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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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時飛虎隊在桂林的前進基地岩洞指揮部

(2010-02-05 05:20:45) 下一個


二戰時飛虎隊在桂林的前進基地岩洞指揮部
——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5周年(12)


前麵介紹美軍在桂林的情形,所貼出的照片,主要是反映美軍第14航空隊主力飛虎隊(23戰鬥機大隊)在桂林臨桂秧塘機場的情形(詳情請參閱:桂柳會戰前盟軍在桂林剪影)。實際上,在1943年初,第14航空隊取代了美國航空誌願隊(飛虎隊)之後,其主力23大隊便由原飛虎隊改編而成,該大隊駐守昆明和桂林等地。飛虎隊在桂林的幾個基地(二塘、李家村和秧塘)中,秧塘是最重要的一個,是盟軍的前進基地。前麵的照片中,已經有一幅是反映美軍在此建有山中秘密機庫。飛虎隊自1942年進駐秧塘起,從這個前進基地機場起飛的飛機就曾遠征滇緬、保衛昆明、覆蓋華南,給日寇以沉重打擊,成為打擊日寇在華南戰區和海上交通運輸線的重要空軍基地。該機場與其它機場的一個重要區別就是,該基地指揮所是位於機場邊的一座約二三百米高的山腰中的一個山洞裏。這個基地指揮所,由中國軍隊擔任警衛。

下麵,我們用幾張照片,反映1942年之後到1944年以前盟軍在桂林秧塘機場岩洞指揮所的情形。

秧塘機場岩洞指揮部入口,戒備森嚴,由中國警衛部隊防守,生人不得靠近。

左邊的牌子上,是以桂林的前進基地司令芬遜準將(Brig Gen. C.D. Vincent)的名義的公告:本岩洞非躲避空襲之掩體也!換言之,這是軍事禁區!不能隨便靠近。這位站崗值勤的中國士兵,顯然是很忠於職守的,也很精神。

從洞中向洞口拍攝的逆光照。前麵的二位美國飛行員正在進入岩洞指揮部。


在指揮部裏,研判日機敵情。第23戰鬥機大隊,有12名中國航空學校第十期首批在美國受訓歸來的中國飛行員,與飛虎隊成員並肩戰鬥。右邊的那位,顯然是中國飛行員。

指揮部人員在各司其職。

研判敵情,製定自己的戰術方案。


芬遜準將是第14航空隊最年輕的將軍,當時剛剛30歲左右。這是芬遜準將跨上飛機前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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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第14航空隊轟炸台灣新竹戰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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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航空隊轟炸台灣新竹戰史研究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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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美國陸軍駐華第十四航空隊對台灣發動了珍珠港事變以來,盟軍對台灣的首次空襲。這一場空襲號稱是第十四航空隊最成功的一場空襲,而且此空襲顯示出了盟軍對台灣的重視。陳納德認為,他可以利用在中國基地內的飛機,由台灣海峽阻斷從南洋經由台灣運往日本的海運(注一)。而台灣島上各處的日本飛行基地,也是對盟軍的一大威脅,因此陳納德主導了這一次的空襲,對當時準備南下支持太平洋戰爭的新竹海軍航空隊飛行基地實行了空襲,來阻絕日本在台灣的空中武力,取得了相當大的勝利。經由這一次的空襲之後,陳納德的十四航空隊消耗大批物資對台灣海峽的空襲(注二),也使得日本蒙受了重大的損失(注三),也因此原因,日本支那派遣軍的岡村寧次發動了“一號作戰”來打通中國的鐵路線以及消滅美軍駐華的空軍基地,保障台灣海峽的空中安全。由此可見,當時台灣海峽的戰略地位對大日本帝國的生存是何等的重要。不過,台灣最後還是飽受了美軍的轟炸,而且還遭到了美國陸軍駐華第二十轟炸指揮部,美國海軍第三十八特遣隊與美國陸軍駐菲第五航空隊各方麵的夾擊,雖然盟軍有遇到來自台灣的神風特攻隊的阻擾(注四),不過,最後還是在盟軍沉重打擊下,逐漸崩潰了。這些都證明了,台灣自古以來,經過西班牙,荷蘭,明鄭,清朝,日據與今天都有相當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對新竹的空襲,正是美軍對台灣的首次空中行動,對台灣的未來擁有重大的引響,就讓我們一起來了解這一段精采的空戰曆史吧。

新竹基地介紹

  新竹在日據時代是日軍位於台灣的重要地帶,駐有日本陸軍第九師,海軍航空隊,還有燃料場與新竹基地等設施。通往新竹的鐵路支線是於一九三五年到一九三六年開始通車的,因此新竹基地據判斷應該是由一九三六年開始啟用。日軍建立新竹基地,可以說是完全為了侵略中國的領空,尤其是其鄰近中國大陸的戰略地位。基地早期建立的時候,形狀為八角型,跑道長度約由十五號機堡到二十七號機堡之間。基地的總機房,紅瓦房,紅磚造水溝等等都是由日據時期沿用到今天的(注五)。新竹基地當時主要駐守的是日本海軍新竹航空隊,但是第二次中日戰爭初期,新竹空軍基地並未擔任對華空襲的主要任務(注六)。因此當中華民國空軍蘇聯誌願大隊於一九三八年空襲台灣台北鬆山基地的時候,新竹基地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直到了一九四三年十一月的空襲以後,才開始成為盟軍的目標。此後一直到太平洋戰爭結束,經曆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空襲,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台灣光複以後,新竹基地開始為國民黨空軍使用。一九四九年初期,中華民國第八轟炸機大隊駐防,開始實行對大陸地區的轟炸,直到一九五八年終止。隨後,空軍第二十空運大隊駐防(注七),然後再成為第十一大隊的主要基地。現在由中華民國空軍第四四九聯隊駐防,以幻象-2000-5為主力,繼續捍衛台海空優。新竹基地戰略地位重要,鄰近中國大陸,也經曆了太平洋戰爭與冷戰時期的各大空戰場麵。

