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歸檔
正文

中國海外淘寶兵團成員日記曝光(組圖)

(2006-07-22 12:24:09) 下一個

“國寶工程·海外淘寶行動”日本淘寶之旅引起了公眾極大的爭論。

六方套瓶 

王處直墓武士浮雕 

今年五六月間,一次由半官方機構“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會”(下稱“專項基金”)組織的“國寶工程·海外淘寶行動”日本淘寶之旅引起了公眾極大的爭論。

14位報名參加此次行動的民間收藏家,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身份由“到海外搶救國寶的英雄”一下子被人說成了“文物販子”。

這種語境的變化,反映出民眾在麵對“如何看待文物收藏和投資”以及“流失文物應該以何種方式回流”等問題上的矛盾心態。

一個國家的文物,的確是一國文明最為形象的濃縮,它代表著一個民族的曆史與智慧,也承載著一個民族的榮辱與尊嚴。但是,我們認為,即使是以投資為目的的文物收藏也不應歸結為對一國文明的不敬,甚至說是褻瀆。

說到底,這次所謂的“海外淘寶行動”不過是一次帶有半官方色彩的“主題旅遊”—一群民間收藏家浮出水麵,帶著各自的目的去了一趟日本,一覽異國風光的同時,又能一路與誌趣相投者切磋交流,一起“淘寶”。

我們遍訪了這群民間收藏家,試圖將他們原本低調的麵貌呈現出來;我們摘錄了“專項基金”副總幹事牛憲鋒日本之行的“淘寶日記”,人們也許能在其字裏行間看到情懷;我們采訪和邀請了國內文物界一流的專家學者,讓他們來談論和發表自己對中國文物流失與回購行為的看法……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重新發現了國內這樣一個分有三六九等的民間收藏家群體。

他們中,有的家族背景極深,財力無限,收藏目的純粹,完全達到審美境界;有的盡管財力強大,但也隻能以賣養藏,以期調整自己藏品的精純度;有的以古玩買賣為生,但對於愛極之物,也會“在資金流不出問題的情況下,盡量讓這件東西在手裏多壓一壓”……

得承認,參與此次“海外淘寶行動”的收藏者之中,想法現實者有之,但也因其直白而顯得可愛,“希望能淘回跟國內有差價的東西,即使沒發現好的,也淘上一兩件,先把路費賺回來”。

商業社會,用商業手段解決問題,對於文物收藏來說,應是一種無可厚非的做法。當然,運用商業手段進行投資回購,隻應是針對通過合法渠道流失出去的文物。針對那些因戰爭搶掠、盜鑿、盜掘等不道德的和非法的手段而流失到海外的中國文物,我們也同意,“回購是再次被掠,二次被盜”的觀點。

有人統計過,若要將中國因被搶掠和盜取而流失在海外的“國寶”全部回購,大概需要30萬億人民幣,相當於現階段中國兩年的國民生產總值!

我們欽佩希臘人民,他們為爭取古代巴特農神廟埃爾金大理石雕的歸還(現存大英博物館),至今仍在與英國進行不屈不撓的鬥爭(甚至不惜采用強硬的外交手段)。請聽,希臘方麵的談判代表多會說話:“連香港都可以歸還中國,為什麽古希臘文物就不能物歸原主?”(文/胡海卿)

日本淘寶日記

“風可以吹去國寶上的塵埃,能否吹散曆史的迷霧、吹開心頭的疑問。生活在別處,他鄉亦成故鄉?國寶的生活沒有別處,他鄉永遠是異鄉。”

—牛憲鋒

⊙第一天(5月3日) 晴 北京-東京

文、圖/牛憲鋒(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副總幹事)

5:00,天氣很好。開車送我去機場的老胡一路上猛踩油門,我說,別急,安全第一。他跟我急了:你去日本是為了咱們中國的文物,把你耽誤了我可擔待不起。

6:00,首都機場國際出發四號門,“國寶工程海外淘寶行動日本淘寶團”的20位成員都到齊了。團長馬保平,是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的執行主任;領隊楊秀方,天鵝國旅日本部經理,負責這次日本淘寶的行程安排;專項基金王維明總幹事;兩位“護駕”專家王莉英和潘深亮都是故宮博物院的研究員。

與來自北京、上海、浙江、江西的藏家朋友都是初次見麵,趁著發護照和填出境申報單的機會,跟大家有了初步的認識和寒暄。雖然多少都帶著點早起的倦意,但每個人都很興奮,對即將開始的旅程充滿熱情與期待。

