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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為何因婚事被父罵?

(2011-06-29 13:39:06) 下一個

  1948年8月1日,毛澤東在西柏坡就香港各民主黨派與民主人士的來電寫好了一封複電,交《人民日報》社於近期發表:

  現在革命形勢日益開展,一切民主力量亟宜加強團結,共同奮鬥,以期早日消滅中國反動勢力,製止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建立獨立、自主、富強和統一的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為此目的,實有召集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及無黨派人士的代表們共同協商的必要。

  8月4日,毛澤東接到捷報:

  粟裕率華東野戰軍一、四、六縱隊和兩廣縱隊,於5月30日渡黃河南下以來,指揮發起的豫東戰役在兩個月的時間裏,在中原野戰軍劉伯承、陳毅的有力配合下,指揮華東野戰軍8個縱隊和中原野戰軍2個縱隊共10多萬大軍,以陣地進攻、運動進攻、運動防禦、陣地防禦等作戰形式相結合,先攻克河南省會開封,後圍殲國民黨援軍於睢杞地區,共殲國民黨軍9萬餘人,俘中將兵團司令區壽年、整編第75師少將師長沈澄年。

  毛澤東大為高興。在辦公室裏,周恩來、朱德、劉少奇和任弼時也很興奮。周恩來說:“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後,已經打亂了蔣介石在中原的布局,現在陳老總也去了中原,粟裕率10個縱隊再這樣一猛攻猛打,黃河水也要咆哮了!”

  朱德也說:“粟裕是個將才。現在聶榮臻和薄一波、徐向前、蕭克他們指揮華北野戰軍早已打下了石家莊,威震保定,兵出長城直逼張家口,北平的傅作義也坐不住了!”

  毛澤東說:“在華北,清風店戰役和石家莊戰役打得都很好,很艱苦,也很成功,鍛煉了部隊,積累了不少戰鬥經驗哩!”

  劉少奇稱讚說:“羅瑞卿在清風店戰役是立了大功的。”

  任弼時也說:“羅長子很有能力,也很能組織寫文字材料。”

  毛澤東說:“華北軍區的參謀長是趙爾陸,可以讓羅瑞卿當政治部主任,再兼上第二兵團的政治委員,同楊得誌他們認真配合,傅作義斷難招架!”

  任弼時提醒說:“傅作義在國民黨將領中,還算是比較能打的一個。”

  毛澤東淡淡一笑說:“抗日戰爭中,他同我們相處得不錯,算是在敵後站住了腳;但日本投降後,他受蔣介石的重用提拔,急功近利,大舉進攻解放區,對人民是犯了罪的。”

  這時劉少奇說:“傅作義攻占張家口以後,曾經誇口說,‘如果中共在中國真能取得勝利,我甘願給毛澤東當個小小的秘書’。”

  朱德說:“這話傳得很廣嘛!”

  毛澤東笑一笑說:“傅作義沒什麽了不起,隻是當秘書太小了;隻要他投降,應當在政府裏做官嘛!”

  周恩來笑道:“我們主席也不會讓他當秘書嘛!”然後又說,“我們還是先給粟裕將軍發封電報吧。”

  毛澤東說:“對麽!一是慶功,二是電令他們休整,然後再向山東殺個回馬槍,以得勝之軍圍殲濟南的敵人,就可以蕩平山東了!”

  隨即,毛澤東代表中共中央,為豫東戰役的勝利向粟裕發了賀電:

  這一輝煌勝利,正給蔣介石肅清中原的囈語以迎頭痛擊;同時,也正使我軍更有利地進入了中國人民解放戰爭的第三年度。

  一場大雨過後,夜深了,中央書記處的五大書記依然聚集在毛澤東的辦公室裏,趁著雨後的涼意和深夜的寂靜,共同商討各主要戰場上的軍情大事……

  李銀橋和衛士組的人侍衛在裏院,為首長們準備著茶水;閻長林和警衛排的人在前院和院外,擔負著保衛首長安全的警戒任務。

  李銀橋聽毛澤東說:“當前,濟南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北平雖近,但我料定傅作義難以有大的行動,他隻能是‘作義’,而不能有所作為……”

  周恩來說:“宣化和張家口的敵軍是傅作義的嫡係,我們要防止他調兵南下增援北平。”

  任弼時這時說:“傅作義在華北的騎兵很有些名聲,行動快,不可不防。”

  毛澤東胸有成竹地說:“我早就講了麽,傅作義沒得什麽了不起!”然後一揮手又說,“我們還是盯一盯東北麽!東北的事情辦不好,那才是大問題哩!”

