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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6月4日寸前到當天耳聞目睹的幾件事

(2010-06-04 12:59:13) 下一個

取自虛度的青春第7篇

  文學城女網民雨中小花後來(2010-06-07)說她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說她曾有一個遠方哥哥,六四後從北京逃回來,連做了幾天噩夢,直說害怕,但是到底怎麽了,他也沒細說過……

  2010年春夏之交那些天,每當看到電視新聞出現曼穀紅杉軍動亂及政府鎮壓的畫麵時,腦子便頻頻走神兒,時不時溜號到21年前6月4日那天……都快成上一代的往事了。曼穀紅杉軍和天安門風波自然是沒法兒比,性質迥異,可結局大同小異,不妥協,便鎮你壓你沒商量,怕犧牲的領袖們作鳥散狀。
  1989年6月4日那天,街上閑逛一整天,到傍晚,瞧見校黨委副書記之一,躲在路邊一簇樹林裏觀街景,就問他:書記呀,咱黨不是說,要繼續對話解決問題,不秋後算賬嗎?怎麽突然就動起拳腳來啦?
  書記一笑:不懂妥協,到了要騎上人家脖頸搶班奪權的份兒上了,誰還有閑心跟你磨牙呢,秀才造反,十年無成,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嗬,至今仍仰臥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毛主席,當年為整人而其樂無窮地攻讀《資治通鑒》時也說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古人是說少了,光靠秀才,三十年,三百年也不行噢。
  不行歸不行,可是為什麽參加過1919年五四運動的秀才們,無論本人或其後人,每逢提起來,別提多提氣,好比臉上貼金,且令聽者景仰。而親臨過1989六四風波的哥們兒姐們兒們,就不能給自己貼金,隻有貼博客的份兒呢?
  1989那場風波的數量質量規模遠超1919學運幾十倍,五四影響全國,六四則波及東歐,震撼蘇修,改變全球共產國際風貌,最終也改變了自己。所以啊,經曆五四或六四,皆形如體驗一場空前壯觀門票有限的人生活報劇,不是你們八九零後們這輩子想看現場演出就能搞到票的,富二代們即便傾家蕩產也買不到票的,是幾代人才可能攤上一回的機會。

  其實,直到4•26社論發表,將學潮定性為動亂之前,都沒有過上街參與遊行的衝動。4月底國務院發言人袁木為社論作了詮釋,結果,不高興的人們一下子驟然增多,才有了4•27的10萬人大遊行,後來人數漲得比這幾年的房價還快,30萬,50萬,100萬……天天聚在廣場和街上說呀喊的,打那兒以後,我也開始頻繁去長安街和廣場跟著興奮,後來就天天去興奮,然而卻偏偏在6月3日那晚沒出校園。
  沒出校園可不是料事如神,而是和露宿廣場有關。周圍的人都在廣場露過宿,有的一周才回家一次,聽他們描述得特來勁,說北京市人民政府特意為廣場加裝了高瓦數照明燈,保證廣場徹夜通明,為來自祖國各地的學子們提供社交方便,尤其在廣場北,到後半夜,有從由香港運來的白色帳篷裏傳來唧唧複唧唧、卿卿我和你,到清早,扔出來大中小號避孕套。
  看來不去廣場露上一宿,似缺一課。6?1兒童節那晚,我披了身從實驗室機房順出的白大褂,當過夜保暖用的風衣。抵廣場時,約晚10點多,廣場帳篷裏的各路驕兵們則歡歌笑語,打情罵俏,海選海配,語言充滿了自由平等博愛氣息。我在帳篷之間逛啊逛的時候,正趕上廣場缺水,隨即被五湖四海到此一睡的外地學生當成北醫實習大夫攔住截水,還被一短發圓臉兒南方女生緊拽胳膊不讓走人,我拖著她走出好幾米遠,邊走邊說我真沒水,她說:“誰要和你睡,不想和你睡”。她耳朵一定是聽錯了吧,我說我沒有要和妹子睡的意思,再者說了,那些白色帳篷都是給外地進京的學生們預備的,就算真要和妹子睡,在這種如火如荼的特殊形勢下,怎好意思占用人家外地學生的專屬帳篷呢?她繼續扯著我的白褂袖子,語速飛快地重申:“誰要喝你水,不想喝你水,隻要葡萄糖。”這回我終於聽懂了,這祖國大西南川妹子的口音嘿,原來她不想和我睡,隻要撲倒躺啊。

