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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萬曆皇帝陵墓三百年後被掘的報應之謎(組圖)

(2009-05-01 15:36:11) 下一個


明朝的皇家陵園共有四處:埋葬朱元璋祖父母的盱眙祖陵,埋葬朱元璋父母的鳳陽皇陵,埋葬朱元璋的南京孝陵,埋葬朱棣等13位皇帝的北京十三陵。實際上在湖北省鍾祥市還有一處,即明顯陵,隻不過陵主朱祐杬生前沒有做過皇帝,死後當上了。景帝朱祁鈺的陵墓獨座北京海澱的西山,“土木之變”中皇兄、明英宗朱祁鎮被蒙古人擄去後,朱祁鈺因禍得繼大位,後被廢。北京的“十三陵”最有規模,分別是長陵、獻陵、景陵、裕陵、茂陵、泰陵、康陵、永陵、昭陵、定陵、慶陵、德陵、思陵。其中,有三座陵墓規製比較大,一是明成祖朱棣的長陵,二是世宗皇帝朱厚熜的永陵,三是神宗皇帝朱翊鈞的定陵。


明“十三陵”全景簡圖

 
 

這麽多皇陵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由北京最高層批準同意發掘的是定陵。為什麽定陵會被選擇?根據目前已解密的相關文件,當年發掘明皇陵的“請示報告”,根本就不是定陵,而是朱棣的長陵。這裏麵有不少曆史謎團,似乎是一種報應,又好似一種巧合,因為定陵開始建築的時候,就傳出“風水不吉利”的聲音。

1956年5月19日,定陵最終被確定發掘,確實有巧合。

發掘定陵當初其實並沒有專門的文件,而是一份《關於發掘明長陵的請示報告》。從已公開的文件來看,這份報告最早出現在國務院官員的手裏是發掘前一年的1955年10月4日,是送給時任國務院秘書長習仲勳的。報告下麵的簽名是郭沫若、沈雁冰、吳晗、鄧拓、範文瀾、張蘇等,都是當時中國大陸身份最高的文化官員,由於事關重大和簽名者身份的特殊,報告被及時轉至主管文化工作的陳毅副總理,並呈報周恩來總理。時文化部文物局長鄭振鐸、中科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夏鼐聞訊後認為條件不成熟,表示強烈反對貿然發掘,高層形成一場爭論(後挖掘事實證明,鄭、夏的觀點是有道理)。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向當時的“中國一號”毛澤東主席作了匯報,毛點頭後,周才批下了“原則同意”四個字。


周恩來當年同意發掘定陵的簽字

 

長陵是朱棣與仁孝文皇後徐氏(開國功臣徐達之女,原燕王妃)的合葬墓。永樂五年(公元1407年)七月,徐皇後在南京病逝後,朱棣命禮部尚書趙x(“羽”字旁,加一個“工”)、知縣王侃、給事中馬文素、江西術士廖均卿、僧人吳永和欽天監的陰陽生等,在北京擇地建陵,最後選定了昌平縣的黃土山,依朱元璋南京孝陵規製建陵,明朝最大的皇家陵園就這樣規劃了出來。永樂七年(公元1409年)五月破土動工。據《明太宗實錄》記載,當時朱棣“車駕臨視,遂封其山為天壽山”,而為什麽封名天壽山也有來曆。朱棣生於元至正二十年四月十七,即1360年5月2日,“臨視”這一天,恰好是他的生日。四年後即1413年,長陵地宮基本完成,徐皇後櫬宮從南京千裏迢迢移葬長陵。其後,外部配套工程享殿仍在繼續,三年後才算結束。整個營建時間前後共用了7年,永樂二十二年(1422年),朱棣病死於內蒙古北征回師途中,當年十二月葬於長陵,地宮遂永久封死。到1956年,在地宮裏麵靜靜躺了534年的朱棣,似乎在劫難逃了,被紅頭文件確定發掘。

然而,事情偏偏就發生了變化。

當時,身為“長陵發掘委員會”委員的夏鼐負責發掘的具體技術指導,便讓其學生、後任首都博物館館長的趙其昌作前期調研。當時去長陵時正好下大雪,趙其昌帶著探工趙同海,在長陵轉了兩三天,也沒有找到可供發掘線索。在向夏鼐和最先提出發掘長陵的時北京市副市長吳晗等人匯報後,幾經商討,決定先試掘朱棣的大兒子朱高熾的獻陵,積累經驗再發掘長陵。朱高熾是大器晚成,與他的後輩朱翊鈞等小皇帝不同,他一直到47歲才繼承大位,年號洪熙。大概是沒有帝王命,僅當了10個月皇帝就死了,諡廟號仁宗,寶地名獻陵。由於在位時間太短,其陵也不可能太大,由長陵的規製簡化而來,僅有基本的建築,可以說是長陵的“精減版”。由於寶城前地勢逼仄,當時為保證不破龍脈不傷風水,將祾恩殿縮小,陵宮因小山間隔分前後兩院。所以,現在大家到十三陵旅遊會發現,與他老子的長陵相比,真的太寒酸了,過去《昌平山水記》上僅稱獻陵所在的玉案山為“土岡”,可見當年獻陵選址的倉促或說不嚴謹。

