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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警告周恩來:不要人在曹營心在漢

(2006-03-15 11:53:46) 下一個
在整肅王明的同時,毛澤東也沒有放過周恩來。這既是報當年寧都會議的一箭之仇,也是出於政治上的需要,與毛對當時黨內形勢的判斷有關。延安整風期間,毛把黨內各種力量分為三派:一是以王明為首的教條宗派,其中包括博古、王稼祥、張聞天等人;二是以周氏為首的經驗宗派,成員大都像朱德、彭德懷、陳毅等這樣一些曾和毛的共事中有過不同意見,以及一批在黨內軍中和周有較深淵源的人;三是以毛本人為首的正確路線派,即所謂毛派,其中包括劉少奇、任弼時、康生、彭真、高崗、林彪、鄧小平等。 由於以周恩來為首的所謂經驗宗派大都是黨內軍中獨當一麵的各路諸侯,在政治上的影響很大,往往能左右黨內的形勢,這是毛澤東在作任何決定時不得不加以考慮的。實際上,正是由於這批人先是和博古而後是和王明聯手,才使得毛在黨內受到孤立,吃了不小的苦頭。 因此,在毛澤東看來,僅僅鬥垮王明為首的教條宗派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不趁機整服以周恩來為首的經驗宗派的話,那麽他本人在黨內至高無上的領袖地位還不能說最終確立起來。這是毛在發動延安整風時決心加以解決的。為此,毛對周采取了軟硬兼施的兩手策略,既打又拉,其中打和拉都是為了使他能更馴服地為其所用。毛相信如果周的態度能夠轉變過來,就能帶動影響黨內一大批人。 共產國際解散後,毛澤東連電催促一直常駐重慶負責與國民黨談判的周恩來火速返回延安,參加中共黨內高幹的整風運動。當時時局正處在變動之中,國民黨內的強硬派利用共產國際解散之機,製造輿論,要求中共自行解散,並調集軍隊侵擾陝甘寧邊區,企圖以政治攻勢和軍事進攻兩手壓中共作出讓步。周因忙於臨行前的未了事宜,加以天雨和車壞,途中又遵毛囑在西安同國民黨將領胡宗南交涉其軍隊侵擾邊區一事,所以耽擱了一些時日才返回延安。 周恩來一回到延安,毛澤東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劈頭蓋臉地批評他在與胡宗南辦交涉時破壞了黨的紀律。原來周在西安了解各方情況後,發現國民黨軍隊進攻邊區的部署並未進入行動階段,因此認為中央考慮有所戒備是必要的,但延安為此召開萬人民眾大會,並且通電全國一事則“刺激太甚”,所以致電延安,建議通電在重慶、西安暫緩印發。對此,毛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周這樣做完全是顧慮個人的安全而不敢對國民黨方麵示強,並甩出一句很重的話:“不要人在曹營心在漢!” 這對於一直身處在國民黨的龍潭虎穴,為中共盡心竭力辦外交的周恩來來說,自然是很大的不公和委屈,但也著實給了已經闊別延安三年的周氏一記當頭棒喝,讓他領教了已經今非昔比的毛的威勢。對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裏,不敢忘記。許多年後,他奉毛澤東之命檢討自己在曆史上所犯的錯誤時,又再次提及此事,說:“到王明投降時期,我的弱點暴露最多。一直到考慮我是否也如王明,敵我不分,這才使我猛醒。” 周恩來確實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當他一回到延安,發現政治形勢已經大變,擁戴毛澤東已經成為黨內的大勢所趨,而毛在清算王明的同時,正準備對他開刀的時候,周立即采取主動行動,對毛表示信服和擁戴。他在中共中央辦公廳為他舉行的歡迎會上致辭說: 沒有比這三年來事變的發展再明白的了。過去一切反對過、懷疑過毛澤東同誌領導或意見的人,現在徹頭徹尾地證明其為錯誤了。 我們黨二十二年的曆史證明:毛澤東同誌的意見,是貫串著整個黨的曆史時期,發展成為一條馬列主義中國化,也就是中國共產主義的路線! 毛澤東同誌的方向,就是中國共產黨的方向! 對於周恩來這樣的表態,毛澤東自然感到高興,但他更需要的是好好地敲打周一頓,經過清算鬥爭後,徹底把他整服,今後不敢再有二心。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懲前毖後”。因此毛沒有立刻對周高抬貴手,而是按照既定方針,在黨內高層的整風中,把周作為黨內“經驗宗派”的代表人物同作為“教條宗派”的代表人物王明放在一起批。 為此,毛澤東在一九四三年九月至十一月連續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為高幹整風的目的定了調子,說:從四中全會後,黨內有兩個宗派,一個是教條主義的宗派,一個是經驗主義的宗派。整風學習的目的是打碎兩個宗派,教條宗派是頭,經驗宗派是腳。打的方法即是改造思想,以馬列為武器,批判自己,批判別人。要發展自覺性,也要適當地將軍,內力外力合作,才會有成效。當然,毛並沒有忘記把經驗宗派同教條宗派加以區別,說:“所有經驗宗派的人,與教條宗派是有區別的,大多數是被欺騙的,不覺悟的。他們常常被教條宗派利用‘共產國際’、‘馬恩列斯’的外衣和威逼利誘所蒙蔽,所迷惑。” 在高幹整風期間,是周恩來政治生涯中一段難捱的日子。他被作為“經驗宗派的代表”、“教條統治的幫凶”,在黨內領導層中受到了嚴厲的批判鬥爭。曆時之久,火藥味之濃,都是他在以往的黨內鬥爭中從未經曆過的。其中不少用語,諸如“篡黨”、“篡軍”、“幫凶”,等等,完全和二十年後文革中所使用的語言如出一轍,甚至被威脅開除出黨。 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內心的沉重和精神上的壓力可想而知。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我做了二十年以上的工作,就根本沒有這樣反省過。去年的整風,才在我思想上開門。這一次曆史檢討,才進一步認識自己。”“因為要說曆史,不能不牽涉到犧牲的同誌,他們已為黨犧牲,表現了他們高貴的布爾塞維克品質,而我連續犯了罪過,這在我涉及他們時,心裏不能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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