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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白求恩:他對女人和酒精存在缺點(組圖)

(2008-12-01 16:24:43) 下一個

白求恩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他不得不表示,白求恩在對待女人和酒精方麵存在缺點,脾氣也很糟糕,經常和西班牙醫生吵架,“但他對病人非常溫柔和關心,似乎他的性格會突然轉變似的。”

白求恩和妻子弗朗西斯兩次結婚又兩次離婚,沒有子女。和他見過麵的家人至今都已作古,《電影傳奇》劇組曾找到他的侄孫傑弗裏·豪

阿蘭日後這樣描述和白求恩的初次見麵:“白求恩在比弗山上的公寓牆上掛滿了孩子們的繪畫作品……他帶我穿過走廊來到浴室,浴室內的一麵牆上掛著他的各種文憑,他讓我把手按在顏料裏,摁在牆上,並留下簽名。”阿蘭把白求恩當作自己的父親,而後的18個月和白求恩形影不離.

“他是超級巨星”

“雖然白求恩起初是作為一名胸外科醫生蜚聲海內外,但他也是一個畫家、詩人、軍人、批評家、教師、演說家、發明家、醫學著作家兼理論家。”這是1952年出版的《手術刀就是武器:白求恩傳》(The Scalpel? The Sword)前言中的一句話。此書是西方世界的第一本白求恩傳記,作者之一泰德·阿蘭(Ted Allan)與白求恩相知甚深,曾和白求恩一起體驗過西班牙戰爭的痛苦。

阿蘭用了10年時間寫“父親般的”朋友白求恩的傳記,並始終和白求恩的前妻弗朗西斯·坎貝爾·彭尼(Frances Campbell Penney)保持聯係。弗朗西斯上世紀40年代回到蘇格蘭的家中,因精神問題住進療養院,於上世紀50年代在院中去世。

白求恩在西班牙創辦了“西班牙——加拿大輸血服務站”





1939年10月,白求恩在河北淶源縣孫家莊村外小廟為傷員作手術


阿蘭如今已經去世,從他兒子諾爾曼·白求恩·阿蘭(名字是對白求恩的尊敬紀念)寫父親的傳記中,我們得知阿蘭1916年生於蒙特利爾,比白求恩小26歲。他19歲開始為一份加拿大共產黨的日報《號角報》(Daily Clarion)寫政治和勞工報道。阿蘭原名阿蘭·赫曼,典型的猶太姓氏,為了便於打入法西斯內部進行深入報道,他改名泰德·阿蘭。以這個名字發表的文章在北美引起強烈反響。

阿蘭和白求恩初次相識是在1934年。當時,18歲的阿蘭在左翼的文學雜誌《新邊疆》(New Frontier)上發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說,吸引了白求恩的注意,他主動和阿蘭打電話聯係,並邀請阿蘭參加自己44歲的生日派對。

當時,阿蘭對白求恩仰慕已久,“他是蒙特利爾自由左翼界的名人之一,對我而言,他就是超級巨星……”這是阿蘭的原話,也是事實。當時,白求恩是蒙特利爾北部不遠的卡第維爾(Cartierville)聖心醫院胸外科兼支氣管科主任,擅長繪畫,對藝術品的鑒賞力也非比尋常。更難能可貴的是,白求恩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於購買當地藝術家的作品上,以此保證這批潦倒藝術家的生計。白求恩還是一位出色的演說家,無論是醫學、社會或是政治題目,他的出現總能吸引眾多聽眾且久久不遠散去。

阿蘭日後這樣描述和白求恩的初次見麵:“白求恩在比弗山(Beaver Hall Hill)上的公寓有三層。牆上掛滿了孩子們的繪畫作品(他在蒙特利爾開辦了一所兒童美術學院)……他帶我穿過走廊來到浴室,浴室內的一麵牆上掛著他的各種文憑,另一麵牆上是配有各種簽名的眾多手印,旁邊放著一碟藍色顏料。他讓我把手按在顏料裏,摁在牆上,並留下簽名。然後他說‘現在你是我特殊朋友之一了。’……”阿蘭把白求恩當作自己的父親,而後的18個月和白求恩形影不離。

“我有時恨他,有時愛他”

1936年9月,得到德、意支持的西班牙叛軍開始對馬德裏發動進攻。為保衛西班牙人民政權, 世界上54個國家的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組成“國際縱隊”支援西班牙共和軍進行馬德裏保衛戰。白求恩就是其中之一,他同年10月從加拿大出發,於11月3日抵達法西斯軍隊包圍的馬德裏,一個月後建立了“流動輸血隊”。