  劉少奇說:“長春的敵軍已被圍近4個月,一次次突圍被打退,飛機不能降落,空投不能成功,南下不能實現,內外聯係中斷,曾澤生和鄭洞國已是甕中之鱉了。”

  毛澤東笑道:“蔣介石到了哪裏也是瞎指揮,他夢想讓他的部隊撤出長春,回兵沈陽,全力增援錦州和葫蘆島,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麽!”

  周恩來說:“我們對長春久困長圍,曾澤生和鄭洞國是要起變化的。”他看了毛澤東一眼,又說,“我們可以利用政治攻勢,分化瓦解敵軍,促使其內部起變化。”

  毛澤東向周恩來點點頭,正想說什麽,忽然又轉身對朱德說:“今日是個困覺的好機會,總司令上了年紀,莫在這裏陪我們熬通宵了,回去休息吧……”

  “說哪裏話?我很精神呢!”朱德很幽默地說,“五個手指攥成一個拳頭,少一個手指,你們怎麽攥得攏麽?”

  一句話把大家都說笑了。李銀橋聽著覺得既有趣又有些道理,便悄悄地在房間外試著伸出手指攥拳頭――可也真是,無論伸出哪個手指,另4個手指也無法將拳頭攥緊,他不由得暗自笑了……

  在白天的時間裏,有時毛澤東休息了,李銀橋和衛士組的人也替換著休息一下。

  在西柏坡的村裏村外,表麵上是平平靜靜的,一眼望去,充滿著一派山間鄉村的田園景色。實際上,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在這裏部署著全國兩個戰場上的偉大鬥爭:一個戰場是在外線,外線的諸多戰場現階段又主要集中在了東北、華東和華北三大戰場,一封封電報通過電波發往前線,一個個勝利消息又通過電波雪片般地飛向西柏坡;另一個戰場是在各解放區,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席卷著沉睡了五千年的中華大地,這是一場消滅封建剝削製度、解放生產力的偉大革命。為了搞好土改,中央派出了一大批幹部去到各地做土地改革的試點工作。

  毛岸英也被分配到西柏坡附近的農村去搞土改。由於他前段時間在晉綏、山東的渤海搞過一年多的土改工作,積累了經驗,所以工作很快打開了局麵。

  同毛岸英一道下鄉搞土改的人員當中,有周恩來的養女、革命烈士孫炳文的女兒孫維世,還有劉謙初烈士的女兒劉思齊。劉思齊這個名字,是她父親為其思念山東而起的,因為“齊”是山東故國的舊稱。

  由於工作地點不太遠,毛岸英和劉思齊每晚都回到西柏坡來住。這時鄧穎超正在阜平縣擔任縣委書記,不常在周恩來的身邊;上一次她回到西柏坡來開中央婦委會時,在家住了幾天,發現每天早晨毛岸英都來約思齊一起去下鄉。從兩個年輕人的眼神中,細心的鄧穎超看出了他倆像是在談戀愛,於是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丈夫周恩來。

  周恩來稱讚鄧穎超的眼光敏銳,一回村就發現了“秘密”,不但表示完全讚同,還請夫人再從中幫幫忙,盡量成全此事;可鄧穎超肩上負有工作任務,要馬上回阜平縣去,便將這件事托付給了朱德的夫人康克清,康克清很高興地答應下來,表示一定承擔好這項“任務”。

  真實的情況是,自從毛岸英和劉思齊相識後,兩個人在日常工作的頻繁接觸中,彼此互有好感,已經建立起了感情;毛岸英早就想把這件事告訴他父親,但見他父親沒日沒夜地忙於大事,也不知該如何去說。