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隊介紹

  一九四一年八月一日,陳納德在中國成立了中華民國空軍美籍誌願大隊,也就是俗稱的“飛虎隊”,開始在雲南,緬甸,暹羅,法屬印度支那與廣西等地區締造戰績(注八)。一九四二年七月四日,“飛虎隊”被並入美國陸軍第十航空隊駐華空軍特遣隊第二十三戰鬥機大隊(注九),繼續在中國各地奮勇作戰,最後於一九四三年三月三十一日被編入第十四航空隊。第十四航空隊成立後,陳納德認為必須奪回中國的製空權,才能以強大的優勢火力空襲日軍位於中國的設施與補給線,給予日軍巨大的壓力使其崩潰瓦解。第十四航空隊一九四三年的任務還有空襲日本的海上運輸線,因此由法屬印度支那到台灣海峽周邊的海運,都成了第十四航空隊的主要攻擊目標,造成了日軍重大的損失。然而,第十四航空隊的資源來自於駝峰航線(注十),有所限製(注十一),但仍能給予日軍沉重的打擊,已經算是相當優秀的單位了。接著,日軍發動“一號作戰”,企圖消滅第十四航空隊(注十二),在奪取第十四航空隊的前進基地後,十四航空隊雖然沉默了一段時間,但是仍然在國軍反攻緬甸與日軍在江西戰線敗退時,給予了致命的打擊。第十四航空隊永遠被戴入了中國抗日戰爭的史冊當中,成為了中美人民友好的象征。

第二十一偵照大隊對台灣的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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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隊除了對日作戰以外,還擔任了偵查任務,十四航空隊的第二十一偵照大隊就是執行此任務的單位,以地利之便,向東南亞,台灣,中國淪陷區,衝繩以及日本九州島實行戰略性的偵查任務與空中照象,獲得軍事情報以後,作為美軍對日本占領區的轟炸依據,使用機種為F-4A與F-5E兩款閃電式偵察機(注十三)。一九四二年九月以來,駐華空軍特遣隊的第二十一偵照大隊開始執行偵照任務,經過第十四航空隊的時代以後,共執行了一千六百餘次任務,其中百分之四十是偵照台灣,而且除此之外,原子彈轟炸廣島與長崎的空照照片也是由他們提供的。當初偵察機為了避免被日軍雷達偵測到,航路大多由衡陽出發,經由浙江省麗水,再由衡州轉場出海,低空飛至台灣東海外,再升高到三千呎的照相高度進行拍攝,每隔反複一兩天就偵照,使美軍得到了珍貴的數據,包括高雄港的空照圖,使得美軍了解日本船隻在高雄的航運紀錄以及碼頭裝卸物的吞吐量。除此之外,台灣各地的日本軍事飛行基地也在他們的偵照範圍內,以新竹和台南飛行基地為主,照片清楚的將基地內的塔台,宿舍,電機房,通訊中心,盛至飛機機種顯示了出來(注十四)。一九四三年夏天開始,中美空軍開始研擬空襲台灣的方案。  

空襲擬定方案

  空襲的目標選項有三個,分別是高雄港,台南飛行基地與新竹飛行基地。高雄港是日本位於台灣的重要港口地區,又鄰近於壽山與高雄警備府所在,高雄要塞防空火力強大。台南是日本重要南進基地,糖廠與工業設施林立。所以台南飛行基地駐守大批日本海軍台南航空隊的新銳零式戰鬥機以防止盟軍轟炸時得到便宜。由於零式戰鬥機駐防,第十四航空隊若盲目轟炸,將有可能損失慘重,尤其是難得由駝峰航線的有限物資將會白白失去(注十五)。因此,無攔截防空力量,防空火力缺乏的新竹海軍航空隊飛行基地成為了陳納德指定的攻擊目標。陳納德認為新竹是戰損最輕的基地,第二順位則是高雄港。

逐川前進基地

  一九四三年八月,位於江西省的逐川前進基地辟建完成,並開始為了這次遠征台灣的行動儲存燃料與彈藥,同時為了防範江西南昌的日本陸軍第三飛行師團,逐川基地動員了民眾成立了對空間哨站(注十六),一但發現日本軍機來襲,中美空軍的軍機便立刻起飛疏散。地麵設施則實行偽裝,屢次欺敵成功,讓日機無功而返。到了十一月三日,第二十一大隊的偵照圖顯示了新竹基地擁有日本海軍舊式九六式攻擊機八十八架,將成為太平洋盟軍的重要威脅,因此盟軍斷然決定出擊,但因氣候問題而一延再延了。

