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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 緣何偏愛戴安娜

(2011-02-05 22:31:58) 下一個

第十篇 緣何偏愛戴安娜

( 上 )

這一天,我們沒去大名鼎鼎的溫莎古堡,而去瞻仰了戴安娜王妃的遺物。

由於趕得太過匆忙,出租車在路邊剛一停歇,我們就一腳踩到了青蔥氣息撲鼻的戴妃王宮外的大草地上。那種氣息成片成片地襲來,特別濃烈,就像你在海邊聞到海腥味一樣,讓人體會到這裏有一種不死的生命在時時刻刻召喚你。

那麽,戴安娜王妃遺體上的腎髒真的被摘除了嗎?我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這個傳說。事實上,戴安娜 1997 年 8 月 31 日出車禍之後被送往巴黎拉皮蒂 · 薩皮特裏爾裏醫院後的幾小時內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如今一直是個謎。跟戴妃一同遇難的情人多迪的父親穆哈默德 · 法耶德相信,戴妃的器官一定被移除了。法耶德相信戴妃和他的兒子都死於英國情報機構的陰謀,移除戴妃體內器官是為了阻礙屍檢,而負責調查戴妃和多迪之死的英國驗屍官拒絕評論戴安娜的器官到底有沒有被移去。

在走過大草地的那一段路上,妻反複向我強調:“離婚了,當然離婚了!”我知道,她是向我保證戴安娜和多迪交往是在與查爾斯離婚後,完全是正當的,人格上沒有任何汙點。在妻的心目中,戴安娜是完美無瑕的神,不容我有半點質疑。

我穿梭在眼下看來很有些淒涼的皇宮的廊道裏,把自己想像成戴安娜:那年那日,暖氣片妥貼地熱撫著王妃的裙裾,王妃憂鬱的雙目,巡看窗外寒冬的花園,萬木凋零;遠處的冷湖,有幾隻白天鵝在顧影自憐,人跡杳然,戴妃突然悲從中來--王宮太小了,太淒惶了,倫敦太小了,太淒惶了,她要去巴黎,去南非……

( 中 )

戴安娜王妃是在三十三歲那年――她和我妻是同齡的――去世的。妻說,戴安娜那個時候死,給全球最熱愛她的人留下了風華最茂、最具魅力的印象,永遠不變的印象,倒不像好萊塢有些著名女影星,撐到七老八十,老態龍鍾還在出鏡。我以為妻言頗是,這算不算我們緣何偏愛戴安娜原因之一呢:我們愛她的青春美貌、和藹可親。像許多人一樣,時至今日,我們仍在懷念戴安娜 .

我牢牢記得,那年, 1997 年,父母親都在洛杉磯探親,我每天拿一疊報紙給父親,父親把紛至遝來有關戴安娜去世及其全球各地人們對她的悼文、回憶錄分門別類,裝幀了整整三大本紀念冊(回國時他攜了去),我們坐在一起,一遍遍地聽 Elton John 彈唱的“風中的蠟燭。”

我們仍在懷念戴安娜,並指責卡米拉是導致她和查爾斯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

我們到英國的這幾天,正巧遇到苦戀了 30 餘載,英國王儲查爾斯與多年情人卡米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日子。相比 20 多年前查爾斯和戴安娜那場“童話般的世紀婚禮”,這次婚禮顯然低調了許多。盡管如此,結婚慶典還是安排得緊鑼密鼓、不失隆重,婚禮現場除了新郎、新娘最親近的家庭成員外,來賓也可謂名流雲集。 We

而另一方麵,對於卡米拉和查爾斯富有爭議的婚姻,溫莎市政廳和王室則收到了近千封英國公眾寄給卡米拉的充滿憎恨的信箋。一些信件甚至對卡米拉發出了“死亡威脅”。這些信件徹底打碎了查爾斯的虛弱希望:他本來以為隻要自己和卡米拉結婚,英國公眾就會消除他們對卡米拉的恨意,漸漸接受她,把戴安娜忘卻。


我最惡心卡米拉和查爾斯出的那本名為《真實的愛情故事》的書,封麵上那個肥臀短裙的女人和一臉枯涸笑紋的查爾斯,親熱得有點過份和牽強,無論如何無法占領我們的心靈殿堂。罷罷罷,你卡米拉和查爾斯造一萬種輿論,證明自己的愛情理直氣壯也無濟於事。

( 下 )

