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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林彪治“怪病”

(2009-02-24 15:06:42) 下一個

那時林彪吃飯、拉屎都在床上,不僅怕光,還怕水、怕風。一次,他對我說,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我問,我怎麽了?他說,你走得太快,你有風。

  在一個充滿陽光的日子裏,我們來到楚成瑞老人的家。楚老今年71歲,已離休多年,但思維仍然很清晰,記憶力相當好,說起話來底氣很足,健談而又風趣。老人祖籍山東掖縣,早年隨家人闖關東來到遼寧大連,1945年在營口參加東北人民自治軍,參軍第三年就成為赫赫有名的四野統帥林彪的司機。林彪坐著他的車,從關外打進關內,從北平南下開封,然後又挺進漢口。1950年春,在鮮花的簇擁下,他與林彪的“座騎”一同回到北京。後來,由於林彪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乘車的時間少了,他就由司機改做了林彪的內勤,為重病中的林彪又服務了兩年多。我們一起聊起了那段什麽味兒都有的歲月。

  話題是從林彪的身體狀況說起的。

  連年苦戰,累垮了林彪

  從投身黃埔,到北伐,到井岡山,再到長征,直至抗戰和解放,林彪連年征戰,也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了解林彪的人都知道,他有失眠這毛病,其實,這病在平型關戰役之前他就得上了。那時候,敵強我弱,還要打勝仗,怎麽辦?殲敵一萬自傷八千不行,對他來說,辦法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累己——累自己的大腦。結果長期下來,用腦過度,神經衰弱,開始失眠,據說打平型關時他都戴上健腦器了。

  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頭,1938年3月1日淩晨,奉命率115師直屬隊晝夜西進的林彪,被國民黨閻錫山的士兵誤擊一槍,子彈從前胸進去,後背出來,傷了神經,落下後遺症,以致後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最讓林彪耗費心力的是解放戰爭。1945年9月,中央確定“向南防禦向北發展”的戰略方針,命令林彪率領十萬人馬搶占東北。這招棋走得英明,但也險呀!

  林彪剛到東北,就感到危機四伏。危機之一沒有根據地,對於共產黨人來說,沒有根據地,就失去了人民的支持,就像闖進沙灘裏的兔子,早晚都得渴死和餓死。開始打起仗來連抬架的人都沒有。聽說,那時候黃克誠給中央打電報,說東北我軍有遭西路軍之危險,好在後來經過艱苦努力,才扭轉了敗局。

  苦熬了三年,東北形勢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地方我們占了百分之九十七,部隊發展到近百萬。國民黨的人都佩服我們,蔣介石的愛將杜聿明說,林彪的部隊從兵力到戰略戰術、武器裝備及戰鬥力都居全軍之冠。

  我們開啟了順風船,林彪的失眠症卻更厲害了。了睡好覺,可以說什麽辦法都用上了。我也看出來了,他自己也很難受,自己看醫書,自己配藥吃,也不行。聽人家說,可能與以前受傷有關係。聽人家說,在東北,有一次他吃了自己配的藥,半夜發癔症,隻穿一隻鞋就跑到冰天雪地裏去了,警衛員拖都拖不住。遼沈、平津戰役期間,他幹脆不治了,也沒有時間治,更治不好,遼沈決戰險呀!那時候,我們善於打野戰,但大兵團的正規化攻堅戰沒有打過,還不占海優勢,敵人又可以隨時調華北、華東部隊參戰;另外,駐守東北的國民黨軍也不是吃素的,蔣介石的五大主力有兩個在東北,統帥也都是抗戰名將。那是生死關頭,搞不好林彪的苦心經營就泡湯了!

  從1948年9月到1949年1月,在短短的四個半月的時間裏,林彪指揮打了兩個大仗——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殲滅和改編國民黨軍隊近百萬。黨中央和毛主席都很高興。1949年3月31日,毛主席在北平親自接見了四野師以上的幹部。朱德、劉少奇、周恩來等中央首長都參加了接見,聽說還會了餐,這可是其他野戰軍未曾享受到的特別獎賞啊!