第十四航空隊參與空襲新竹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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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混合聯隊(The 68th Composite Wing)
  第二十三戰鬥機大隊(The 23rd Fighters Group)
  第七十六戰鬥機中隊(The 76th Fighters Group)
  第四四九戰鬥機中隊(The 449th Fighters Group)
  第十一轟炸機中隊(The 11th Bombers Group)
  中美空軍混合團(The Chinese American Composite 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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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轟炸機大隊(The 1st Bombers Group)
  第二轟炸機中隊(The 2nd Bombers Group)

第二十三戰鬥機大隊介紹

  第二十三大隊是擁有飛虎隊隊傳統的一支勁旅,由陳納德的中華民國空軍美籍誌願大隊第一中隊(亞當夏媧),第二中隊(熊貓)與第三中隊(地獄天使)改編過來,變成了美國陸軍航空隊第十航空隊駐華空軍特遣隊第二十三戰鬥機大隊,下轄第七十四,七十五與七十六三個中隊,外加一個“借來”的第十六中隊(注十七),主要與飛虎隊時期一樣飛P-40係列的戰鬥機。一九四三年三月三十一日,被改編成為了第十四航空隊中由上校柯林頓文生(Lt. Col. Clinton Vincent)指揮的第六十八混合聯隊的單位,開始接收了P-51,然後又加入了飛P-38的四四九戰鬥機中隊(注十八)。整個作戰期間立下了無數戰功,還在豫湘桂戰役參了一腳,後來的一一八戰術大隊也加入了戰局,第二十三大隊與第十四航空隊的命運始終相連在一起直到戰爭結束,此單位到今天都仍然存在,飛A-10攻擊機,還參與了一九九一年的波灣戰爭。這次空襲台灣的行動,是由第七十六中隊與調來中國不久的第四四九中隊執行。

第十一轟炸機中隊簡介

  成立於一九一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當時名稱為“第十一航空中隊”,駐守於德州凱利基地,於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十七日到一九一九年五月一日時派駐海外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到了一九二一年,被改編為了第十一中隊,到了一九二二年又變成了第十一轟炸機中隊,隸屬於第七轟炸機大隊。一九四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被調離美國到澳洲,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一九四二年一月一日又飛往爪哇。一九四二年三月正式進駐於印度卡拉蚩,主要飛北美B-25米歇爾輕轟炸機,並且準備前往中國昆明參戰,活躍於中緬印戰區,空襲過香港與漢口等地。後來又被分配到三四一轟炸機大隊裏麵,是一支強火力的轟炸單位,共派出八架B-25參與空襲台灣新竹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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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空軍混合團第一轟炸機大隊第二中隊

  一九四三年十月一日,在陳納德將軍的指定下(注十九),中美雙方為謀求更積極的合作,在印度卡拉蚩成立了中美空軍混合團(Chinese American Composite Wing),中美雙方共同提供優秀的空地勤人員加入,下轄中國空軍的第一,第三與第五三個大隊,其中,隻有第一大隊是飛轟炸機的單位,擁有第一,第二,第三與第四中隊。這可以說是中美空軍混合團的第一場任務,共計派出了六架B-25轟炸機參與.本任務。

野馬機助陣

  第十四航空隊成立後,第二十三戰鬥機大隊的飛行員並不在希望升級的老式P-40戰鬥機,而是期望得到新型的戰鬥機,也就是北美公司生產的P-51野馬式戰鬥機.。這種平坦流線型的戰鬥機本來是為了外援英國而設計的,但是當美國陸軍航空隊發現這款戰鬥機的潛能以後,開始裝備在美國陸軍航空隊的各大單位裏麵。第七十六中隊於一九四三年開始接收了P-51A的地勤維修人員,十月十七日開始正式在昆明接收了P-51A野馬式戰鬥機。然後,他們開始往零林前進,並且在新接收的P-51型戰鬥機上畫上有名的“鯊魚牙”(注二十)。然後,第七十六大隊的飛行員由衡陽與逐川趕來試飛新機種。新的機種供應稀少,他們當時並保證還能接收新機。由於衡陽是戰爭前線,為了避免損失,剛從華盛頓返回中國的文生命令第七十六中隊與第七十五中隊交換基地,於是第七十六中隊與第七十四中隊改派駐到了桂林,然後第七十六中隊的P-40大部分由第十六中隊接手。

  擁有更遠航程的P-51野馬機的抵達,確實助了第十四航空隊一背之力。此時,返回美國一年多的戴維“德克斯”希爾回來了,希爾是美國誌願大隊與駐華空軍特遣隊時代的空戰英雄,他曾經飛P-40B(C)/Hawk-81A戰斧式與P-40E小鷹式戰鬥機在緬甸與中國的十一個月內擊落了十三又四分之一架日本軍機。希爾觀察了P-51A野馬式戰鬥機的性能以後,決定以性能優異航程遠的P-51A來參與這次空襲台灣的任務。

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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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認為,日本方麵一定會加強對台灣的空防,因此航程短的老式P-40戰鬥機相當不適合參與此次任務。而為了護衛轟炸中的轟炸機,P-51將無法騰出一隻手來發揮對日軍的攻擊力,因此決定派出P-38G閃電式戰鬥機來發動進攻,P-51則采取護航,這樣,P-51就可以掩護B-25對新竹基地內設施進行轟炸,而對新竹飛行基地內的日本軍機創造毀滅性打擊能力的任務則交給了P-38。共有八架P-51A與八架P-38G將參與此次任務,另外有十四架分別來自第十一中隊與中美混合團的B-25,規模相當龐大(注二十一),由此可以證明美軍相當重視此次攻擊行動。為了防止日軍懷疑,中美空軍混合團第三大隊的P-40將於任務展開之前向北飛行實行欺敵任務,以促成這次轟炸的順利。