  其實,毛澤東也很熟悉劉思齊。思齊從小生活在延安,成長在延安,還在延安參加過文藝演出,在《棄兒》一劇中扮演過一個孤兒。毛澤東看過這場劇,對劉思齊的印象很深。當他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就是烈士劉謙初的後代時,對劉思齊就更加關心了。後來思齊隨媽媽要去蘇聯,經過新疆烏魯木齊時,不幸被軍閥盛世才扣押,在敵人的監獄中度過了3年多的鐵窗生涯,繼父也在新疆犧牲了。

  當康克清在毛澤東麵前提起劉思齊時,毛澤東馬上想起了劉思齊的一切,並說:“這是個好姑娘。”當康克清順藤摸瓜似的順著毛澤東的思路講到毛岸英和劉思齊的戀愛關係時,毛澤東當即表示:“好麽!隻要他們兩個同意,我沒有意見。”

  沒用幾分鍾,康克清就把鄧穎超托付給的這件大事同毛澤東談妥了。

  岸英和思齊知道後,都高興得不得了,兩個人一再表示感謝“康媽媽”。康克清笑著對兩個年輕人說:“快去感謝你們的鄧媽媽吧,是她托我來做這個大媒的!”

  岸英和思齊的戀愛關係明確了,毛澤東和江青、周恩來和鄧穎超都很高興,凡是熟悉他們倆的人,也都為他們感到高興。兩個年輕人在康克清的幫助下,興衝衝地開始準備結婚用的東西;中央機關的同誌們也給了他倆很大的支持和很多幫助,並且騰出了一間小平房,準備布置成“洞房”,讓他們在那裏辦喜事。

  一切安排就緒,毛岸英滿懷著按捺不住的興奮心情,來找他父親了。

  進了院子,毛岸英先見到李銀橋:“李叔叔好!”又問,“我爸爸幹什麽呢?”

  “正在批文件呢!”李銀橋見毛岸英一副興衝衝的樣子,便笑著對他說,“你進去吧。”

  岸英走進他父親的辦公室,見他父親正在埋頭批閱文件,便繞了個小圈子、試探性地問道:“爸,我跟思齊的事,康媽媽跟你說過了?”

  “嗯。”正在批閱文件的毛澤東,頭也不抬地應了一句。雖說隻是這簡單的一個“嗯”字,但使毛岸英心裏有了充分的底數,這表明爸爸對自己和思齊戀愛的事不僅知道,而且是讚同的。

  毛岸英見到他父親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臉上露著平和的微笑,便把來意挑明了說:“爸,那我們就辦理結婚手續吧?”

  “結婚?”毛澤東追問了一句,“思齊多大了?”

  “18歲。”

  “周歲?虛歲?”

  “虛歲。”毛岸英又補充了一句,“可也差不了幾個月……”

  “差一天也不行。”毛澤東收斂了笑容,向兒子簡單地擺了一下手,“我這裏忙,你去吧。”

  這簡直像是潑了一瓢冷水,使毛岸英一下子從頭頂上涼到了腳後跟。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裏難過極了,低著頭默默地走出了父親的房間。

  正在院子裏吃飯的李銀橋見了,心想:毛澤東對自己和小韓的婚事,要比對他兒子的婚事關心得多、積極得多了;看著毛岸英一副難過的樣子,李銀橋心裏也不好受,便放下碗筷上前安慰說:“別急別急,等你爸爸高興的時候你再來說。”

  韓桂馨在院子裏見到毛岸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不知怎麽的,她竟替岸英感到有些委屈。

  第二天,康克清知道了這件事,便特意找到岸英和思齊,熱心地安慰了兩個人。大家都知道,康克清本來就是一位熱情善良的人,在中央首長的夫人當中,她是很受人尊敬的一位大姐;她和朱德總司令一樣,對中央機關的工作人員們總是很熱情、很親切,從不對大家發脾氣。康克清還特別喜歡孩子,曾多次和丈夫一起勸說毛澤東和江青,要多關心岸英,多關心孩子的個人生活問題。這次,朱德和康克清夫婦又來勸說了毛澤東,毛澤東答應下來,決定和劉思齊談一談。

  這幾天前方無大戰,毛澤東的心情也比較好,韓桂馨看準了機會,立刻告訴李銀橋去給岸英和思齊通句話;下午,岸英和思齊一起來到了毛澤東的住處。

  在毛澤東的房間裏,毛澤東先問了劉思齊:“你正在學校學習,還沒畢業,現在又在忙土改,結婚後不怕影響你的學習和工作嗎?”