  逛到後半夜,我最終邁上曆史博物館台階,撲倒躺在了石板地上。廣場被高自聯劃分成不同塊兒,供不同省份地區學生打地鋪。那年月高校尚未麵向市場收費擴招,大學生仍可稱謂天之驕子,白天,驕子們喊口號要民主反官倒,夜裏,高自聯的驕子頭們坐夏立去海澱薊門飯店擺筵喝酒休息……
  我迷糊到黎明之際,被升國旗奏國歌的聲音喚醒,爬起來一看,成千上萬的外地學生早早圍著國旗杆立正,引吭高唱國歌。
  而我,一夜石板關節涼,筋骨傷,犯痔瘡,導致其後兩日臥床,這就是3日晚上沒能出校門興奮去的原因。值此六四21周年際,撫今追昔,不加評論,隻聊情節,聊聊4日那天親眼目睹的n件事兒吧。

  4日黎明,持續的轟鳴將人從酣夢中吵醒。蹬褲、蹬鞋、蹬車出校,左拐、右拐、欲探究竟。半小時後,途經西土城路政法學院門口,見很多人喧嘩著往門裏走,又有人不斷從裏麵沉默地走出。我隨人流進大門,進主樓,隻見主樓門廳左側一間屋裏,靠牆搭起一排木板,木板上並排躺著5個紮頭箍的學生,個個頭骨殘缺,頭破血流,其中一個學生半邊臉被完全炸飛……也有人說是被履帶撕走的,說那學生農村出身,人老實,沒遊行過一次,不關心政治,但關心同學,3日晚聽CCTV播緊急通告,要市民不要外出,以保證生命安全,他急了,去找同學,找就找吧,非要在六部口那排坦克陣前和戒嚴的大兵說理,秀才遇到兵,有理還沒等說清就……

  出得政法學院,在西土城一帶的一個路口看見一群社會小青年們抬著一塊兒門板遊街,呼喊著“他才六歲,他才六歲”。門板上躺著個隻穿一條小褲衩的小男孩兒,慘白的肚皮上穿了個啤酒瓶蓋兒大小的黑洞洞的彈孔。
  騎車超過抬門板那班人馬,往北,穿過頭頂上的三環薊門橋,奔學院路方向去,北醫牆角上一行醒目白紙黑字大號標語躍入眼簾,每個字有自行車輪圈兒那麽大,上寫:六子,我們永遠懷念你。

  折返回到電影學院一帶,上午10點多鍾,由北向南浩浩蕩蕩開來一路軍車,細數百輛不止。就在此時,突然漫天飛舞起不知從何而來的磚、石、鞋、瓶等,它們劃著弧線,從路兩側激烈升空、翻騰、翻滾,落向車篷,砸得帆布嘭嘭作響,砸得駕駛室玻璃稀裏嘩啦,成粉狀四處迸濺。跟著,車隊中部傳來砰、砰、砰的槍聲,向阻攔軍車行駛的群眾發警告,彈頭火束噴氣式一般自頭頂劃過,伴以哨音嘶嘶急鳴,最後,車隊停,黑煙滾,各式各樣的物品散落馬路遍地。軍車被割成了幾個區段,從北邊的清河斷斷續續癱瘓到南邊的積水潭。
  俗話說,亂世英雄出四方,就在這晴天響雷敲金鼓之際,我瞥見北土城知春路口當央,聳起象背熊腰一人,定睛瞧,原是大班兒最喜歡冒傻氣的同學肥羊。
  肥羊趁軍車被群眾阻停,跑到路口中央,鎮定自若地發起神經揮起臂指揮起交通來。哪輛車要暫停,哪輛車可以過,得聽他的指揮。記得他穿的是短袖襯衫,肘上方的臂肉隨著他的指揮,在路麵上彌漫的硝煙中有鬆有弛顫悠不停。

   中午,過路口,貼軍車車隊的邊兒往北走,先是在一條與大路相交的很淺的小胡同裏,看見幾輛軍車拐進裏麵,走上前去問車上一位大兵從哪裏來,他說是沈陽軍區的,車裏那個站著大聲說話的是他們的連長。那連長操著東北口音,正忙著和車下一個學生大聲吵架。
  那學生:我告兒你,昨晚開槍了你信不信?
  那連長:信個屁!胡嘞吧你。
  那學生:你丫下來!
  那連長:你上來!
  那學生:嘿,你敢下車,回頭招一幫群眾弄死你丫挺的!
  那連長:你敢上車,消死你信不?!
  一看沒轍兒,他倆誰也說服不了誰,抬腿剛要走的時候,前方大路上不遠處又是砰!砰!傳來兩聲槍響。我衝那連長一笑:這回您信了吧?這應該是你們前麵的車在開槍呢吧。連長也咧嘴笑了:示警,示警而已,不會往人民身上high(讀第一聲)的。

