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林立果, 孫子毛新宇

32年前的9月13日淩晨兩點，在蒙古荒涼的溫都爾汗大草原上，一架三叉戟英製飛機從漆黑的夜空中強行迫降，但鬆軟的草地使迫降失敗，飛機翻滾起火，九個人影從爆炸中拋落，大部份人在落地時已死亡。據在9月16日趕到現場的中國駐蒙古使館臨時代辦孫一先描述，其中一堆屍體仍似乎保持著在飛機上爆炸瞬間的位置，形成一個弧行，緊緊護衛著一具年齡較大禿頂死者，在不遠處，有一具屍體很奇特，他“個子很高，身體健壯，肌肉發達，上身仰麵朝天，下身略向右側，右臂平伸，左臂內曲，掌心向下扣在腰間，似要抓腰間手槍。死前似在烈火中掙紮，麵部表情痛苦，猙獰，像是很不甘心的樣子”。他們就是一直在人們心中充滿疑惑的共和國最大案件主角，林彪父子的死況。林彪事件本來應該和中共曆史上所謂的反黨事件大同小異，如什麽陳獨秀，李立三，張國燾，王明，高崗，彭德懷，彭真，劉少奇黨內鬥爭，隨著時間流逝，人們多能基本達成共識，有個較認可的評價。而唯有林彪一案，不僅有關擋案一直封存，人們認識也大相徑庭，大野心家，大陰謀家是常論，當麵說好話，背後下毒手是百姓笑談。為什麽認為林這樣壞，林案這樣複雜，主要因為林彪有個兒子，這個小名老虎的兒子要刺殺毛澤東。林彪隻不過是毛澤東打敗的無數對手中的一個，江青說過：沒有人鬥得過老毛。老毛是個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的人，好鬥是其本性，鬥爭終其一生。他也有與人鬥的非凡之才，中國共產黨與蔣介石爭天下的生死鬥爭中，老蔣開始占了絕對上風，中共早期領袖，不管是大學者陳獨秀，暴烈如火的李立三，洋學生王明，博古，都不在老蔣話下，全國的南北軍閥也被老蔣一一收拾。老蔣文韜武略，張弛自如，陰狠老辣，兼具青紅幫看家本領，幾乎一統天下。隻是在中共推出毛澤東為領袖後，國共相爭，才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形成中原逐鹿。蔣毛鬥法，鬥智鬥勇，鬥謀略，鬥狡詐陰險，明槍暗箭，流氓手段，雙方各顯其能，各施絕技。終以老蔣落敗，失國喪家，竄之海嶼幸得保身。老毛威望空前絕後，成一代開國之君。建國後，老毛居功至偉，雄視天下，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數風流人物，隻有老毛。他的大帝豪情，深深繚繞心頭。在國內已不存在對手，他的對頭僅僅是黨內對其至高無上的大帝地位有威脅的人罷了。他們的罪名往往都是莫須有，被打倒無非因為功高蓋主，權力做大，形成勢力，有可能挑戰老毛權威。此時老毛的鬥爭哲學已達爐火純青境界，這不能不歸於他精讀資治通鑒17遍，整日沉迷於史冊典籍，深得帝王之術精髓之功。而中共內部對毛的崇拜也起了極大作用，有很多人因為林彪無限的吹捧老毛而厭惡他，嘲笑他，這是對曆史的無知和對自已的解嘲。老毛自已崇尚帝尊，上有好者，臣能奈何，百姓何知。再說，由於老毛在建國前展現的雄才大略，取得的豐功偉績，對他的讚美有些並不過分。彭真第一個喊出毛主席萬歲，劉少奇第一個提出毛澤東思想，以周恩來為首的中共黨內幹部哪個不是對毛口服心服，耿耿忠心，恭奉如君？建國以後，君臣身份已定，從文學，到藝術，戲劇，歌舞，音樂，用了多少肉麻的語言，用了多少登峰造極的手段去塑老毛這尊神，每個普通百姓又花了多少時間和感情對毛頂禮摩拜，恨不能為其拋頭顱，灑熱血，獻紅心。對林彪的吹捧行為，有其曆史緣由和沿續，國人五十步笑百步，大可不必求疵。毛澤東時代，他的地位如日中天，沒有人能對他進行有實質性挑站，彭德懷沒有，劉少奇沒有，林彪也不例外。