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貓的快樂生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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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日子,窮日子(1-10)

(2004-11-23 22:44:53) 下一個
暑假的時候,我到一個同學家去玩,他們家是延邊的。 用很多大都市的人的眼光來看,那裏很窮,除了做點邊境貿易之外,就是做公務員和事業單位。 同學的姐姐是老師,月收入隻有300人民幣。第一天,帶我去吃延邊冷麵, 大碗的才3元,可是合成消費比例來算,那相當於上海中產請人吃一頓500元的飯了。 回來之後,我明白了我那個同學為什麽拿了獎學金,還拚命的打工(還要防止被教授發現,因為拿了獎學金就不可以打了), 一天隻睡4個小時,以前我還說她想錢想瘋了,身體也不管了。現在明白了那是因為她不想讓她們家其他人繼續過苦日子, 窮怕了。她的下一步就是讓她們家的人都走出那個地方,所以她要有很多的錢 隻抽一個牌子香煙的男人-1 認識豪哥, 完全是因為寢室老幺的關係。 豪歌是老幺的表哥。 老幺的姨媽, 就是豪哥的親媽媽,當時覺得兒子快30 歲了, 雖然女朋友很多,可都不往家裏麵帶,於是決定親自出馬,為自己找兒媳婦。於是老太太想到了老幺, 因為這家夥交遊甚廣,而且學校的女孩子在當時的眼光來看,還是比較純的(用老幺的話來講純蠢)。老太太打了個電話,告訴老幺, 姨媽到上海來購物,順便看看你好不好?因為這位老太太,每次給的壓歲錢很多,我們寢室又又到雲南玩的打算,如果要去的話,隻有老太太家才能裝得了這麽多人。所以老幺立馬答應了。定好賓館,老幺和我們就去接飛機了。 老太太安頓好自己,就開始了她的計劃第一步。說請老幺的同班同學和室友加好友吃飯(老要讀的是外語係,但是我們寢室是混合寢室)。 當時我們都被食堂吃怕了,有補油水的機會絕對不放過,但......總之什麽都是有代價的。老太太的熱情,引起了最具有觀察力的老大的懷疑(老大學的是商務心理學), 在飯局的誘惑和懷疑之間,老大在當晚臥談會的時候, 說出了她的懷疑,得到了5個人支持,剩下老幺一個人很猶豫, 最後的決定是老幺陳第二天逛街的時候,向她姨媽問清楚。等到老幺回來的時候, 她帶來的答案,讓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因為對於剛剛進大學的除了我以外來說,愛情這東西應該浪漫一點, 相親結婚有點老土, 更別說父母先來審核的事情了(至於我為什麽不奇怪,這個會在相親及裏麵說到)。在午休的拱豬活動中,我們的一致意見時,下午老幺打電話給她表哥, 讓豪哥來解決。 電話的結果時,豪哥三天後飛來接走了老太太,我們還是吃到了飯局,外加解決了暑假到雲南玩得住和行問題。 隻抽一個牌子香煙的男人(2) 一直到去雲南的那個暑假之前, 我對豪哥的印象, 還隻停留在身材很漂亮, 留著平頭,很有精神, 但是和我們有著很大代溝的準中年人。而轉變這一印象是在上海到昆明的火車上。 其實真正到雲南去玩得隻有我,老六和老幺(老幺不算,因為她隻是回家而已,被迫和我們坐了火車, 而且是硬座)。 原因是老大對於自己專業的一直不滿,在暑假之前忽然得到通知,隻要通過開學的考試,她就可以轉係到金融係。