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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洞文革中遭暴屍荒野 失蹤遺骨41年後被找到後重葬(組圖)

(2009-08-02 12:00:26) 下一個


99年前張之洞逝世時,絕對不會想到,其屍骨的命途,比與他氣息相融的晚清更加多舛和吊詭。在不足百年的時間裏,他的屍骨不斷被大時代的風潮所侵擾,一次次被掘出又重新安葬。

不出意外的話,2008年10月4日,停放在河北南皮縣烈士陵園一年多的張之洞屍骨,將被安葬到籌建中的墓地。這片墓地,本是張之洞最初安息的地方。

99年前他逝世時,絕對不會想到,其屍骨的命途,比與他氣息相融的晚清更加多舛和吊詭。在不足百年的時間裏,他的屍骨不斷被大時代的風潮所侵擾,一次次被掘出又重新安葬。而這一次,已經是他的第四次葬禮。

歸葬

鬱鬱蒼蒼的園林中,“白花如雪,挽聯似林”。

這是宣統二年(1910)十二月十五日,河北南皮縣雙廟村張氏墳場正在舉行張之洞的葬禮。墓地占地近百畝,墳墓封土約3米高,底部直徑近7米,四通大碑立在墓前。遺愛碑為門生故吏捐資所建,碑陰刻有張之洞興學育才的事跡及捐資者的名字,在這堆名字裏,包括了後來的“反清先鋒”黃興和中共的元老之一董必武。諸多親朋門生、王公大臣從京城趕來送葬。就在這次隆重的葬禮舉行之際,張之洞的聲譽也達到了他人生的最頂峰。

張之洞生於鴉片戰爭爆發前三年,也正是這一曆史事件影響了他的一生。1863年,張之洞中一甲第三名進士,成為眾人矚目的“探花”郎,從此步入政壇。中法戰爭時他任兩廣總督,啟用馮子材擊敗法國軍隊,名聲大振。後設廣東水陸師學堂,創槍炮廠,開礦務局、製鐵局、織布局,修鐵路,從“清流”派成為直追李鴻章的洋務巨擘。

甲午慘敗後,以政治變法與思想啟蒙為雙重目的的維新運動勃興,跟洋務派僅僅“師夷長技”不同的是,重新評估傳統文化成為最主要的議題。“最後一個儒臣”張之洞,擔心對傳統的叛逆將導致固有國家政體和社會結構、倫常規範的崩解,他驚呼:“學者搖搖,中無所主,邪說暴行,橫流天下。”為此,1898年春,張之洞開始修撰平生最重要的著作《勸學篇》,這部著作最核心的觀點即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開新”的他不忘“衛道”。



南皮中學裏張之洞雕像


此時的中國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戊戌維新”被撲滅,義和團席卷北中國,京畿慘遭八國聯軍的蹂躪。在激烈的政治風雲變幻之中,張之洞縱橫捭闔,與朝廷、列強及保皇派、革命黨諸方麵周旋,主謀策劃“東南互保”,以免“全局瓦解,不可收拾”。

1906年,年高老邁的張之洞由“久任疆寄”的地方大吏邁入朝廷中樞,後被擢升為體仁閣大學士,授軍機大臣,站在了晚清權力的最中心,成為“第二次洋務運動”——清末“新政”的主角。盡管此時已經是“國步維艱,外患日棘,民窮財盡”,但張之洞仍盡心竭力,試圖力挽危局。

然而曆史留給他的時間畢竟不多了,宣統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公元1909年10月4日)晚9時左右,在今北京西城區什刹海湖畔白米斜街11號院,73歲的張之洞含淚告慰床邊哽咽的子女:“吾無甚痛苦矣。”隨後離世。在他身後,留下的則是一個搖搖欲墜的晚清帝國。