閃電機護航

  雙引擎的P-38戰鬥機交在這次戰鬥中發揮護航作用,P-38是洛克希德公司生產的戰鬥機(注二十二),最有名的行動大概就是擊落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總司令山本五十六的曆史紀錄。P-38在中國隸屬於第十四航空隊的四四九戰鬥機中隊,擊落山本五十六的空戰英雄雷克斯巴伯(Rex Barber)也曾在此單位服役(注二十三)。這次,P-38的任務就是護航B-25的“護花使者”。次外,P-38也被中國人民稱之為“雙身子”,這是由於它奇特的照型。其實,P-38在歐洲,太平洋,中國等第,都有創下過精采的戰績。是二次世界大戰中性能屬一屬二的軍用機種了。

米歇爾投彈

  這次投彈的計劃由B-25執行,B-25輕轟炸機是由北美公司生產的,最有名的任務是一九四二年四月十八日由杜立德領導轟炸東京的“杜立德”行動,最後也是迫降於中國(注二十四)。B-25在中國戰區也被廣泛的使用,算是很有名的一種轟炸機。由第三四一大隊與中美空軍混合團第一大隊使用,後來,中華民國空軍也有接受,這次任務擔任的是主要的轟炸任務。當天,十四架B-25轟炸機每架各攜帶二十磅炸彈七十二枚,一百磅炸彈七枚與一百六十八枚二十五磅通用炸彈。

攻擊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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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文生與希爾的協調後,八架P-51A野馬機,八架P-38G閃電機與十四架B-25米歇爾式轟炸機開始準裝待發了,不過,其中一架P-51A突然因為起飛後不久,發現液壓係漏油而返回基地放棄了任務。擔任先投攻擊的P-38閃電式戰鬥機的領隊為山姆帕默爾(Sam Palmer),編成兩個分隊,一隊四架戰鬥機,成員有雷恩蒙(Ryan Moon),肯代杜威爾(Kendal B. Dowis),羅伯舒茲(Robert B. Schultz),亞佛利約斯頓(Alfred Yorston Jr),華特羅斯(Walter L. Rose),以及曾當過飛虎隊空戰英雄的中隊長喬治麥米倫(George Mcmmillin)。由偵查得知,日軍將大批的軍用飛機分別停在跑道,滑行道與停機棚上麵。

  第十一轟炸機大隊的B-25轟炸機部隊由第六十一號機領隊,組員為領隊約瑟夫“波瑞契”韋爾斯(Joseph “Preacher” Wells) ,還有克裏夫賓漢(Cleve L. Bingham),雷蒙馬紮諾斯基(Raymond J. Mazanowski),以及約瑟夫奧康諾(Joseph OConnel),此外,還有時代雜誌與生活雜誌的特派記者豆拉懷特(Theodore H. “Teddy” White)擔任隨軍記者。三十九號機組人員為機長喬治葛洛德(George T. Grottle),哈羅羅契爾(Harold Rochelle),赫伯特羅勃生(Herbert I. Robinson)以及查爾斯福克斯(Charles Fox)。七十九號機的組員為勞倫尼可萊斯(Loren Nickols),約翰布什(John Booth),山本愛德華(Sanborn V. Howard),以及法蘭克諾頓(Frank Norton)。第四十號機的組員包括哈羅施瑞爾(Harold K. Searle)領隊,史坦尼瓊森(Stanley Johnson),保羅迪克曼(Paul J. Dickmann),還有約翰寇斯特羅(John Costello)。五十五號機則有領隊約翰希爾(John Hill),約翰施密特(John Schmodt)。法蘭克吉本(Frank H. Gibson)與威廉瓊森(William Johnson)。五十七號機包括領隊卡爾拉威爾(Carl J. LaValle),駕駛為裏察舒茲(Richard L. Schwartz),吉拉得奧代(Gerald O’s Day)與羅伯漢彌頓(Robert T. Hamilton)。九十二號機由機長威廉布裏那(William A. Brenner)領隊,組員則有歐尼斯貝爾(Ernest J Bell),喬治戴可楚(George E. Dykstra),威廉瓊斯(William G. Jones),與卡爾加農(Carl Cannon)(注二十五)。

  中美空軍混合團的六架B-25包括二七零號機由歐文布蘭奇(Irving L. Branch)領隊,組員有張天民,葛拉沃(F. Grover),還有E. C Chang與J.C Sun(注二十六)。一三五號機有領隊丹尼爾(L. Daniels),組員是林洐落,張樹成,C. S. Chen,以及C. K. Teng等(注二十七)。八三九號(注二十八)機的機長是哈皮(Harpy),組員有吳超塵,謝登(Sheldon),斑尼(Penny),以及孫姓飛官一名。一三六號機則是由波克萊斯特(Beaucrest),羅紹陰,傳善為,K. C Chen,C. C. Yang(注二十九)等人。二六六號機則由卡爾森(W. P. Carlson)駕駛,組員包括溫凱,李頒平,周明鶴,以及P. L. Tang(注三十)。第二零八號機(注三十一)則是由丘吉爾(S. Churchill)領航,組員有梁冥和,H. H. Chen,H. H. Cheng以及P. S. Tu(注三十二)。

