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佛看世界

大千世界,趣聞橫生,細細品嚐,回味無窮。
個人資料
雕塑佛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左大玢對毛澤東說:“主席,您念了白眼字” (組圖)

(2010-06-01 08:22:24) 下一個

左大玢1954年考入湖南戲校學習湘劇,1957年畢業後分配到湖南省湘劇院當演員。1959年主演《生死牌》,該劇後由上海海燕電影製片廠拍攝成戲曲電影。1960年被授予湖南省青年表演藝術家稱號,後來又榮獲中國戲劇第六屆梅花獎、文化部文華表演獎等,曾任第七、八屆全國政協委員和湖南省文聯副主席、省劇協副主席等職。她早年與毛澤東結成忘年交,這使她的人生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笑談中,左大玢說:“主席,您念了白眼字”

第一次見到毛澤東時,左大玢才13歲。1956年,田漢帶著湖南省湘劇訓練班的一群小演員去北京匯報演出,左大玢也在其中。聽說要到懷仁堂給敬愛的毛主席演出,左大玢興奮得幾夜都沒有睡著。但到了演出那天,並沒有左大玢表演的節目,她和其他小朋友便躲在帷幕後麵,偷偷地觀看坐在台下看戲的毛澤東。演出結束後,毛澤東一離開,左大玢便和其他小演員一起從舞台後麵蜂擁而出,爭先恐後地去搶坐毛澤東剛坐過的座位。

1959年,左大玢在湘劇界已小有名氣。一天,她突然接到通知,要她們到湖南省交際處(現在的長沙市湘江賓館)演《生死牌》(左大玢在戲中演主角王玉環)。左大玢猜想一定有重要的領導人來了。果然,當她登台表演時,發現了台下竟有毛澤東!左大玢驚得一下子差點忘了台詞,趕緊鎮定下來,才將戲演完。





左大玢在電視《西遊記》中成功飾演了觀世音菩薩,因而被人們當作活的觀世音,
這在演藝界是不多見的現象

戲剛演完,又開舞會。那時左大玢還不會跳舞,她打算卸完妝早點回家。這時有人悄悄告訴她:“毛主席可能會來跳舞。”她一聽,馬上改變主意,直奔舞廳。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進舞廳,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剛坐下一會兒,一位女同誌走過來問她:“你是演王玉環的吧?”左大玢點了點頭。這位女同誌又說:“毛主席看了你的戲很高興,等會兒你陪他跳舞吧。”能當麵見到毛主席,這當然是做夢都想的好事!可是,左大玢不會跳舞,她怕在毛澤東麵前出醜,因此有點兒猶豫不決。這位女同誌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說:“你還不會跳吧?沒關係,我找個人教你,很容易學的。”

教左大玢跳舞的是毛澤東的衛士,姓封。這人很和善,而且很有耐心。左大玢跟著他在舞池轉了幾圈,慢慢地就摸到了門道。要她陪毛澤東跳舞的女同誌,是大名鼎鼎的攝影師侯波。兩個人正跳著,侯波笑著走過來問:“學會了嗎?”不等左大玢回答,就拉著左大玢往舞廳的一側走。一站定,天啊,她發覺自己就站在身材魁梧的毛澤東麵前!左大玢激動不已,手足無措。毛澤東笑著說:“娃娃,跳舞可不能老站著,得動,這也是一種體育鍛煉。”左大玢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隨著毛澤東跳起來,但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毛澤東。一曲舞跳下來,左大玢出了一身大汗。

此後,毛澤東每次來湖南,左大玢都被派去給毛澤東唱戲或陪他跳舞、聊天,漸漸地與毛澤東就熟悉起來,見到毛澤東時再也不緊張了。一次毛澤東笑著問她:“你為什麽姓左,不姓右呀?”左大玢不知如何回答,隻好傻傻地說:“我爸爸姓左,我也就姓左了。”“那你怎麽又叫左大芬了呢?”因為已經跟毛澤東很熟了,左大玢便說:“主席,您念了白眼字,這個字應念‘bin’,而不是‘fen’。”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娃娃,你回去問問你爸爸,這個字是多音字,是不是也可以念作‘芬’呢?”