老二阿璿這家夥, 其實也不能怪她, 都怪她老姐突然奉子成婚, 她就不得不鞍前馬後的做好伴娘了,老三,可憐的老三,她老爸出於上海情結, 希望她畢業後留在上海, 可是偏偏老三在高中就開始了戀愛,本來她老爸以為上了大學,異地戀就會自然壽終正寢, 可是沒想到是越燒越旺,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老三媛媛就被隔離了。親愛的老四, 嬌寶寶老四,因為想到要坐4天3夜的火車, 自動棄權,上次回國開會,看著她帶著兒子,3歲的小子,不願意走路,就要她抱, 我懷疑,那是我們當年的寶寶麽。 在那漫長的旅程中,除了打牌,睡覺, 那就隻有聽故事了。 老幺一向擅長講故事,所以,後來她寫影評,做專欄一點也不出乎我們的意外。 故事就是從她的父母和豪哥的父母開始將起的。 豪哥父母的故事在上山下鄉的老三屆小三屆眾多故事裏麵都可以找到影子。 父母的出身不好,家裏麵兄弟姊妹又很多, 按照當時的規定, 家裏麵隻能有一個留在父母身邊。 老幺的姨媽(後來是我的幹媽)秀姨和老幺的媽媽麗姨是家裏的老大, 老二, 為了下麵的弟弟 (當時隻有11.12 的樣子), 可以留在寡母身邊, 她們就選擇到了雲南麗江附近。 現在的人會說,多好的地方,四季如春, 還有很多水果吃, 可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是這個樣子。沒有電, 隻有油燈, 火車不通, 汽車也不通, 隻有驢子和人力可以到的地方, 最遭的是語言不通(老幺和豪歌有一半的少數民族血統)。老姚的爸爸和豪歌的爸爸在當地算是少有的知識分子類,可以說漢語還讀過書。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麽秀姨和麗姨嫁給了這對親兄弟。 而這麽一嫁, 也就意味著她們在後來回不了城了(除非離婚)。老幺比豪哥隻小了8 歲(所以,在我第一次見豪哥的時候他也隻有26, 但我已經把他劃到了30歲 那一撥了)。但據老幺說她比豪哥少吃很多苦, 因為豪哥3,4歲的時候,因為地方械鬥, 豪哥的爸爸死於非命。要不是老幺的爸爸, 豪哥可能沒有機會成為今天的豪哥。 老姚的爸爸當時教書, 所以豪哥可以上學,而且連連跳級, 10歲就去縣裏麵讀初中了,這當然還是要歸功於老幺爸爸求了村支書, 把豪哥的年紀改大了5歲(還有一個原因是好個據說那時候雖然家裏條件不好,但是人卻長得比別的孩子快而且高大, 我個人的理解是因為基因的關係,就好像混血兒總體來說都很漂亮)。讀中學的時候,豪哥據說又跳了級, 等到高考的時候,豪歌去和他叔叔商量(也就是老幺的爸爸 ),鑒於 當時可以不交學費,又有補貼可以拿的隻有軍校和師範類(當時其他學校還要交學費,補貼也沒有這兩個多),豪哥最後選了警察學校(當時屬於武警類)。 畢業以後沒到兩年, 豪哥確辭了職,回到了雲南, 幹起了邊境貿易, 再後來, 居然有能力把老幺的爸爸弄到縣委管建材, 再後來, 就是我們上次見到的豪哥了。 可是,我當時真得很迷惑,一個小小的警察怎麽會成為後來的豪哥呢? 這個我會在後麵說到的。 等到了昆明火車站下車,老遠就有人向我們招手, 那是老幺的一個遠房親戚, 那時也是老幺爸爸的司機,老要管他叫明哥, 實際上, 他比我們也大不了幾個月。在車上,我們幾個就睡著了,等到了老幺家,胡亂吃了晚飯, 麗姨就張羅我們幾個洗澡睡覺了。老幺的爸爸我們是隔天晚飯時候才見到的,我想大概是應酬太多的關係。 第二天早上,秀姨就過來,說帶我們三個到麗江玩上幾天。 不過我相信那時候她已經放棄為豪哥挑太太的打算了, 而是因為太寂寞, 找個人陪陪。 老幺因為剛回家, 還沒有撒夠嬌, 所以就沒有去, 一路上也就是我和老六(老六的名字很好聽叫韶詩,她的故事以後再說)。 麗江是個很漂亮,很幹淨的小城,有很多好吃的和有些古怪的小吃,我在那裏第一次吃了蜂蛹。