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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超級特工”——李克農上將(圖)

(2008-06-24 16:58:2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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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農

    在走訪了生於白色恐怖年代、成長並建功於戰爭與和平年代的李倫中將後,本文作者肖思科為我們講述了李克農上將的傳奇人生經曆以及他們這個神秘而特殊的家庭。

    神秘的傳奇父親

    在李倫孩提的記憶裏,父親很神秘,行蹤也是很奇怪的,這種奇怪在他懂事後才從心裏抹去。

    他記得在上海時總是不斷搬家,先後住過春輝裏、元吉裏和元裕裏。每搬一次家,父親總是要向母親和他兄弟倆交代,遇到別人問,應怎麽回答,而且用的名字多是假的。在李倫的記憶裏,父親經常會突然失蹤,但沒過幾天就會回來。可有一次,情況特別。

    1931年4月,父親又突然失蹤了。一連數日,父親都沒有回家,家裏氣氛一下子又緊張了。

    對於當時的情況,李倫不得而知。父親一生對自己的事情是從來不講的。完全弄清楚是在父親去世之後,那次失蹤是由於黨內特科負責人顧順章叛變革命。

    1930年年初,父親從蕪湖潛入上海後,便同當時稱為“小開”的潘漢年辦黨的報紙,組織文藝界人士和學生開展革命活動。不久,國民黨特務組織在社會上擴大招生的消息傳出後,經周恩來親自安排,他同胡底、錢壯飛先後打入敵人心髒。這3個人就是後來被周恩來稱譽的“龍潭三傑”。

    在周恩來的精心謀劃下,他們三個人成立了一個打入敵人心髒的“特別黨小組”,李克農擔任組長。黨小組受周恩來統一指揮,直屬於中央特科負責人顧順章領導,由化名為“王庸”的陳賡等負責與之聯係。

    獲悉顧順章叛變是在一個周六的晚上,那一夜,武漢一連發來6個電報到南京,告知顧被捕,發中央黨部,並轉秘書長陳立夫。

    是夜,錢壯飛值班,譯出了這些電報,真是有點“魂不附體”,好在是周六,他沉住氣,把事情壓了下來……

    此時,李克農住在上海,錢壯飛派女婿由南京來滬報告了顧順章叛變的消息。不料,這天是周日,不是交通來取情報的日子,李克農迅速啟動緊急交通,通過江蘇省委與陳賡取得聯係,把情況報告給中央。那天,他馬不停蹄,把情況用暗號發給胡底,並傳達給曾三、李強、劉鼎、潘漢年和康生等人……

    最後,周恩來和陳賡化了裝,從敵人便衣身邊逃走了,中央機關和江蘇省委機關也及時撤離。當特務衝進周住處之時,文件燃燒的紙灰還沒燒盡。用敵人的話講:中共和國民黨情報機關的差距,前後僅5分鍾。

    許多年來,李倫及兄弟姐妹們已經習慣了不談父親的事情。一來父親有嚴格家教,二來父親工作神秘,三則是父親從不宣揚自己,父親不宣揚自己,他們一直不便談,不敢談,也不好談。包括上學和工作後,別人談起父親,他們也經常回避。能說父親也是近十來年的事情。

    “共產黨的大特務”

    李倫小時候,一直有個美好願望,就是父親回來給他帶回書包和筆紙。但從大人那裏聽到的是紅軍被“圍剿”的壞消息。後來聽說紅軍又到了西北,但全家始終沒有一點李克農的音訊,那日子真是壓抑透了!

    1937年4月中旬的一個晚上,當一個夾著黑皮包、穿著黑大衣的人走進安徽蕪湖馬家巷1號時,李克農的大女兒李寧從遠處看見以為是逼債的人來了,馬上跑到祖父李哲卿跟前說要祖父躲避。兒子不在,家道破落,欠下許多債務,見有人來祖父就想躲。不料,他正在上樓藏起來時來者叫道:“爸爸,我是克農啊!”一句話,幾乎令全家人熱淚縱橫,歡天喜地。5個孩子一齊跑到父親麵前,盡管父親在家隻呆了1小時,但那真是難得的相聚場麵。

    1940年皖南事變發生前,國民黨加緊反共,父親又把李倫交給夏之栩、曾憲植、賀怡帶著先從桂林撤退,乘車赴重慶辦事處,後回延安。

    回到延安後,他隨父母、二姐李冰住進延安中組部招待所。李克農向毛澤東、朱德匯報工作後,毛澤東和朱德要請他們一家人吃飯。這次吃飯的地點是在楊家嶺,毛澤東居住和辦公的窯洞裏。李倫在半個多世紀後仍有印象:

    “窯洞中放著一張製作粗糙的方桌,四周擺著長條凳。靠牆有一沙發,是卡車上拆下來的沙發座椅,底下用木頭支靠,吃飯時,菜是行軍時用的舊搪瓷飯盒裝的……東道主毛主席的身材高大,麵容慈祥,膝蓋上的補丁特別顯眼。”

    吃飯時,毛澤東有說有笑,當年李克農東渡黃河向毛澤東匯報與張學良談判的情況時,毛澤東當麵就表揚過他,稱他“單槍匹馬,幹得很好”。如今久別再聚,看得出他很喜歡李克農和孩子們。毛澤東問李倫的姐姐李冰:

    “你知道你爸爸是幹什麽的嗎?”