還有一次,毛澤東問左大玢,你姓左,那左宗棠是你什麽人?左大玢搖了搖頭。毛澤東又問,那左霖蒼又是你什麽人呢?“他是我大伯。”左大玢接著告訴毛澤東,父親叫左宗濂,曾是程潛帳下的少將高參。毛主席聽後點點頭,又說,你大伯左霖蒼可是個有名的舉人啊。“什麽舉人,一個逃亡地主。”左大玢順口答道。毛澤東聽了左大玢的話,沉思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道,逃了也好,逃了也好啊。

左大玢和毛澤東同喝一杯茶

每次毛澤東來湖南,工作之餘舉行舞會時,毛澤東第一個請跳舞的一般都是省委書記的夫人,第二第三個分別是湘劇院著名表演藝術家彭俐儂和劉春泉,第四個就是左大玢。警衛員們和當時的湖南省公安廳廳長李強怕跳得太多會累著毛澤東,便悄悄地給左大玢布置了一個任務:“主席很喜歡你,你就在主席跳了幾支舞後,陪著他到走廊上的沙發上休息會兒。”

一次休息時,左大玢看到毛澤東水杯裏的茶葉一根根地豎著,就好奇地問:“毛主席,您喝的是什麽茶,怎麽都豎在水裏呀?”毛澤東笑著說:“娃娃,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這是嶽陽君山的毛尖,是上等好茶呀。”十六七歲的左大玢想都沒想就蹦出來一句話:“我口渴了,我也要喝您的茶。”“你喝吧,喝吧,我們喝一杯茶。”

又有一次,舞會中左大玢正陪毛澤東在走廊上休息,這時王任重過來匯報工作。毛澤東指著王任重問左大玢:“你認得他嗎?”左大玢搖了搖頭。毛澤東介紹說:“他是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然後又指著左大玢說:“她是湘劇院的演員左大玢。”

深情懷念偉人,左大玢珍藏著毛澤東半截香煙

每次回湖南看到左大玢時,毛澤東總是對左大玢說:“你們搞文藝的,更要加強文化學習和修養。”同時,他又很關切地問:“你們經常下鄉演出嗎?”左大玢回答說經常去。毛澤東又問:“到了農村一般在哪裏演出呀?”“有時在曬穀坪,有時就在收割後的稻田裏。”毛澤東很好奇:“稻田裏怎麽表演呀,稻茬會絆腳呀!”左大玢認真地答道:“是呀,我們經常演著演著就被絆倒了。”毛澤東聽後哈哈地笑了起來。

跳舞時,毛澤東的長襪子常常會滑下來。左大玢見了,就立即蹲下把它拉上去。後來她便對毛澤東說:“毛主席,您的襪子係根帶子吧,這樣就不會掉了。”毛澤東卻說:“不要係帶子,將襪子口打個砣紮進襪子裏就不會掉嘍。”左大玢聽了咯咯地笑了起來。
有一次毛澤東到長沙,沒有見到左大玢,就問左大玢哪裏去了。陪同的領導立即安排車子將在湘西沅陵演出的左大玢接了回來。見到毛澤東後,左大玢來了一段清唱。毛澤東聽後說:“娃娃,你的嗓子有些啞,是不是感冒了?好好休息吧。”左大玢見毛澤東正在抽煙,就說:“主席,為了您的健康,請少抽些煙吧。”說著,她從毛澤東手上要過抽剩的半截煙頭。她將那半截煙掐熄後,悄悄地帶了回去,將它珍藏在一個漂亮的盒子裏,直到今天。當時紀律非常嚴格,凡是毛澤東會見的人都不能把會見寫進日記,也不能向毛澤東提出合影的要求,因此,這半截煙頭,成了左大玢保留下來的唯一的“紀念品”。

毛澤東為《園丁之歌》鼓掌,左大玢免遭政治厄運

“文革”期間,左大玢同樣受到了政治迫害。因為她的父親曾是程潛的少將高參,“文革”初期她被戴上“修正主義苗子”的帽子,坐起了“冷板凳”,隨後又被下放到永州市道縣的一個偏遠的農村“鍛煉”了兩年。

回到長沙後,1973年湘劇院排演《園丁之歌》,左大玢在戲中扮演主角俞英。戲演得很成功,不久北京電影製片廠就將該劇拍成了電影。但在影片送審時,江青發難了:“這是一棵毒草!”因為電影中俞英有一句台詞:“沒有文化怎能把革命的重擔來承擔。”江青認為這是與她當時樹立的典型“白卷英雄張鐵生”唱反調,凶狠狠地說:“沒文化就不能挑革命重擔?咱們老一輩無產階級戰士不也有很多人沒有文化?”最後,江青幹脆將矛頭對準了左大玢:“左大玢演得像個少奶奶!”

1973年8月4日,《人民日報》頭版頭條就是通欄大標題《深入批判大毒草〈園丁之歌〉》。一時間,一場狠批《園丁之歌》的風暴席卷了大江南北。9月初,四省一市到北京參加戲曲調演,左大玢隨團剛下火車,就被通知去北京展覽館在五千人大會上作檢討。作檢討前,管批鬥的人特意叮囑左大玢:“作檢討時要說普通話,不能說湖南話,不然大家聽不懂。”左大玢卻不低頭:“我不會說普通話。毛主席也說湖南話,毛主席熱愛,我也熱愛;他講家鄉話,我也講家鄉話。”待到作檢討時,左大玢用長沙話將檢討書快速念完,然後趕緊鑽進有關領導事先安排在台後的大汽車,離開了批鬥現場。