除了小吃外,就是銀器和玉石, 我不知道為什麽秀姨特別喜歡我(從當時的照片看,一個假小子而已, 傻乎乎的, 有點胖胖),非要認我作幹女兒。我想認就認唄,嘴就甜了一點。 可沒想到,幹媽認了真, 回到家裏,就開始準備擺酒。不知道是幹媽的安排還很巧,豪哥當時回家了(後來我知道是為了開廠的事情,所以可見當時幹媽是很寂寞的)。認親酒之後, 幹媽就讓豪哥抽空帶我進山見一下奶奶,這也是個很特別的人,當所有孩子發達的時候,卻還是一個人住在山裏麵 , 老幺說奶奶有些通靈, 回看得見未來的一些事情, 你要能讓奶奶喜歡, 他就會給你看相(我懷疑老幺是不是也遺傳了些這種能力, 因為奶奶確實看了我的相)。 進山的那天, 有點下雨,車不是很好開, 開車的強子, 把速度控製得很慢,本來兩個小時的路,開了有4個小時。豪哥真的不愛說話,開始的時候,我還假老實, 可是20分鍾之後,我就耐不住,開始嘰嘰喳喳了。 沒話找話, 既然豪哥你不說話,我和強子說話總該沒有問題了吧。 我就問,強子哥, 山裏麵有沒有狼之類的。(強子也是能聊的人, 估計是為了嚇嚇我),就開始說他聽過的關於山裏麵打獵的事情。 之後我就開始敬仰能打獵的人了, 還有點躍躍欲試, 就問我可不可以有機會打獵亞?強子就說那你問豪哥,這裏有個槍擊俱樂部, 豪哥帶不帶你去了。豪哥這時候才說話,我從來不帶女人去。然後把他那邊的車窗放了下來, 開始抽煙。我注意到他好像有點不開心,可是也說不上來是不開心, 而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的狀態,我認為你不開心又不是我的錯,繼續和強子聊, 既然打獵是不可以, 那麽算命之類的吧。 我就開始說我們寢室裏麵各地不同的卻又相似的算命方法。 強子問, 那麽準不準呢? 我說,不知道,不過好的我就信了, 不好的就當不準了。 我們有一次還請碟仙, 不過折騰好久,什麽都沒有。 然後大家就開始講鬼故事。強子就說那你講幾個吧。我就說了一個據說發生在我們學校六教的老太太掃地的鬼故事, 說到後來除了期末考試實在占位子占不到, 大家才去的時候。 我注意到豪哥好像開始 脫離他的真空神遊狀態。 我就開始將我們優秀而輝煌的占位經驗談以及裏麵發生的各種笑話。 講故事難免口幹, 所以就毫不客氣的拿著豪哥的茶來喝。 豪哥的老家的房子從外麵看是那種很老的平房,青灰色的房子在雨中看起來有點不真實。進了屋子, 房子中央有個很老式的火盆子, 上麵吊著一個茶壺調子。老奶奶就坐在地上的的一個布團子上,老奶奶的眼睛不是很好 , 但是感覺很好,聽我們進去了,就說了句話, 強子翻譯給我聽,大意是問豪哥是不是待客人來了?豪哥又跟他奶奶說了些什麽, 可惜我聽不懂, 強子就在旁邊笑, 不翻譯了。等他們說完了,老奶奶叫我過去, 因為看不清楚, 就開始摸我的手,按骨節,然後對又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這回是豪歌翻譯給我聽的,大意說我運氣很好,一輩子不會吃苦,但也沒有大財, 幹媽認了我, 是件好事。最後說,留我吃臘肉飯, 強子說我好運氣,因為臘肉飯是留貴客的。 吃晚飯,就到外麵看野景,我覺得那地方的山水比起桂林的要好看很多,桂林那裏看得人太多,少了閑情逸致。 晚飯的時候,我們就回去了。 然後大家就各忙各的, 我就忙著玩,豪哥估計有生意上的事情, 等到臨走前的一天,強子忽然開車來跟幹媽說豪哥窯我去公司那邊幫個忙,我就糊裏糊塗的跟了去, 原來豪哥在跟美國的一個公司談合資建廠(家具廠),翻譯臨時有病, 我說那找老幺呀,強子說,就是老幺根豪哥提得你。那是我第一次做翻譯,沒想到後來出了國, 真的也靠這個支持讀書。 等他們談完了,一天也完了,豪哥給了紅包。 