兩天後(10月6日),清廷頒布上諭高度概括其一生,賜諡號“文襄”。曾擔任張之洞護衛、時任湖北新軍第八鎮(師)統製(師長)兼任湖北提督的張彪,花1.2萬兩銀子從江南購置沉香木做棺,快車連夜送到京城。盡管清廷賞銀三千兩治喪,但大部分喪葬資金由張的親朋和門生籌措。張之洞官至一品,清廉一生,“到死,地不加一畝”。

張之洞逝世的當月,長子張權等奉靈柩回家鄉河北南皮,用了一年多時間準備墓碑、墓誌銘、石相生等下葬所用事物。1910年12月,張之洞與三位夫人合葬在南皮縣雙廟村。

僅僅一年後,“辛亥革命”爆發,張之洞極力維持的晚清帝國徹底覆滅。盡管如此,諸如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等晚清重臣,依然得到了世人的尊重。孫中山在視察武漢時稱,“張之洞是不言革命之大革命家”,意指張在鄂興實業、練新軍、辦教育,為辛亥革命提供了物質、人才和思想等基礎。而史學家們也對洋務派的實幹精神不吝讚美之詞,“在我們這個社會裏,做事極不容易。同治年間起始的自強運動,雖未達到目的,然而能有相當的成績,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1937年6月,史學家蔣廷黻在《中國近代史》中惋惜洋務運動晚了20年。

正是在民間有著極高的認可度,清末民初的亂世之中,張之洞的墓始終無恙。據張氏墓園的守墓人多年後回憶,張家墳場也曾屢遭劫難,其他墳墓多次被盜,但一直無人驚擾張之洞安葬之處。北伐戰爭期間,國民軍一部經過雙廟村,一個湖北籍的連長,帶著全連士兵到張之洞墳前鞠躬致祭。

當地研究資料稱,抗日戰爭時期,侵華日軍占領了南皮縣,張之洞的墳墓也未遭破壞,十分潔靜,來此憑吊的社會名流絡繹不絕。在隆隆的槍炮聲中,“刻石林立,堪稱碑林”,墓園裏的鬆柏、楊柳、白楊等縱橫交錯,“遮天蔽日”,“老鴰喜鵲成千上萬,趕都趕不走”。

掘墓

轉折來自於1950年代。1956年,牟安世著《洋務運動》問世,該書在導言中稱,“所謂洋務運動(或稱‘同光新政’),乃是清朝統治者在漢族地主官僚和外國侵略者的支持下,用出賣中國人民利益的辦法,換取外洋槍炮船隻來武裝自己,血腥地鎮壓中國人民起義,借以保存封建政權的殘骸為目的的運動。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反動的、賣國的、並以軍事為中心的運動。”

隨著洋務派整體評價的走低,張之洞也未能幸免,這位“晚清儒臣”,“洋務巨擎”一轉變為“洋奴”、“賣國賊”。從1950年代到1970年代末,數十年間涉及張之洞的20多篇論文,絕大多數是“文革”期間由廠礦工人理論組或大專院校工農兵學員所寫的批判文章。

張之洞的形象在當時越來越低,墓地不但再見不到憑吊者,反而日漸遭到侵壞。“大躍進”時期,南皮縣搞大煉鋼鐵,砍光了墓地周邊的樹,隻剩下墳塚、墓碑和東倒西歪的石相生,一片凋敝。

然而,厄運還在後邊。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幾千年來一切剝削階級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

11月,北京師範大學紅衛兵首領譚厚蘭,帶著兩百名紅衛兵前往山東曲阜聯合曲阜師範學院紅衛兵,發動無產階級貧下中農聲討孔夫子,砸爛了孔子墳墓。各地紅衛兵競相效仿,衝擊寺院、古跡,搗毀神佛塑像、牌坊石碑,查抄、焚燒藏書、名家字畫……甚至打擂台似的相互競賽,看誰的花樣翻新出彩,掘墓風也迅速刮遍神州。盡管早在1962年,毛澤東曾強調,“談到重工業,不能忘記張之洞”,但張之洞的墳墓,在這樣瘋狂的大潮中也未能幸免。

