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支煙

是美女而不是身體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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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 轉不過彎的美女蛇

(2007-10-21 06:50:33) 下一個
小玉吐了我一臉吐沫之後轉身就走,在太多人的注視之下,惱怒的我情急之中伸手向她後背一抓……

天啊!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可對於鑽石人間的女孩來說,這裏永遠隻有一個季節——夏天。因為即使在最寒冷的日子裏,露背裝和超短裙也永遠是不敗的流行。窗外可以大雪紛飛,但是這裏熱情如火。

小玉在這天穿了一件類似於中式小肚兜的墨綠色小上衣,下麵配了一條同色的緊身牛仔褲。

兩根交叉在後背的小鐵鏈把那件小上衣緊緊箍在小玉身上,她整個瘦削而光滑的脊背一覽無餘。

而我在情急之下猛然抓住的就是這兩根小鐵鏈。也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小鐵鏈太單薄,總之那件小上衣從小玉的身上一下子就滑落下來,掉在地上。還未等小玉反應過來,她的上身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了,而她裸露的皮膚和胸脯在鑽石人間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性感無比。

隻穿著墨綠色低腰牛仔褲的小玉象是一條妖冶的美女蛇,隻是這條蛇有點轉不過彎來。

片刻驚詫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抓起衣服擋在小玉的胸前!

已經晚了,太多人朝這邊聚攏過來。

事情的發展也同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連本來一直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的保安也愣在那兒,他在前一分鍾還以為隻是一個太小而且沒什麽看頭的事件。

這麽高檔的場所居然響起了口哨聲。

小玉咬著牙衝我點點頭,她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邊蹦出來的,說的極慢卻又極狠,她說:“開心了吧?李海濤,我、恨、你!”

但凡女人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會配上成串的眼淚,小玉也不例外,因為正有一串晶瑩的珠子從她的眼睛裏滾出來。

那個保安脫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小玉的身上,擁著她走了。

一對狗男女在經過我身邊時說:“靠,沒勁,怎麽沒全脫了?看也看不痛快……”

“那你脫了我不完了……”

我衝進了洗手間。

小時候我奶奶說過,如果有人用吐沫吐你的話,你最好趕快洗幹淨,要不然那些吐沫第二天就會在臉上長成黑色的小痦子。

我用水一遍一遍地洗著臉,心想,這麽多吐沫明天我的臉還不得全是蒼蠅屎了?

我再也沒有心情呆下去了,甚至連電話也沒敢給葉子打,就逃似地離開了鑽石人間。

半個小時以後,我在即將下出租車的時候接到了葉子的電話。

她顯然是聽別人說了剛才的事,於是追問事情經過,我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說:“我一會兒打給你。”

放下電話,我也沒敢回家,我怕葉子忽然打來,在家裏說話也不太方便。

幾分鍾後,葉子的電話再次打來。

“小玉的電話關機了,家裏也沒人接,不知道去哪兒了,聯係不到她。”

“她……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唉,不知道啊……保安說她當時穿了大衣就回家了,他還送她到門口打車呢!……出門的時候已經不哭了……唉,你啊……也不躲著她點兒……算了,這事兒不能怪你,這樣吧親愛的,你一會兒在我家門口等我吧,我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完事兒了。見了麵再說,看能不能解決。”

那天夜裏葉子一直在給小玉打電話,卻一直沒有打通。

葉子沒有怪我,但我心裏難受極了。

小玉的眼淚出現在我的夢裏,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我悄悄下了床,點燃一支煙,如果可以補償的話,隻要不是讓我去愛她,我都會做。畢竟是女孩子,出了那種事,也實在太難堪。也是當時氣過了頭,那破衣服怎麽隨便一扯就掉下來了呢?

說來說去小玉到底又有什麽錯?因為她愛我?愛?這個字寫寫不過幾畫而已,怎麽就沒有多少人能寫好呢?

窗外已經泛起晨光,我的葉子睡得正香。

這天白天還是沒能聯係到小玉。葉子打了很多個電話問別人,我們甚至去小玉家瘋狂敲了近十分鍾的門,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象是忽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無影無蹤。

如此日出日落,葉子在小玉失蹤的第三天忽然哭了。

她說:“海濤,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她有沒有事……她做人是偏激了一點,但我上次出事兒的時候,她真的是衣不解帶、甚至眼皮都沒合地陪了我兩天兩夜!除了她,誰做到了?她一個女孩家家的,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真想去報案,可是……你看看這些女孩兒,平常看起來個個都很風光,一天換一身名牌,又是CUCCI,又是VERSACE,可是,誰想過我們是生活在地下的?簡直就象老鼠一樣!我們連警察都躲著走……更別說去報案了!你看到嗎?海濤?你看到這些女孩的眼淚了嗎?有誰真正去關心過我們呢?有嗎?”

我把葉子摟在懷裏,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我怕自己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因為我想說:親愛的,別再做這一行了,我養你。而現在,我快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這是真的,我銀行裏的全部存款加起來隻有五千一百四十八塊錢了。

而四天以後,就是葉子二十三歲的生日。葉子已經答應我了,燭光晚餐跟我單過,生日PARTY由我買單。

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想好,要送給葉子一對鑽石耳釘,因為我看她首飾一大堆,耳飾卻很少。

每個耳釘上的有兩顆呈水滴形鑽石,不大,但光芒四射、與眾不同,跟葉子的氣質很相襯,價值人民幣一萬一千五百元。就算打個九折,也要一萬塊錢。

晚上可以在凱賓斯基的西餐廳訂兩個位子,要有玫瑰和兩杯香檳,葉子幾乎不吃昂貴的食物,比如海鮮啊蝸牛啊什麽的,那麽這頓飯花銷應該在一千元以內。

飯後在鑽石人間訂個KTV,中房就可以了,邀請一下她的朋友,再開兩瓶洋酒,找那兒的經理打完折再加上給服務員的小費,生日PARTY的費用應在六千元左右。

如此如此,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加起來所有的花費需要一萬七千元。

而我隻有五千一百四十八塊錢,還全是人民幣。

加上錢包裏的一千八百二,也還不到七千塊。

還不到一半兒,怎麽辦呢?

我知道我在費力地死撐著這份感情,雖然除了第一次,葉子再也沒有向我要過一分錢(而那錢不是也給我買了表了嗎?),但我總是不自覺地怕她因為錢的問題而離開我。

她身邊那麽多金錢堆成山的男人,而她也早已經習慣了揮金如土的生活,如果真在她麵前露出一副窮酸樣兒,那麽她還能再接受我麽?

我還沒有忘記葉子拉開衣櫃時跟我說過的話。而我寧可犧牲整個世界,也不想失去葉子。

我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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