  不久,林彪又率領四野大軍南下。開始仗打得比較順利,三下五除二就到了武漢。但要消滅有“小諸葛”之稱的白崇禧卻不容易,白崇禧非常狡猾,林彪三四次想要抓住他,打個大仗,殲滅他,都讓他跑掉了。白崇禧的兵也善於跑,他們穿著輕便,裝備輕便,善於走田埂小路、水網窪地。有時候你剛發現他,一眨眼的功夫,就像兔子似地,三蹦兩躥跑沒影兒了。追不上,抓不著,林彪幹著急,更睡不好覺了。一直到衡寶戰役,他才鬆了口氣。

  隨著戰事的順利發展,條件也愈加好起來了,林彪卻軟了下來。開始是長期失眠,發展到頭痛,後來頭痛越來越厲害,一痛起來,頭直晃,隻好用一條小毛巾捂著頭使勁揉,揉一揉就好一些。那時常看到他一邊走路,一邊用手捂著小毛巾揉著頭。後來,又不知怎麽搞的開始拉肚子,據說是在漢口吃了兩個桃子害的。從那時起,林彪對水果就很忌諱了。

  1950年初,林彪住在漢口,為了恢複健康,他抓緊了鍛煉。開始在住地院子裏騎自行車,警衛員要扶著,他不讓;警衛員跟著跑,他騎得很快,把警衛員給撂下了。但是這麽鍛煉,效果仍然不明顯,也就算了。為了放鬆心情,我們還勸他去打過野鴨子,地點是武昌的東湖,我給他開車,給他提槍,給他裝子彈。打了野鴨子他也不能吃,都給了大夥房了。打了沒幾次,身體也沒好多少,也就不打了。

  後來林彪病情加重,隻好請示中央,決定離開前線,返回北京治療。

  林彪病重我改行

  1950年9月,林彪去蘇聯治病和療養,1951年10月回國。

  1953年春天,林彪病情出現反複,舊病沒好,又添了新病,住在城裏嫌吵鬧。6月,搬到了頤和園裏的翠雲軒。當時,林彪的病已經很重了。我記得當時頤和園的路不好,不適合汽車行走,大家隻得用擔架把他抬進翠雲軒。

  這一年是林彪1938年3月負傷以後,病得最厲害的時候,主要是怕冷、怕熱、頭痛、腰痛、失眠。一天到晚靜不下來,需要不斷地活動,一到晚上更厲害。他不睡覺,內勤都不可以睡覺,每天照顧他最少要20個小時,幾撥服務員都給弄垮了。他煩躁、折騰。服務人員也受不住了,主要是身體挺不住。

  林彪病了,不能外出,不用車了,當司機的我也就基本失業了。一天,領導找我,說:“小胖,你別開車了,現在幾個內勤累得實在不行,看來隻好讓你上了。”於是我就改行做了內勤。

  我那時候年輕,身體好,對林彪也有感情,做內勤盡心盡力,一天二十幾個小時我都守著躺在床上的林彪。那時的林彪已病到極點了。他臉色慘白,瘦得皮包骨,連說句話的勁都沒有,一天到晚隻能躺著,那個痛苦的樣子,我看著也難受,他也特想動一動,可是不能坐也不能走,咋辦呢?我抖他的手,抖他的胳膊,他就舒服些。

  林彪平時很少說話,現在病了,說話就更少了,有時候一天也不說一句話。不睡的時候,就怔怔地睜著眼睛,像是在想事;心情好的時候,也與我說幾句話。

  他住的房間是一間老屋子,裏麵有不少用木料打的隔牆,上麵還有雕畫和漆畫。可是,那種木料好像是樟木,有異香味,林彪受不了,隻好請人把這些木隔牆拆掉了。屋子大了就顯得冷,又不能燒火爐,我隻好加了一個電熱棍,就是在一根瓷棍上纏了根電熱絲,通電就紅,散點熱。