1903年,張之洞自京城返武昌,順道回南皮祭祖。他捐出五千兩賞銀、積累的廉俸一萬二千兩,在家鄉興建新式學校,並命名為慈恩學堂。學校布局新穎,有教室、寢室、餐廳、廚房、議事廳、圖書室、操場,還設置有花園假山,種植了古槐和海棠,整體風格是中西合璧。1907年竣工,七月正式開學。先後設初等小學、高等小學及中學部,定額各為三十人,學製分別為四年和五年。

南皮解放後,慈恩學堂更名為南皮中學。1966年秋的某天,以南皮中學學生為主的紅衛兵造反派,扛旗打鑼來到墓地,先將張之洞墓碑拉倒,然後開始掘墓。

“在造反派動手挖掘張之洞墓時,曾有縣裏四位同誌試圖阻攔,理由是省裏指示,張之洞為清代重臣,墓地為曆史古墓,不在破四舊之列,不準動,要注意國際影響,同時正在向中央請示,答複後再做決定。但阻止是徒勞的,一個造反派頭頭說,張之洞就是牛鬼蛇神,就是封資修,挖他的墳就是破四舊,誰阻攔就是封資修、保皇派、牛鬼蛇神的小爬蟲,再阻攔,連你們一塊打倒!更有一個頭頭說,別說省和中央,就是請示到聯合國我們也不怕!幾位同誌的勸阻迅速被造反派高喊的口號淹沒……”一份材料記錄了當時的情景。

當年的一位目擊者說:“聽說要掘墳,大家都跑去看熱鬧,像趕集似的。”兩個小時後,墳土被挖光,露出石灰和青磚砌成的四個磚套,磚套內為四口黑紅色棺,由於厚重,一鐵鎬下去,隻能锛出一道白印,最後造反派用鐵錘砸鋼釺才打開。隻見張之洞麵如活人,幾縷銀髯飄灑胸前,頭戴官帽,嘴含一個大珠子,身上蓋了六七層被。隨葬品有一把小梳子,一塊懷表,一架眼鏡,兩個鼻煙壺,硯台、珍珠、金銀、字畫等珍貴文物四十餘件。

“全身是完整的,皮肉幹白,貼在骨頭上,衣服見風後就成了布片,到處飄散。”南關村農民張執信,清晰地記得他看到張之洞屍體時的情景。此時,屍體剛剛被紅衛兵造反派從墳墓裏挖出來。

造反派小將們高歌凱旋,圍觀掘墓的人也漸漸離去,張之洞和三位夫人就這樣被暴在南皮縣郊荒蕪的墳場。“有些小孩子去那兒玩耍,湊過去撥弄撥弄,一會踢兩腳,一會又把屍體扶起來靠在院牆上。”

墳墓被掘一個星期之後,後來曾擔任南皮縣作協主席的王玉良出於好奇前去觀看,隻見張之洞的屍體半躺半立在墓穴北邊的壁上,“有如生人”,甚至皮膚還有彈性,“墳坑四周尚有一片片的黃色破布,一位夫人的屍體保存較好,但另兩具屍體已經骨骼化了。”

1990年代,雙廟村近80歲的農民張秀紅告訴子女,當時,她看“四爺(張之洞行四)屍骨很可憐”,曾拾起地上的破布給蓋上。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挖出張之洞遺骨


豈止是張之洞的墳墓——道教聖地老子講經台及周圍近百座道館,朱元璋的皇陵石碑,海瑞的墳,張居正的墓……都在“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口號聲中被砸毀。

“祖宗”是漢文化最為重要的概念之一,祖墳及其附屬建築成為傳統文化與世俗文化的交匯點,而對一個人的最大侮辱就是挖其祖墳。但在當時的掘墓狂潮中,這件事兒根本不算什麽。多年以後,也是紅衛兵的張氏族人張厚謙回憶起來,無奈地說:“我屬於反對掘墓派,但挖的時候,我正在北京,被他們一幫人‘抄後路’了。”