卡米拉和查爾斯的《真實的愛情故事》無人問津,創下英國最低發行量,我們暫且不表。

在戴安娜王妃遺留的宮殿裏,我們依稀可以看到,戴妃當年以一介平民入宮,滿臉淳樸,小鳥依人,著實仰慕查爾斯的樣貌。心中有別樣的滋味:在戴安娜和查爾斯之間,到底是誰個先變的心?誰個紅杏先出牆頭?輿論和感情都告訴我們,這是查爾斯惹的禍,但戴安娜的性格內囊是否也有率性任意、不循規蹈矩的一麵,使得查爾斯舊情萌發,轉而投入卡米拉的懷抱。話或許可以這樣說,在查爾斯這種男人身上,天生就有一種戀母情結,他的天性的底蘊,就是需要卡米拉這類像母親一樣撫慰他的女人,這些從年輕、新式、叛逆的戴安娜身上得不到,所以他以凡人無法想像的方式漸漸疏離了年輕貌美的戴安娜。

我們無法看到查爾斯和戴安娜同居或分居的臥房。其他那些老舊王妃的臥房也引不起我們多大的興趣,人去樓空,徒有一些流著時光年輪的斑駁暗影、張揚王室威儀的西洋畫和亮閃著遠東光芒的中國瓷器,我們匆匆行過……

不料,那一處陳列戴安娜舊時服飾的廳堂,卻吸引了我的太多關注,乃至悲慟……

( 結尾 )

與戴安娜王妃居住的富麗堂皇的 Kensington 王宮相比,陳列她舊時服飾和攝像的廳堂,卻像一個草草搭成的臨時工棚,並將永遠這樣“臨時”下去。

在鋪滿紅地毯的王宮長廊上走著走著,根據指示語,那麽一拐,我們突然拐到了一片大理石地麵上。蹊蹺的是,這裏的紅地毯像是被人突然揭去的,粗糙的大理石石麵很不光潔,石塊和石塊銜接的縫隙並不嚴密,而廳堂很像是倉促之間另辟的,狹窄且低矮。

就在這個另辟的冷室中,我們突然看到了一幅幅戴安娜的英容笑貌 , 一件件她穿戴過的衣裳和服飾,我們在那一片光彩照人裏浸漬,細細端詳,流連忘返。而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始終是這搗了地毯,草率搭成的 “ 臨時工棚 ” 背後的深層意味。那一定是像戴安娜淒慘的死一樣有隱情的,有陰謀的,我愈將相信英國王室對她的菲薄和不義,像世界上其他王室的一貫傳統那樣,他們對民眾最擅長的依然是隱瞞和欺騙。

“臨時工棚”的搭建實出於悲痛欲絕、沸騰似火的的追悼戴安娜的民意所逼,其中定有王室的難言之隱。

我們在諾大的一個 Kensington 王宮走馬觀花 , 看到曆屆曆任王太後 , 一些肩膀厚重、目光犀利的老太婆們,即女王們的形象 , 也看到一概雙頰緋紅、一身柔骨的王妃的眾生相,她們無論生前如何顯赫 , 在曆史的長河、時光的隧道中 , 都變成了我們眼中分不清彼此的袞袞諸公、無名小卒。

唯獨戴安娜王妃 , 以她的關照愛滋兒和非洲孤兒的普渡眾生的大愛心 ; 以平民王妃入宮的獨特經曆 ; 敢向有外遇的查爾斯叫板離婚 , 敢和自己的心上人多迪出雙入對的叛逆精神 , 以及她的年輕美貌、和藹可親贏得了世人的心 , 讓我們永遠記得她的芳名。

是時代造就了戴安娜 , 是時代讓我們偏愛戴安娜 , 而滯後於時代的英國王室因其因循守舊、脫離民眾的心態 , 不僅事先沒有察覺或正視民眾對戴安娜的喜愛 , 更無法麵對戴安娜突然去世後民眾對她的如火如荼的哀傷之情 , 出於無奈 , 才有了我前篇所說的“臨時工棚”的“傑作” : 即不能大張旗鼓地宣揚的戴安娜 , 又不能無所表示。

逝著已逝矣 , 留下我們這些活著的人 , 隻需穿行兩三條街 , 在燈火輝煌中去遊覽戴安娜情人多迪 , 現在是他的老父親穆哈默德·法耶德經營的倫敦數一數二的百貨商店,一陣獨特古怪、抑人鼻息的酥油香味向我們襲來 , 那是戴安娜和多迪的魂靈歸來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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