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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係列 開篇

(2005-05-10 23:48:19) 下一個
考試種種(開篇) 餘入小學於1950年,升中學於1956年,進大學於1962年,原應於1968年畢業於上海第二醫學院醫療係,豈知1966年大革文化命驟起,最後二年雖有複課鬧革命(1967)等幾個上課的機會,但考試已近於被取消。所以隻能算讀完了大四,二醫當時醫療係為六年製,從五年改為六年始於1960年,故二醫真正的六年製醫療係畢業生可算一個也沒有,兒科係因早改一年,1965年的畢業生入學於1959年總數有100名左右,但這些學生入學時大躍進的聲浪尚於高潮,種種下鄉、血防等活動甚多,而且統一教材也還未全部編寫完成,也多少有些影響,好得當時入大學頗屬不易,自學風氣濃,二醫畢業生成材的比例應算很高(據80年代後校友會材料)。按當時的說法我算是完整的受完了建國以後十六年封資修的教育。 其實上個世紀(20世紀),中國教育正處於由封建製教育向現代教育轉型時期,西方教育從遜清同光年間起大量被吸納,50年代後蘇聯的教育模式又對大陸中國有較大的影響。滿清後的中國國家級的決策層領導人無不是既受過中式教育又受過西式教育的,在他們的指導下,“封資修”同時反映在那十六年中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教育改革”在上世紀幾乎沒有停止過。考試也總是整體的一個麵。 生理學家告訴我:人在睡眠的時候大腦的活動並不是全部停止的,所以有“夢”。夜間如睡6——8小時,就大約會形成6——8個夢。但隻有睡醒前最後一個夢有時被人們“記住”。能回憶起一些情節。我想是有道理的。 時到今日,早已遠離考場,但常常在安睡中做的是考試的夢,準備考試的夢,而且被“急醒”、“喜醒”、“愁醒”或者“驚醒”。老妻有時亦然,盡管人人都知“同床異夢”。可能我們的一生有太多的時間與考試有關了。 2005-3-10 考試種種(三) 在大學階段,有兩次考試比較與眾不同。一次是大二上學期解剖學考試,一次是大三下學期的微生物學考試。解剖學是西醫的基礎課中的重頭戲,沒有什麽理論可言。全是死記硬背,或者更確切的表達為“死記硬認”,認識人體的各部位的結構及其相鄰關係。在醫學院的課程中分別為係統解剖學(人體解剖學)和局部解剖學,實際上是讓學生在按係統(如骨骼係統、循環係統……等學習一遍後再按某一局部(如手部、上腹部……)再學習一遍,這樣更有利於培養醫生特別是手術醫生。如果上了醫學院,又想當外科醫生的學生對此重視不言而諭。我在二醫時領導我們解剖課程的是我住在天平路時的近鄰—— 馮固教授,五十年代初,他就住在國泰新村,而且據說在那裏掛過牌行過醫。到我們係統解剖考試時,教授們出了一個新招——“蘇聯式”的口試,每位考生在一個布口袋中摸出一個號,按號索題,準備五分鍾,然後麵對老師口答,當場並不給分,但大多考生對自己應得的分數心中有數,大差不離。這種考試方法與所受教育有相同之處,準備了很多,而考到的隻是冰山一角,如書讀了很多,而實際用到的可能隻是很少一部分。但如你抽到的題目是你沒有準備到位的。那你必得二分無疑(當時是蘇式五分製,二分為不及格)。真應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老話。那時是1963年底1964年底的冬季,同學們按時段來到二醫鄰近思南路的解剖室門前等候。天冷心急,還好我的號靠前,上午10點多就進去了,抽到的題是最小的部位——腦幹部,不要翻動屍體標本,隻要在許多玻片標本裏找到紅核,黑質的部位指示給教授看,並說出它們的功能及相關關係。說實話這是一道解剖學的邊緣題,又死又活,指示部位很易,而說出功能及相關關係,即使到40多年後的今天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在把解剖片子找出來後又在幾張片子上提出了它們的位置,主考又找了幾張片子叫我指認。自以為不錯,然後款款而講功能及相關關係。時近最後幾分鍾,突然想起生理學講義中的對此的闡述又補充了一番。英美學者認為……等回答進一步提問時,已是力盡。告答畢後退出。算是沒有被判要補考(3、4、5分等級要等成績單告知,如為2分則當時通知回去再準備補考)。當時百家爭鳴,是文革前十六年較為寬鬆的一段時間,各位教授都又有自己的觀點,所以解剖學教授(據說是德日派),要與生理學教授(據說是英美派的張鴻德教授是當時的生理學教授,教研組長),爭向宣傳自己學派的現點、成就。總算是二位教授涉及這一觀點的講課都在二年級上學期,並且我當時即感覺到講授的不同點,兩麵的說法全答上了。不知是對是不對,總之最後我留意了一下最後得分是 “4分”,不知是答全了被扣分,還是沒答全被扣分。 另外是64年大三時的微生物學,當時領導微生物教研組的教授是餘賀,執教我們的主講是張詠,可能是我們丙班總帶點教改試點的意思,我們那一年學科結束考試隻有一道題“免疫在人體的作用”。多大的題?可寫成綜述也可寫成科普,題目大但時間是有限製的,深度又可考人,其實這種題對大三的學生(如屬一般程度)有點大了,但很可以考察知識的深度。用來收研究生到也可算一種測試。這樣的題對不喜歡死背而理解能力強,文學表達能力占優的學生有利至極。譬如我就得了最高分。而十分用功的一位女同學又是該科的科代表,就對她自己的得分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我想如果她參加甲、乙兩班的傳統方法考試一定會得高分的。這位張詠老師當時約40歲左右,所以等到文革結束,重招研究生時他是主力導師了。關於他最著名的傳聞是50年代曾經在自己或子女身上(咽喉部)做過免疫疫苗(麻疹?)的培養,因而為大眾讚許。但換了今天自己當誌願者當然無可非議。如在無自主能力的子女身上作培養則肯定大受非議,是否要動用未成年人保護條例來衡量了。 2005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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