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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的文章 海寧陳家

(2005-04-13 04:23:30) 下一個
序 —自說自話— 近年來的風氣,年過半百都有理舊作而集集出版的“盛舉”。而行醫為業者,多以 出醫學論文集為主。有的還以從醫××年或××年華誕名義出紀念論文集,也有出專著 的。然大多拜讀者寡,更無人購買。有點“權”的人在集會(如學術會)時派送,在會 務費中“收回成本”。無權有情者,友情奉送,最後也大多入了廢紙回收一道。既血本 無歸,也浪費了紙張。更有不幸的是:大作印了許多到人已作古還在印刷廠庫房存 放,欠了印刷費、紙張費,無法清償,子女也無從處理。倒不能全怪讀者無情,後進 惰學。實在目今社會,科學進展快,傳播普及快,知識更新快,出書也快。非特有新 意者讀者甚少。看到這一層,醫書不寫了,就隨手寫些親見親曆為主的東西,故名 “自 說自話”。 為什麽要寫這些東西?大概是為了忘卻吧! 反正紙筆都是早有準備了的。內容也是久存於腦海的,可能是老了腦子裏的東西太多 了,要“吐”一些出來才好。 曾經看到過有人寫了一些東西:小說、詩、文章……發現與別人寫的雷同,一毀了之。 我想大概無人與我寫的雷同的吧!更有甚者:曹操的“孟德新書”被張鬆過目不忘後倒 背之!並誹為“古代無名氏所作”。明指曹孟德有抄襲圖名之嫌。操憤命燒毀。演義者 非但刻劃了張鬆之才(實是小人之才)。反襯了曹操之“知恥”,比之現今為了博士、 教授、院士之名及利,大漲抄襲之風。誰敢笑曹操之不智? 文章寫得一般,書名卻擬請姨丈鄭文裕先生題寫(現年84歲)增色。姨丈,姨母(王 琦)均係上世紀40年代(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生,五十餘年相濡以沫。現在覓一對 上海“約大”畢業的夫婦,可能已是鳳毛麟角,因為約大已在1952年“消亡”,且1879年 掛牌,1952年摘牌,期間僅有畢業生6500人,肄業生4282人。 2004年4月 四朝三宰相 海寧(鹽官)陳家之一 海寧(鹽宮)二佰多年來一直流傳陳家“四朝三宰相,六部五尚書”之說。 據考海寧陳家確實書香傳世,在科舉製度最興盛的明清兩朝,舉貢進士者二佰數 十位,數字之大。即使在科舉被十分重視,而且成就斐然,現今的“長三角地區”。江 蘇:蘇、錫、常。浙江:杭、嘉、湖。也較少見,三十年代清史大家孟森(心史)教 授也為之撰寫過“海寧陳家”。而且開篇即稱“清世談官閥侈恩遇者無不知海寧陳家。” “海寧陳家”最早語出道光帝也可從此文中查考。誰知過了廿年,1955年至今半個世 紀“海寧陳家”在華人地區不徑而走,幾乎家喻戶曉,都得益於同邑另一前清名族查家 的後人,查良鏞(金大俠,金鏞)之“書劍恩仇家”的廣為傳世,主角陳家洛被作者定 格為海寧陳閣老的公子。當然其中內容盡係杜撰。之所以要冠之以海寧陳家與其青少 年時在家鄉聽說的故事不無關聯。 海寧陳家在清前四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共有陳之遴(順治)、陳元龍(康 熙、雍正)、陳世倌(乾隆),三位入閣。清製並無宰相一職,而以“××院或 ××閣大 學士”封之。即“入閣拜相”。有了××院或××閣大學士頭街的一品大員,民間叫“閣老”, 相當於宰相而已。清前四朝君主都精明強幹,重大政令均出己手。“宰相”之職權非但 不能與前明的張居正等。再前:元之脫脫等宋之冠準、範仲淹等。唐之魏征、李林甫 等,漢之蕭何等,秦之趙高等,相提並論,即與道光之後各朝之重臣也不能並論。而 且前四朝得此“頭銜”者均有幾十位。即便是雍正一朝僅十三年,位列宰相者也有29位 之多。順治朝32位,康熙朝53位。而以乾隆朝為最多,達78位。所以陳家三位宰相雖 各有政績,但遠非“斐然”。按順序簡述如下: 陳之遴——大起大落的海寧陳家宰相 陳之遴為順治帝陳之遴。明崇禎10年(1637年)丁醜科榜眼,明崇禎年間任翰林院編 修(七品),中允(六品)等中低級文官。 