    “八路軍駐桂林辦事處處長唄!”剛滿20歲的李冰睜著大眼回答。毛澤東哈哈大笑:

    “錯了!錯了!你爸爸是個大特務。不過他是我們共產黨的特務!”

    聽了這話,李倫和姐姐目光相對,琢磨了半天,他們特別恨國民黨特務,兩人感到無論如何也難把父親與特務聯係在一起。

    毛主席在這次吃飯時,說到李克農是一個好人。當年在蘇區,他靠邊站,找博古要個秘書也要不到,找李克農,他馬上送來了葉子龍;還有,毛主席有肺病,李克農就搞來魚肝油,使他的病得到治療;遵義會議時,李克農負責衛戍工作,他為會議安全提供了保證,也把毛主席的警衛工作做得很好……

    隨後,由陳雲親自出麵,把李倫安排到延安自然科學院預科班學習,後又轉到延大附中。

    就在李倫上學之時,毛澤東親自點將,李克農擔任中央社會部的副部長,部長是康生。

    中央社會部是中央分管保衛和情報部門。這一次,李倫才弄清父親的工作性質。

    促成毛澤東赴渝

    當一批校友奔赴蘇聯學習時,李倫卻要求上前線。1944年3月,他實現了上前線打日本的願望。1945年年初又進入延安炮兵學校學習。從此,他迷戀上了炮兵。抗日戰爭進入戰略大反攻之際,他已歸屬晉綏野戰軍,參加了綏包戰役。也就在此後不久,父親李克農又在中共情報史上創造了一個驚世業績。

    那時抗戰勝利後,蔣介石來電邀請毛澤東到重慶共商國是。蔣介石是真請還是假請,這是中央決策前必須要弄清的。

    從國民黨電訊著手,李克農的情報特偵係統日夜偵聽國民黨電訊,但國民黨使用的密碼無法破譯。這時,李克農突然想起國民黨駐延安有個聯絡處,他們必與重慶就毛澤東是否接受邀請有往來。通過這個聯絡處搞到密碼豈不更容易?果然不負李克農所望,密碼得手。於是,一道命令下達:日夜監聽這部電台與重慶的聯絡。

    很快,一份份密電被破譯後放在李克農麵前。李克農是情報行家,他一個字也不放過,經過反複閱讀、分析、歸納、綜合,從繁多的往來密電中得出一個結論:蔣介石認為毛澤東不會應邀,也不敢應邀。邀請是演戲。

    李克農的傑作使中央掌握了蔣介石的心理,也讓毛澤東心裏有了把握。1945年8月26日,毛澤東堅決主張親自赴渝,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集體議定:既然蔣介石是假邀請,我們就要弄假成真。由毛澤東親自率團到重慶,爭取主動權。談得成更好,談不成也可以揭穿蔣的政治偽裝。

    解放後,毛澤東第一次訪蘇,李克農一直護送到滿洲裏。在路上,他除了與毛澤東談工作,也陪毛澤東聊天。據說,毛澤東喜歡同李克農聊天。李克農在情報戰線立足不是簡單的事情,他對文史哲精通,也熟悉三教九流,他是個職業革命家,也是個社會活動家。就在同毛澤東聊天中,他向毛澤東提了一個問題:“主席!你知道美國總統每天上班後第一件事情幹什麽?”

    “哦?”毛澤東來了興趣。他沒說下去,等待李克農的下文,李克農便一五一十地說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看情報要點。否則,這一天不知該說什麽,做什麽事了!”

    毛澤東猜透了李克農的弦外之音,回答也是機智的:“我和美國總統不同,是隨到隨看,不怕多隻怕少!”他笑著對李克農說:“你這個李克農啊!還要給我上課?好!這次去莫斯科,還要同斯大林嘮嘮你們那攤子事呢!”

    果然,毛澤東到蘇聯後就與斯大林商談了情報合作,不久,李克農奉召到蘇,研究合作事宜……

    在中蘇情報合作的問題上,李克農的大智大勇展露無遺。因此事他後來遭到康生的陷害,但曆史證明李克農是正確的。

    在中蘇情報戰線合作不久,由於受當時“一邊倒”的影響,毛澤東曾在李克農匯報工作後,對中蘇情報工作合作做了8個字的指示,大意是“誠懇、完全、毫無保留”。毛澤東講,李克農便記了下來。當李克農記錄時,毛澤東問他記什麽,並要過去看了一遍,然後便撕了。不過,李克農還是記住了毛澤東的話。

    對毛澤東的指示,他是執行的,但在執行中還是有自己的思考的。據長期跟隨李克農工作的羅青長回憶:李克農同誌認為蘇聯情報方麵有特點,但也有不足,不然第二次世界大戰德攻蘇時,為何蘇聯沒搞準,反而是我們搞到告訴蘇聯的。另外,蘇聯情報手段也與我們不同,他們以金錢、美女為主要手段,而我們主要靠正義事業感人,靠自覺自願去幹,還靠公開搜集。所以,他認為我們還是要保持自身特色的東西。李克農為此在執行中也有說法:“渾身脫得光光,暴露無遺,但心裏秘密隻要不吐口,你就看不到,也就不知道!”

