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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船橋到成田,扯小姨子扯表妹扯宜家扯到溫哥華

(2009-02-21 08:04:15) 下一個

  二月春風似剪刀,水仙和梅花在春寒陡峭的臨海公園怒放。情人節那天正午,和小姨子和遠房表妹閑逛到地處灣緣的南船橋,瞧見那裏有個IKEA。

  
  南船橋Ikea外景
  IKEA,瑞典語以“一”音開頭,中文被諧譯成了“宜家”。逛這宜家,回頭再看溫哥華的IKEA,感覺後者的質感頗有點像前者內部的物流倉庫:粗糙,簡陋。換個禮貌說法,是粗狂,簡樸;比對溫哥華的IKEA,南船橋的質感可以晶瑩剔透,流光溢彩來形容。

  且不說南船橋IKEA的質感,不說雅潔的室外環境整備,也不說曲弧通道的室內設計,單說和小姨子和遠房表妹上至二樓,看那餐飲區的架勢,即一目了然這邊廂那邊廂之間,何謂大氣vs.小氣,都會vs.僻壤,精致vs.潦草,藝術造型vs.土鱉砌牆了。

   
  二樓就餐區一角,相當於餐飲區整體麵積八分之一左右。
  
  餐飲菜單品種豐富,為此左側備置了新穎的自助餐盤手推車。
  
  遠房表妹為了下午的演出,沒有多拿食物
  差距之大何以使然?IKEA總部新官上任的設計總監拉爾斯如是說:“俺相信改變。社會的、思想的、生活的改變,有改變才有進步,俺絕對是個現代主義者。”那老家夥當然絕非田園牧歌派。牧歌分子崇尚返璞歸真,不僅是思想的境界,而且伴以行動的實踐,拋棄城市群聚生活,回歸山林原野。而棲居在如溫哥華這座慵懶成性的城池,以號稱崇尚自然為托辭,反對所有針對這座城市日趨髒亂、陳腐、凋敗、不潔進行指責的人們,或許是對其不思進取的民風習以為然,或許是對其停滯不前的狀態熟視無睹。哥倫布在公元1492年發表感言:接受文明現狀的與提議改進文明的人,歸於兩類。
 
  IKEA的賣點靠的不是質地,是麵向草根階層不斷推變的時尚設計。缺乏時尚設計的社會談不上進步,談不上變化。一代人活過如一日的生活方式,是對進化以不變應萬變?

  吃罷午餐,離開IKEA驅車來到成田空港。下午4時許,小姨子和遠房表妹在第二候機廳當央開了個小型室內樂演奏會。小姨子拿起Mateki牌長笛,遠房表妹讓纖長的十指滴落在Hoffmann牌三角鋼琴鍵盤上,開始和小姨子對起音來:

  
  

  隨後,她倆演奏了埃爾加《愛的問候》,比才組曲《阿萊城的姑娘》,普契尼歌劇繡花女選曲《人們叫我咪咪》和門德爾鬆《乘著歌聲的翅膀》。

  
  她倆還沒有婆家呢,各位看過照片,不去評頭品足也罷。

  候機的乘客為音樂之聲吸引,聚少成多。其中十幾位,國語夾著英文,說話洋氣,穿著土氣,按賀歲片非誠勿擾男主角大奮的話說,眼睛還有點兒賊,像是等著飛往溫哥華去的。他們當中一個外星人朋友見我在給小姨子和遠房表妹拍演出照,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個妄想症偷拍狂”。

  我正尋思是否回敬呢,一乘客接他話兒頂了他一句:“你這人好象有毛病,人家小姨子漂亮,招你惹你了?真丟份兒!”沒等外星人緩過神,他又跟了一句:“你是不是老摸卡車眼了?”
  於是,他們七嘴八舌爭論起來:
  “難道加拿大的華人朋友們都他那樣子嗎?是憋的嗎?”
  “沒根據的造謠是不是很下作?不喜歡看,不看便是,造謠不丟人嗎?啥人?”
  “也不怎麽樣啊!想女人想瘋了?溫哥華變態真多啊!”
  “想咋了?年輕無罪,漂亮有理!”
  ......
  一條胳膊長得顯老的家夥搭腔:“哈哈,人家漂亮,我們欣賞。”
  一位飛來飛去的太空人老客勒反駁:“這種也叫漂亮?在日本隨便抓抓就一大把。”
  “當然漂亮,有本事你來上照片。年輕無罪,漂亮有理!”聽聲音是想女人想瘋了那位。
  老客勒慢條斯理地說:“照片就免了吧。”

