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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本山與前妻的一段窮苦婚姻史(組圖)

(2010-01-18 12:19:48) 下一個

左圖後排右側為趙本山前妻葛淑珍,右圖為趙本山和前妻所生的女兒趙玉芳。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老規矩。如果到了婚嫁的年齡而不娶或不嫁,在農村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本山從舞台那個虛幻的世界回到了生活的大舞台,成了凡夫俗子,婚姻問題也自然成了親屬們關注的大事。在本山的老叔家,五奶和本山提起了這件事。五奶說:“本山呐,你也老大不小了,老這麽一個人也不是個事啊,得成個家了。”
  其實就年齡而言,本山的年齡也就是十八、九歲,用現在的話說還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在當時的農村,早婚早育是相當普遍的事,即便是現在,早婚的現像也很嚴重。所以十八、九歲也就算得上是大齡了。
  本山說:“我這不是挺好嗎,腿肚子貼灶王爺,人走家搬。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五奶,我不找(對像)。”
  本山的老叔說:“跑腿子(光棍兒)的日子不好過,沒人給洗衣服、做飯的,不行。”
  本山說:“我自己養活自己都有困難,再添一口人,還不得把人餓死呀。”
  本山老嬸說:“我娘家石龍老葛家的老姑娘可不錯,人能幹,又老實。”她沒說人長得怎樣。
  農村人的婚姻講究實際,看重的是人品和身體,相貌倒在其次。因為咱不吃模樣、嚼模樣,過日子還得來真格的,下地幹活兒、喂雞喂鴨,還要養活孩子,並不比男人少幹多少。像林黛玉那樣中看不中用的,在農村是沒有市場的。
  老嬸說的那個丫頭叫葛淑珍,比本山小一歲。巧的是她和本山一樣,也是個苦命人,爹媽都沒了,哥哥、姐姐都結了婚,自己一個人過。五奶聽說老葛家是個正經人家,就說:“我看挺好,跟那邊通個信,咱定個日子去相看相看。”