8:25,日航JL780騰空的刹那,我的心也懸了一下:這將是一段有計劃、卻充滿未知的旅程。

淘寶團還在報名階段的時候,我們專項基金就已經通過日本的關係跟一些古董店進行了溝通,希望他們為淘寶團專門準備。

飛越渤海、朝鮮半島、日本海那蜿蜒而清晰的海岸線。12:50,飛機降落在成田機場。入住成田國際花園酒店。吃過晚飯,我把組建“國寶工程海外尋寶藏友會”的章程和報名表發給團員,這是臨出發前才準備好的,我心裏沒底。但大家對藏友會的認同和積極響應出乎我意料,甚至有人還表示,如果這次淘到寶貝,會向國寶工程捐款,支持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公益事業。我感動,但更欣慰。

從酒店房間眺望,一個金色的塔尖自濃密的碧綠樹叢後刺出,是成田山新勝寺的三重塔。去往新勝寺的路,高低起伏、曲徑通幽,兩邊是保持著古代原貌的店鋪和餐館。流連穿行,體會自百年前流淌而下的民風,為一種純樸而自在的氣氛所包圍。這天也是日本的黃金周假期,很多人到新勝寺祭拜遊玩。時已傍晚,人群已散,寺中清明靜寂。三重塔是日本重要文化財產,古意昭彰。作為小而有形的古建,它承載和傳承的是大而無形的文化。文物亦然。

⊙第二天(5月4日) 晴 東京

醒來,清澈而有力的陽光撞入眼睛。窗外,春風在翠綠的山崗間蕩漾,空氣清爽而冷冽。在如此一個溫潤的早晨,我們將縱穿東京,目標:和平島。

在和平島東京物流中心舉辦的古董博覽會這次已是第113屆。該博覽會是日本最大的古董、藝術品市場,已經有30年的曆史。起初是每年兩屆,隨著規模和影響的擴大,後來改為每年四屆,每屆三天。這屆古董博覽會是昨天開幕的。

今天是日本的國民休息日。淘寶團10:00進到會場,人不是很多,但也絡繹不絕。在門口放眼望去,寬敞的大廳全是展賣古董、藝術品的鋪位,估計有300來個。淘寶團四散開來,分頭去找尋自己鍾意的寶貝。畢竟市場上占多數的還是日本的古董,字畫、瓷器、玉器、雕刻、手工藝品、古籍、飾物……中國古董夾雜其間,真正是要“淘”呀。但對藏家而言,樂在其中的是淘寶的過程,買到喜歡的東西則是一種快感。

我跟潘深亮研究員同行,輕鬆閑適地走過每一個鋪位。淘寶需要這樣的心態,淘寶更多是偶然的發現。但態度必須是認真和嚴謹的,否則將輕易地錯過正等著你的寶貝。沒想到真發現了一家專門展賣中國字畫的,以吳昌碩款的作品居多。店主是個老者,據他講,這些畫是20世紀30年代一個朋友贈送給他的。不靠譜,你不過也就70歲嘛。

老潘在故宮專門研究字畫,在中央電視台的 《鑒寶》 也時常上鏡。他告訴我,吳昌碩在日本辦過畫展,很受日本人追捧,很多仿品流到了日本。這幾件是20世紀20年代仿吳昌碩的作品,但水平不低。此類作品在國內拍賣會上曾拍到十萬多。提到價格,店主稱 《花卉四條屏》 280萬日元(人民幣約20萬)、 《鬆石圖》 180萬日元(人民幣約13萬)。看我們興趣不大,店主又拿出一幅號稱“揚州八怪”之一金農的一幅字。老潘看了一眼就搖頭了,店主豎起大拇指,笑著承認:假的。

不時碰見淘寶團的藏友,均小有斬獲:花梨木擺件、玉佩、手杖。但我感覺這隻是找感覺,好戲在後頭。突然碰見王維明,她昨天一下飛機就單獨行動了。她告訴我,昨天見到真東西了,大件兒。還告訴我,剛才看到一件金代的瓷器,國內少見,但有殘。

看看離集合的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撤。在門口碰見來自浙江的葉英挺,他正在猶豫,但決定再回去看看。這是件青瓷胡人跪侍油燈,葉先生是做青瓷博物館的,對這樣一件器型獨特的寶貝自然不想錯過。由於語言問題,雙方把價錢寫在紙上討價還價。幾經反複終於成交,葉先生長舒一口氣、展露笑容。

離開會場回大巴的路上,看到上海的字畫藏家朱勇年和浙江的青瓷藏家王旭平急匆匆趕回會場。20多分鍾後,兩人捧著兩個紙箱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果真高潮總在最後?!兩個小時的淘寶,時間比較短,但對於眼光獨到的藏家,絕對不虛此行。