1937年初,阿蘭也以戰地記者身份到達西班牙,兩人於當年2月在馬德裏相遇。阿蘭發現,白求恩雖然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但脾氣暴躁的壞毛病令周圍人難以忍受。“我有時討厭那家夥,他昨晚又喝醉了,關門時震碎了玻璃。”這是阿蘭1937年2月在西班牙的日記中的一句話。白求恩經常做噩夢,為此他有時半夜開車(甚至是救護車)出去不知去向,有一次甚至5天杳無音訊,這讓“國際縱隊”方麵以及阿蘭感到很尷尬。

亨寧·索倫森是《新聯邦》和《加拿大論壇》駐馬德裏記者,也是白求恩在西班牙期間的翻譯。這位丹麥裔加拿大人1980年在接受加拿大廣播公司(CBC)采訪時表示,白求恩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他不得不表示,白求恩在對待女人和酒精方麵存在缺點,脾氣也很糟糕,經常和西班牙醫生吵架,“但他對病人非常溫柔和關心,似乎他的性格會突然轉變似的。”

一旦和病人有關,白求恩就會把一切拋擲腦後,包括個人安危。1937年3月的一天,白求恩開著救護車和阿蘭、索倫森以及攝影師戈紮·卡帕西(為白求恩拍攝紀錄片《西班牙心髒》的人員之一)去救助傷員,卻開錯方向進了敵人控製區域。救護車頓時成了機關槍的靶子,子彈在四人身邊穿過。索倫森不得不跳車躲進溝渠,白求恩這才悠閑地把車停下,卡帕西的臉都嚇白了,和阿蘭一起也躲進溝渠。

此時,一輛意大利坦克向他們開過來,白求恩卻異常鎮定地讓三人把身邊的傷員搬進溝渠。隻有21歲的阿蘭十分害怕,大叫:“天呢,我們都會被殺的!”白求恩卻說:“不一定,他們看到我們的醫學徽章,隻會逮捕我們。”幸好西班牙共和軍的坦克隨即趕到,意大利坦克撤退了。白求恩等人立刻把傷員送上救護車,他給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傷員輸液,並遞上香煙。“我有時恨他,有時愛他。”這是阿蘭當時對白求恩的真切感受。

1937年,白求恩、阿蘭在馬德裏的“佛羅裏達旅館”和海明威相遇。此時的海明威為北美報業同盟采訪西班牙內戰新聞,他此前創作的《太陽照樣升起》和《永別了,武器》已經使其聲名鵲起,因此白求恩和阿蘭都尊稱他為“海明威先生”。“白求恩和海明威第一眼就不喜歡彼此。”這是阿蘭的觀察,但他本人因為喜歡文學創作而和海明威比較投緣,海明威還答應給他出版的新書作序。

“他讓我們尷尬”

白求恩和妻子弗朗西斯兩次結婚又兩次離婚,沒有子女。和他見過麵的家人至今都已作古,《電影傳奇》劇組曾找到他的侄孫傑弗裏·豪(Jeffrey Howe),記者也在網上找到一個自稱是他侄孫的伊恩·邁克安納林(Ian McAnerin),但如今都無法聯係。如今,我們隻能從1973年CBC采訪白求恩侄女貝蒂·科內爾(Betty Cornell)的資料中,了解家人眼中的白求恩究竟是怎樣的。

白求恩的父親馬爾科姆·尼科爾森·白求恩(Malcolm Nicolson Bethune)是長老會牧師,母親伊麗莎白·安·古德溫(Elizabeth Ann Goodwin)在婚前也是一名傳教士,所以這是一個十分虔誠的宗教家庭。白求恩有一個姐姐珍妮特 Janet和一個弟弟馬爾科姆 Malcolm,貝蒂是珍妮特的女兒。

貝蒂說,舅舅白求恩是家中的“異類”,孩子們很喜歡他,但母親(白求恩的姐姐)卻擔心他給孩子們產生“不良影響。”“舅舅經常來我家。他認為小孩子應該裸泳,這是很自然的事。但我母親對此感到有些驚恐。”貝蒂說,“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1937年,當時他剛從西班牙回來,第二年初他就去了中國。我們不太收到他的信,通常就是明信片。他很忙,難以從中國抽身,而我們的信卻因種種原因無法到他手中。舅舅在信中多次問我們是否給他寫過信。”

事實上,白求恩的“共產黨員”身份曾令他的家族不悅。貝蒂說:“舅舅1935年11月在蒙特利爾加入共產黨後,我們家感到非常尷尬。但他做事方式很不一樣,我母親對他為人類事業做出貢獻感到自豪,他不會令人失望,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加入共產黨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醫療事業,因為當時富人和窮人在接受治療時完全是兩種境遇,他對此很煩惱。窮人經常承擔不起醫療費用,而他認為每個人都應得到國家提供的藥物和治療。”