  本山沒言語,這樣重大的事他不能自己做主,得征求幹媽、幹爸的意見。
  第二天收了工,他就來到我家和媽商量這事。媽很讚成這件婚事,她說本山:“咱莊稼院娶媳婦,主要是過日子,模樣醜點俊點不重要。老人常說‘醜妻近地家中寶’,隻要能實心實意過日子就行。”
  我也勸本山:“你書不能念了,戲也不能演了,老這麽打遊擊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成個家,也有個說話的人。”
  爸也說:“也不小了,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吧。”
  從我們家走後不久,本山就由老叔和老嬸領著去相看,雙方都沒啥意見,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來了。既然兩頭都沒牽掛,幹脆就早點把事辦了。
  媽聽說本山要結婚了,非常高興,馬上籌劃著給本山送點什麽。核計來核計去,還是決定做一套被褥最實惠。現在的年輕人結婚,被褥早就不算什麽了。但是在計劃經濟時期物資奇缺,什麽都是定量供應:布票、棉花票、糧票、糖票、肉票、還有酒票等等,所有這些,都是按照人們的最低需求供應的,沒有一點的餘份。如今,這些票證之類的東西早已成為了文物,每當我到商場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時候,還常常想起過去的情形。是呀,我們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沒有理由不滿足。
  我們家八口人,供應的票雖然不少,但仍然不夠用。我和弟弟兩個人扯一床被,下麵連褥子都沒有,就睡在炕席板上。早晨起來,渾身都是炕席花。兩個最小的弟弟常為爭被打仗,他說他冷,他說他也冷,互不相讓。就這樣,媽從我們的身上省下一些布票和棉花票,以備急用。為了給本山做被褥,媽把積攢下來的布票、棉花票拿出來,又從鄰居借了一些,總算湊夠了數。媽把錢和票用手絹包好,步行五、六裏地到供銷社買來了布和棉花。回來後又一針一線地縫。足足忙了三天,一套新的被褥做好了。媽看著被麵上的大紅喜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結婚那天,我和媽都去了。在本山家,我第一次見到了三嫂葛淑珍,當時給我的印像是相貌一般,性格內向。即便是這樣,嫁給本山也是屬於“下嫁”,如果不是她,本山還不知道要再打多少年“光棍”呢。在後來的接觸中,我們漸漸了解了她淳樸、憨厚和勤勞的一麵。她非常能幹,上山打柴連小夥子也不是個兒。
  說起本山的新家,實在是寒酸得很。確切地說,那算不上是一個家,隻能算是一個睡覺的地方。那是租的人家的一鋪北炕,掛上一個幔帳,就成了兩人的世界。南炕的那邊,還住著另一家人。本山的洞房花燭之夜以及他的蜜月,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的。在住房緊張的農村,這是非常普遍的一種情況,而且一直延續到了七、八十年代。但是,簡陋的環境,絲毫沒有影響人們的“造人”熱情,中國照樣成了世界第一人口大國。
  結婚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婚慶習俗往往最能表現一個地區的文化特點:在歐洲新婚的男女手牽著手,在《婚禮進行曲》中步入教堂。儀式莊重、神聖;南美洲的婚禮載歌載舞,場麵熱烈、喜慶。在中國,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也有著千差萬別的婚慶習俗。但是,所有的習俗必須得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物質基礎,離開了這個基礎,什麽儀式也搞不成。在七十年代貧窮落後的中國,有多少人和本山一樣,像動物似的完成了兩性之間的結合。把人類這一最美好、最神聖的時刻,變得無奈、乏味。
  說起來很有意思,那天新娘接到家以後,他這個新郎卻拎著把斧頭上山砍柴去了。不知道他的內心裏怎麽想的,是想向老婆表示一下自己過日子的能力和信心?還是發泄一下對自己的這種狼狽的處境強烈的不滿?我不得而知。當看到他背著一大垛柴禾回家時,人們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是呀,新婚之日上山打柴,這恐怕是誰也沒見過,誰也沒聽說過的事。不平常的人,總是會做出不平常的事來。第二天,他就和其他社員下地勞動去了,沒有婚假。
  本山在這個新“家”住了一段時間,又搬了幾次家,直到1979年才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
  1979年,葛淑珍生下了女兒小芳,本山便又多了一個“職稱”--父親。這時本山剛過二十歲,在他那不太健壯的肩膀上又加上了一副擔子。小芳一直生長得很健康,現在已經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
  本山和葛淑珍的這段婚姻,維持了大約十幾年的光景。應該說,在這幾年中,三嫂葛淑珍對本山給予了很大的支持,她一個人包攬了家裏全部的活兒,既要種地還要照顧孩子。正是由於她的勤勞能幹,才使得本山能夠騰出時間和精力全身心地投入到演藝事業中,從而取得了成就。
  葛淑珍和本山離婚後,我們仍然保持著聯係。2002年春節,她還特意到我家看望我的父母。三嫂是個性格非常直爽的人,我上她家去她給我做菜,做幾個算幾個,不管單雙。我們那兒有個習俗:招待客人的菜不能是單數,單數意味著罵人。三嫂不管那套,做完了菜就讓我們開“造”,還陪我們喝上兩盅,我也就入鄉隨俗了。實際上,民間的很多習俗都是人們用來束縛自己的,其中有一些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但是卻有很多的人甘願受這樣的束縛。
  值得一提的是,她雖然和本山離了婚,但卻從不說本山一句壞話,甚至連一句埋怨都沒有。當然本山也很好地安置了三嫂,在鐵嶺留下了房子,還在大連給她買了房子,讓她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葛淑珍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雖然她身上存在著一些難以克服的不足,諸如寡言少語、沒有文化等等,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她的尊重。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到更多的中國婦女傳統的美德:勤勞堅強、善良仁義、任勞任怨、胸襟寬闊。在本山最困難的時候,她來到本山的身邊;當本山輝煌以後,她又默默地離開。
  三嫂是個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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