中午在東京塔吃飯。下午,大部隊去了新宿和銀座的當鋪,但沒有收獲,一是規模太小,二是當鋪裏充斥名牌手包、首飾、手表,不合藏友們淘寶的胃口。銀座是可以逛逛的,但我沒有飽滿的情致領略日本最時尚的繁華。

晚飯在號稱日本年輕人時尚風向標的澀穀吃神戶川牛肉,喝了啤酒。晚上入住的晴海大酒店緊鄰一條運河,從窗口可以眺望銀座燦爛的光影和東京塔射向夜空的明亮。弦月含詩情,夜色流畫意。

⊙第三天(5月5日) 晴 東京

皇居碧水依繞,林木蒼翠,院落幾重深。

在皇居內苑,有保存近代以來日本曆次對外戰爭所獲“戰利品”的五座“禦府”:振天府(中日甲午戰爭)、懷遠府(北滿事變)、建安府(日俄戰爭)、忄享明府(日德戰爭、出兵西伯利亞)、顯忠府(濟南事變、滿洲事變、上海事變)。哪個與中國沒有關係?

的確想進這禦苑禁地一探究竟,可我連二重橋都靠近不得。皇居外偌大廣場鋪滿碎石,踏上去鏗鏘作響,據說是古代為防刺客而設。

皇居外走馬觀花之後,我們趕往小川古董店。今天是日本的兒童節,以前是男孩節,現在男女老幼一起過。所以,很多公司是不上班營業的。但由於提前打過招呼,有日本朋友引薦,小川為淘寶團專門進行了準備。果然一進店,滿目皆是中國的文玩古董。十多人一擁而入,頓時人滿為患,讓小川有點措手不及地緊張。

但擺在外麵的古董普遍意思不大。尤其難入京城知名大藏家劉文傑的法眼,他讓小川盡管把最好的拿出來。小川有點猶豫,希望大家都坐好、安靜下來。但隨後小川解釋說,有一些藏品拿到香港的拍賣會做預展了。或者,他還是有顧慮,也可能實際情況的確如此。我看差不多了,遂讓日本朋友帶劉文傑和朱勇年去另一個收藏家那裏看畫,他們對書畫收藏都頗有建樹。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王維明和老潘一大早就過去打前陣了。

有心人自有專注。葉英挺對幾件青瓷很感興趣,反反複複研判多時,還饒有興致地與小川切磋。其中一件他比較中意的清仿龍泉窯琮式瓶,品相雖不盡完美,但他有意拿下。葉先生專門收藏青瓷,隻要認為值,他不會太在意價格。小川認為這件瓷瓶是明仿的,開出的價位明顯高出葉先生的心理認同。最終隻有放棄,還是不值得解囊收納。

中午,淘寶團在淺草司附近吃飯,然後順便去了雷門。恰逢假日,香火旺盛,人山人海,隻得隨了人流往前走,又怕擠散走丟,連兩旁售賣各式風俗工藝品的攤位也無暇顧及。突然傳來消息:因為假期,本來計劃下午去的聚友畫廊準備沒有到位,去不成了。另外,劉文傑和朱勇年去看畫的那邊,也無甚收獲,應了一句俗語:話不投機半句多。日本的古董商人普遍謹慎,與他們打交道沒有足夠的溝通和信任、不講究方式方法是不行的。凡事皆需戰略戰術。

索性直奔東京國立博物館。在遊人如織的上野公園,國立博物館鬧中取靜、曲徑通幽,其中的東洋館內匯集了眾多中國文物:佛造像、青銅器、瓷器、書畫……可以說各種門類無所不包。我花了大部分時間在東洋館一層,這裏有中國精美的佛造像,但每一個都是殘缺的。

殘缺訴說了真相,它們隻可能是被硬生生從原來的位置鑿下來的。但我們卻無法因這種對文明的傷害、對藝術的犯罪來指責博物館。多麽的無奈,無奈中有一絲悲哀的欣慰:能夠用仰望來審視不失為一種幸運。雖然不能用三角架,我還是用DV把所有中國文物拍了下來。走出東洋館我才發覺手臂已僵直,不過也值了。

⊙第四天(5月6日) 大風 晴 東京-橫濱-箱根-笛吹

疾風,突如其來,掠過橫濱奔放的海麵,追逐天邊雲的腳步。在21世紀未來港的摩天大廈中,在傾瀉而下的破碎日光裏,我遭遇時空交錯的怦然一擊。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國寶兮在他鄉。風可以吹去國寶上的塵埃,能否吹散曆史的迷霧、吹開心頭的疑問。生活在別處,他鄉亦成故鄉?國寶的生活沒有別處,他鄉永遠是異鄉。