清順治二年(1645年)降清,被授秘書院待讀學士(四品)以後被快速提升曆任禮 部右侍郎、都察院右都禦史、禮部尚書(加太子太保銜)順治九年(1652年)被授弘 文院大學士(文職正一品)“入閣拜相”了,前後隻經過8年可算“大起”。 大落的轉折開始於順治十年(1653年)被劾,調任戶部尚書(二品),此後又被削官 銜二級,罰俸二年,仍供原職。順治十二年(1655年)1月被奏請照律以定滿洲官員有 罪籍沒家產,降革世職之法,下所司議行。不知何故,這次“判決”未被執行,一月後 複授弘文院大學士加少保兼太子太保。在文官中可算位極入臣了。然好景不長,次 年(順治十三年)又被“下部察議”尋議革職永不敘用。順治帝作主以原官發送遼陽居 住。這年冬天,順治帝又寬令“回京入旗”。二年後(順治十五年)又被控以具結內監 吳良輔擬即處斬。又被順治帝欽定為“本當依擬正法,姑免死,著革職流徒,家產籍 沒”。這次陳之遴已無翻身的機會而客死徒所告終。 所見之史料陳之遴的罪過大多與“人事牽連”或政治態度不明確,包容“犯官”有關。 另外還有對皇上教訓不恭,“良心已昧”等態度問題,還有最致命的出身問題,被劾時總 要被提及原係“前朝詞臣……不圖報效……”,彈劾他的不但有禦史等言官,還有上至鄭親 王等王公貴族下到“給事中”等中級官吏。真可謂人人都可誅之。 他為帝所出的主意主要在三個方麵:—曰:修舉農功,(教滿人大辦農業、大修水利) 二曰:“寬恤兵力”。三曰:“節省財用”。帝均從之。但必竟開國之初,這三個大方麵 要實行何等困難,涉及麵之廣,得罪人多,總算順治帝每每為他開脫“既已擢用位列大 臣不忍即行斥革……”最後也循了漢人的傳統;龍不截角,皇帝不殺丞(宰)相,角者 閣(老)也。當然處置他也與他的降臣身份有關。皇上也有更深層的考慮,必竟方入 關中,三藩尚在。(漢)民心未歸,所以革職也罷,永不敘用也罷。不放回南方去。 這也算當時的時代特征吧! 二百五十年後清亡,定編清史稿時,把他列入貳臣“係列”,可見到了民國初年從一 而忠的忠君思想仍占上風。 另一說法是進“貳臣”係列,為清高宗所“欽定”。並非明降清者人人為貳臣。陳之 遴在明雖是六七品的小文官,但其父祖苞在明時官至順天巡撫,伯父元暉官至山東左 參政。祖父與相官至貴州左布政。可謂世受朱明皇朝的國恩。明亡降清,被定貳臣, 事出有因。 名氣最大的海寧陳家宰相——陳元龍 陳元龍,康熙廿四年榜眼,海寧陳家好象沒有出過狀元,他是榜眼,算“高考”成 績最好的一位了,與大多數進士一樣開始都在翰林院“工作”,他也從編修( 七品)做 起,直南書房,經過侍講學士(康熙三十九年)待讀學士,(康熙四十二年)。康熙 四十二年再遷詹事,十八年一直做“文字工作”,而且書法出眾,為康熙帝所欣賞。康 熙四十二年以“父病乞歸養”。帝特許回家邊照顧父親,邊工作(編寫賦夤)。如同現 在的home—office,並賜給人參。(當然是好貨)。到其父之闓卒,喪終。帝召元龍回 朝,授翰林院掌院學士,仍是清職文字工作。一直到康熙五十年(乾隆出世)為官26 年後方升任吏部侍郎(組織部副部長),放外任當廣西巡撫,做了七年。康熙五十七 年升工部尚書,六十年調任禮部尚書,康熙帝死後他又被雍正派往守護景陵。七年後 回京援例應升,但已無大學士名額,授於額外大學士尋授文淵閣大學士乃兼禮部尚 書。(時年已78歲)雍正11年以老乞休。(清製三品以下官員一般55歲退休——致仕, 無工資),雍正帝加以太子太傅銜,令其子編修陳邦直同歸侍養。出京日皇上賜酒 宴,令六部滿漢堂官餞送,南歸治途將吏送迎。可算榮歸故裏。二年後雍正帝歸天。 新帝弘曆登基,改元乾隆元年(1736年)。陳元龍已85歲。新皇仍未忘了他,因太老 了無法重新起用。仍命“在藉食俸”即不用去北京上班,仍可以享受原來的工資待遇。 可惜沒多久他就病死了。總算是搭著三朝老臣。乾隆帝惜之賜祭葬(公款辦喪事)諡 號文簡。 陳元龍一生從34歲入仕,為官48年,除了七年外任官巡撫廣西外,(應為兩任,清製 外官三年一考)。做朝官41年之久。青壯年時主要從事文字工作,到60歲時才外放巡 撫,在廣西任上作為地方行政長官、行賬災,興水利,修河閘,保障兩廣通道,擴建 省城養濟院,立羲學,創育嬰堂,建倉貯穀。做了一些好事,也有政績工程。