兩個多月之後,一個消息在南皮傳開——張之洞的屍體不見了。忙於“農業建設”和“階級鬥爭”的人們,漸漸地將這件事淡忘了。這位晚清重臣就以這種莫名的方式完成了第二次“歸葬”。

空墳

1978年之後,許多曆史記憶開始複蘇。

隨著研究的深入,洋務運動又在學者的爭論中發生了一次形象轉換。這一次,洋務派被認為是“中國從封建社會走向資本主義近代化的開端,也是中國從閉關自守走向改革開放的開端,應給予一定的曆史地位,不宜一筆抹殺。”而被扣上了“漢奸、劊子手、賣國賊、買辦”等大帽子的洋務派代表人物曾國藩、李鴻章、張之洞等人,“現在應該實事求是地評價其功過是非了”。


“張之洞在湖北”、“張之洞與中國近代化”學術研討會陸續召開。1998年8月,全書正文299卷,附錄6卷,達790餘萬字的《張之洞全集》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幾乎與這股文化複潮同時,經濟大潮也席卷而來。全國各地興起了“文化搭台,經濟唱戲”。1990年代,張之洞的照片及其墓誌銘,開始出現在南皮縣印刷的精美畫冊上的顯要位置。而張之洞則成為了南皮這個欠發達縣的“文化名片”。

1993年春,南皮縣政府在張之洞墓地上重新堆了墳。同時,成立“張公園”籌建委員會。“張公園”規劃占地500餘墓,需投資3000萬人民幣,而當時南皮縣全年經濟收入不過2000萬。

當年10月4日,是張之洞逝世84周年,南皮舉行了大型公祭活動,著名心理學家、張之洞的孫女張厚粲也在被邀請之列,她看到這個“張公園”的規劃後提出,“縣領導的意圖是積極的,不過我看有些龐大,投資三千萬啊,縣財政收入一年才兩千萬,如果計劃落空如何向世人交代?我看是否先建一座張公紀念館,十幾萬元足矣,以後慢慢求發展。”但建議沒有被采納。

果然,公祭後不久,籌建工作便陷入困境。財政投資、社會捐資隻湊了三四十萬,修墓、立碑、紀念等活動花去了一部分,拮據的資金難以滿足龐大規劃的需求,招商引資又無著落。墓地無人管理,籌建辦也不聲不響地撤消了。

更讓人感到尷尬的是,如此大規模的公祭活動,修建起的卻是一座空墳。張厚粲還記得當年特地詢問祖父的屍骨有沒有找到,對方回答找到了,就安葬在裏麵。“後來才知道,這隻是一座空墳。”

這座空墳雖讓張厚粲失望而歸,但卻遭到了盜賊的覬覦。2002年春,新築的張之洞空墳遭盜,盜賊在墳墓的南部中上方掏開一個可容一人進入的大洞,深約兩米左右,被掏出來的黃土撒在四周的麥地。可以想見,盜賊是沮喪而返。

“第二年清明節,我來到張之洞墓前,隻見墓前的碑案仍東倒西歪地散落著,但墳上被挖的窟窿不知被何人填平,歪倒的石案上有一束雪白的梨花。”王玉良回憶說。

重埋

2004年9月,由語言學家許嘉璐、科學家楊振寧、國學家季羨林、哲學家任繼愈和文學家王蒙發起簽署的《甲申文化宣言》呼籲:重新評估和重建文化傳統,弘揚中華傳統文化的核心價值。傳統文化的回歸再一次成為社會熱潮。人們開始重新審視張之洞在一百多年前提出的“中體西用”的文化價值。

 