  因為怕光,他的房間裏掛了三層窗簾,人一進,好像進了山洞,眼睛好一陣都適應不了。白天進去我都要打手電筒,他見了還嫌手電筒光太強,我還要把手電筒用布蒙上。老不見陽光不通風,睡的被褥又換得不勤床鋪就潮,我就弄了兩套被褥,每天給他曬一套,後來又增加到三套,輪著曬,每天換。如果遇上陰天,就放在爐子上烤。這樣一來,情況真不一樣,他感覺舒服多了,對我說,小胖,還是你好,怎麽把被子弄幹了?

  最苦的就算是我為了給林彪治病,除了常有專家會診什麽的,他身邊還有一個醫療小組,北京醫院的周院長,一個護士,還有就是我。我管生活,周院長負責檢查,護士負責打針。

  最苦的就算我了。那時林彪吃飯、拉屎都在床上,怕的東西就更多了。不僅怕光,還怕水、怕風。為了這個“風”,我挨過他兩次批。一次,他對我說,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我問,我怎麽了?他說,你走得太快,你有風。

  當時,他的女兒豆豆正在上小學,來看他。由於當時總是在黑屋子裏,見不到光,死靜死靜的,沒有一點兒生氣,小女兒要來,林彪當然很高興,他拉著豆豆的手直喊:“豆豆,豆豆。”豆豆要給父親跳個藏族舞蹈,因為怕風,豆豆隻好隔著窗戶,在門外為林彪表演了一回。

  林彪無論在什麽地方,夏天是不掛蚊帳的,他說是嫌憋得慌。可是,在頤和園那個地方,到處都是水和草,睡覺哪能不掛蚊帳呢?沒有辦法,隻能給他打蚊子。打蚊子又不能帶風,我就想了一個辦法,在長竹竿上用毛巾捆個團子,用它一個一個地把蚊子捅死在牆上。

  因為怕光,林彪的房間裏麵沒有燈,隻有個台燈是為了看體溫表用的。燈上麵蓋了好幾層布,隻留一道縫。因為他怕冷又怕熱,晚上睡覺要換三次被才能保持溫度的平衡。開始睡時,隻蓋被罩;半夜時,要換毛巾被;早晨五六點,要換毛毯。換的時候相當麻煩,不能凍著他,先把要換的東西卷成卷,放在他的脖子下,然後,一點一點地往下撤蓋在身上的東西,撤一點,放一點,直到撤下原來的,放完新換的。每晚他要解兩次小便,一般是九點左右一次,淩晨一點左右一次,也是在床上,仍然不能凍著他。這樣折騰一夜,我最多隻能睡兩三個小時,直到他早上吃完早飯,我才能再睡一會兒。不過,不到兩個小時,他又有事兒來了。

  一個人再有權力、再能幹,一旦病倒在床上,他隻能受人擺布。別看在戰場上林彪是百萬大軍的統帥,也是我的統帥,但在床上我是他的統帥。自從我做了他的內勤,他誰也不要了,隻要我。那時,他可聽我的話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讓他怎麽幹,他就怎麽幹。就說洗澡吧,誰人說都不行,隻有我跟他說,他才肯,隻是他總反複交代,可別感冒了,可別感冒了。我也怕他感冒,就是用濕毛巾給他擦擦,他不洗手,手上皸皮老厚,我就慢慢地給他搓。

  騙他……

  當時,據我跟醫生接觸,給他吃的藥大都是穩定神經的,我也發現他神經兮兮的。

  他對自己的體溫很在意,因為體溫總是比常人要高一些,總是在三十七度以上。每次試表他都要問,一旦知道體溫仍然未降,他就顯得很不安。周院長給他解釋,這不是毛病,也沒用。我也跟他說,你這麽老躺著,心急火燎,哪能不燥?肯定比別人要高點兒嘛!他也不聽,老是耿耿於懷。後來,我們都懶得跟他較真了。