所以七 年後擢工部尚書,但不知何故在廣西七年的運作後被審計出虧空國庫。按當時製度應 令主官償還。可能私蓄不多,康熙也知其並非貪汙,私肥。並沒有采用極端措施,掛 在帳上。以後,康熙60年轉任禮部尚書才一年,康熙死後又去看守康熙帝陵七年.仍無 力償還,隻能在升任大學士(78歲)時作為恩償,由雍正下召恩免。雍正帝以嚴明著 稱清史,他都認為能免,大概總是不錯的——至少他認為陳元龍無故意之侵吞或浪費之 嫌。 上述可見陳元龍一生並無特大的貢獻,能被百姓過多傳頌,他的出名完全因久傳不衰 的傳說:乾隆帝是他的兒子。口頭傳了幾佰年,到民國時更有認同此傳說與否認此傳 說的文字對仗,分別以馮柳堂先生及孟心史(孟森)先生為兩種認識的代表人物。因 篇幅,將在此後另立章節介紹。 陳元龍生有二女一子,子陳邦直康熙56年(乙末)就中了進士,任翰林院編修(23歲 時),1733年(雍正十一年)因父親退歸而奉皇命隨歸, 他在海寧修葺陳園居住斯地 44年之久,乾隆帝六次南巡,四次駕幸海寧陳園。也未重新起用他, 1777年(乾隆四 十二年)才逝世,享年83歲。考其原因1、年齡大了。2、官品太小。前二次帝入住陳園 他還健在,皇上非但沒有再啟用他,連見麵的資格都沒有(未命晉見)。住在人家裏 連主人都不見,隻有皇帝能做得出來。 陳世倌——海寧陳家最後一位宰相 研究海寧陳家的學者,無不研讀過陳其元(1821—?)的《庸閑齋筆記》。筆記內說因 陳家祖墳得地勢之利(子孫中有)位極人臣,有一石八鬥芝麻官之數……。此在封建社 會中本是術士常用語,河南(項城)袁世凱家族也有此種傳說。原本子孫無盡,反正 總能湊夠一石八鬥之數,殊不知辛亥革命之後,封建皇朝不複存在。宰相也沒有了。 而陳世倌也就成了海寧陳家最後一個宰相。也是做宰相時間最長的一位。 陳世倌,康熙四十二年進士,入翰林(考中過庶吉士),也從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做起,(也做過左中丞,侍讀學士)與其堂叔陳元龍不同之處是在康熙帝手下為臣近 20年,多次做過鄉試主考官:如康熙五十年做過山東分鄉試副考官,順天武鄉試副考 官。康熙五十三年為廣東鄉試正考官,五十八年為順天鄉試副考官,五十九年為提督 順天學政。康熙歸天時,陳世倌正在侍讀學士(從四品)職位上丁憂,而雍正二年丁 憂畢重回朝堂時,被雍正帝擢為內閣學士(從二品),並外派巡撫山東,(新皇上台 升得很快),朝臣外調又有實權,隻要良心未泯,都想有所作為,撫台總管一省,雍 正帝也上疏多從。誰知雍正四年十月,即遭母喪,援例丁憂。這二年多間最不得體的 上疏是“……回教不敬天地不杞神祗,另立宗主(真主也),自為歲年(回曆也)黨眾 盛,(整個伊斯蘭社會)濟惡害民。請押檄令出教,毀禮拜寺……”這道疏文不知是“預 見太過”,還是涉世未深。幸雍正帝聖明駁其疏,雖也說“此種回教原無一可取之處, 但其來已久……如僧,道,回回喇嘛等其來已久,今無故欲一時改革禁除,不但不能, 徒滋紛擾……。”(真聖明之言)也能看出從事文職官23年後,政治大局觀仍很差。丁母 憂回藉後,帝仍命他督修江南水利,又遲誤工程,被革職,(看來做工程也不行), 又命他赴曲阜督修文屆(再給一次機會)。雍正十三年十月署左副都禦史(正三 品),十二月實授(考得雍正帝殯天於十三年八月廿三)。這次調署與實授應均出新 帝乾隆之命。政治及工程都非長處隻能用作監察官試試。乾隆二年調授倉場侍郎,三 年改調戶部左侍即(正二品)。這兩職都是戶部係統理財官,三年四月又升左都禦 史(從一品),又回監察部門任最高長官。五年九月轉工部尚書。六年授文淵閣大學 士(正一品)。七年三月充玉牒館副總裁,六月教習庶吉士(翰林)(這兩項是拿手 本行),也曾親曆淮黃水災(一線),現場“抗災”。但被乾隆帝諭為“……且所辦理,原 不過就高斌,(此人後來入閣),周學健(都是屬下的工部官員),所辦之規模,又 何必勞此一番往返乎”?好象是讚惜又好象是調譏:詩翁皇上三十多歲就很幽默。乾隆 九年初給假回藉,自請開缺,帝不允,十月假滿,返職,(65歲已過)。放假時帝把 禮部尚書史貽直也提為文淵閣大學士。十年加太子太保十三年命紫禁城騎馬(就比同 時的漢相張廷玉少了一個伯爵頭銜,也沒有進軍機)。