“我有個多年交情的哥們,也是搞文物的,來日本十幾年了。”來自北京的李春建有點胖,說話少有顧忌,卻往往一語中的,“就在橫濱,沒準能在他店裏買點東西。”當時,我們正在中華街一家餐館門口,預訂吃飯的時間沒到,就一邊翻看店裏的招貼,一邊閑聊。我笑,“沒這麽巧吧。我感覺這裏還沒昨晚上在新宿歌舞伎町碰見的老鄉多呢。”

“你說什麽來著,他就那麽巧!”李指著地圖說,“看見沒,這就是我那哥們開的店。”此言一出,地圖馬上成為眾人的焦點:閑著也是閑著,看看去,說不定能淘到好東西。尤其幾個這兩天沒有充分釋放淘寶欲的團員躍躍欲試。

說去就去,按圖索驥,轉過兩個街角,便看見了招牌。進店一看,果然名副其實,內外兩間屋子擺滿中國古董。不巧的是,老板還沒回來,李春建沒見到哥們。但這已不重要,淘寶才是主旋律。日本女店員熱情也懂中文,交流不存在障礙。來自江西景德鎮的王文慶沒怎麽還價就在第一時間搞定一件龍泉雙耳套環花瓶,數錢的動作專業而誇張,透著激動和興奮。店主回來了,順便帶著一箱子古董,寒暄的同時也透露了一些信息:日本民間的中國文物非常多,隻可惜手上的錢總是不夠用。

葉英挺又有斬獲,這次是件龍泉袋足鬲,釉色均勻,爐耳曾斷裂,但用金鑲過,據說在國內沒見過同型製的。他還看上了一個大罐,但被告知已經售出,留下一點遺憾。已經餓了,但團員興致高昂,即使沒淘到寶,也非常滿足。

飯後離開橫濱,逐風疾行,轉過幾座山,富士山於眼前乍現。遠方有點陰天,富士山雪頂映襯出多情的柔白。在前往箱根的山路上,富士山一路陪伴,偶有雲霧飄過,線條剛勁的山體呈現幾分朦朧的美感。

在和平公園稍作停留後,沿山路盤旋而上,經過蘆之湖,上到大湧穀。這是座活火山,噴發著滾滾白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硫磺味道。天空陰沉,山風凜冽,寒意頓生。雞蛋在火山高溫和硫磺氣體的雙重作用下,蛋殼成為黑色,美其名曰:黑玉子。據說吃一個多活七年,我吃了五個。

⊙第五天(5月7日) 雨 笛吹-名古 屋-京都

從笛吹到名古屋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絲雨迷蒙、雲遮霧罩,鬆濤竹林,白牆黑瓦,山櫻花爛漫,小河水輕輕拂過田野……一切的一切,在車窗中催生一派懷舊。何嚐不是懷舊?不懷念那些隨曆史凋落的舊物,誰會千裏迢迢且奔波?!

隨行記者發回國內的第一篇報道已經見報,並且上了新浪的新聞頭條,網上的反應很熱烈。但我對這種熱烈深感悲哀,因為網友的評論相當不理性。絕大多數網友認為現在海外的中國文物都是被掠奪出去的,不應該買回來雲雲。對自己國家的曆史多麽的無知,多麽無所謂的憤青情緒。其實對淘寶,我不反對有異議乃至負麵的論調。每個人都有表達的權利,尤其在網上。

在海外的中國文物數量超過一千萬件,到海外的渠道和方式是多樣的。有的是強盛的古代,通過貿易、文化交流、外交等途經去到國外的,有的確實在懦弱的近代通過戰爭、盜掘、盜鑿等非法的、不道德的方式流失的。但即便是血痕,也因歲月的流逝而無從找尋。對於國外市場上的中國文物,要想它回來,商業的手段和市場的渠道是最直接的。更何況,我們不是沒有買回來的能力。

這兩天困擾我的,還有老朱(朱勇年)在和平島淘到的一幅畫。前天和昨天晚上,我都近距離仔細研判了它:絹,薄如蟬翼,角有腐痕。老朱告訴我,其題材取自密宗,多見於唐卡。“當時我幾乎沒有發現滿意的東西,有一點失望,走出會場後又有點心不甘,就返回去看了兩眼,沒想到攤主向我出示了這件讓人震驚的寶貝。”左上有題款,雖不全,但“廣德元年癸卯”字樣清晰可辨。我立即上網搜索:廣德元年是唐代宗的年號,為公元763年,也恰是癸卯年。

