與困苦,但彭加木認為很值得,沒有錯。既然選擇了羅布泊,就是選擇了危險,甚至是生命的代價。雖陷入絕地,但並非絕望,部隊已經馬上回電,隊員獲救近在明日。如果說,彭加木有什麽自責的話,那就是喝這高價水,用這高價油,他於心不忍……鑒於這些分析,彭加木是不可能自殺的。
2005年年底,我去南京采訪當年拉著警犬找過彭加木的李明和於亮明兩位警官。於警官在他2000年5月11日寫的的回憶錄裏,分析彭加木神秘失蹤的原因,有這樣一段雖語法有些不通、卻耐人尋味的話:
“……根據我對新疆科學院多名同誌的交談和接觸中了解到,彭加木同誌身為一名科學家,但是,他待人接物和看問題的偏見性以及他本人的固執己見的怪脾氣,我分析他有可能因為獨自一人外出找水,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淡水’。原因是考察隊副隊長就是地下水專家,他開出兩輛吉普車,把地圖上所有標的淡水井號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淡水。因為蘇羅河(疏勒河)是鹽河,河底掀開一層沙,下麵是白花花的細鹽。為此,整個河床根本就沒有淡水。因此,找不到水他無顏再回來見大家了,隻有向前走不回頭,直到走到絕路‘死’。
“我分析他死的理由是,他身為考察隊隊長,頭一天晚上他開會宣布:‘明天任何人不許外出。’而他自己卻不告而別,名曰東去找水。結果跑出去一天,也沒找到水,回來麵對大家多麽沒有麵子,於是越想越感到無臉回來見大家,隻好向前走。結果身帶2斤水也喝了了,帶的巧克力糖也吃完了,又不可能走出沙漠,唯有死路一條……我分析他可能是自己走上絕路是正確的。因為這些內容是我20年前給公安部寫匯報材料中就有的,是曆史證明我分析的正確。”
於亮明警官的猜測判斷,也僅僅是他一家之言,是否正確,還真得讓曆史來證明了。
被突然坍塌的雅丹砸住,這一說法也沒有多少根據。羅布泊地區確實雅丹地貌很多,因常年風沙侵蝕,或有異樣聲響,它都會轟然坍塌,而且一塌就是幾噸甚至是幾十噸的土塊,人在下麵歇腳、躲避炎熱都非常危險。1999年11月,我在羅布泊北岸拍攝到一處酷似野駱駝的雅丹,2001年再路過這裏時,那“野駱駝”的嘴巴已坍掉大半了。
彭加木失蹤地西麵10公裏處倒是有一片叫“土牙”(實際應為“土崖”)的雅丹,可彭加木向東找水不會走到這裏。而失蹤地東麵除了沙地、蘆葦包、紅柳灘,就是鹽殼板、古河道,稍遠處是有零星的雅丹,經我們考察,彭加木在那裏遇難的可能性很小。
兩種判斷來自考察一線
彭加木神秘失蹤,到底是什麽原因?我認為最後兩種說法極有可能:彭加木突然暈倒被風沙埋住;或倒在稍稍隱蔽的地麵至今未被發現。
兩次實地考察,我冷靜的分析判斷:彭加木如果暈倒後被風沙掩埋,那麽,20多年來,又能夠埋多深呢?難道真是像外麵傳說的起碼埋有10米、20米深嗎?2004年11月和2006年4月,兩次隨我參加尋找的彭加木生前科考隊員陳百錄說:
“彭加木失蹤地的地形地貌和20多年前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這裏又沒有像塔克拉瑪幹那樣流動的大沙丘,說彭加木被埋20多米決不可能。如果他倒在蘆葦坑裏,倒在風口處的窪地,最多也就能埋一兩米深。”
兩次實地考察,我們實事求是的估計,彭加木不會走遠,遇難的範圍大約在二三十平方公裏,而決不是當年尋找的幾千平方公裏。
為什麽說,彭加木有可能倒在地麵上至今未被發現呢?因為這裏麵積太大了,地形太複雜了。這又讓我想起了2004年冬天的尋找,當我們找到第3天,老吳發現了一具野駱駝的屍骨,據判斷,死亡已有15年左右;第7天,陳百錄又意外揀到一把當年尋找彭加木時,為防止陷車攜帶的鐵鍬。11月24日刮沙塵暴那天,我們特意做了這樣兩個試驗:把一隻高40厘米的水桶放在風口處,結果不到30分鍾就全部掩埋;而把一根直徑10厘米粗的木棍平放在100米外的另一個地方,一整天過去也沒有埋住。
我們在鹽殼地尋找曾開過這樣的玩笑:一位探險隊員對我們幾個人說,你們把眼睛蒙上,我在方圓100米之內藏起來,5分鍾後開始找我。
5分鍾過去,大家睜眼一看,果然不知道他躺在什麽地方,尋了半天,才發現他蜷縮在一個鹽殼地上不起眼的小窩窩裏。這位朋友還是穿的紅衣服,若是彭加木那藍衣服就更難找了。可以說,彭加木失蹤地任何一個地方隱藏一兩個人,即使稍有暴露,也非常難找,何況又是這麽大的麵積!