  希爾所率領的P-51A機群內則有分隊長傑姆威廉斯(James M. Willams),僚人員機則是約翰史都華(John Stewart),湯諾海得克(Donald Hedrick),裏查奧尼(Richard O. Olney),戴貝爾(Dale Bell),羅伯克伯特(Robert T. Colbert)以及萊斯曼貝(Les Manbeck)等人。

  所有盟軍單位都低空貼海麵飛行跨越了台灣海峽,以防止日本雷達偵測到中美空軍的跡象(注三十三)。

  攻擊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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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基地主跑到大約分為南北兩向,另外有往東與往西的斜角跑道,相交於主跑道的北端。當抵達南寮時,台灣海岸線已經在望,中美機群立刻升空高度達到五百呎以上,自西南角接近新竹飛行基地,以便在轟炸完跑道以後,轟炸機與戰鬥機機群可以順利由左邊斜角脫離目標區(注三十四)。首先,八架P-38閃電式戰鬥機開始朝起落航線上的日本軍用機掃射,緊跟在後方的十四架B-25轟炸機開始再一千呎高空投殺傷彈,然後七架P-51衝入攻擊跑道上的敵人軍用機。不過有一名飛行員表示三個中隊,包括兩個戰鬥機中隊前後相距不到兩百呎,但是十四架B-25是並肩通過基地上空的,這是任務報告所未提到的,此外,根據B-25轟炸時拍攝的照片(注三十五)顯示,轟炸機組距離地麵應該僅有四百呎,而非一千呎。由此可見,此攻擊是由P-38開路,B-25跟進,最後由P-51俯衝攻擊收尾。

情況報告

  這次空戰中,當P-38機群底達新竹上空的時候,剛好有一群約二十餘架九六式轟炸機正在升空進行訓練,飛P-38的麥米倫擊毀了地麵的九六式轟炸機一架,雷恩蒙分別在空中與地麵各擊落一架日本海軍的九六式轟炸機。舒茲則在天空當場打下兩架九六式轟炸機,杜威斯擊落了一架,擊毀地麵九六式轟炸機三架,約斯頓在空中擊落兩架,羅斯在空中也擊毀了敵機,擊傷了一架。

  飛P-51A機群的領隊希爾表示他擊落了一架“奧斯卡”,也就是日本陸軍航空隊的一式戰鬥機“隼”二型(注三十六),該機正在希爾前方做急轉彎,企圖咬住最後一架B-25轟炸機,希爾便順勢將它擊落。就在希爾擊落日機的幾分鍾以後,飛P-51的貝爾在四百呎高度也打下了一架“基克”,也就是鼎鼎大名的日本海軍零式戰鬥機(注三十七)。一架敵“奈特”九七式戰鬥機突然從威廉斯上空一點鍾方向來襲,但是威廉斯卻正目不顧暇的對日軍展開掃射,千拘一發之際,奧尼的P-51衝了下來朝敵人開火,將九七式戰鬥機嚇跑(注三十八)。第七十六中隊的機群中,威廉斯目睹了一架“奧斯卡”型的軍機在機場西北端墬落起火了,而另外一架“基克”也在機場外不遠處墬落了,由此可見是希爾與貝爾所創下的戰績。當先頭部隊接近目標區的時候,希爾與海得克立刻向下攻擊幾架九六式轟炸機“尼爾”,擊中了兩架,第二分隊的人目睹現場燃起了大火,威廉斯目睹一架“希莉”(注三十九)轟炸機遭到了重創,一具起落架被毀,另一機翼慘遭折斷。當他繼續往前飛時,又朝另一架“希莉”開火使其起火燃燒。史都華與克伯特向右繞過機場南角附近的一片大火,各擊毀一架在停機棚裏的“希莉”轟炸機。第七十六中隊的隊員回憶道當他們經過機場的時刻,一共見到十二架日機在地麵燃燒,其中大部分為B-25的炸彈所造成的。駐守新竹基地的日軍在西南角一代配置機槍,所以當機群返回逐川的時候,再一架P-38的機身上發現了一個彈孔。

  根據情報部門所統計,總共有五十到六十架日本軍機在這一場空襲中被毀,另外還有一些被擊傷,對新竹海軍航空隊造成了莫大的損傷,P-38因擊落了二十二架日機而得到了美譽,包括空中的十二架與地麵的十架。其中,飛P-51A野馬式戰鬥機參與此任務的史都華回憶道:〔這是我第一次駕駛P-51參與任務,在我們的機翼下都裝有副油箱,並且當我們抵達台灣海岸時,副油箱的油料都尚未用完,最前麵的B-25領航員突然大喊〔陸地在望(Land off)〕,依事先的計劃規定,所有飛機均爬升到了五百呎以上一千到兩千呎的巡航高度,我隨著其它友機拋棄了副油箱,但卻無法開啟主油箱的通路,因此隻好無電門開關的情況下掃射。在P-51的機艙裏麵,所有的電門開關都可以在三秒中打開,而我也將其完全打開,於是我立刻朝機場上的一架貝蒂(注四十)轟炸機開火將其擊毀時,發動機也已經點燃,坐在那一架敵機機身頂上的機長工被當場擊斃,從陸地在望,大約距離機場三哩開始,直到我機全部通過機場,完成攻擊,總共不超過三分鍾,當看見台灣的海岸時,我們的巡航時速為一百八十至二百哩,由於距離機場僅約三哩,加上最多隻通過目標區兩次,因而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來完成任務。〕