  從小胡同回轉,繼續沿大路兩邊來回出溜,發現有兩輛軍車之間,夾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內前排坐著司機兵,一臉紅彤顯得緊張,後排坐著一位五十來歲的軍官,胖,保養好。數了數他的黃肩章,兩杠三星一銅扣,衝他一笑:嘿,您還是上校呢,團首長?誰料,如此一問,可不得了,他臉色唰一下,白了,比張口露出的上下門牙白。他馬上用手去摸軍衣扣,一二三四,四顆黃紐扣,撲棱棱地就給摸開了。他脫下毛滌混紡軍裝上衣,疊起來,掩住肩章,放在腿上,咧出一陣幹笑:你看你嘿嘿你這個小同誌,看你說的嘿嘿,怎麽能這麽說呢,嘿嘿……當時我挺納悶兒,堂堂一校官,怎會如此膽戰心驚?比起胡同裏那位敢吵架消人的上尉連長……後來一反思,人家官階高,之所以那樣,也許是因為比連長更早知曉了內情,知道西單六部口首都電影院旁一個排長被打死後還被剖腹挖眼,燒焦的裸屍掛在一輛公交車皮上,知道崇文門一座過街天橋上一個大兵被從橋上摔下澆汽油燒死,知道阜成門立交橋欄杆上還掛著個大兵的屍體……如果他不知道這些,那也是有過實戰經驗的軍官,參加過10年前對越自衛反擊戰,目睹過血染的風采……反正他懂得非常時期的恐怖,懂得操控的和失控的群體力量,會在幾秒鍾內隨意把一個鮮活的個體生命扯成四分五裂。

  薊門土城舊址那道土坡兒隨著月牙河往東拐,拐角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裏,隱約看得見電影學院北牆,隱約看見從北牆那邊款款走出推著自行車的一男一女,車影隨人影同步婀娜。我想可能是電影學院的在配戲呢吧,臨近瞧,卻見那女的濃眉大眼,熟人!校友老時的新婚老婆,北師大的海萍。我們當時都叫她海萍,後來才改口叫她牧榆夫人。
  然而跟在海萍身邊那男的卻不是老時。海萍衝我瞳孔不動眉毛動,我便知不能當那男的麵和她提老時。我衝那男的點下頭,他就推車到一邊兒去了。我和牧榆夫人單聊,她悄悄告訴我說已有倆星期沒見老時也就是她老公了,還問我知不知道老時在哪裏,我問她新婚燕爾的,三天不見也該急呀,兩周不見還不報警呀。她笑嘻嘻地說,嗨,這不鬧運動呢麽,誰管報警的事兒呀。見我瞄那小子,她說是同學,接著又改口說遊行時認識的,清華的,她說清華男生心眼兒猴精,外表卻不張揚,也不動手動腳,趕幾輩子才有一次這麽大的事兒,出門在外成雙結伴兒,相互也算有個照應。我就問她別的院校的男生也未必會動手腳吧,她說您沒聽說高校間傳得響麽,北大的姑娘,清華的漢,人大的流氓滿大街地站……
  “海萍!海萍!走啦走啦,別跟生人聊個沒完沒了。”操!那小子把我當生人來轟。
  牧榆夫人一看就是心甘情願遷就那小子,聽他喊,忙衝我擺手,說XD請多包涵,姐以後一定找機會給你多介紹幾個對象,保漂亮的。
  望著他倆遠去的背影,順便插句話,同年底,老時邀哥幾個去燕山大酒店地下迪廳,聊起半年前的往事,我們問他遊行那幾星期他到底遊哪裏去了,他說他天天泡在廣場上,不經意泡上一位師大的女生,兩人從五四的德先生賽先生一通聊到自由平等加博愛,並且發現兩人對官倒腐敗現象特同仇敵愾,後來就在宣武後街臨時借了家雜院兒裏的小民房,給房東50塊錢,兩人一塊兒住了些日子,每天出來遊行走幾步路即可,還不用攔車。我們問他這也太離譜了吧,你老婆也是師大的,她們怎麽……他說同校不同係呀,那有什麽,我也隨她愛怎麽折騰就折騰去呀,你們沒聽說坊間有此一說?說什麽北鋼的盜,北航的賊,北師大的婊子滿天飛……