到了十三年十一月內閣因失察 常例。當時五位閣老除兼軍機大臣的張廷玉,來保,陳大受外,陳世倌史貽直兩人被 革職,理由也說得過去——軍機大臣事多。可能有疏忽。而且,陳世倌被皇上加了一條 錯:浙江人在山東兗州置私產(在山東做過“省長”)。上諭說他“……冀分孔氏餘潤,豈 大臣所為?”(可見當官不能圖財)與現在 ××人到處炒地產一樣。“今革職著諭山東巡 撫不準伊在兗州居住”可見皇上惱火)。不到兩年十五年八月乾隆40整壽,世倌來京祝 壽,皇上賞還原銜,令回原藉。十六年三月命仍來京入閣辦事(仍做他的宰相),兼 管禮部(即禮部尚書的分管領導,如現在的副總理分管××口)乾隆十七年及十九年兩 度擔任會試正考官。 乾隆二十二年以“老病乞解任”,乾隆帝再次下了極幽默的上諭,大意是:大學士陳世 倌雖然80歲了,精力還算可以。而且做宰相一職許多年了(16年內給假近一年,被罰 回家近二年)現在要求退休,情詞懇切。本來老倦思鄉也是常情,更何況在文官大臣 中年歲最高為班聯表率。本來我再留他也是可以的。但他說要回家葬母,這是人之常 情。我就不好再留了;好得現在的漢藉大學士還有二位,不必開他缺另補了,先回 去,如一二年後再想回來也是可以來北京做事的。“以昭優念老臣之意”。如此的退法 與他兩位前輩陳家宰相(按譜一為祖輩(之遴),於服較疏,一為父輩(於服較近, 元龍與世倌父(詵)乃同祖兄弟)。退休時乾隆還給全俸,退休後按原薪待遇,加了 太子太傅銜,還給了五幹兩銀子,二十三年二月正式“陛辭”還賜一禦製詩,曰:“夙夜 勤勞言行醇,多年黃閣讚絲綸。陳情無那逾孔偉,食祿應教例鄭均。自是江湖憂未 釋,原非桑梓隱而淪。老成歸告能無惜,皇祖朝臣有幾人?”都說乾隆的詩不好,依我 之見,如此大的存世量幾乎可算“出口成詩了”!他是皇帝敢於表露,當時也無人敢說 不好,即使是紀曉嵐。(曆史上被他重用為左都禦史)(當然是在陳世倌之後)。—— 不比普通文士羞於“出醜”,發表“作品”慎重。如乾隆隻出精品也一定不差。 批準退休的上諭還告誡他不要學張廷玉。因為張廷玉退休回家後被劾,被奪伯爵頭 銜。巧的是陳世館真的“聽話”,非但不做壞事,家也沒回成,未動身當年四月份就死 了,皇上又破費了一千兩銀子,(燒紙錢)。並諡號文勤。 諸位看官:到此應知小子開篇稱述三位前輩雖有政績不算斐然,言之不謬。但也應看 到,在皇權一統,君主又英明時,能從一介寒士熬成正一品的當朝大學士也決非偶 然。清代考察官員的標準以守(操守),才(能),政,年(令)為四格,分三等, 一等為稱職,二等為勤職,三等為供職,否則就要開缺或者受處分了!雖不能完全做 到公平,但要幾十年不露敗績,還要步步高升也決非僥幸。其中操守又為最先。所以 三人都無貪之考。而且鹽官(海寧80年代前縣治)民謠流傳 “陳府大學士,有腿沒褲 子,南瓜當正煮,三日吃兩次”。是譏?是讚?各見仁智。陳家曆代也以“清貴”為詡。 四朝三丞相之下句為“六部五尚書。清代陳家曆尚書巡撫一級的官凡十一人之多。六部 五尚書當非虛言,可能除了兵部吧! 2004清明前 帝出陳乎? 海寧(鹽官)陳家之二 清朝有一帝出於海寧陳家,這種傳說主要流傳在十九、二十世紀的江南乃至全國。當然,確切的證據是沒有的。傳說有許多版本,流傳最廣的一種版本是乾隆帝是陳元龍的兒子。出生後不久,就“應邀”被雍正(當時還是雍親王)抱入王府“看看”,然後抱出來的是一個女孩。這個被“看”進了皇族的孩子就是廿五年以後的登基的乾隆皇帝。所以登基後六下江南,四進陳園。最罕見的版本是說乾隆帝是陳世倌的兒子,我也是50歲以後看黎東方老教授的“細說清朝”(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版),才知有這樣一說。 正如前文“四朝三宰相”中提及陳元龍之知名度之高,完全是由於乾隆帝與他的關係這個謎團所致。 “清朝”前一百年(1644—1744),滿清以少數民族區區數萬兵將入關主政。要坐穩天下當然是以鐵騎開路,輔以大鐵棒與胡羅卜之兩手。才能在有數千年文明之廣闊土地上坐穩江山並生息繁衍。當時的政策下,哪個百姓敢傳這類“謠言”。