  老客勒和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貧著的時候,走來一位紳士。後來聽人說,紳士很有錢,離異後成了溫哥華大款金剛鑽石王老五,姓賴,人稱老賴蛤蟆。
  “不錯不錯!”老賴蛤蟆滿臉堆笑地誇讚小姨子和遠房表妹:“給我,我會高興死了,有的享受了。”
  我便問他:“下次帶她倆去溫哥華,您願請客嗎?她倆喜食中餐,去一隻鼎,成嗎?”
  “謝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呐,我請客!”老賴蛤蟆滿口答應。
  既然他有誠意,我便掏出在南船橋宜家吃午餐的照片遞給他看:“這是沒化妝的生活照。您能看得出來麽?”
 
  

  “那算啥?看我的眼力,”老賴蛤蟆掏出兩副眼鏡,一副3000度的近視鏡,一副300度的老花鏡,鏡框都是高檔鈦合金的。他瞄照片看了看,說:“左邊的是吹笛子的,右邊的是彈鋼琴的。”
  “老賴,看來您挺認真的。您喜歡哪一個呢?”我試探地問。
  “我都很喜歡,可能更喜歡左邊那個。”老賴蛤蟆答。
  “我猜您也是。不過,她吹長笛,您不在乎?接起吻來氣兒長,十幾分鍾下去,您不覺得憋屈?這麽大年紀了。”
  老賴蛤蟆有自信沒自信地說:“我會潛水,憋不死我,嘿嘿,我不一定有那口福。”
 
  這邊聊得正歡,耳旁忽然傳來一陣吐字板眼,說話有名校風範的女聲:“很好。就是別總吹日本怎麽怎麽好,加拿大如何如何差,欣賞加拿大是需要文化的。”
  溫哥華4年製的大學超不過三、四所,她一準兒是UBC的女生吧。
  “別故作高深狀了,”賀歲片非誠勿擾男主角大奮從北海道回國,在成田空港轉機,湊巧趕上這熱鬧場麵。他說:“加拿大有自己的文化嗎,說來聽聽。”
  “連土生土長的加拿大白人都羨慕日本到要命的,”一位自稱是UBC的女生的粉絲接茬道:“但是在日本生存不是那麽容易,加拿大是懶人的天堂。”
  UBC的女生見有粉絲在場,興致高昂地侃侃而談:“你說的對,也不對。加拿大遼闊廣袤的土地,豐富的資源,以及寬容多元的文化,穩定健康的社會程序,奠定了加拿大在未來具有無限發展的前景,而生活在一座活火山上的日本,未來堪憂。不要看眼前。當然不能否認日本民族有很多優秀之處,但他們狹隘的島國心態常常給人一種變態畸形的感覺。我認識很多在日本生活多年的中國人,感覺到他們也多少有點精神不正常,這點他們自己也承認。”
  粉絲卻答:“依我看,加拿大人更變態,和外界接觸的少,小農意識。”
  “電係新聞裏港啦,卑稀省大溫地區5人有1人係精神病啦。”一位乘客用帶粵語口音的國語附和著。
  “哈哈 - 丟你。”又有人惡作劇,突然操粵語罵了UBC的女生一句。
  “你操的是你自己的媽,四川傻子,說廣東話。哈,別把自己鬱悶死。”賀歲片非誠勿擾男主角大奮見狀怒不可遏,過來拔刀相助。
  “謝謝你!”UBC的女生感激地對大奮說:“這個垃圾有問題,屬於沒事找抽型的。”
  “謝就不用了。”大奮淡淡地回答。
 