他們所獲反毛罪行，不過是工作中與毛任何微小的分歧都可能成為罪名，彭僅是寫了一封信，打倒劉則是以派工作組為借口，而要清算林彪竟是以設不設國家主席這個荒唐理由。這都是因為他們權力過大，對毛地位產生威脅，毛主動出手打掉以防後患。林在率領四野從哈爾濱打到海南島後，一直息聲休養，遠離政壇，但他確實利用這種機會對毛進行了仔細觀察，深解毛心。當毛為掩蓋大躍進的失誤，向犯上的彭大元帥痛下殺手時，特意將養病的林彪請上廬山。麵對戰功赫赫的彭德懷，隻有林彪有資格說出：不要以為自已如何，都是丘八，就那麽個材料。中國隻有毛澤東是大英雄，其餘的人想都不要想。並將彭定性為野心家，馮玉祥式的人物。林為維護毛的至高地位出了大力，他也得到回報，立即接任國防部長，位列權樞，重出江湖。幾年後，當毛發動鏟除劉少奇勢力集團時，林再次做為毛的堅定盟友，全力支持。由於倒劉打擊麵太大，留下巨大權力真空，林的勢力迅速填充，擴大，短短幾年，已變成威脅老毛帝尊的心腹之患。毛澤東要除掉林彪，基本可判定是他主動發起的一場權力之爭。所使技倆與除劉並無大異，他用設國家主席一事做誘餌，將林引入陷井，據最新史料披露，（吳法憲證詞）最早毛讓汪東興向政治局傳達的指示是，建議不設國家主席，如設國家主席，反正我不當，可讓林彪當。後麵發生的曆史都與前麵毛的指示紊和。林馬上打電話給毛秘書，“林副主席建議，毛主席當國家主席。”可見毛說的是活話，林肯定想當國家主席，但不好意思直言，借謙虛讓毛拍板。當時高層討論的是誰當的問題。幾個月後的9屆2中全會，汪東興在小組會上發言，堅決支持毛任國家主席。汪不是林彪的人可以肯定，他在幾個月裏沒離開過毛身邊，難到他能不清楚毛堅決主張不設國家主席嗎？事實是設不設國家主席老毛從沒給過定論，不過是釣鉤，製造林搶班奪權的罪名。在這此會上，如同當初打倒劉少奇的前奏，先拿彭真下手一樣，毛以幾條關於天才的語錄不是馬列為借口，一舉將投靠林彪的陳伯達打倒在地。隨後毛利用各種場合向黨內發出了準確無誤的信號，要打倒林彪。他甚至說出，不信解放軍聽黃永勝的會造反，如果造反，他就重上井崗山。他還說，有人看到我年紀老了，快要上天了，他們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要奪權。任何熟悉當時政治環境的人，都知道這些話已把人致於死地。毛的意圖無非是讓林自動投降，識趣下台，否則必是劉少奇第二。在建國後與政敵鬥爭中，老毛都處於絕對上風，一方麵，君臣關係已定，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若疑君，便是不忠，臣若反抗，便是叛逆。另一方麵，老一輩革命家都是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出大力打下新中國這個江山，不忍黨內生亂，國家受損，所以既使大禍臨頭，也是以忍為重。這就造成昔日的彭大將軍囚於糊滿報紙的病房，臨終求見朱德老友而不果。劉少奇含恨2年不發一語，慘死荒宅的悲劇。以及統率全軍，海陸空都在親信戰將手中的元帥林彪，竟在前有圍堵，後有追兵的情況下狼狽出逃。毛澤東正是看透了對手的死穴，量對手沒有反抗的餘地，肆無忌憚地將潛在政治對手至於死地。為打倒彭德懷，他竟然顛倒黑白，置共產風給人民造成的巨大損失不顧，釀成天災人禍，餓殍無數。為打倒劉少奇，他不怕天下大亂，綱常荒廢，造成文革慘劇，冤魂累累。為鏟除林彪，他竟然要不惜重上井崗山，重開內戰。他利用領導共產黨奪取全國勝利自已的崇高威望和人民的善良崇拜，為所欲為，目空一切。在他眼裏，權力，和其極度膨漲的狂想比國家，民族都重要。萬幸的是他有生之年沒與大對頭美帝和蘇修進行一場決鬥，但他已做了思想準備，他曾說過，不惜與美蘇打核大戰，中國既使死三分之二人口，還有一億人，還可以建設社會主義。