更何況同邑的查嗣庭用“大學”上的“維命所止”作為他主考江西鄉試的命題(雍正四年)被舉劾,雍正說自己被砍去了頭—“維”“止”,還被分隔了身子—(中間加入“命所”兩字),判處了極刑,後死於獄中還被拉出來砍頭。終算雍正“慈仁”,免了誅連其父、其子。所以馮柳堂先生說:“少年時在鹽官老家(光緒末年)清朝已麵臨滅亡,問及鄉裏這類傳說,陳氏老人還多“鹹不置答”。皇家威嚴可見一斑。 但是這種傳說還是在民間流傳。我家的湖州保姆們大多目不識丁,但都能講出海寧有個陳閣老,乾隆皇帝是他的兒子,湖州也有溫閣老,吳閣老,但都沒有做皇帝兒子。那麽這樣的傳說如何能久傳而不被皇家查處呢,從今日的我們來看,不外乎一、老百姓以皇帝已是漢人後代來寬慰被“犬羊”統治下的被“殖民”心理。二,沒有文字的實據地方官吏也犯不著多事——更何況有引火燒身的危險,三,即使有類似“克格勃”的係統上報到中央,到了道光之後清政權內外交困,不如意事常有,依賴漢人之處,數不枚勝,隻是還不好意思說出滿漢一家之類的口號。到了孫文提出要驅除撻虜,建立民國時,滿人、蒙人紛紛改用漢姓,如金、傅、卜等以圖躲避禍事。既然你們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樂得裝聾作啞。但陳家的人仍是有高度警惕性,外人也不敢在清政權維係時有文字的表達。 我在未識字之前也就聽過父輩祖輩談論乾隆去海寧的種種情況。後來,有了點“文化”,看到家裏有一本馮柳堂先生的“乾隆與海寧陳閣老”。那版本的封麵是黃與湖藍色為主調的團龍(中間一個大團龍)圖案上麵自右至左是行書體的“乾隆與海寧陳閣老”。當時翻閱時能看懂的隻有兩幅畫,一是陳園圖, 二是四個皇帝:康、雍、乾、嘉的“標準像”。隨著識字數日的增多,到小學未畢業大概已能初通中間的意思。對書裏列舉的“事實”也基本能囫圇吞棗了。但是總覺得不如乾隆“回”海寧用“黃布圍住向陳氏祖墳叩頭”等傳說好玩。後來大了知道就是皇帝在野外“出恭”,也用黃布圍出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這個實用的辦法現在已廣泛的被用到了野外攝影或海邊、江邊遊泳時的換裝,乃至路邊或廣場銷售衣褲時的供人試衣中。當然用的不一定是黃布。這本書在大革文化命時失落了! 再見到這本書的時候是89年在上海仁濟醫院觀摩手術,仁濟醫院鄰近上海(舊)書店,在那裏逗留時看到了1988年的再版影印本。但封麵與我印象中的不同。 在文革結束後又先後見到了重新排印的孟心史著“海寧陳家”(中華文史論叢,1979年第二輯)。細說清朝(黎東方編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等有關這方麵的敘述及分析文章。平心而論以馮文最為客觀也最詳情。行文態度也平和。孟教授雖為清史大家,但對此等鄉愚口傳之史可能不屑一顧,所以行文有咄咄逼人之氣勢,使人看時略覺浮躁。好在當時抗日戰爭已臨爆發,國難當頭,這類筆墨官司也自然中止。還是金大俠說得好,老百姓是比較喜歡傳說,而不大喜歡曆史學家的。否則中國幾千年的文明史中流傳最廣的怎麽會是一個“梁祝”故事呢?更何況曆史學家也會出錯,因為他們所研究的多是記載,而有些記載是本身有錯,而有一些記載則是故意記錯。因為是“大家”出的也就是大錯,孟森是清史大家而對香妃的考證,據他的學生輩的學者說就是一個大錯。 誠如前述“帝出之陳”,客觀證據是沒有的,因為即使現在科學昌明,能做親子鑒定。其正確率也隻能近於百分之百。而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更何況乾隆帝陵已在民國早年,被軍閥所盜而毀。而陳元龍的墳也早已經淪海桑田之變。無法得到真正的生物學標本。即便能有標本,殊不知這海寧陳氏早已聲明,勃海陳氏源於高氏。而渤海古國興在唐朝(公元698年—926年,有勃海國)即現在東北遼寧境內。926年被契丹所滅。渤海國人主要為mò hé★族。其後為女真族再後為滿族,說不定還真有點血源上的關係。唐詩人溫庭筠有詩“送渤海王子返國”曰:“疆裏雖重海,車書本一家,盛勳歸故國,佳句在中華。”如以此心態看待帝出陳乎?陳有帝乎?都很平常了!自秦一統中華後雖有分合必竟總是以大同為主。 真是:傳說雖存疑,後人共猜詳。 ★mò hé: 古北方少數民族,漢體字“革”字旁加末(MU) 喝字減去口旁,加上革旁(he) 2004-4-12 現在怎麽樣了? —— 海寧(鹽官)陳家之三 聽故事的人聽得有趣總要問,後來呢?後來呢?講故事的人講到要緊處也要“賣關子”: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海寧陳家怎樣了呢? 到了20世紀末期,海寧由縣改市、市政府設在硤石鎮(原海寧縣硤石鎮。——滬杭鐵路一小站)鹽官還是鹽官鎮。10餘年前,海寧市中醫院掛牌之時,筆者應邀去過海寧(硤石)一天,“回”鹽官看了看,陳元龍舊居的“東路”已修整過(即陳元龍歸養宅雙清草堂及後三小廳所在部分了,同去的縣政協同誌還說你祖上做大官住房不怎麽的,是清官。可能她不大知內裏。世紀末看浙江衛視節目,已由政府出錢把陳元龍舊宅(中路大廳愛日堂及西路)全部修複,供人參觀。不知先祖母帶著先父兄弟姐妹居住過的(老宅後部分)部分是否修複了,可能未必。 陳元龍父子主要經營的陳園(安瀾園),在抗戰前已近於廢園,三伯(陳宜樂女士)回憶30年代初帶著上海親戚去參觀,別人以為她帶錯了路。馮柳堂先生也說他在海寧上小學時校舍就是陳園的一部分(陳園最大時占地近百畝之多),族叔祖大律師陳誌臬生前有過:子孫中有人能修複此園之希望及感歎。看來除非有奇跡出現或政府出麵才有此可能,好得有幾幅陳園圖仍留存於世,可以聊慰世人。乾隆皇帝到是做到了把安瀾園在北京(圓明園)重建了一所,可惜被毀於八國聯軍之手。 那麽人呢?從清中葉至今,中華人口增了三倍以上,陳氏也如愚公所說:“子子孫孫是沒有窮盡的”。陳氏族譜見查:除陳其元所述舉貢進士至二百數十人外,如不包括生員,至科舉結束時入譜者共有舉人一百零七人,進士三十一人。生員不計,當然當官的更多了,因為除了生員中的“五貢生”也被視為正途可以“當官”外,還有異途也可以當官(如捐班,佐貳等),如陳其元就因多挫於科舉而以異途入仕。到了50多歲熬就上海知縣,同治六年調任淞太厘局(仍是一個七品“芝麻官“)。而湊了“一石八鬥”中的一粒。另外他有一個族伯祖,陳廷獻,乾隆36年(1771年)辛卯科,弱冠中舉,可謂少年春風得意。以後十上春宮不第。50歲時無奈選就蘭溪(縣)教喻(八品官)。可見科舉之誤人。道光帝所言:“汝固海寧陳家乎”的對話者:道光年間的建昌道陳崇禮也非正途出身,而是佐貳起家,最後也陳臬開藩成就二品大員。 民國後文人的出路比科舉好多了,各種理工科人員在中華大地體現文人才藝的多樣性。陳氏子弟中,除了文人的老本行:官員、教師、教授、作家、醫生(西醫也可稱半個科學家)律師外, 造船專家、紡織專家、電機專家、數學家、化學家均不乏業中之佼者。也有辦廠、經商的成功者。十年前聽三伯說族叔祖陳誌臬有意增訂族中譜藉,想來收集情況更多,可惜人已作古,真可謂“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可惜了。陳氏後人在何處?出海寧赴蘇、滬、杭,跨大江南北,泛五湖四海乃至飛五大洲越四大洋,早已滿布地球村。聽說A國S市世紀交替之際,一次小集會,與會者僅吾輩高祖明浚公★之後人就有數十人之多。隻要有心略加詢問,往往會找到同宗族人。先母1955年春住滬上中德產院添小妹時,同室產婦竟是長一輩“德”字輩的族嬸(原互不知曉,後來也沒有來往)。好在同族諸人都承祖輩為國為民清白做人之心,努力為地球村盡已之所能,為中華民族,為海寧陳家增光添彩——如同現在和尚也有品級之分,陳氏英才,芝麻官之數總有添夠一石八鬥之日。 ★ 高祖明浚,此係簡化字,繁字應為睿字加三點水邊旁,字盤中沒有 Mao爹爹”們 —海寧陳家之四— 我小時候對長輩的稱呼與其他上海人家不一樣,母親係的長輩按無錫方言,如稱外公、外婆為“舅公”“舅婆”。祖母則稱為“親娘”,祖父稱為爺爺(此稱近於北方)。如按父親係海寧方言,稱祖母、祖父為“婆婆”、“爹爹”,無錫方言中爹爹則是父親。先祖父“德莊公,英年早逝,吾輩自然無緣喚叫於膝下。祖母倒是親近多年,隻是按北京方言叫奶奶,因為祖母是正宗北京人,一口“普通話”極為標準。 “Mao爹爹”者已不知是“卯爹爹”還是“毛爹爹”,反正就是先祖的堂兄弟吧!