就在考古人員一心準備試掘獻陵的時候,吳晗和夏鼐又改了主意。認為,獻陵意思不大,即使開啟了獻陵,也不可能給長陵的發掘帶來多少有價值的參考,吳先是提議試掘嘉靖皇帝的永阮,遭夏鼎強烈反對,理由是這與挖長陵無異;試掘末帝朱由檢的思陵,吳晗覺得沒有意思,太小了,是妃子墓改建的。後來吳、夏才把目光移到了定陵上。楊仕、嶽南合著的《定陵地下玄宮洞開記》認為,吳、夏打定定陵主意的原因有二個,“第一,定陵是十三陵中營建年代較晚的一個,地麵建築保存得比較完整,將來修複起來也容易些。第二,萬曆是明朝統治時間最長的一個,做了48年皇帝,可能史料會多一些。”這樣的分析依據是,定陵與長陵在營造規製上不會有太大變化,確實可為以後發掘長陵積累經驗。而作為明史專家的吳晗,當時力主發掘長陵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目的,就是希望掌握第一手史料(這在“請求報告”上也提到了),後來發掘的事實證明,定陵得到的考古資料確實豐富。

但在這兩個原因之外,定陵首遭開掘,是否還有其它原因?實際上,定陵與永陵是十三陵中的“變種”,規製與長陵變化較大,景、裕、茂、泰、康、昭、德的規製與長陵相同,地宮設計與地麵建築齊全,隻是規模、比例變小,是長陵的“簡化版”。如果從積累長陵的發掘經驗來看,從上麵七陵中選擇最為合適。可最後陰陽差錯,也可以說神差鬼使,朱翊鈞的陵寑“中標”了。如果從1956年算起,把時空推到336年前,即公元1620年之前,看看朱翊鈞在世時的情況,唯心者們或許會看到某種“報應”。

在朱翊鈞執政時期,從上層到民間有一種不太好的現象,現在民間流傳“要想富去盜墓”的說法,那時也有人眼饞地下的寶藏。當時有不少大臣痛陳盜墓這種惡行,希望朝廷下令禁止。然而,由於朱翊鈞意在借宦官(太監)之手斂財斂物,竟然“默許”此現象的存在,以致於盜墓之事難禁。

從史料上可以發現,朱翊鈞斂財有術,頗有經濟頭腦,用今天的話來說,應該是一名“外向型”領導。開挖礦藏,征收礦稅,就是他的一大發明。而默許宦官掘墓盜寶,則是另一種創造。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朱翊鈞派宦官陳奉去湖廣一帶負責采礦征稅。在湖北荊州,陳奉及其手下無惡不作,私闖民宅,欺壓掠劫。甚至做出把懷孕婦女肚子剖開、將小孩摁在水裏溺死的事情,總之是什麽事都想幹,什麽事都幹得出,“悉發境內諸墓”,盜得寶物無數。起初,陳奉看到呈報上來的一份告密材料,說是鄉民徐鼐等人盜挖了李林甫原配楊氏的墳墓。李林甫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奸臣,楊貴妃楊玉環老公、唐玄宗李隆基在位時的宰相。密告稱盜賊從楊氏墓盜得大量陪葬品,得黃金萬兩。對此事也不徹查,陳奉便責罰徐鼐等人將黃金補齊。聞報後的朱翊鈞心裏暗喜,下旨將這筆黃金全部上繳國庫充公。陳奉從這件事中看到了一大財路,於是把荊州境內名臣富豪的墳墓都給挖了,當地官憤民憤極大,甚至有老百姓背後偷偷向陳奉扔磚頭,責罵陳奉“該死”。

但陳奉並沒有收心,他知道主子心裏想的是什麽,竟然又動起了位於今湖北省鍾祥市境內的一座皇陵——顯陵的主意。顯陵是朱翊鈞自己的曾祖父朱祐杬和曾祖母蔣氏的合葬墓,你想想,如果沒有朱翊鈞的意思,陳奉敢盯上顯陵?恐怕有10個腦袋陳奉也不敢。朱祐杬本為“興獻王”,嘉靖皇帝朱厚熜的老子。風流皇帝、武宗朱厚照在正德十七年(1521年)病死後,無子嗣,便傳位給堂兄弟朱厚熜,是為明世宗,年號嘉靖。俗話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兒子當了皇帝,老子自然有至尊地位,雖死猶榮。於是,在中國帝王史上一場罕見的“大禮製”風波之後,朱厚熜追尊朱祐杬為恭睿獻皇帝,王陵改為帝陵。《明世宗實錄》記載,嘉靖三年(1524年)八月,太監楊保上奏,“(顯)陵殿門牆規模狹小,乞照天壽山諸陵製更造”。從正德十四年(1519年)開始造陵算起,到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營造改建顯陵前後花去了47年的時間。