第二天,幹嗎說前一天我沒有玩好, 所以又留了我們一天,敢坐飛機回去, 估計機票錢是豪哥出的。 在機場的時候, 我沒事打開那個紅包,發現是個小彌勒佛掉墜,和6百塊錢(拿錢就給用到了考托, 考G的補習上麵了) 在補習班的日子也是和豪哥接觸最長的日子。 那時候得托福 補習班很少, 出國也沒後來這麽白熱, 可供選擇的補習班隻有前進。我在那裏認識了阿元, 一個大我很多的女生(也就三歲吧, 可她有著我不懂的想法),很洋氣的模樣。阿元當時正和補習班一個男生有著類似紅顏藍顏的關係,可那男生有一個高中起的女友,於是每次下課的時候,我們總能看到那個女孩子在教室門口等待,阿元走過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的眼裏閃著某種詛咒。阿元無所謂的走過,而且跟我說,越緊張越容易失去。 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我自覺是沒有機會 讓其他女人妒忌了。可是沒想到,這種眼光很快就跟隨我來了。 豪哥上海的事務所在10月的時候開張了。估計當時就在為移民準備,所以托老麽幫他報名,老麽懶省事,索性托了我,於是我們就在一個班上了。可是因為他很忙,頭一個月隻是借了筆記去看,真正他來上課的時候,天氣也冷了,一般當中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們四個會跑到一家賣生煎的加餐。吃東西的時候, 我總是餓死規投胎的樣子,他就笑我是小豬。因為他來上課的時候,總是登著一輛破自行車,我就還擊他是吝嗇鬼, 他也不介意。晚上放學的時候,他就送我和阿元到車站。這樣沒多久, 那雙盯著阿元的眼睛就消失了。有一周,豪哥因為生意的事情, 所以不來了。放學的時候,阿元忽然說, 那雙眼睛來了, 我說 你神經西西的,那兩個人不是剛剛走麽?阿元說,不是定我得, 是來找你的。她 忽然轉過身子, 朝後麵一個女人說,你找我妹妹有事情麽? 我順著阿元的聲音, 看到了她, 確切的來說,我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 先映入我眼睛內的是她手上的大鑽戒(嗬嗬,我奇怪我為什麽總是被這些東西吸引,就好像小孩子喜歡抓眼鏡或者閃著光的東西一樣吧), 然後是她的尖頭細高跟鞋(之所以注意,是因為前幾天路過美美百貨的櫥窗, 碰巧看到它, 雖然可愛,但是價錢卻嚇死人的貴, 堂姐當時大學畢業月收也不過就是300不到一點, 我一個月50就能生活得很好,那鞋子是400多),這兩樣東西的主人,我卻沒有任何印象,我覺得和我的世界是沒有任何關聯的(阿元的話是,那些穿細高跟鞋, 塗指甲油的女人是不用走路和做事情的)。但有個聲音在說, 她和豪哥有關(我一直沒有跟阿元說過豪歌的職業, 豪哥上課的時候總是學生樣子, 而且騎破坦克), 所以, 我當時就對阿元說, 這是我遠房表姐。你先回學校吧,順便告訴我們寢室的人幫我打壺熱水。這是我遠房表姐。 阿元看了看我, 有點不信,不過, 那女人倒是走了過來,說,"`我今天過來看看我表妹,順便帶她到凱司令吃點東西,你一起來麽?”阿元到底放心不下我, 毫不客氣說,好的呀,有吃的幹嗎不吃 。 進了凱司令, 燈光下,才看清她的臉, 很清秀的輪廓, 看上去很安靜,隻是給人不知道怎麽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她熟練的點了奶油點心, 給我們要了可可, 自己隻喝黑咖啡。 然後就是問我功課還有考完托福幹什麽之類的(倒比我真老姐還關心我)。 阿元去洗手間的時候,我跟她講, 你也看到我是什麽樣子的了,該放心了吧?