機群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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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分隊於下午兩點四十五分開始返回逐川,所有飛機均安全降落,除了奧尼的P-51因為燃料過量,造成降落時發生了三級跳,螺旋槳受損,另外還有一架P-51與樹枝擦撞,以及B-25一架遭到炸彈破片反擊跳中略為受損外,第十四航空隊幾乎完全沒有損失,因而被稱之為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隊在華期間最成功的空襲典範。(注四十一)當機群返航的時候,史都華繼續回憶道:〔再返回逐川的途中,最前麵的B-25領航員一定是在打瞌睡,因為他沒有發現逐川機場應該是往西方飛行,位於一片大高山地區,而他的機長韋爾斯卻正在往廣州方向飛行,那是朝日軍占領區自投羅網,因此我緊急呼叫他改快向右轉,他也照做了,因此我們全機安返基地〕。抵達逐川以後,等待美國與中國飛行員的正是感恩節的火雞與盛大的慶祝。為了防止日軍報複,大多數的飛機又加裝滿了油,飛往衡陽與桂林執行下一個階段的任務了。此次任務,銷耗掉了十四航空隊由駝峰航線運補來的整整兩個多月的物資(注四十二)。

日軍反應

  第十四航空隊完成任務返回中國以後,日本陸軍第三飛行師團的警界機立即由台北鬆山基地起飛,趕赴新竹外海尋找中美軍機,然而此時第十四航空隊已經返回了內地,因而第三飛行師團無功而返。此次空襲使得戰鬥力不高的新竹海軍航空隊被裁撤掉了,其直屬上司高雄警備司令長官山縣正鄉中將也遭到撤職查辦,他也是任職僅五個月最短的飛行部隊指揮官了。此外,為了避免台灣再次遭受到空襲,日軍緊急從滿洲國調來了第十二飛行團主力南下武昌來攔截中美空軍的下一次威脅台灣的舉動。日軍對此空襲相當重視,因為這是自杜立德空襲東京以來,日本的“絕對國防圈”首次遭到了空襲。

第十四航空隊與台灣

  第十四航空隊自從此次空襲台灣以後,仍然不忘情於新竹空襲中所締造的佳積,一直期望能夠再度對台灣展開下一次任務。日本在南方的作戰,到了一九四三年因為盟軍的跳島戰術開始了逆轉,戰火已經越來越靠近了日本本土,因此,為了搶運東南亞的石油,木材,橡膠,鋁土,鐵砂以及糧食等物資,日本方麵加緊了“南洋─台灣─日本”的航線。在此同時,日本商船利用“恒春─高雄─馬公─基隆”的台灣西海岸航線或“仙頭─廈門─福州─寧波”的浙閩粵海岸航線,將南洋物資經由台灣海峽運抵日本本土。由於美國海軍潛水艇部隊對此地多處的淺水攤海岸線無能為力,為了從美軍手中得到更多戰爭資源的陳納德決定以打擊此航線來證明第十四航空隊的重要性。由於駝峰航線的運補限製關係,陳納德主張以兩機編組負責出海炸射日軍貨船來完成任務,在經濟上與戰略上同時達到勝利。首先,由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隊第二十一偵照大隊的F-5偵察機在海岸邊飛行,一但發現日本商船,立刻回報給桂林基地,第十四航空隊便會派出轟炸機轟炸日軍商船。此外,還有美國海軍堤供第十四航空隊氣象情報的中美合作所訓練(注四十三)的遊擊隊員或老百姓在海岸邊觀察日本商船,再以電話與密碼通報給中美合作所,然後再通知第十四航空隊。攻船的作戰大部分都是由兩架B-25執行,美軍研擬了一套戰術,先由長機低空掃射日本商船,再由僚機低空投彈轟炸,然後再互相繞圈子,然後轉換成了由僚機低空掃射,長機投彈。由於B-25轟炸機攜帶的定時炸彈與吊傘炸彈質量輕,航程因而更遠,所以B-25還可以沿著台灣海峽搜尋日本商船。自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起,第十四航空隊開始沿著台灣海峽轟炸日本商輪,最經典的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在新竹外海擊沉日本千噸級巡防艦南洋號。這樣的戰略,讓日本蒙受了重大的損失,也成為了日軍發動“一號作戰”的原因之一。

  一直妄想再度轟炸台灣的十四航空隊因為駝峰航線的限製以及日軍在台灣實施的嚴密防空警戒,還有島上巡邏的戰鬥機機群,因而不允許再度於白晝轟炸台灣了。第十四航空隊最後一次對台灣本島的空襲發生於一九四四的一次小規模遠征轟炸。一九四四年一月十一日晚間,第三零八轟炸機大隊第四二五中隊的B-24解放者重轟炸機與第三零八轟炸機大隊曾參與新竹空襲的第十一中隊B-25轟炸機數架出現在左營與岡山上空地區盤旋,日軍立刻實施燈火管製,並開始朝他們發射防空炮火,美機機群於是衝忙的在高雄地區投了炸彈趕往新營與鹽水地區炸射,然後返回了內地,這次炸彈均沒有命中日軍的軍事目標,反而使得台灣人民損失了身家性命的財產。重此以後,第十四航空隊再也沒有參與轟炸台灣的任務了,不過,第二十一偵照大隊卻開始繁忙的偵查台灣全島嶼拍攝高空空照圖,一月十日在屏東飛行基地停放了一百三十架各式機種的軍機,十一日,岡山地區也發現了一百一十三架敵機。這證明,由於日軍在太平洋戰場失利,盟軍越來越逼近了“絕對國防圈”,因此日軍在島內開始大量的調動軍用機,準備北上與盟軍展開空戰,而這些對台灣清晰而具戰略價值的照片(注四十四),就提供給了美軍其它的單位,來執行日後登陸台灣的“河堤計劃”或轟炸台灣的“台灣航空決戰”的任務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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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5米切爾(Mitchell)

