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波

心如止水是一種境界,一種修煉,也是一種無奈與蒼老。不管年齡多大,經曆如何坎坷,有心如水,總是希望風兒吹過,帶起片片漣漪,湧起層層水濤,掀起滔天的巨浪,將那沉澱水底的淤積盡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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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揚.我哭我自己

(2015-03-15 07:20:04) 下一個
 通常人們把戀情失意叫做失戀,準確的說我的初戀失意應該叫做“逃戀”或著“棄戀”。當人的情感爆發卻發現所戀之人背後有許多你無法接受的東西,一場被情網罩住欲求破網而出的掙紮,一段被情魔所困妄想避之東隅的自傷,成了我人生戀情全部的內容。回憶這段戀情既無甜蜜,也無痛苦,更沒有什麽遺憾,隻是一段毫無意義的蒼白。要說有什麽可說的,隻是欽佩自己從那樣深的情海裏遊了回來,在接近癲狂的時候控製了自己,直到遇到現在的妻,過上了與一般人一樣的平凡生活。
   
情如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情似盤絲洞的那張魔網,掉進去身不由己,陷進去己難隨身,越是掙紮墜得越深,越想逃離纏得越緊。在那段掙紮與逃離的日子裏,完全陷在自我封閉的混沌世界裏,外界與我完全沒了幹係。不知當時自己的眼睛是否失神,不察當時自己的舉止是否失態。隻記得每逢周末回家,不吃不喝,隻是仰麵朝天躺在床上,任憑腦袋嗡嗡作響,胸口悶悶作痛。通常每次回家都要和鄰裏一位好棋的大叔對弈幾盤,隻要認真,下十盤會贏十盤,這段時間勉強撐著和這位大叔下了一次棋,兩盤下過大叔全贏,大叔愕然地看著我;“你的棋力怎麽下降得成這樣?”現在想想當時那盤棋不隻是棋力下降,應是滿盤昏招亂招根本不像在走棋。
   
舉止失態應是肯定的,記得自己拿起缸子喝水,放回去會重重的一砸,缸子裏的水都會濺起很高。當時的樣子不知周邊的同學怎樣看,隻記得與一位要好的男生出去吃飯,他有意將遞給我的筷子單隻掉個頭,看看我是否還能意識得到,再把筷子理順。
    
一場戀情變成了一場搏殺,那個女生原本滋潤脂白的臉變成毫無血色的青白,削尖的下巴,凸起的顴骨和深陷的兩個眼孔讓人看著恐怖。時常的缺課生病,顯然她也陷在一張網裏如我一樣在做拚死的掙紮。期間收到她給我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佩服,你居然還沒有倒下。”看著這張紙條,她對她自己的魅力有著百分百的自信,實際也確實如此。當時自己內心雖說痛苦,卻沒有絲毫原諒她的過去的想法。對她那明顯脫形的外貌不但不憐憫,反倒生出一種為那些曾被她戲耍,傷情欲絕的男生們複仇的一種痛快。一場兩人之戀,搞成了為男生除害的義氣用事,傷了自己,也傷了那個她,不知是對還是錯。
   
臨近畢業仍然沒有走出這段傷情,在朋友們的開導和勸慰下,看到那個她也傷得如此慘不忍睹,心裏泛起了猶豫是否有些地方誤解或是錯怪了她。人在這個時候會走極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做個決斷。
    
一個周末的下午,同學們都紛紛的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我示意她留下有話說,她也聽話,居然乖乖地留了下來。兩年來的分分合合,叫死勁的那些廝殺纏鬥,現在坐在一處,竟感到內心有一份久違的平靜,看樣子互戀還是主旋律,心中生出一絲欣喜,但願我對她的一切全是誤解。
    
相對無言不知如何開口,兩人默默地坐了一陣,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揚起的麵孔和兩隻探尋的眼睛,一咬牙俯身吻了下去,兩年的交往這是第一次吻她。嘴唇是冰涼的,自己也不是真心去吻,吻了兩下見她毫不抗拒,便起身站直了身子。她抬起頭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無神的眼睛放出了光亮。既然開了頭有了肉體的接觸,也就沒什麽顧忌,走回自己的座位,四周看了看,示意她想和她做愛。以為她會有些猶豫,沒想到她直接滿臉興奮地撲了過來,對著我的嘴唇一陣狂吻,細小的舌頭如蟒蛇吐信般在我嘴裏掃來掃去,差點讓自己忘了那天是去做什麽。要不是她自己一句多餘的話,我可能會把她的狂熱視作長久不痛快的宣泄。吻了一陣,她停下來對著我的眼睛真誠地說;“她不是個好女人,有完這事,她會控製不住自己。”聽到這話頓生一種厭惡,感覺她是個戀愛老手,而且走得相當的深,一切再說都是多言,她那天的表現讓我徹底輕鬆下來。
   
在這場初戀之前,從未在戀情上有過思考,隻是一個勁的傻玩兒。戀情讓人成熟,也讓人長大,莫明奇妙的一場情傷,不得不對自己做一番梳理,是不是自己過於追求純淨?是不是自己過於苟求對等?徐誌摩在別人成家後還狂追狂戀,很多男孩以奪人之美感到驕傲,自己怎就容不得有著過去的女孩?幾番自問,幾番思考,容不下就是容不下,麵對自己難以融世的情,唯有把她深深地,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無情的人走在這情滿天下的世界裏,雖說孤獨,雖說蒼白,但永遠不會再有傷情,永遠也不會有情被傷。情隨人來,情隨人去,一陣風揚,我哭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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