先祖父德莊公雖是單根獨苗,是先曾祖陳其元的唯一嫡子,但因家族大堂兄弟極多,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在上海生活的也不少,我印象較深的有文爹?ㄎ娜宋都?氐鬧霸保?????ㄒ繳???鸕??取6??/SPAN>50年代早期Mao爹爹到是見麵次數最多的一位,他當時約50歲左右,個子不高,也不胖,小圓眼,現在想來也很精幹的樣子。老穿長衫,冬天帶一個小羅宋帽,進門總說來看望大嫂(先祖母)。先祖母總是陪著他說話。一般總是吃過午飯告辭。因他那時應是賦閑。不是星期日來(或是星期日另有去處)。我們中午放學回家總能見到他。聽大人們說他也是吃過銀錢業飯的,做過錢莊跑街(外勤)、襄理等中下級職位。阿鳳們的語氣中,還有他來蹭飯的意思。隻是過了一陣,再也不見他來了,聽大人們說是回海寧鄉下當地主去了!又說是投靠女兒去了!反正不在上海住了,就此再也沒有見過。也不在意了。 以後讀了些書,想來他回鄉做地主必是無奈之舉。海寧雖說土地改革在50年代初,已不比小說暴風驟雨描寫的那樣,但也必竟不會和風細雨。在海寧做地主分子的生存狀態,生於1900年的,三十年代的留日歸國生,“大俠”金庸初中時的數學老師,文人章克標,百歲之際作回憶錄,作為親曆者有較坦真的描寫,吾輩小子無需猜撰。惜乎這位百歲老人所著90餘萬字的回憶錄。被編輯“精練”成30餘萬字,否則對海寧上世紀的社會生活實況定能更多的展現於讀者。 據說清遜帝溥儀在1920年前後曾增修過愛新覺羅的家譜,努爾哈察嫡支經過近三佰年後男丁(舊時修家譜隻以男丁為主,女兒一般不入譜或簡記為X女適X地X氏。)已逾廿萬人之眾。雖然都貴有龍子龍孫的血統,但不要說親王、貝子、是鳳毛麟角,就是公侯伯子男,也隻能是極少數,平頭百姓,三教九流到必定齊全。所以民間曆來有皇帝也有三門草鞋親之說。海寧陳家在明清兩代雖有那區區數百人之眾的科舉中式者。還算不上當地最大戶,在清末民國交替之際,海寧的五大家族是“查、祝、許、董、周”從南宋年間留下的渤海陳氏子孫數字必也超幾十萬之巨,內中決不乏“Mao 爹爹”們,乃至於不如“Mao爹爹”們的。他們的千年生活才是中國曆史的真實。據說美國人很多在退休前後會自做自述性的回憶著作(另說日本人現在也較多做此項工作)。我想這種做法是對社會負責對生命負責的表現。 2005年1月26日 文武陳其元 海寧陳家之五 目今50多歲的人一定會記得“文革”時期人們往往會被查三代(出身),有時還要自報三代。還有人因在火車上被紅衛兵查問三代時,過於老實,說了真話而被活活打死的。其實查三代到並非“文革”時的發明創造,封建製度下講究出身門第自古而然。自報三代也是常事,如下級初次見上司,學生初次拜見老師,同年換帖,結拜兄弟……都要自報三代,前二種情況都要具手本,寫明祖××,父××及其基本情況。不同於現在的名片隻有自己的姓名及頭銜,當然古時也有名片叫做名刺或片子,用作拜客或差下人送禮時用。就不用寫上三代履曆了。 我從學寫字起就會寫父母的名字,七八歲時,雖然要站在小板凳上才能趴在五鬥櫥上,邊聽祖母口述邊給遠在巴彥的大伯父寫信,到最後就會寫祖母的名字“陸紹詩”而被祖母糾正不是寫名字而是寫上“母字”即可!而且母字還要寫得大。但祖父的名字是到很大了看曾祖母留下的手寫詩集時才知道的。因為先父8歲喪父,家中大人一般從不提及祖父,可能他的病故對家庭的影響太大了!我的記憶中隻是擺供(祭祖)時,最下手的一邊隻放一個椅子就是他的“位子”,好得我上小學到工作,出身不好一直是公開化的。好象也沒有自報家門的經曆。寫不出祖父的名字也沒有成為過麻煩。 曾祖父叫陳其元,字善卿,知道的就更晚了!先父生前有時說起他會武功,會輕功,除讀家譜見有數十字的記載:生於同治庚午(公元1870年)十一月十日,卒於光緒壬寅(1902年)六月九日,父明浚,祖宗灝,享年僅33歲,死於小站練兵。故報積勞成疾而亡,光緒卹贈道銜。生前為直隸霸州知州賞帶花翎。國學生出身。據此看來是一位投筆從戎的武官,英年早逝。子德荘受廕入國子監就讀。他的夫人是山東巡撫諡勤果上虞張曜的長女,封恭人。小站練兵即是袁世凱練新軍,中國最早的新式軍隊。據此可見他早年讀書,未中過科舉,但也當了官(六品——四品),國子監學生出身,不算異途。