1938年3月,美國空軍提出了對雙發中型轟炸機的最低要求:載彈1200磅、航程1200英裏、速度大於200英裏/時。波音、麥道、貝爾以及北美公司出標,最後北美中標,B-25隨後亮相。二戰結束前最好的戰鬥機P-51也是北美的產品。

B-25是二戰全球戰場中最為優秀的中輕型轟炸機之一,它以“米切爾”命名,以紀念一戰中美國指揮官威廉.米切爾(William Mitchell),在空軍從陸軍分離的過程中,米切爾作出了重要的貢獻。B-25也是美國空軍為數不多的以名字命名的飛機。

  B-25主要由美國空軍配備,美海軍也配備相當數量的B-25,以對付太平洋上的日本帝國。通過租借法案,英國皇家空軍、蘇聯空軍、澳大利亞、荷蘭等地也有為數不少的B-25。

  B-25綜合性能良好、出勤率高而且用途廣泛,廣泛的程度從空襲東京的任務中就可以看出來。這一任務要求飛機攜帶2000磅的炸彈飛行2400英裏。當時還有B-26可以與B-25競爭,但B-25因優良的起飛性能而被選中完成這一使命。1942年2月3日,改裝後的兩架B-25B在大黃蜂號上起飛成功,證明了這一計劃的可行性。此後二十四個機組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跑道上標出的模擬飛行甲板上演練短距起飛滑跑。訓練的過程中發現:在適當的逆風情況下,B-25在450英尺就可以離地。

  1942年4月18日,杜立特中校率領16架B-25B在距離日本海岸700英裏處從大黃蜂號航母上起飛,每架飛機攜帶4枚500磅的炸彈,轟炸了東京等城市,而後飛機飛往中國。16架飛機由於跳傘和迫降全部損失,但絕大部分飛行員在中國獲救。盡管轟炸造成的實際損失微不足道,但這次行動對美日雙方以及戰爭進程產生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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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B-25隻製造出這16架,完成東京之行就足以使其名垂青史。但實際上B-25在太平洋中的影響遠不止這些。戰爭中期,B-25參與使用了類似魚雷攻擊的“跳躍”投彈技術。飛機在低高度將炸彈投放到水麵上,而後炸彈在水麵上跳躍著飛向敵艦,這提高了投彈的命中率,並且經常炸彈在敵艦吃水線以下爆炸,殺傷力增大。

  另外,整個太平洋戰爭中,為適應戰事的需要,B-25進行著不斷的改裝。例如,1943年,在兩棲支援任務中,美軍發現飛機的掃射比投彈能夠更有效地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所以對B-25的機炮進行了加強和改裝,改裝的最終結果竟然在B-25G型機頭上加裝了77mm的M4加農炮,這是二戰實戰中飛機上的最大口徑的火炮。在1943年的新不列顛和俾斯麥海等的戰役中,這種77mm火炮對付運輸船和登陸艇等移動迅速的小型船隻非常有效。實際上直至戰後AC130上的105mm榴彈炮的出現才超過了B-25G的記錄。但1944年時,M4火炮已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目標,北美就拆掉了可移動的機頭而改裝成二戰結束時的最終型號B-25J,主要用於完成其轟炸任務,但其各個方向上仍裝有18挺0.5英寸的機槍。從B-25改裝的情況就可以對其廣泛的用途窺見一斑。

  在美國強大的戰爭機器下,停產前各型B-25共生產了9800餘架,這一數量超過任何美國的雙發飛機。

型  號 B-25J

製 造 商 北美公司

發 動 機 2發,萊特R-2600活塞發動機,每發1700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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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  程 1350英裏(2173 公裏)

巡航速度 230英裏(370公裏)/小時

最大速度 272英裏(438公裏)/小時

升  限 25000英尺(7619米)

總  重 28460磅

載  彈 3000磅+18挺0.5英寸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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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度 52.1英尺(16.13米)

翼  展 67.7英尺(20.6米)