  午後,陽光越來越明耀,沿馬路開始往回溜達,忽見一位大學同學在聲嘶力竭地哭,邊哭邊敲軍車車窗,每敲一扇車窗,司機兵就把窗搖開,竟無一例外。每當一扇窗搖開,他就衝裏麵的司機兵重複罵上一句:操你大爺的賠我同學,我哥們兒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定是被你們給碾了……司機兵聽了全都低頭,好像犯了錯似的沉默。我上前一邊安慰他,一邊隨他走,記得很清楚,他當時流出來的鼻涕很長,一直掛著,罵了十幾車,都未曾斷掉過,說明他涕液有多稠,人有多傷心。後來,他告訴我他那哥們兒第三天回來了,原來3日夜裏槍聲一響,那哥們兒就躲他姨父家裏看了兩天電視。

  傍晚,夕陽紅似火,軍用吉普車裏的團首長接到了上峰的命令,下令全團折返。一輛輛軍車開始U TURN,群眾吧唧吧唧鼓掌夾道歡送。最後一輛軍車上一個尉官連級幹部被群眾整得很激動,他像連指導員,而不像連長,因為他挺能說,他站在車鬥邊,右手扶車篷上的鐵架,左手抹眼淚,衝圍觀在車下的群眾一會兒嗚咽著一會兒唱著說:同誌們,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來到北京,本來要消滅反動派,改地換天……但我們錯了,我發現大家不是反動派,是人民,是老百姓,軍隊和老百姓,咱們是一家人,嘿,咱們是一家人……群眾的掌聲達到了高潮,長鼻涕已經掛斷的大學同學一旁冷冷地對我說:完了完了,這哥們兒這回完了,回營地後能留任班副我算丫運氣。

  晚上,大家在係樓裏碰上小安,他說剛從校醫院包紮回來,問他怎麽了,他撩開襯衫,解皮帶露小腹給大家看,腹上貼一方止血棉。他說早上在西單,一顆子彈側飛,碰到皮帶鉤金屬牌上,轉了個向,把小腹一塊兒肉皮給擦丟了。大家都為他慶幸,遞上問寒問暖的話語,他謙虛地說還好啦,再往下點兒就麻煩大了。大家問他在西單口看見什麽,他說有啊,天快亮時,蹲在人行道上,不知道子彈隔多久能飛來一撥兒,有人跳腳罵,大家就一起譴責他,別罵了再罵又把子彈引過來了。身邊一穿北大背心兒的小子後來急了,非要推自行車往六部口那邊闖,問他,他說要去找他們被戒嚴部隊衝散的化學係的同學,沒過多久,真的就看他被槍子兒放倒橫屍街頭了。
  事後想來,雙方送命的人,其實都是平民百姓出身,都是沒什麽背景不掌握任何決策能力的普通人,感覺很無聊,學潮發動者們不在廣場熬夜,場子被砸了全都撒丫子,好在後來一個個活得也不賴,有個別的還能與對立麵兒握手言歡,沒一個有當年譚嗣同的示範於社會的氣節風度,雙方手下送命的一個個具體的生命很快就被社會遺忘了。



夢見過的老齊被槍斃整20年了,披露些和他有關的事
馬克思:學會孤獨吧
小謅07 評論於:2010-06-04 22:12:14  
佩服你的記憶,真應了那兩個字:Photographic memory.
時間那麽無情,轉眼就是二十一年.
zWiserman 評論於:2010-06-04 19:18:44  
假若到現在中國人還沒有從64吸取教訓,還在想如何"平反",...就表示這些人的素質太差勁了!
64悲劇: 錯在中國人的一些想法...主政者和民間都有錯!...又有美英和台灣在旁邊挑撥離間,使得無知的年青人就衝動起來了!
同情這些年輕熱學青年!...但是:
永遠不可以鼓勵他們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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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31)
評論
加減 回複 悄悄話 又見老哥的文字啦,問好!
老哥一歇筆,WXC都暗淡了一角 :)
無忌哥哥 回複 悄悄話 咱89年才進的高校沒趕上這“是幾代人才可能攤上一回的機會”。看老哥您的回憶很同意您的感歎——
“事後想來,雙方送命的人,其實都是平民百姓出身,都是沒什麽背景不掌握任何決策能力的普通人,感覺很無聊,學潮發動者們不在廣場熬夜,場子被砸了全都撒丫子,好在後來一個個活得也不賴,有個別的還能與對立麵兒握手言歡,沒一個有當年譚嗣同的示範於社會的氣節風度,雙方手下送命的一個個具體的生命很快就被社會遺忘了。”
雨中小花 回複 悄悄話 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曾有一個遠方哥哥,六四後從北京逃回來,連做了幾天噩夢,直說害怕,但是到底怎麽了,他也沒細說過。
老哥XD 回複 悄悄話 再補一段兒:1989年5月23日下午兩三點鍾,仨湖南大學畢業生來天安門城樓下拉橫幅“個人崇拜可以休矣”(大概這意思),往毛主席像上扔雞蛋,被學生糾察隊扭送高自聯指揮部,於當晚被高自聯決定移送公安機關。如今那仨爺們兒兩人在美1人在加,沒因當年高自聯的出賣而記恨斥責他們,反而有當年高自聯人士至今還在為其猶大行為詭辯,繼續侮辱攻擊湖南“三君子”,白在所謂民主國家混20多年了,思想不見長進。