  演奏仍在繼續,小姨子來了情緒,她將長笛換成玉腔朱唇輕聲吐氣吹奏法,但聞一口口香氣,一段段激揚,乘著歌聲的翅膀,追逐著又一年早春二月的陽光。類似的陽春白雪音樂會,小到室內樂大到交響管弦樂團,一年到頭,穿插遍布都上23區和都下各市公民館所,數十近百場,分文不取地散播大眾文化氣息。回頭再巡視溫哥華,也是一年到頭,Mall裏終日彌漫著一股股炸薯條的氣息,節日裏搭台拚湊的表演基本上不含欣賞價值。不少當地人除了吃,就是騙,要麽吸毒,要麽開槍,為一枚硬幣砸車,搭幫結夥夜入停車場,整場從事砸車批處理作業,當地人路口街角隨地吐痰現象也較為普遍。阿嬌去了溫哥華以後,考察出溫哥華比網絡上吹噓得差很多。她最近發出一貼,寫道:
  “一般常說的無非就是環境好、幹淨、友善之類的優點。先說說環境好吧,其實北美大多數地區(歐洲很多地方也類似)環境都很不錯,植被保護很好,各種花草和小動物隨處可見,這算不上溫哥華的優點,隻能算國內各城市的缺點。
  “再說說幹淨,老實說,我沒想到這個城市到處都是丟棄的煙頭和口香糖,以公交車站狀況最惡劣。不知道溫哥華原來就是如此,還是外來移民太多變成這樣。另外,沿海岸不少地方有很多工廠之類的地方,灰溜溜的看起來就不舒服。至於列治文等華人聚居區,狀況更加糟糕,髒亂差也就比中國好那麽一點。
  “還有友善,大概是和國內比吧,確實如此,但是在國外實在算不上好的。老實說,這裏司機開車算不太老實的,有不少人看見行人也不老遠就禮讓,這種狀況在列治文更明顯,開車的感覺也就比國內好些。加拿大一些小城市、美國中部等地區的老百姓才是真正的友善。還有,在溫哥華Chinatown附近周邊地區,盲流很多,隻要你一停車,馬上就有人撲上來要錢,相信過路行人的感覺會更不安全一些。
  “把溫哥華說的天花亂墜的人,要麽是靠忽悠新移民過活的人,要麽就是對海外生活還缺乏深入了解的,隻要新鮮感還在,看什麽都會美化一些。”

  “我比你小姨子大十歲,不知道還有希望嗎?”老賴蛤蟆繞著小姨子和遠房表妹看了一圈兒回來,見我悶不作聲看貼,走過來作起自我介紹:“我有點錢,還有點資產,真的很喜歡她們,隨便哪個做老婆都行。”
  我忙問:“您有錢,還有資產,脾氣弄不好可是大牌兒,小姨子和表妹能否受得了?她倆中英文不太好,交流起來會有否困難?”
  “嘻,沒問題,我的Nihon語好的很,”他得意地說:“脾氣嗎,看對誰了,她倆我肯定沒脾氣的。Madai,Douzouyoulouxiku……”他說的什麽,我一句也沒聽懂。
  我對他說:“溫哥華天車站搶女包事件時有耳聞,近來又聽說連環案事發頻仍,她倆到了那裏,安全方麵還請您多多關照。”

  

  老賴蛤蟆聽罷再沒言語。他默默地坐到我左側,戴上眼鏡,專心致誌地欣賞著小姨子和表妹的演出。過了好久,一行人要登機了,臨起身,他留給我一張報紙,展開一看,是繁體字的:

  《溫市2月連環案備忘録
  ●09年2月11日20:17 格蘭維公路(Grandview Hwy.)2892號Subway快餐店遭搶
  ●09年2月13日22:05 維多利亞街(Victoria Dr.)6402號Subway快餐店遭搶
  ●09年2月14日10:35 錢普萊恩街(Champlain Cres.)8188號Champlain Market商場遭搶
  ●09年2月16日13:30 東10街(E.10th Ave.)1750號停車場遭搶
  ●09年2月17日18:48 斯洛坎(Slocan St.)43號Kin Market and Flowers遭搶
  ...

   
  曲終人未散,小姨子和遠房表妹謝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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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忘記你忘記我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雁子的評論:我說這文章,不是音樂,抱歉。認知差別。
閑人Filiz 回複 悄悄話 演奏很好聽!
小雁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忘記你忘記我的評論:
看明白了,在發表評論,怎麽亂彈了....
忘記你忘記我 回複 悄悄話 ^_^,怎麽看象亂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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