  說起來也是一閃念,那天,我突然想了一個好辦法,就找到周院長,周院長問什麽辦法?我說,他相信我,我就用兩個表,一個表是死的,就定它個三十六度,另一個表是真的,在試表時,我一邊看表一邊把真表換成假表,不給他看真表,騙他。周院長說,這能行嗎?我說,試試吧,他要求那麽高,一定要把體溫降到三十六度,誰也沒這個本事,反正屋裏麵黑洞洞的,他自己也看不清。

  不久,我就試了一回。把表定在三十六度六,成功了,不過他有些納悶,一個勁地問:怎麽降得這麽快?我一聽,壞了,“降”得太快他受不了。第二天就把假表的溫度改成了三十六度八。

  就這麽一直騙了他一個多月,還真管用,他精神好多了。周院長也挺高興,說,小胖,你真行。

  林彪那裏一直把體溫看得比命重,一旦體溫“降”了下來,他也輕鬆了。一天,他對我說,小胖,我想起來坐坐。我扶他起來的時候,一看他,嚇了我一跳,他躺著的時候,由於屋子裏太黑,胡子看不出有多長,一坐起來,胡子一搭拉,竟有半尺多長,我一見就怔了。他見我發怔,就問,怎麽了?我說,你的胡子……要不要把它刮了。他摸了摸,說,不行,刮了太涼。我說,那就鉸一鉸。他答應了,後來就把他的長胡子用剪刀鉸了鉸。

  總理同意搭個棚子

  在林彪生病的日子裏,來看林彪的首長挺多。來得最勤的要數周恩來,總理對我們這些服務人員都很熟,態度也很和氣,見我就問,小胖,林總近來怎麽樣?每當這時,我都要把近期林彪的情況向總理匯報一下。

  在林彪身體稍有些好轉的時候,總理又來了,我向總理建議,能不能在林彪的房間外搭個棚子,讓林彪出來曬曬太陽。總理說,行啊。很快,總理就安排人來按我的要求搭了個小棚子。

  這個棚子是封閉的,但是三麵的簾子都是活的,可以隨時卷起或放下。我就開始動員林彪出門見見陽光。在這之前,我已經慢慢把蓋台燈布的縫隙開大,再後就把燈上的布拿掉了,又把門開了個縫。反正,慢慢讓他適應吧。人總不能永遠不見光吧。林彪聽說要出門,堅決不同意。我就說,我先背你出去,你試試。後來他勉強答應了。我就在棚子裏放了一把藤椅,再把他背出來,坐了一會兒,又把他背回去,慢慢他也就適應了。後來就不讓我背了,隻讓人扶著走出來就行了。

  由於活動多了,身體機能慢慢恢複,其他方麵也就慢慢好起來了。比如說吃飯,原先他隻能吃青皮鴨蛋,不能吃黃,隻吃青。如果吃饅頭,最多吃兩個小饅頭,沒有一兩重,一切四半,放在白開水裏泡濕,再吃那見不到水的“囊饅頭”,以至能吃肉末和菜做的小丸子了。

  顛他……

  林彪那時還有一個毛病總也治不好,也挺讓我發愁的,就是總要讓人抖他的手、胳膊。我跟他多年,對他的生活習性很熟悉。據我長期觀察,打仗時,他一坐車,精神頭就來了。而且,別看他在床上睡不好,在車上有時他睡得還挺香。有一次他難受得又讓我抖他的手,抖了他的手,又抖胳膊,還不行,硬讓我抖他的肩,我不敢,他還不高興,逼得我又想了一個辦法,弄個車,顛他!他不是要震動嗎?全身震不更好嗎?