其實,往毛主席像上扔雞蛋,判個毀壞公物罪,再罰點兒款就enough了。
老哥X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FLAGER的評論:謝。標題似應改成耳聞目睹,可減免誤解。標題強調“...6月4日那天,親眼目睹...”,避孕套是5月下旬聽說的。

在廣場呆過的不止百萬,可能千萬,魚龍混雜,應有盡有啊。大部分是滿腔熱血愛國憂民的,也有極少數騙子和投機分子。避孕套不是從國家安全機關聽來的,是從我幾個同學哪裏聽來的,他們看見的,他們那時很激進,怎看也不像是國安的。還有廣場上到處可見手捧募捐盒子的,其中有不少假募捐之名行斂錢之實,募集到的捐款晚上拿去喝酒了。。。您說政府怕六四形成氣候,那肯定是,可是當年那種不知妥協為何物的學運管理水準,以及到5月底高自聯上層某些人還號召廣大學生以血流成河方式喚醒社會而自己當中一部分幹部卻不願犧牲甚至做好逃跑準備(還有那位幕後軍師六四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我呸!)的做法,就已然違背了民主和人權的基本精神了,如果形成那樣的氣候甚至擴大下去,內戰沒準兒可能發生,臨了又是一輪兒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寫得不錯!
Green_sky 回複 悄悄話 May those killed students and ordered the killing go hell.
FLAGER 回複 悄悄話 回答老哥XD:
你的標題是親眼目睹,所以不要寫你聽說的,這裏有不少人也在廣場呆過的,我也知道當時國家安全機關用避孕套等刻意汙蔑學生形象,目的是想把學生趕出廣場,直到現在他們還在國外媒體汙蔑當時的學生領袖,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怕六四形成氣候,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怎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啊。
mr.90kg 回複 悄悄話 當時,受夠了老毛30年的又壓又打又鬥的窮日子,大家都想換個活法,看看外國人什麽都比我們好。香港人為了97回歸,心裏恨不得當初直接永久割讓給英國,也省得落到被大陸管轄的一天,台灣就更牙咬得咯咯。。。。西方也是激動得夜不能寐,這真是天賜的奇跡啊!所以,大家又出錢又出力,希望鬧得個天翻地覆,弄個美國阿爸政府,大家都有好處。。。。
鄧小平一咬牙,好!給大家一個百分之百資本主義,不過當家的是我們!現在怎麽樣?資本主義好像熱愛毛主席的,比從前還要多了?
老哥X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FLAGER的評論:多謝閱讀,請仔細閱讀,文中對此已有說明,實際上當時不隻從一兩人那裏聽說過。但是這又有什麽令人不悅之處呢?不悅之人難道不食人間煙火?
FLAGER 回複 悄悄話 LZ,ask u again,did u really see the condens on the square? Answer my question, do not delete it!
mr.90kg 回複 悄悄話 文革武鬥時,小學生在前排,中學生在中間,大學生在後麵指揮。。。。。所以,老人常常告誡我們: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沒人的地方不要去。。。
無論打著什麽旗號,曆來就是死的蝦兵蟹將。
greenhouse 回複 悄悄話 不殺,怎麽能維持20多年的社會穩定和經濟發展?個人非常理解和支持黨中央當時的決定。
老哥X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hairycat的評論:同感啊,現在世界變得更加肮髒了,到處都是資本市場,金錢至上,利欲熏心...美其名曰市場經濟,大小環保國際會議每年成百上千,耗能浪費,最不環保。。。

greenlane 回複 悄悄話 當年譚嗣同說過:"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看看人家的氣節,再看看那些所謂的"學生領袖".....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讀完你的文章後,感覺很複雜。今天一天我的心情都很鬱悶,在家裏狂做清潔(消除鬱悶的法寶之一就是做清潔)。在這樣一個肮髒的世界裏,有一個清潔的家庭環境讓人心裏舒服一點。

有些事情,真的難以忘記。
HPI 回複 悄悄話 我是史壇版主,希望將此帖轉到《幾曾回首》論壇,謝謝!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