她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安靜了下來,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然後自己笑了一下,點了一支煙“你要不要聽個故事?”“無所謂,反正吃了你的東西。” -- 當時的故事, 在現在看來根本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但是在當時, 卻可以小則被居委會阿姨,指導員關心,大則“上山進廟”。 她叫玉兒, 4年前認識豪歌的, 地點是個地下賭場,白天是學生,晚上就在那裏發籌碼,一個晚上收入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 更相當於他們家裏麵一年的年收。確切地說,當時豪哥身邊有個女孩子,叫玲, 是玉兒的大學同學, 也是她的好姐妹。玲出於自己的某種目的,就把玉兒介紹給了豪哥, 於是玲隻在豪哥談生意的時候出現, 而地下應酬的事情, 就歸玉兒。 開始時候我相信玉兒是很感激玲的, 因為畢竟不用付出很多,而且晚上在寢室的時候會比較多,收入也可以保證,畢竟她們讀的專業很需要包裝。但是, 你和一個人處的時間長了, 難免會有些感情、日久生情的事情發生了,不過隻發生在玉兒這一邊。(後麵的是我聯想的)。當玲開始對豪哥的某些生意開始動念頭時,偶爾會對玉透出口風。 玲實在太想錢了, 她知道豪哥很在乎她, 可是她喜歡的卻是別人(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麽, 隻能叫M), M卻隻是想利用玲來擠垮豪哥。玉就在兩頭中為難(這個是我猜得), 最終她告訴了豪哥, 於是在豪哥始決定開始開廠時候,一宗最大的走私和偷盜轎車的案子被查了, 玲到了南美。那個M , 我記得當時的報紙上寫的是被判了死緩, 後來又拉扯出來了一批貪官(好像是麽M老爹審訊的時候跳樓自殺了) 聽她說完了, 我有點覺得好笑*, 於是說,“你不會以為豪哥和我有什麽吧?” 她說, “這個我曉得, 所以我要來見你。” 我更加覺得奇怪, 不過還好腦子不算太笨,“我隻是個學生,能幫你什麽呢?” “我要你幫我勸他帶我出國。” “你跟豪哥這麽多年了, 自己跟他說不是很好, 要是他知道了你來找過我, 我不知道。。。”(我心裏麵在說, 我又不是豪哥的大腦,能指揮的動,而且豪哥的事情要不是你講,我還不知道呢,那阿元, 倒是聰明, 你要有人家一半的腦子,就知道不該來找我。) 她聽了, 果然有點害怕(其實也不該怪她,隻不過,當時想讓豪哥送她出國不難,隻不過她想嫁給豪哥一起移民是有點過了)。 她結了賬, 我們出來,看到阿元就在門口等著(阿元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麽,而且分寸把握得很好,不過豪哥怎麽不喜歡呢?)。 她上了出租車, 要栽我們一程, 我們拒絕了(那時候我覺得她是寂寞的)。 後來我在電視上常常看見玉主持的節目(綜藝類), 不過因為有同學在電台做, 所以知道,原來他們主持人的服裝全部是自己解決的,還要拉廣告,後麵新人太多, 所以還要保持上鏡率就很不容易了。 又過了不久, 報紙上說玉到國外進修。 我一直不知道,豪哥是不是知道她來找過我。 回到寢室,老幺說, 幹媽打過電話來(當時還要宿舍宿管傳呼),說已經到了上海,要我和她周末一起去新家玩。不過因為我要周末要上課,所以下課後直接跟豪哥走就可以了。 -- 等到了周六上午, 豪哥沒有騎那輛破坦克來。放學的時候, 我們走到靜安寺72路車站。路上就商量報名和考試的事情, 這之前, 我還以為那家夥是讀著玩玩的, 沒想到卻真的要考試。 然後,報名的事情自然又是我的責任。 “人家都是哥哥照顧妹妹, 你怎麽反過來的。 真是獨生子女。”我開他玩笑。 “我要是有空, 那天我自己會來的, 要不我請你吃飯?”第一次看他嬉皮笑臉的, 我是嚇了一條, 然後臉有點發紅。 “算了啦,我好人做到底, 不過飯你還是要請的, 這次就請我吃城隍廟小籠包外加交大門口的四川豆腐飯。” 然後,我又故意岔開話題,“ 你怎麽搬到動物園旁邊去了?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動物?”然後自己開始演繹出一大堆的理由, 他聽了,開始發笑“你讀機械太可惜了,怎麽不讀文科?” 豪哥的新家在虹橋開發區旁邊,當時是外銷房, 現在看來設計也不過如此,可當時,一般的樓房都是千篇一律的火柴盒子, 所以看到獨立式的小房子, 很是驚奇。 小區還有門衛(我當時想,怎麽跟軍區大院似的)。 豪哥帶我走到一個小房子門口,直接開了房門。我當時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或者是進入當時的電影布景。有點發暈。我第一次知道,一個懸關就可以由我們寢室這麽大。然後大瓷瓶子可以做傘架。要不是老幺大呼小叫得跑出來,我會繼續發呆。 老幺拉著我穿過一樓的會客室, 指著院子給我看,“我們夏天可以到姨媽家來遊泳了。”“幹媽呢?” “在廚房裏麵親自做菜。姨媽偏心,怕你吃不慣雲南的菜,非要自己做家常菜給你吃。” 老幺笑嘻嘻的, “我媽說了,上次奶奶給你算命,然後說姨媽認女兒認對了, 姨媽高興壞了。我再帶你看看我和你的房間...” “還是先看看幹媽吧, 一個人做飯很無聊的。” “才不是一個人呢?不過廚房裏好玩的東西也很多,先去看看也沒什麽。” 幹媽正在廚房裏教3個30來歲的女人做上海菜,後來幹媽的主要時間都打發在了訓練鍾點工上麵,每隔三個月,會從雲南老家來一些打工的人,幹媽就負責教會她們做家政, 然後幫他們找到東家, 用幹媽的話來說, 也算積德。 不過廚房的先進設備, 倒是叫我覺得好玩了一把, 但沒有激起我任何做飯的欲望, 可能這就是天生的吧, 不愛做家務。 我不知道,在那些出來做阿姨的人眼裏麵,這種懸差會引起是什麽樣的波瀾。 但是後來,豪歌的村裏麵的孩子至少得到了和城裏孩子一樣的機會, 沒有人再反對讀書。 男女性別歧視也少了很多。 這裏我要跑一下題, 這幾天有些mm說感覺到貧富差距, 然後不是很開心, 我覺得真的有錢的人,應該不顯山露水, 對那些整天炫耀的用錢來衡量別人生活和自己生活的人來說,生活的樂趣降到了很低。有錢了,怎麽用時你自己的事情,如果真有能力,幫幫別人,讓周圍人一樣的快樂, 不是很好麽?至於還沒有那個能力的, 那麽該想到,現在的日子也使自己打拚出來的,比以前已經有很大的改善了,做到舒適就好。(錢多到一定的時候,隻是數字而已,快樂是在這之外了,至於這個數字到底是多少,大家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但是要是不能超脫出來,那麽我們比歐耶尼葛朗台並不幸福多少)。 吃完晚飯,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注意到起居室的桌上擺著一對象牙(當然後來我知道那是假的,不過錢多到一定的時候, 就算你戴著玻璃, 別人也以為那是鑽石), 我看一他們不愛護動物,然後幹嗎說,“傻孩子,誰家沒事情擺這個, 這是假的, 不過擺給那些勢利眼看得。”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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