他的嶽父張曜(朗齋)到是晚清伊犁抗俄的名將,至今還有曆史小說家如高陽等常常寫及他的故事。 另一位陳其元當是遠房的曾祖輩,因作有庸閒齋筆記而被後人知之甚多。字子荘,生於嘉慶十六年,卒於光緒七年(1811—1881年),祖陳萬森 太平府知府,父陳鼇 福建同安知縣,讀其作品時誤以為吾輩曾祖父所作,叩問姑母陳宜樂女士,答曰不知祖父有此遺作,再考知是另一位陳其元。他的筆記作於晚年60—70歲之間。而早期即攻讀四書五經,並關心政治時事,可惜仕途多挫,從17歲(1828戊子年)起應童子試十五次均不第,即秀才也無份,四十五歲時無奈捐資選了一個金華訓導(縣學的老師,從八品)以後升了富陽教喻,(正八品縣學主管)再後參於了左宗棠的幕僚集團。左平浙過程中被保舉為七品知縣賞帶花翎,因“洪楊”事平熄過程中,各種各類被保舉的人員成千上萬,七八品的小官不知其數。許多“紅頂”或三品官員都無處補缺,小官候補的終身無缺的多的是。他卻因被密薦而曆任南匯青浦新陽和上海知縣,還做過鬆江(府)厘局主官。到60歲後致仕,在同治年代他所任的縣份都是要缺(清代的缺份分簡、中、要、最要四等),上海可能要算最要缺。因要涉及洋務,外交等。他雖早年即文譽,政識均屬上乘,但除中年教書外,出仕當屬晚年。據同代名人俞樾,薛福成等記述中都說他勤政、清廉,見識為曾國藩、李鴻章、林則徐等晚清重臣所賞識,特別是左宗棠,可能出身與他類同(非科甲出身),除了賞識還力保他當實缺知縣,江蘇巡撫丁日昌也一再委以要缺,而且“內政外交多有建樹”,晉階知府加秩道員(四品虛銜)六十歲後在知縣這一等級上退休,故同時代人稱之“大令”。客居桐鄉,隨著庸閒齋筆記(晚年自號庸閒老人)由子德浚德清幫助整理,光緒初年,即有刻本八卷問世以後漸增到十二卷,以後宣統年間有掃葉山房本,民國時期有進步書局本,至改革開放後的上世紀90年代未有中華書局本,一再出版。子荘從曾祖也因此傳名,聖賢曰“文章千古事”,信不謬也。七十歲(1881年)卒,左宗棠為之撰墓誌,海寧州誌有傳。據說左宗棠去浙時隻向朝廷保薦浙士三人,丁丙,陳政鑰與陳其元。故史論“(曾)文正之宏獎素廣,(左)文讓之薦 剡素隘”。 筆者記述這兩位曾祖父及從曾祖的簡史,是覺得他們很有清中葉後陳家大多數讀書人的代表性。他們都未中舉,也非恩拔副歲優貢生,實在可算科舉的未成功者,而最後都被清廷敘為道員級官員,也算成就一番事業。據誌海寧陳家癢生及貢監生幾及千人,大都應是循這兩位的足跡,而他們應是這批人中的較為成功者。而且都賞帶花翎。說明有武功可敘。當然道光後,花翎也不大稀奇了,據誌1851年(洪楊起事)前海寧陳家中不乏高官,但賞帶花翎者隻有一人。到1864年(洪楊事平)已有5人,可能包括陳子荘。而吾輩曾祖還在其後,不在這5人之數。可見清後期陳家也不乏向從武轉移者。 當然科舉之受挫,肯定影響仕途之發展,因為據《清朝典製》道光末年,全國文官共11316人,其中京官司2369人,外官8947人。戲文中常說“新進士三佰名”其實據“清史稿”記載每科新進士從未有過300人整數,少的一科100餘人,多的也有超過300人的,雖然說三年一大比,但總有恩科特科等。光進士出身的新官員平均每年就要安排100餘人,舉人的數量幾十倍於進士。清後期的捐班出身更多。有些人雖說隻要一個虛銜,或出出風頭或便於與官場交往。其中也有因虛銜而得實利的。最出名的要算榮寶齋的阿大當家(相當於現在的承包經理)莊虎臣,他到不是捐來的官,庚子事變結束,慈禧光緒母子回朝後,說他護街有功,賞了他一個七品頂帶(1902)按現在的說相當於縣處級政治待遇。他因此而得便於出入午朝門朝房,常能襲先得到宮門抄(其主要用部份為吏部任免官員名單)帶回後刻印,賣給(當然有部份要送)大小官員。後來幾成每位官員及吏員的必讀品。發了不少小財。捐班的人也有想當實官的,比起科甲出身的人就要難多了,因此影響了他們的買官積極性,清未又加了××捐先補,逢缺先補,及輪補製等多種花樣。因此讀書人要做官也決非易事。文武陳其元當應算是佼佼者。 2004年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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