    2008年11月,武漢大學110周年校慶之際,張之洞銅像落成

而這種價值,其實從張之洞逝世後的近百年裏,每到文化的關鍵轉折點,就會被不斷提及。1927年,國學大師王國維投湖自盡,文化巨擘陳寅恪為其寫下挽詩,“當日英賢誰北鬥?南皮太保方迂叟。忠順勤勞矢素衷,中西體用資循誘”,在悼念亡友的同時,重新評價了晚清新政和張之洞的價值。他甚至還公開宣言自己“思想寓於鹹豐同治之世,議論近乎湘鄉南皮之間”。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當中國又一次處於東西文化相撞的十字路口時,不少學者也提出,張之洞的“中體西用”在外釁屢起、民族危急、新舊思想交鋒、中西文化衝撞的晚清,中體西用論既宣泄出了士人學子心中強烈的民族情感,也照顧到了新舊雙方的文化心理,對於中西異質文化的衝突起了一種緩衝作用。

而今,陳寅恪等人的“中體”已不再是張之洞的綱常名教,而成了中國傳統文化的代名詞。民國以來的“西用”範圍,也早已越出洋務派的認識層次。經張之洞而成熟的“中體西用”論,作為文化選擇模式的學術價值也遠遠大於其政治功能。

這股重新評估和重建文化傳統的熱流推動了重新尋找張之洞的行動。2006年,南皮縣張之洞研究會會長邢家訓開始組織人員調研,尋訪老人並多次探測。一年以後,張執信經過研究會反複勸說後終於開口——當年,正是他親手掩埋了張之洞的遺骨。張之洞二次下葬之謎至此才得以解開。

張執信說,當年秋末,村裏的壯年勞力都去挖河,他和幾個婦女去張之洞墓地旁邊的地裏刨棉花柴,隻見張之洞屍體和一具女屍完好,麵目清晰,另外兩具女屍已經腐爛成骨骼。幾個婦女說有點害怕,張執信就將張之洞屍體和一具女屍拖到原墳墓附近,重新用鋤頭掩埋。另外兩個夫人的屍體則不知下落。

“我當時隻是知道張之洞是個為國家為老百姓的大官,是個好人,再說即使是普通人,這麽幹也太缺德了!”張執信掩埋屍骨後,再三囑咐知情人,千萬不要聲張,以免造反派知道。“當時,像我們倆這樣坐炕上聊天,如果被人看見了,說是搞陰謀,就有可能被批鬥。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敢說,就是不知道說了會怎麽樣。這回我看是政府誠心要找,不怕了。”

按張執信指定的位置,2007年6月9日淩晨6點,在張之洞原來墳墓的附近找到兩具並列而臥的遺骨,男性遺骨在左,女性在右。研究會鑒定認為:“經測量,遺骨與史載張之洞身材一致,而且張之洞墓附近方圓幾十米內沒有其他墳墓,基本肯定是張之洞遺骨。”

遺骨找到後,暫時停放在南皮縣烈士陵園。為慎重起見,研究會接受了張之洞後人的建議,在遺骨上取了三枚牙齒、一根股骨,又由張之洞的孫子張厚珕提供了三根頭發,一並送往公安部鑒定中心進行核對。“張之洞在地下沉睡數年,後又被暴屍,再深埋地下,時間將近百年,被汙染了,鑒定的難度很大。”刑家訓說。

當地媒體最近稱,遺骨經過將近一年的鑒定,幾經波折,今年7月中旬,“終於被確認無疑”。籌建張之洞墓園再次提上議事日程。墓園建設經費由南皮縣財政撥付。

不出意外的話,10月4日——張之洞99周年忌日,遺骨將會安葬在墓園之中。這將是張之洞的第四次葬禮。“白花如雪,挽聯似林”或可再現,但鬱鬱蒼蒼的樹林不複存在。“我們現在把自己的東西給忘了,重建一個東西,不僅僅是修墓這麽簡單。”張之洞的孫女張厚粲說。

(《國家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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