老潘告訴我,他雖然對唐卡和絹畫研究不深,但哪怕唐朝的一片紙現在也是寶。如果通過科學檢測和專家鑒定,確定屬唐代文物,則是填補空白的驚天之舉。這就是淘寶,有那麽多的意外驚喜和不可預知。而團員們能有如此切磋和交流,又何嚐不興奮和暢快!我還看到了來自浙江的王旭平在和平島淘到的一件據稱是日本繩文時代的陶罐,距今五千年之久。“等日本人想看他們的寶貝,隻能來中國了,哈哈。”雖沒淘到中國文物,但這話說得痛快,聽著舒服。

車停了,我的思緒馬上被拉回現實:京都到了。雨還在下,新門前通美術街曲折幽深,數十家古董、藝術品店散落於幾條古色古香的小巷中。王維明先帶老潘、老朱等人去事先聯係好的古東閣看畫。其他人分頭結伴而行,淘寶去也。

已是下午三點,因為假期和天氣原因有個別店已經關門。我冒雨獨行,接連看了十多家店,但並沒有發現值得關注的古董。畢竟我不太懂,而且語言問題妨礙我和店主交流。實際上,王維明他們從古東閣出來,進了幾家店,經過簡單的溝通後,店主都從內室拿出了不錯的東西,隻是因為價格談不妥而放棄。沒有溝通和了解,是很難從古董店淘到寶的。

⊙第六天(5月8日) 晴 京都-大阪

最早看到金閣寺,是在動畫片 《聰明的一休》 中。建於1379年的金閣寺起初是足利義滿將軍的山莊。足利義滿是一休時代最大的掌權者,1402年8歲的一休曾在金閣寺與他有過一次會麵。位於鏡池湖畔的金閣寺,是京都最負盛名的廟宇和世界文化遺產,與富士山、藝伎並稱日本三大經典。但其正式名為鹿苑寺,因重建後整個建築鑲以金箔,故名金閣。

金閣在陽光下金碧輝煌?通體閃耀著明亮的金光,將湖麵映襯得金水旖旎。目光越過金閣頂端展翅的金鳳凰,是蔥蘢的青色山巒和層林疊嶂。早上離開酒店時,淘寶心切的藏友提出直接去大阪。在金閣寺停留半小時足矣,因為這點時間省略一次震撼的心動和沉醉的迷離,那是相當遺憾。

三島由紀夫在小說 《金閣寺》 中寫到:金閣處處皆是,而在現實裏卻看不見。我想不是看不見,是沒有發現金閣的蘭心慧眼,所以這次淘寶是不會有遺憾的。昨天晚上與團長馬保平有過一席聊天,他提到,在三四十年前,日本和韓國經濟騰飛後,都曾從海外買回大量本國文物。中國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國力日漸增強,海外中國文物回流已成趨勢和熱點。所謂盛世興收藏也,而且國家也鼓勵藏寶於民。

我們今天的淘寶是順勢而行,通過基金會組織引導,有專家隨團谘詢,國內的收藏家組團成行。這何嚐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淘寶模式,尤其是我們做到了信息先行,並事先了解了團員的需求,有針對性的事先聯係日本的收藏家和古董商。而這種模式的固化,就是“國寶工程海外尋寶藏友會”,為藏友創造開眼界和長見識的條件、提供溝通和切磋的平台、為海外中國文物回流開辟新的渠道。這何嚐不是一次豐收?!

中午,淘寶團來到大阪,淘寶之旅的最後一站:高潮總在最後!老鬆通古董街比京都規模更大,店鋪更集中。雖沒有京都的古靜,但商業氣息更濃。我們也特意事先聯係了三家專營中國古董的店。一下車,團員們便沉浸在古董的包圍中,抓緊享受淘寶的樂趣。陳蒙(化名)就在這裏淘到一件品相完好、雕飾精美的青銅三足鬲。據他講,這件銅器的年代為商末周初,有四字銘文。“回國進關後一定要按規定報關,隻有擁有合法的手續,才能保證不會遇到麻煩。”他的話也提醒了每一個團員。

穿過鬧市,燈火漸次升起;沿海岸線疾馳,越過跨海的虹橋。晚上,住在關西機場日航酒店,明天將從這裏直接進入機場,踏上歸途。“下次淘寶一定記著通知我們呐!”我無從想象明天迎接我的是怎樣的天空,因為那不過又是一個*回的開始。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