  現在有人說,是林彪讓人開車顛他,那是後來,當時“顛車”是我先“發明”的,也是逼出來的。那時,由於在頤和園裏實在潮得不行,我們已搬到了離香山不遠的遺光寺。

  我先弄個中型卡車,在後麵做了個帆布棚子,兩邊各有一個小窗戶,屁股開兩扇門,就像現在的大屁股北京吉普一樣。秘書們看我一陣折騰,直問,小胖,你想幹什麽?我說,首長不是要震動嗎?外邊的路不平,開車顛他。秘書說,這能行嗎?葉群也來問,我解釋了一下,她說,你看著辦吧。

  弄完了,我就去動員林彪,說出去顛顛,可能舒服些。他不幹,堅決不坐。我就說,你先坐坐試試,不行咱就不坐了。他很聽我的,最後讓我說通了,對我說,好吧,試試,就交給你了。

  我讓警衛員搬上去一把藤椅,讓警衛員也弄個凳子上去坐,扶著林彪。安頓好了,我就開車從廂紅旗一氣跑到了香山,又開了回來。那時,從廂紅旗到香山都是石子路,路麵坑坑窪窪的,車在上麵跑,就跟搖煤球似的。回來一問,林彪感覺不錯。第二天又顛,每天顛一趟。一直顛了不少日子,他的精神真的好了不少,後來竟能夠自己在院子裏麵慢慢轉圈了。

  杭州的大鐵床

  
在杭州的時間較長,林彪身體逐漸好轉,隻是還想他的“顛車”。他身體不顛就難受。

  這又給我出難題了,杭州可不比北京,上哪兒去找中卡,就是有個卡車,也找不到北方的石子路讓他顛哪。

  聽到這個情況,杭州的接待人員很認真,他們提出要為林總設計一個電動顛床,還為此請來了一個工程師。當把要求向工程師提出來後,工程師怎麽也聽不明白。最後我告訴他,弄個床,一開電門,人在上麵就像騎馬一樣地顛,他才明白點兒,不過他說,他從來沒有設計過這種東西,還要請別人研究一下。然後他又是設計,又是畫圖,搞得很認真,最後,還真給造出來了。我一看,也夠現代化的,又是電動機,又是齒輪,又是皮帶,半圓形,整整裝了一屋子,足有幾噸重,一開馬達,那玩藝就轟隆隆地響徹雲霄起來,上麵裝的鐵床就開始震動。

  這個“大鐵床”裝好後,就讓林彪來震,結果,他隻震了一次,還不到3分鍾,就再也不來了。這種震法,跟軍用卡車在路上猛顛的感覺是兩碼事,就像電影裏打仗,怎麽也跟實際打仗不一個味兒。林彪要的是真家夥。

  林彪有一個戰勝不了的“敵人”

  依我看,林彪有一個戰勝不了的“敵人”,就是他自己身上的病。自從1938年3月閻錫山的兵給了他一槍後,他這一輩子就沒好受過,這一槍不簡單,它影響了林彪的一生。

  對付戰場上的敵人,林彪有的是辦法,但對付自己身上的病,他一點招兒也沒有。為治病,他去過蘇聯。國內國外那麽多專家,都沒有給他治好,最後,他隻好自己給自己開處方。一本醫書,他從東北帶到關內,又從關內帶到華中,最後從華中帶回北京,都讓他給翻爛了。他讓警衛員給煉過丹,自己搜集過偏方。聽說,在雙城他吃了自己開的藥,一下子休克了。聽說林彪病得最厲害的時候,他難受得拉著警衛員的手叫:“好兄弟,幫幫我吧!”

  我覺得林彪身體是有病的,有時還很重,也很怪。但他究竟得的是什麽病,我說不上來,反正醫生每次治療都有記錄,這麽大的幹部,中央也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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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兵團 回複 悄悄話 斑竹吹大了吧。你給林彪治“怪病”? 請看蔣霞《中外書摘》 2006年第03期 http://qkzz.net/magazine/1000-6095/2006/03/343703.htm。 ZT 就是 ZT。 請寫清楚!
青柏 回複 悄悄話 林彪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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