    後來,中蘇關係破裂,蘇聯情報專家以為滿載而歸,事實上我國情報工作並未受到大損失……

    是毛澤東指導李克農早有安排,還是李克農有意留了一手?這是一個謎!

    康生恩將仇報

    康生在很多時候是李克農的上司。早在上海時,是李克農的情報,才使他和中央機關得以脫險,可以說李克農曾救了他一命!按說,對於這樣一位忠誠有才華的助手,他是滿意的。但恰恰因為李克農的精明和日益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的重視,而遭到他的嫉恨。

    延安整風時期,康生在整風中借審幹之機大肆整人,特別是在1943年搞所謂的“搶救運動”將大批同誌整為“特務”,引起毛澤東的不悅和中央領導人的不滿。

    1944年4月4日,毛澤東找李克農等人去開“棗園夜話”。毛澤東要他們吸取曆史教訓,立即展開甄別和平反工作。在這之後,李克農忠實執行了毛澤東的指示,包括將各單位集中在部裏的200多個“挽救對象”留下來工作。這件事被康生看成“給我難堪”而記恨在心。

    1956年中央召開“八大”時,當選的中央委員以得票多少排名,康生排到李克農後麵,麵對李克農日漸受到毛澤東和黨中央的重視,康生的嫉恨之心更劇。其妻曹軼歐咬牙切齒地叫道:李克農這個仇我非報不可!此話在康生出山後就得到應驗……

    “文革”開始後,以中央文革小組“顧問”身份出現的康生,馬上指使造反派整理已經去世的李克農的材料。1967年8月31日,康生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召見”與此事有關的人員,他同曹軼歐一唱一和,要用非常手段追查李克農“陷害”康生的“陰謀”,此舉遭到同誌們反對後,他便動用學生“逼宮”。

    不幾日,小將們向周恩來發難,要追查李克農的曆史問題。這時,周恩來怒目正色地說道:“在上海,如果沒有李克農他們,恐怕你們今天來也難得見我了!”很快,毛澤東也向康生當麵讚揚李克農,並指示:“李克農打入國民黨那裏是立了大功的。沒有他,當時上海黨中央和中央許多人,包括周恩來這些人都不在了,青年同誌不知道,你要負責告訴他們!”

    惦記那些無名英雄

    李倫將軍記得那是1957年12月的一個中午,飯後,父親一邊往辦公室裏走,一邊在咳嗽。他多年患哮喘病,咳起來非常厲害。走到辦公室的台階上,他咳得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他試圖想扶住柱子,不料,一下摔倒了,不幸頭朝下砸在石頭台階上,頭部開裂……

    周恩來指示全國腦外科專家趕往北京,組織搶救。

    據李倫將軍回憶:父親醒來後,腦子不行了,不能說話,記憶大部分消失,說話邏輯也不行了……親人、同誌都很難過,他也很難過。也就是在這以後,他開始了幾年的休養。

    李克農剛恢複記憶不久,便說話了。不過他說的不是自己的豐功偉績,而是提到一個叫“王石堅”的名字。熟悉黨的情報史的同誌都知道,“王石堅”是我西安情報係統所屬的北平秘密電台,於1947年10月被敵人偵破。這次被偵破是敵人使用美國的偵聽測向設備定位,並派飛賊搜捕而得逞,事態波及西安、蘭州、沈陽、承德的情報組織,是中共情報係統遭破壞最嚴重的一次,一批忠誠的情報骨幹慘遭國民黨殺害。事件之後,李克農立即進行檢查,研究對策,並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後來,他給周恩來寫了檢查,請求處分。周恩來認為這是秘密戰線不可避免的,並批示:“有此檢討即可,不必議處!”事隔多年,李克農首先想到的是自已工作的過失,確實令人感動。

    李克農還一直關注著一批特殊的人物,這批人物就是曾被我黨派到敵人陣營中長期潛伏、曆史無法弄清的人;還有在敵人陣營中發展的我情報人員,情況也一時無法弄清;以及一些一直做情報工作後又脫離組織的人,這些人的命運結局有曆史原因,也有現實原因,李克農為他們一一出具證明,以取得組織的重新信任。

    1962年2月7目,在北京召開的“七千人大會”尚未結束,李克農的病情加重。這時他仍未考慮上醫院,眾人請來鄧穎超才把他勸進醫院。2月9日上午住院,不料,當晚他就在北京醫院去世。據李倫將軍說:當時,公告上是腦溢血而死,而實際上是父親的腦軟化,腦子已成糊狀,其死也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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