  劉思齊回答說:“隻要安排好,不會影響的。”

  毛澤東又說:“岸英是1922年生的,你是哪一年生的呀?”

  思齊照實直說:“我是1931年生人。”

  毛澤東又問:“他比你大八九歲,你曉得嗎?”

  思齊點點頭:“知道。”

  “嗯。”毛澤東微笑著又說,“你還不到18周歲,著什麽急呀?等過幾個月滿18周歲了,再結婚麽;反正我同意你們結婚,等一等好不好?”

  思齊既聽話又溫順地點點頭,並向岸英遞了個眼色;毛岸英見了,勉強向他爸爸表態說: “好,聽爸爸的。”

  留心呆在院子裏的韓桂馨,見岸英和思齊去見毛澤東後,盼望毛澤東能給個鬆口,使兩個孩子 今天得到個好的結局;沒想到,當兩個人從屋裏走出來時,岸英又是滿臉的不高興。

  韓桂馨急忙去問李銀橋,李銀橋告訴她,毛澤東還是沒有同意兩個孩子現在就結婚的事。韓桂馨心裏真有點為岸英抱不平,認為他都這麽大了,當爸爸的為什麽不能通融一下呢?這樣一來,使岸英在眾人麵前怎麽下台呀?

  韓桂馨和李銀橋在院中正替岸英為難時,見毛岸英一個人又帶著火氣回來了。

  一進院子,毛岸英隻向李銀橋叫了一聲“李叔叔”、向韓桂馨叫了一聲“阿姨”,便徑直走進了他爸爸的房間。

  韓桂馨忙對李銀橋說:“岸英的情緒不大好,你快跟過去看看。”

  李銀橋也說:“看來要壞事,我去聽聽!”

  這時,房間裏的毛澤東正在問兒子:“你怎麽又回來了?”

  毛岸英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從來都是聽爸爸的,可我今年快27了,我想結婚以後專心學習和工作,這樣,就不必在這方麵花費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了。”

  毛澤東皺起了眉頭:“你還要現在就結婚呀?”

  毛岸英不冷靜地說:“我們本來準備好了,這兩天就結婚……”

  “我講過的話為什麽不聽?”毛澤東曆來要求“交代了的就要照辦”,並反複強調過“我毛澤東說話是算數的”,今天對於兒子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和反複,顯然動氣了,“不是告訴你暫不要結嗎?”

  毛岸英直著脖子說:“我自己的事,還是讓我自己做主吧!”

  毛澤東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你找誰結婚由你做主,結婚年齡不到,你做的了主嗎?製度和紀律要做你的主!”

  毛岸英反駁說:“歲數不到就結婚的人多著呢!”

  “誰叫你是毛澤東的兒子?”毛澤東的語氣毫無鬆動,並且發了脾氣,“我們的紀律你不遵守誰遵守?我再說一遍,思齊不滿18周歲就不許你們結婚!”

  毛岸英氣得臉色發白,轉身就走。

  毛澤東在屋裏也氣得不得了,一連在桌前轉了三道圈,才坐下來繼續寫東西……

  仍然想不通的毛岸英又氣又急,回到住處便躺倒在床上哭鬧起來,進去勸他的人怎麽也勸不住,李銀橋叫他去吃飯他也不去。閻長林跑來報告了江青,江青作為繼母不好出麵,怕引起矛盾,隻是說:“還是讓他爸爸去說說吧。”

  於是,閻長林將毛岸英的情況報告了毛澤東。

  毛澤東一聽勃然大怒,立刻摜下毛筆大步走出房門;李銀橋和韓桂馨見了,怕毛澤東打兒子,便連忙跟上去,準備從中勸解。

  可是,毛澤東連兒子的房門也沒進,收住腳站在窗外,提高嗓門大吼了一聲:“毛岸英!你想幹麽事?”

  就這一嗓子,躺在屋裏床上哭鬧的毛岸英立刻老實下來、止住了一切響動。

  毛澤東轉身就走,再不說第二句話……

(人民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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