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穀來信： “淺談按摩”1

提起泰國，人們會連想到什麽？ 盍家幸福的海鮮大餐，男女皆宜的人妖表演，碧海藍天黃金沙灘，多少歡喜多少‘臭’的榴蓮，或許還有包裹著詭譎色彩的泰妹按摩。 按摩業是泰國生活的一大亮點，種類齊全，服務周到。然而走馬觀花的觀光客，充其量蜻蜓點水淺嚐即止。真有意思享受個中滋味，你必須耐心住下來，接受多個療程。一年不短，十年不長。不是和你打趣。聯合國這裏不少歐美同事，包括兩位司局級領導，都是活生生的榜樣。那話怎麽說地來著：我來了，我幹了，（靠，）我被征服了。於是像刁得一那樣在沙家浜紮了下去，娶個泰妹回家終生包房，享受定人不定點不定時服務，日子過得。。。。這就扯地遠了些。 按摩房在曼穀有多少，我沒處查資料。這麽講吧，有7-11微型超市的地方，附近很可能有按摩房。（聽起來象紐約中文《世界日報》的廣告詞：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世界日報》。）如果趕上‘法狼’（泰人對外國人的愛稱）群居的地段，按摩房的數量直追餐館。想想看，一幫飲食男女吃飽喝足，正好就近消消食醒醒酒，多麽和諧的搭配。正如殯儀館旁邊開花店，醫院附近設律師樓一樣合乎情理。 按摩項目有多少種，我也說不準。至少從店麵宣傳看到的，有古典泰式，加油按摩，日式，土耳其式，瑞典式， 羅米式，印尼式，等等。按部位分呢，有頭部，臉部，腰部，足部，全身。論動作，捏、拽、揉、按、摸、抻、拉。You name it。在曼穀三年有餘，我也沒有一一品嚐體會。因為摸多了就格外挑剔，隻認那名家高手指點。於是對公寓附近步行範圍內反複掃蕩，然後認準一兩家，一兩人可心稱意的拿捏， 再催促辦個優惠證，買十送一，而且不限本人使用。逢有遠方來客，必定引見介紹，不久卡上蓋滿小圖章，自己坐享其成。 前不久街對麵新開了家按摩房，引起我的興趣。橫幅掛牌‘亞洲芳草協會’，乍一看以為是非盈利非政府組織。懷著勇於探索的精神舍身前往，才發現它還真有一些新奇招數。 ‘亞洲芳草協會’（以下簡稱‘草協’）門臉設計高雅舒適。紅瓦黃牆泰式兩層小樓，坐落在紅花綠葉的院子。有專門接待室，旁邊還有間專為按摩妹休息的耳房，透過茶色落地門窗隱約可見條條地鋪。不像其他街頭按摩房，候客接待結賬共用一個房間，七八個泰妹分坐兩邊，目光唰地朝你掃來，好像都有紅外穿透力，真不敢肯定她們看到了什麽。 ‘草協’另一個招數是按摩床邊放有一張A4大小的卡片，滿篇是泰文和日文的對應用語。實在令我氣噎：難得有一竅不通的語言在這兒都趕上了。不過，我估摸是幫助小日本學會表達按摩感受，比如，太重了，太輕了，按錯地方了，或是哇塞，太舒服了。顯然這裏是日本人開辦為日本人服務的按摩房，要不怎麽會沒有英文， 或中文呢？ ‘草協’最讓我眼亮的是，穿米黃色製服的泰妹會給你遞上一張表格。上麵詢問需要哪種按摩，使用何種牌子或芳香的按摩油，價格當然不一樣。然後：挑選輕/適中/重三種不同力度。這時候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可以降低但不要誇大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我當時隻想到不能讓泰妹偷懶而選擇了‘重力度’，結果真是來了位難得見到的圓滾滾巾幗力士。一個鍾點下來，馬蹄聲重，喇叭聲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