不能不說，晚年的毛澤東，已淪為近於沒有理性的昏君。給這個昏君迎頭一擊的，不是林彪，而是他的虎子林立果。人們一般認為林彪發動政變，並謀刺老毛是不準確的，林案被捕數千人，十年嚴審，包擴黃，吳，李，邱。在81年公審時，都沒有支言半語關於林彪要政變的證詞。但是林立果刺殺老毛的史實基本清楚。林立果來自湖北黃崗革命家族，族內三兄弟林育英，林育南，林育容（林彪）都在大革命中成為中共早期領導人物，隻有林彪活著看到解放並成為開國元勳。林立果在戰火中出生，他那一代革命幹部子弟，人們形容是喝狼奶長大的，父輩都是如狼似虎的猛將雄兵，受的都是宣揚革命先烈英勇犧牲，殘酷鬥爭的教育，再加上文革早期那種轟轟烈烈大革命氣氛感染，做為高幹子弟，熱血青年，少壯軍人，他完全能做出人們想都不敢想的驚天動地之舉。與父輩不同，父輩親眼見證了毛澤東的英明神奇領導，把中共從死亡線上挽救，複蘇，發展，壯大。最終打敗國民黨八百萬軍隊，他們也付出了自已的所有聰明，才智，汗水，鮮血。他們在理智，感情上，都不會走到想殺害毛這一步，也更多顧慮黨和國家大局。而林立果這一代不同，他所親見的是建國後，由老毛發起的一次次政治運動，成千上萬人的被迫害，人為的自然災害，和瘋狂的文化大革命。他對老毛並沒有感情債，而他做為林彪兒子這種特殊身份，有條件了解很多血腥的政治內情，從後來流傳的571工程紀要中，完全可看出這是一份青年人激進，草率的政治宣言。他決心殺毛於私於公都蘊涵了正義成分，有著合情合理意義，林立果是林彪獨子，深受其父喜愛，父子交流也較多，因此他了解很多中央內部鬥爭的情況，也知悉老毛打擊政敵的手段和規律。他在571紀要中寫到：“ 他（毛）知道同時向所有人進攻，那就等於自取滅亡，所以他今天拉那個打這個，明天拉這個打那個；每個時期都拉一股力量，打另一股力量。今天甜言蜜語那些拉的人，明天就加以莫須有的罪名置於死地；今天是他的座上賓，明天就成了他階下囚；從幾十年的曆史看，究竟有哪一個人開始被他捧起來的人，到後來不曾被判處政治上死刑？ 他是一個懷疑狂、虐待狂，他的整人哲學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每整一個人都要把這個人置於死地而方休，一旦得罪就得罪到底、而且把全部壞事嫁禍於別人”。當毛林鬥爭激化時林立果對父親即將來臨的下場很清楚。他曾對他姐姐說過，父親身體不行，幾鬥就會送命。鑒於劉少奇剛剛發生的慘死，和文革中無數老幹部的下場，林立果為保父命，不惜與凶手拚個魚死網破，衝動地挺身刺毛，不違孝道，也符合中國傳統文化精神大義。吳子胥為報家仇，滅楚鞭屍，自古鮮責。據在青少年熟悉林立果的人講，他很文靜，喜歡讀書，特別愛鼓搗無線電，他性格很靦恬，有時和生人交往都會臉紅。在毛家灣他的臥室裏，充滿了各種書籍和電子器件。而據他的女朋友張寧回憶，林立果愛聽西方流行音樂，愛讀港澳刊物，觀點新潮，是個有思想的人。他的謀殺毛的舉動，並非魯莽從事，而是早有政治上的理念，這包括他對當時形勢的超前預見性分析和判斷，以及對毛澤東本人的全麵深刻認識。下麵我們看看在571工程紀要中他的一些不凡見解。“國內政治矛盾激化；危機四伏；一小撮秀才仗勢橫行霸道，四麵樹敵，頭腦發脹，對自己估計過高。 黨內長期鬥爭和文化大革命中被排斥和打擊的高級幹部敢怒不敢言。農民生活缺吃少穿。青年知識分子上山下鄉，等於變相勞改。 紅衛兵初期受騙被利用，已經發現充當炮灰，後期被壓製變成了替罪羔羊。機關幹部被精簡，上五七幹校等於變相失業。 工人（特別是青年工人）工資凍結，等於變相受剝削。十多年來，國民經濟停滯不前，群眾和基層幹部、部隊中下幹部實際生活水平下降，不滿情緒日益增長。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怒不敢言。 ”隻有親身經曆過那段曆史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上述思想的超前性和先見性，在全國人都被愚弄和幾乎已成愚昧情形下，這樣一針見血地鞭斥文革，閃耀著思想的火花，具有光輝的曆史價值。而林立果對毛的批判和認識，雖然至今未受到官方認可，但在廣大人民心中，早已認可。看看下列出現在紀要中關於毛的文字，雖顯過激，不乏道理。“他用假革命的詞藻代替馬列主義，用來欺騙和蒙蔽中國人民的思想。他們的革命對象實際是中國人民，而首當其衝的是軍隊和與他們持不同意見的人，他們的社會主義實質是社會法西斯主義。他們把中國的國家機器變成一種互相殘殺，互相傾軋的絞肉機式的、把黨內和國家政治生活變成封建專製獨裁式家長製生活。當然，我們不否定他在統一中國的曆史作用，正因為如此，我們革命者在曆史上曾給過他應有的地位。他濫用中國人民給其信任和地位，曆史地走向反麵，實際上他已成了當代的秦始皇，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馬列主義者，而是一個行孔孟之道借馬列主義之皮、執秦始皇之法的中國曆史上最大的封建暴君”。林立果在這種認識前題下刺毛，應該說具有為國為民的公憤俠義，是正義與邪惡的戰鬥。571工程紀要做為林彪反革命集團的罪行資料在72年下發，供全國人民批判，結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成了啟蒙人民的最好材料。中共自已編寫的權威曆史著作“中國共產黨的七十年”中也承認，林彪一案“促使幹部和群眾從個人崇拜狂熱中覺醒，客觀上宣告文化大革命的理論和實踐的破產。”林立果雖然沒有能殺掉毛澤東，但其殺毛之舉已在曆史上留下不可磨滅的一頁。秦始皇暴虐天下，尚有搏浪沙死士錘飛，易水河壯士揚劍。為中華留魂。而毛澤東橫暴天下，總算還有一個虎子謀刺，引恨黃沙。為民族爭氣。秦始皇和毛澤東都是在曆史上曾有過大作為，統一中國的偉大人物，但都由於自視功高，自我膨漲，施行暴政，誅殺異已，殘害人民，而淪為暴君，昏君。多少懷著美好理想，舍身忘死，貢獻了他們全部的中共黨員，在取得勝利後，被挑唆，煽動，導至空前自相殘殺。而飽受戰亂，終於迎來和平的億萬人民，在階級鬥爭蠱惑下，互相仇視，互相殘害，社會遭受空前毀壞。毛之行為已成黨之叛逆，民之國賊，林立果可誅之，全民均可誅之。毛澤東自認為秦始皇不過如此，有遜於他。秦始皇不過坑了450個儒，焚了幾百種書。他老人家，一次可以打55萬右派，幾百萬反革命，一句話，可讓全國學校停課，一代人受不到教育。一揮手，可以讓全國十幾歲的少年，到社會上去打，去殺，去燒，去砸，包括他們的校長，老師，文物古跡，書畫收藏。一聲令，可以將幾百萬城市青年放逐到荒山野嶺，幾百萬幹部，教授，文學家，藝術家種地養豬。一個指示，全國人都在地下挖洞刨坑。不小心砸了他的塑像，會被當眾打死，弄汙他的照片，會去畏罪自殺。他創造了太多曆史之最，空前絕後，在曆史無可比擬，桀紂莫及。林立果刺毛未果，以失敗告終，自已戰友在高呼“林彪萬歲”中自殺，幾十名將軍下獄，幾千人受牽聯被嚴查，他一家人傖慌遠逃異鄉，最後折戟沉沙溫都爾汗。但林立果的刺毛一擊還是擊中要害，毛澤東在了解林立果的密謀和刺殺祥情後，受到巨大刺激，精神上，身體上都被擊垮，大病一場，幾死幾生。從此再也沒有了神采奕奕的毛澤東，留下了一個在黨的十大會議上站不起坐位的，隻好請代表先退場，還美其名曰，堅持相送的枯槁，留下了一個接見外賓兩眼昏花，口流涎水的軀殼。他無法實現文化大革命七，八年再來一次的宏願了，他來不及安排毛家江山的沿續了。此後毛再也沒能真正打倒任何對手，而是給對手留下他死後立刻翻盤的機會。老婆被抓，黨羽四散，毛澤東時代終結。