沒過多久,毛澤東回長沙視察,想看湘劇,並在省裏送來的節目單上圈點了電影《園丁之歌》。電影中左大玢扮演的俞英一出場,毛澤東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娃娃左大玢嘛。”看完電影後,毛澤東鼓起掌來,旁邊陪同的人悄悄地對毛澤東說:“主席,這是大毒草,全國都在批判。”毛澤東慍怒地說:“什麽大毒草,毒在哪裏?我看很好!”說著他又站起身,再次鼓掌,在場的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就這樣,《園丁之歌》由毒草變成了香花,左大玢也隨之避免了一次政治厄運。

結緣《西遊記》,左大玢成功飾演了觀世音菩薩

也是因為毛澤東的緣故,左大玢與著名女導演楊潔得以相識。毛澤東晚年臥病在床,行動不便,但他又十分想看家鄉的傳統湘劇。於是有關部門就組織湘劇演員重新排演了一批傳統湘劇,然後拍成錄像送往北京。1976年,中央電視台文藝部女導演楊潔來湖南錄製古典傳統戲《追魚記》時,看到左大玢扮演的觀世音形神兼備,就對左大玢許諾:“如果以後我有機會拍觀世音的戲,一定請你去演。”當時,左大玢也沒有將楊潔的話放在心上,心裏想的盡是毛主席的病情。

時隔6年,中央電視台決定將《西遊記》搬上屏幕,導演楊潔熱情地邀請左大玢去北京試妝。左大玢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趕到北京試妝時,著名化妝師王希鍾一見她就驚訝萬分地連聲說:“像!像!像!你太像觀世音菩薩了,根本就不用試妝了!”

但拍片時,卻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由於左大玢30年來都是在舞台上扮演青衣,眼睛練得活溜溜轉。楊潔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你的眼睛太活了!”悟性極高的左大玢很快領悟到拍電影與舞台上唱戲不一樣,唱戲“表演”的分量要求很重,拍電影也要“表演”,但分量要恰到好處,不能露出痕跡來。於是,她就學著控製自己的眼珠不活溜溜轉,但眼神卻總像隨著劇中人物在轉動一樣。為了將觀世音菩薩演活,每到一個地方,她逢廟必進,然後仔細揣摩廟裏觀世音菩薩塑像的神氣,模仿觀世音的手勢。

令人稱奇的是,10年後,中央電視台拍《西遊記》續集時,導演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長沙找到左大玢,原以為左大玢體形或許已變了,不能再扮演觀世音菩薩,但導演一看到左大玢就驚呼起來:“10年了,你的樣子一點兒也沒變,是不是真的得到觀世音菩薩長生不老的妙藥護體了……”隨後,左大玢又扮演了《西遊記》續集裏的觀世音菩薩。

退出舞台當教員,夕陽輝映迎春花

2003年退休之後,她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培育湘劇後備人才上,任教於由湖南湘劇院和湖南藝術職業學院聯合開辦的湘劇班。一批一批的青年學生是她的驕傲,這些戲劇苗子年輕活潑,學習刻苦,從他們身上,她看到了湘劇的希望。

左大玢相信名師出高徒,更堅信嚴師出高徒。她對學生上課時遲到早退行為管理、要求很嚴,而她本人更是以身作則,放棄舒適的家不回,擠在學校宿舍裏跟學生們打成一片,每天早上6點起床,落雨下雪也從來沒有遲到過,隻有周末才回家休息。她丈夫原是湖南省花鼓戲劇院負責人,前幾年退休後也在湖南某學院戲劇係做負責工作。兒女們時常有些怨言,說:父母親退休後既不缺錢花又不缺吃穿,可他們為了戲劇藝術比原來上班更忙了,一家人雖住在一個城市裏,可也隻有等到周末才能相聚一次。

如今戲劇不景氣,湘劇院經費比較困難,教戲不僅很累,而且教課費很少,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演員不願意攬這門差事,有的轉行拍電視劇去了。左大玢滿懷憂慮地說:“不培育學生,湘劇將來怎麽辦?總不能讓它斷送在我們這代人手裏吧?”如今65歲的左大玢除了擔負學院裏的一些日常行政事務外,她一個人每星期堅持上70多堂課!她每天上課、排練示範達十多個小時,《百花贈劍》、《斷橋》、《大破天門陣》、《拜月記》等傳統名劇中很多角色的戲都是她親自示教排練的。

近幾年藝術學院裏一批又一批經她親手培養的戲劇專業畢業生,分布在全國各地。左大玢時常收到來自三湘四水和大江南北學生們報喜的消息,每當她手裏捧著學生們的來信來電,她就覺得這是捧著萬紫千紅的迎春花,臉上就會泛起慈祥的笑容,真的是酷似觀世音菩薩顯身! 

(網文)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