顯陵在棗陽礦山旁邊,陳奉便以開礦作掩護,進行盜掘。當地官員知其用心不良,不同意開采,結果都遭到了陳奉的彈劾。官有怨民有恨,都想弄死陳奉,由此還引發了多起“民變”。朱翊鈞卻沒有“嚴肅處理”陳奉,僅是召回了事。這樣的皇帝,連敢挖自己祖墳的人都放過,昏不昏?罪該萬死啊!三百多年後,自己的陵墓被掘是不是遭到了報應?不知道當年吳晗、夏鼐決意發掘定陵有無想到朱翊鈞這個“罪過”,由於當事人均已過世,吳、夏當年到底是怎麽想的,與朱翊鈞的葬式(見前文《萬曆皇帝棺槨開啟後發現的天大秘密》)一樣,也已成了曆史之謎。

定陵三百年後遭掘,還有一說,就是風水不好,當年擇地建陵之初,就發現了不吉之兆,預示以後要出大禍。

朱翊鈞是明穆宗朱載垕,即隆慶皇帝的三兒子,他10歲登基繼承大位。擇地建陵是首輔大臣張居正病逝,並被朱翊鈞治罪後的事情,繼任首輔、內閣大學士張四維的建議。萬曆十一年(1583年)正月,當時朱翊鈞隻有21歲,還是位有理想有抱負雄心尚契的“憤青”天子,便借去天壽山春祭之機,動起了擇選萬年吉壤的念頭。當時欽天監為他擇選了幾處陵址,朱翊鈞都沒有看好,風水不佳。如有一處在石門溝,坐北朝南,方向不宜,且堂局狹窄。而其它幾處要麽位次參差,要麽砂水傾倒。但另有兩處在風水師看來卻都是上佳的風水寶地,一處是形龍山,風水師的評價是主峰高聳,諸山拱抱,河水繞腳,眾水來賀,形如出水蓮花,案似龍樓風閣,明堂開亮,輔弼森嚴,堪稱至尊至貴之地;另一處是小峪山,十分符合風水寶地格局,山脈主勢尊嚴,水星行龍,金星站穴,左右四輔,拱顧周旋,明堂端正,砂水有情。朱翊鈞在當年九月九日借秋祭之名,親自去看了形龍山和小峪山兩地,現場初定小峪山,請求兩宮皇太後之後才能正式敲定。第二年九月(1584年),奉兩宮皇太後之命,朱翊鈞再借秋祭陵之機,正式定下了小峪山,即現在的定陵陵址,並易小峪山為現名大峪山。

當年十一月六日定陵動土,至萬曆十八年建成。但在開挖地宮時卻出現了不祥,風水師定下的將來置放棺槨的地方出現了意外,挖出了一塊大石頭,寶床下無土,這嚴重犯了風水大忌。出了這麽大的風水漏子,也算當時的“政治事件”了,當初推薦陵址的大臣嚇死了。名叫梁子琦的大臣借機上疏參劾禮部尚書徐學謨、輔臣申時行等人的“罪過”,梁子琦當初也推薦過陵址,但徐學謨、申時行認定大峪山才是真龍穴。梁子琦建議,為了大明的萬年江山,趕緊擇地重建。當時一心事佛、十分迷信的朱翊鈞似乎不信邪,一反常態,竟然作出了讓大臣破感意外的決定,稱祖宗山陵既卜於天壽山,聖子神孫,千秋萬歲,皆當歸葬於此山。並下詔,勸大臣不要再爭論了,壽宮吉地就是大峪山。不少說大峪山不吉利的大臣,因此還遭受了處罰。據說朱翊鈞嘴上雖然不信邪,說得好聽,心裏還是打不到底,覺得疑惑的,“出事”次年曾帶人悄悄看過幾處地方,仍不是很理想而作罷,徹底死了易地建壽宮的念頭。但在6年的建陵過程中,官場和民間關於定陵風水不吉利的議論一直沒有停息過。巧合的是,在三百年後,決定是否發掘明陵,也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一場爭論。

史載,萬曆二十三年,定陵已建成五年了,當年開國功臣、風水大師劉伯溫的十一世孫劉世廷,仍上疏奏稱,“大峪山壽宮龍穴非真”。要知道朱元璋建在南京的孝陵就是劉伯溫給選的址,劉世廷的風水理論應該是祖傳之術。果然在24年後,李成自攻破了大明的京城,稍後又讓關外滿人奪走了江山。明亡清興,就此又是三百年,這是後話了。而更巧合更神奇的是,在三百年後,劉世廷的話再次應驗——定陵被新中國發掘了。如果要說報應還真有一點,朱翊鈞和皇後的屍骨在“文革”中被同樣不信邪的紅衛兵拖出了地宮,“破除迷信”後焚燒,大峪山的風水真的有點不吉利。

從當初選址,到三百年後被掘,報應也罷,巧合也好,定陵身上確定有太多的謎團,不由你不感慨!

(作者: 倪方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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