從中國的改革開放，回朔到打到四人幫，結束文革，沿著曲折隱約的曆史脈絡，我們可以追尋到林立果絕命一擊的曆史時刻。滑鐵盧大戰，拿破侖與英德聯軍決戰，惠靈頓的英軍一部奉命襲擊法軍最自豪的炮兵部隊，當英軍從樹林中出擊，前麵是大片開闊地，這時一片晨霧覆蓋了英軍，他們偷襲成功，人們稱這片曆史的迷霧，改寫了歐洲的版圖。林立果是不是這曆史的迷霧呢？曆史本身會給出裁決。隨著冬季北風的日益刺骨，毛澤東的誕辰紀念日又來臨了，除了出租車司機有時把毛的像當做避邪的神靈掛一掛，毛在人們的生活中已漸淡莫，但是毛畢竟是個三十多年前舉國之民都要早請示晚匯報的大人物，他的親屬，受陽光頗多的隨從不願忘記往日的輝煌，這一段是要大忙一陣，毛的孫子毛新宇也緊趕著出版了一本王婆賣瓜的吹捧之作“爺爺毛澤東”。毛澤東是什麽樣的人，幾十年來，隨著大量曆史資料的披露，國內外各種相關書籍文章的發表，稍有點知識的人都心知肚明。用一句陳雲寬容開脫的評價是“立國有功，建國有過，文革有罪”。其實毛之英雄乃砍殺英雄，毛之大才不過鬥爭大才，建國以後，他所做所為乏善可陳，十幾年來，殺心未收，醉心階級鬥爭，熱衷造反內哄。表麵繼續革命，內隱複辟帝尊。莫名發起無數政治運動，殘酷發動黨內戰爭。踐踏法律，草菅人權，誅殺異己，殘害忠良。重施秦皇暴政。直釀成十年文革，天下混沌，人命如草，錢財如土，民近癲狂，國瀕覆亡。一人之心，天下人之心也。一人之言，天下人之旨也。民如螻蟻，朝不保夕。革命深入靈魂，精神修至虛空。歪理邪說大行於世，荒誕異端強輸於民，兼以種種倒行逆施，極端手段，將國禍得國不國，邦不邦，黨不黨，政不政，人不人，鬼不鬼。製度崩壞，經濟衰疲，綱常顛倒，法政無常。百姓生活無序，魂離魄散。文革割裂中華文明，破壞民族傳統，汙染曆史文化之巨惡，給後人留下無窮後患。毛的功過相抵，唯餘罪惡了。毛新宇是以研究毛澤東為專業的博士，不至於對毛的罪責孤陋寡聞吧，但他在自己的新著中秉承了文革中大救星，紅太陽的邏輯，又發明了個“中國人民的脊梁”爺爺。文中所述之事，無一親身親曆，不過是東抄西摘，一昧狂吹亂捧，文革慘史幾乎一字不題，所持之論全以歌頌溢美毛澤東為務，不利於毛的史實一概不取，真是少見的一本寡廉鮮恥的書，一個吃老家兒不顧臉皮的子孫。毛澤東死後，夫人下獄，公審後判了死刑，毛的後人都很低調，其女兒李敏李納頗有自知之明，甘居平淡，樸素生活，受人尊敬。而毛新宇母子居然借毛澤東的名聲招搖於公眾，大出風頭。以吃毛後人這碗飯撈足實惠。當初毛次子岸青精神病不時發作，毛私下讓李銀橋找到羅瑞卿，由羅出麵由總參機關事務管理局將毛岸青邵華供養起來，邵也不參加工作，誰知毛澤東死後邵利用太陽餘熱紅火起來，又寫文章，又到處參加毛的紀念活動，拿出些家庭照片當成專業攝影資本，成了吃毛專業戶，竟在短短幾年，官拜少將。毛新宇從小就陪著母親趕紀念毛活動的場，耳聞目染，深得要領，他從小就屢屢接受記者訪問，將自己吃喝拉撒睡，生活習慣比成和毛澤東無二，掙來不少小報花邊新聞，更是立大誌以研究爺爺為專業，用這個專業得了碩士，博士。並以研究有得扛上了兩杠兩星，這之中也沒忘了客串一把歌星，出了張真正歌頌爺爺的唱片，掙幾個錢。他寫的文章也不外乎“我給爺爺唱新歌”，“我和媽媽拍長城”之類。其實毛澤東要積些德，不用子孫這麽辛苦靠歌頌掙身分，什麽代表，委員分一個，人民也能理解。毛新宇這麽胡吹亂寫，掙點錢也就罷了，但其睜著眼歪曲曆史，混淆視聽，對社會就有害了。國共22年內戰，蔣毛爭天下，多少生靈成黃土，扼殺了中國現代化的進程，丟了外蒙，丟了琉球。好在皇天有眼，蔣氏雖然在台灣勵精圖治，還了免不了後代男丁早夭，血脈凋零。而毛家後人近於弱智，豈非因果報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