加拿大和美國走得很近,所以當“麥卡錫主義“在美國盛行時,白求恩的家人也處於恐慌之中。貝蒂回憶道:“當舅舅1935年從俄國回來時,帶了許多共產黨徽章。20世紀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在美國掀起了以‘麥卡錫主義’為代表的反共、排外運動,我們都很害怕,銷毀了舅舅所有和共產黨有關的物品,所以現在保留的遺物很少,隻有一些他的繪畫。”

“加拿大的代名詞”

白求恩得到加拿大的認可是在上世紀70年代初。羅德裏克·斯圖爾特也是一名白求恩的傳記作者,他1974年出版的《諾爾曼·白求恩》一書,就是在白求恩剛被加拿大政府追認為“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加拿大英雄”的大背景下寫就的,1975年和1977年他又出版了《白求恩》和《白求恩思想》(The Mind of Norman Bethune)兩本書。

斯圖爾特1934年生於加拿大,30歲時才真正認識到白求恩的價值。他在1973年接受CBC采訪內容,側麵反映了加拿大人對白求恩認識的轉變過程。“1964年,加拿大國家電影局拍攝了電影《白求恩》。我當時是一所中學的曆史老師,學校裏兩個班級學生還有一些醫生看完這部電影後非常感動,在我辦公室暢談良久。有個學生告訴我,他從未想過獻身醫務界,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個醫生,買了3個車庫,這就是一名醫護工作者的成就嗎?《白求恩》這部電影也震撼了我,學生的話更讓我覺得應該做些什麽,於是開始寫有關白求恩的書。”

為了寫好白求恩,斯圖爾特曾到過中國,“我到中國說起‘加拿大’,中國人就會提到‘白求恩’,這令我非常震驚。白求恩成了加拿大的代名詞,我和一些醫護人員談起白求恩,有些人還會落淚。白求恩曾和中國人民並肩作戰,所有中國人都喜歡他。”2005年,71歲高齡的斯圖爾特再次踏上中國的土地,已是加拿大白求恩紀念館的顧問的他,準備再寫一本有關白求恩的書。

白求恩的戰友、傳記作家阿蘭·泰德和希尼·戈登1952年出版的《手術刀就是武器:白求恩傳》在全世界賣出幾百萬冊,但在加拿大本國的銷量隻有1.6萬冊,這一局麵自中加兩國建交而改變。

阿蘭1972年在接受CBC采訪時說:“如今,很多人看了我的書會生氣,因為他們感到怎麽這麽晚才知道白求恩這位英雄人物。1970年,中加兩國建交,我的書在1971再版發行,3個月就在加拿大賣出5000冊。特魯多(Pierre Trudeau)總理也看了這本書,於1972年白求恩去世33年後追認他是‘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加拿大英雄’。至此,加拿大政府不再因白求恩的共產黨員身份而回避。”

阿蘭認為白求恩的“正名”來得有些晚:“唯一奇怪的是加拿大怎麽花了那麽長時間才承認白求恩。時代變了,中國人喜愛白求恩,加拿大人也承認他是一名了不起的醫生。他在中國的最後歲月,做出巨大犧牲,很少有人能這麽做。他是一個極富幽默感的家夥,也是一名嚴肅的共產主義者。我也是共產黨員,當年在西班牙開黨會時,馬克思的話他信手拈來。他是一個少有的人,共產黨員就應該像白求恩這樣。”

當白求恩終於成為加拿大人眼中的“英雄”時,他的家人也感到欣慰。貝蒂1973年說:“中國駐加拿大大使和我們聊過舅舅白求恩,他邀請我們去中國。這是我們一家最大的心願,一直都是。我們想去看看白求恩在中國建立的醫院,並沿著他的路走下去。”

白求恩在安大略省的格雷文赫斯特(Gravenhurst)的故居也成為加拿大一大景點。有趣的是,白求恩1939年在中國去世後不久,這裏就轉賣給了別人。70年代初,這裏是約翰·休斯頓的家,他和6個孩子住在一起。自1971年開始,他就發現絡繹不絕的中國人慕名來到這所房子前,以為是白求恩博物館,還會摸摸孩子的腦袋以示友好,後來這些中國人發現此處是私人住宅時顯得十分尷尬,這種情況時有發生。

於是在1973年,加拿大政府買下此處,改為白求恩紀念館,於1976年8月30日起正式對外開放。1996年,白求恩出生地被列為國家曆史名勝。1998年,白求恩的名字被載入加拿大醫學名人冊。如今,安大略省的加拿大人因和白求恩是“老鄉”而感到自豪。


(作者不詳。原題目如此,但文章中並沒有細說他對女人和酒精存在多麽大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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