以上這幾件事,讓我在思考:那峰野駱駝死去15年,又是倒在低窪處,為什麽屍骨隻埋住一半?那把鐵鍬丟失了24年,為什麽竟一點兒也沒有被埋住?當年4次尋找既然采取拉網式,為什麽沒有發現這把鐵鍬呢?是不是尋找有遺漏?同樣是沙塵暴,為什麽不同的地方,掩埋物體的速度會截然不同?
根據這些,我判斷彭加木既有倒下被沙子埋住的可能,同時也有倒在稍有隱蔽的地麵至今無人發現的可能。所以,下次再尋找,既要使用地下金屬探測器,還不能忽視自己一雙雪亮的眼睛!
香港《中報》刊載奇聞共欣賞
別說是年輕人,就是我等年齡甚至比我還大的老同誌,也未必有幾人親眼見過1980年10月11日掀起軒然大波的香港《中報》。
今天,我願意在這裏,把26年前香港《中報》刊登的億萬讀者所關注的有關彭加木的奇聞,原文、原字體、原樣抄錄,如《中報》社論在結尾處所言:“希望廣大讀者看了有關報道,能自我作出判斷”。
先請看這一篇消息:
在羅布泊失蹤名科學家彭加木突在美出現 熟人見麵拒絕相認 周光磊致函本報報道經過
(中報特訊)三個多月前被中共宣布在新疆羅布泊失蹤的大陸有名的科學家“中國科學院”新疆分院副院長彭加木已在美國華盛頓出現。
發現彭加木的是中國留美學者周光磊和中共在美留學生管理組之戴蓮如女士以及不久前赴美留學之鄧小平的兒子鄧梓(質)方。時間是一九八零年九月十四日下午七時許,地點是華盛頓一家飯館內。周光磊為彭加木三十年前的老友,去年春周返大陸時且與彭會晤。而鄧梓(質)方在大陸時曾是彭的學生。令人大惑不解的是,當周、鄧等在華盛頓一家飯館進晚餐時,突見彭隨同二美國人步入館內,既驚又喜,當即趨前問候,未料彭加木竟當麵不認,自稱並非彭加木,隨即與二美國人匆匆離去。
周麵對此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乃一麵專函現在大陸的彭加木夫人夏淑芳女士,詳告見到彭加木的情況,一麵致函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北京大學校長周培源,告知此事。同時,將致周函之影本寄給本報編輯部,表示希望借本報一角澄清此一問題。其中有可疑費解之處,亦盼本報給予辯明真相。
茲將周光磊致函周培源及致函本報編者函分別照刊如下:
周光磊致周培源函
培源學長大鑒:
九月十二日去信已談及,倘一切安排順利,弟定當於年底返國,作為期一年之研究。今又急急修書,乃因有一要事相告。九月十四日,弟與留管組之戴蓮如女士及不久前來美研究之鄧梓(質)方君於華盛頓一家飯館晚餐,。約七時許,突見彭加木兄隨同二美國人步入館內,弟等殊為驚奇。七月中曾見報紙及國內親友來函謂:彭兄六月下旬考察羅布泊時失蹤,有說為俄諜挾持。何以會在此地出現?弟等既惑又喜,當即趨前問候,未料彭兄竟當麵不認,謂其並非彭加木,隨即與二美國人匆匆離去,不在該館用餐。弟三十年前與彭兄交往甚密,去春返國亦曾晤麵,鄧君更是彭兄學生,豈有認錯人之理?唯彭兄若無苦衷,當不致如斯否認,這是否是美國中情局搞的鬼?令人費解。有關是日見到彭兄詳況,弟有專函稟告淑芳嫂。現將該信影印存本寄上,因事關重大,請轉方院長查個水落石出。順頌
鈞祺!
學弟周光磊
一九八0.九.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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