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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文革時被誣強奸女學生 背負35年屈辱(組圖)

(2009-06-01 09:12:01) 下一個


文昌市老人符福山

  身背強奸3名“女學生”的辱名,今年已經75歲的文昌市老人符福山35年來,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到處申訴請願,至今無果。老師的悲慘遭遇喚起了當年3個“女學生”良心的回歸,她們道出當年事實的真相,並希望有關部門給予符福山平反。

  我已經75歲了,還能活多少年呢?我遭受的如此奇恥大辱怎麽樣才能洗脫呢?

  我不責怪那幾個女學生,那個時候她們還小,不懂事,是受別人指使才那樣做。

  被誣“強奸”女學生

  一老師35年前被開公職


  75歲的符福山雖然現在是一個地道的農民,但他言裏透出一股書氣,上身穿著軍綠色的中山服,頭發修剪得很整潔。

  35年前,他是文昌縣(現改市)抱羅公社的一名人民教師,在那個“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時代,派性之間的互相攻擊,使他成為一個犧牲品——被誣陷強奸3個女學生而失去了教師身份,從此離開了自己熱愛的學校。

  “1962年,我從文昌師範學校畢業,分配到當時的抱羅公社任教,先是在梅桂山小學任教,我負責學校文藝宣傳隊。”據符福山介紹,當時在梅桂山小學存在兩個派係,一個是學校領導符××和陳××組成的“旗派”,一個是他們組成的“聯派”。

  1969年下半年,符福山調到了東風小學,一場搜集符福山材料,羅列他的“罪名”在梅桂山小學展開。“最令我難以接受的是,他們說我在1968年到1970年強奸學校裏的3名女學生,而且還有3個女學生的親筆檢舉信。”

  “1970年7月25日,‘旗派’的人員把我關進了公社一間不到3平米的小屋子,開始輪流審訊,並采取暴力讓我承認強奸女學生,我當時堅決不承認。”對於過去的這些,符福山記憶猶新。“他們沒有辦法,叫來了我的母親,逼迫我承認,為了避免連累家人以及家破人亡,我隻好承認了同林A和林B通奸,並且摁上了手印。”

  1972年10月,抱羅學區專案小組在紅旗小學召開全體教師大會,宣布將符福山開除出教師隊伍。從此,符回到了老家文昌市頭苑辦事處造福管區泰山村。

  回鄉受盡歧視

  “學生幫我尋找3當事人”

  從一名人民教師,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身負辱名的農民,符福山在鄉親們中開始了忍辱負重的生活。符告訴記者,從最初村民對他的尊敬,到後來“我說什麽話他們都認為是假的”,他成了一個不可信的人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符福山也想到了申冤,但在那個動蕩的年代,有冤無處申。更令他難以理解的是,“既然是強奸女學生,為什麽不通過司法途徑治我的罪,她們都是幼女,應該給我嚴厲的罪刑,就僅僅通過學區領導一句話就將我開除,讓我背上了這個恥辱的名聲。”

  “1982年前後,文革期間許多不平的事情都得到了平反,我想我的事情也應該給個清白,我開始向文昌市教育局等部門反映,然而一點作用都沒有。”符福山說,他胸前掛一個要求平反的牌子,經常出入政府部門。後來又做了一個牌子按在了單車上,天天上街申冤,希望能得到“清官”的幫助。

  在那個年代,符福山的聲音顯得太微弱了,沒有人給予他說話的權利。他曾經多少次想尋找當年陷害他的女學生,到底為什麽要那樣做?然而,時過境遷,她們在哪裏呢?

  不過,符福山的遭遇在一些當時經曆此事的人中最清楚不過了,“我的學生符積炳在2004年開始幫助尋找當年的當事人。”

  三“女生”透露真相

  抄寫老師給的揭發材料

  3個被稱為被老師強奸的“女學生”,其中1個並不是學生,因為她年齡和符福山相仿,符曾經向她求過婚,遭拒後就再也沒有發生來往過,但她還是被以學生的名義牽扯進來。而另外兩個女學生林A和林B,因為被稱遭到老師的玷汙,雖然如意升了學,但仍然背上了被玷汙的辱名,其實也是這個事件的受害者,兩人後來分別遠嫁到樂東黎族自治縣和昌江黎族自治縣。

  從2005年開始,符福山強奸女學生的真相開始慢慢還原出來。2005年2月12日,也就是農曆大年初四,當年的學生符積炳打電話給符福山,讓他到文昌市城區的某一個茶館見一個人。“我到了茶館後,看到了符積炳和一個50歲左右的女人在等我,那個女人就是林A,30多年沒有見麵的學生了,我根本就認不出來了。”

  “她見到我,顯得有些拘謹。後來,她說出了當時的實際情況,我聽了以後簡直是難以置信,原來是當時學校的領導教唆女學生,以推薦學生升學為由,讓學生編造被我強奸的罪行,陷害我。”

  從2005年開始,在符積炳的幫助下,當年稱被強奸了的三個“女學生”先後找到。符福山和三人見麵後獲知,當時被誣陷的經過幾乎一致,由學校當時一位老師寫好揭發材料,然後再由學生抄寫一遍,摁上手印,就成了老師強奸學生的罪狀。

  至此,一場讓符福山背負了30多年的冤屈終於搞明白了,然而申冤平反的道路仍然漫長。

  “女生”寫證明書

  “當初抄寫材料為了上高中”


  35年過去了,當年正值年少的女學生現在已是50歲左右的中年人了,記者通過電話聯係遠在樂東黎族自治縣和昌江黎族自治縣的林A和林B,通過中間人,她們均表示了對符老師的歉意,但由於家庭的原因,不便於麵對記者,而她們寫的當年事情的經過,正好能反映她們的心情。

  林A在給文昌市教育局的一封信中寫到,“1969年符老師從梅桂山小學調到東風小學後,梅桂山小學的領導和老師,不管什麽時候時時刻刻都在議論符福山的不是,特別是動員我們幾位比較出色的宣傳隊員要大膽站出來揭發符福山老師”,並稱一個叫潘某某的女老師多次找她們談話,要求揭發符福山老師亂搞男女性關係,由潘老師起草後,她們抄寫一遍再簽名,“目的就是一個,為了能上高中”。

  “現在回想起來我感到相當不安,我的良心確實太殘忍了,太沒有人性了,害了符福山老師一生,也毀了我一生……雖然我上了高中,但日日夜夜都讓人罵……這個黑點永遠也抹不掉,後悔莫及!”

  同時,信中還希望有關領導同誌能夠盡量調查清楚落實政策,給予符福山平反,讓他老人家過個幸福的晚年生活。

  林B同時表示,當時揭發符福山老師,也是在某個老師的教唆下進行的。“但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寫這樣虛偽的材料,害了一個人一輩子,實在對不起符福山老師。”“並希望教育局負責人對符福山老師進行平反,讓他老人家過個安穩的晚年。”

 


  原諒學生的過錯

  希望有生之年恢複名譽

  如今的符福山是文昌市頭苑辦事處造福管區泰山村一個普通的農民,35年的那件事徹底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如果他沒有這樣一次遭遇,或許他現在已經退休在家安度晚年,但現實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承受沉重的負擔。

  “我已經75歲了,我還能活多少年呢?我一生遭受的如此奇恥大辱怎麽樣才能洗脫呢?”說起此事老人目光如炬。“我不責怪那幾個女學生,因為她們那個時候還小,不懂事,是受別人的指使才那樣做。”

  符福山說,他的要求並不高,隻希望教育部門在他有生之年,能夠恢複他的名譽,徹底為他平反,但不知道老人的要求什麽時候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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