機組人員 5人:機長、副駕駛、投彈員兼領航員、通訊員兼機槍手、機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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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上述引用二篇文章,皆與桂林基地有關。
鬼穀雄風 回複 悄悄話 珍貴的友誼
-在美國空軍中作戰的片斷回憶
By 程敦榮
1942年,作者作為中國空軍在美國訓練的第一批畢業生學成回國。1943年加入美國空軍在中國組建的14航空隊第23戰鬥機大隊。本文記述了中國飛行員與美國飛行員並肩戰鬥、共同抗擊日軍的難忘情誼。
1942年至1943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最關鍵的時刻。希特勒當時仍趾高氣揚,因為法西斯德國占領了幾乎整個歐洲並深入到蘇聯腹地;不可一世的日軍,將自己的觸角伸向整個東南亞。但是,蘇軍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取得了決定性勝利;英國第八軍在北非擊敗了德軍的非洲兵團;美國海軍在中途島海戰中給日軍以沉重打擊。法西斯的氣焰受到重挫,世界反法西斯盟國士氣高漲,戰爭到了轉折點,最後勝利的曙光已經露出了地平線。
但是,取得優勢和最後的勝利還要經過激烈、艱苦戰鬥。
中國空軍在美國訓練的第一批畢業生正是在關鍵的1942年學成回國的。1943年初,美空軍第14航空隊在中國剛剛組建,畢業生中有12個年輕的飛行員調入其23戰鬥機大隊,與美國飛行員並肩作戰。我是其中之一。
我們12人分在三個中隊作戰,執行戰鬥任務約300次,擊落敵機5架。但先後犧牲5人,還有1人在越南受傷跳傘後被越奸出賣,做了日軍的俘虜。戰鬥的酷烈,於此可見。
從飛虎隊到23戰鬥機大隊
23大隊是當時14航空隊的主力,其前身是著名的飛虎隊(美國誌願空軍隊),它是在1941年初,由陳納德在美國籌組的。陳當時是中國空軍軍官學校的顧問和總教官。雖然當時美國的孤立主義勢力很大,但經陳納德和一些支持中國抗日的美國國內有影響人物的奔走、遊說,得到美國總統羅斯福的支持,從美國的陸、海軍中(包括退役與後備役)召募到109名飛行員,150名地勤人員。飛機是英國政府轉讓的100架美製寇蒂斯P-40A、B型戰鬥機。同年秋在昆明正式建隊,共三個中隊,陳納德任指揮。8月在緬甸進行了60小時的戰鬥訓練,陳納德親自講授有關日本空軍的戰術並監督訓練。初次戰鬥是在12月12日於緬甸開始的。執行的任務是昆明的防空任務和在緬甸支援中國遠征軍(陸軍)及盟軍的地麵戰鬥。飛虎隊實際作戰六個月,共擊落日機297架(正式承認記錄),飛行員戰犯13人。空戰損失10架飛機,被地麵炮火擊毀12架,其他因事故於地麵炸毀20餘架。1942年7月4日解散,正式改編為空軍特遣隊,稱23戰鬥機大隊。
1943年初,14航空隊正式建立,陳納德也恢複現役,任少將司令官。初建時仍以23大隊為主力,另有一個B-25型中型轟炸機隊和一個B-24型重型轟炸機大隊,一個P-38型偵察機分隊。因為在1942年,當從印度到中國的空中航線-即著名的駝峰航線剛開始使用時,每月的運輸量隻有500噸,以後雖逐漸增加,但14航空隊始終處於供應緊張的狀態,所以14航空隊是當時美空軍中最小的航空隊,總計不到500架飛機,而駐英國的美軍第八航空隊曾達到8000架飛機。當年美國戰友曾戲稱它是“吊在一根鞋帶上”的航空隊。
當時在23大隊的飛虎隊骨幹已經很少了。新飛行員不斷地補充進來,不過也有一些資格較老、經驗較多的飛行員擔任中隊長和分隊長。
23大隊雖然已是正規空軍部隊,但在戰術與技術、戰鬥作風與風格上,繼承與發展了飛虎隊的傳統,頗有戰爭的浪漫主義色彩。飛虎隊的飛行員要求至少有兩年的戰鬥機飛行經驗,個人技術是很好的,配合也好,很象美國的職業明星球隊。陳納德也象一個有威望和能力的教練,他的戰術是機動靈活,以少勝多。當年的參加者的確不乏佼佼者,而且也具有美國青年的那種活潑朝氣,有正義感和富於冒險精神。盡管也有少數人是為著較優厚待遇和獎金而來,但大多數是同情中國抗日戰爭,並意識到美、日之間終不免一戰而熱情地參加的。如巴麥爾(Agax Baumler)曾參加過西班牙內戰,是著名的林肯大隊飛行員,同法西斯飛行員作過戰。外號“老爹”(Pappy)的波音頓(Greg Boyinton)原任美國海軍陸戰隊教官,加入時已有六年的戰鬥機飛行經驗,在飛虎隊時擊落日機六架。後來回到美國海軍陸戰隊航空隊任中隊長,帶領一群年輕飛行員,他的中隊稱為“黑羊羔”(Black sheep SQ.)中隊,立下很多的戰功。留下來任23大隊第一任大隊長的羅.斯考特上校(Col.R.Scott),兩次到中國作戰,還寫過一本書名為《上帝是我的副駕駛》。我加入23大隊時的大隊長霍洛威上校(Col.B.Holloway),1937年畢業於西點軍校,有正規軍人的嚴肅作風卻又對部下親切和藹,作戰沉著勇敢,大的戰鬥任務必定自己領隊。他一個人單機在幾個中隊間飛來飛去,常常從昆明飛到桂林,從機場西邊的山口俯衝下來,直奔機場,我們就知道有大仗打了。他後來是美國第一個噴氣式戰鬥機大隊長,空軍戰術學校司令員,退役前是美國戰略空軍的四星上將司令員。曾任副大隊長的約翰.亞利遜(J.Alison)是個矮個子,非常勇敢,曾在衡陽和巴麥爾兩人在沒有夜間飛行設備的情況下用P-40型飛機攔截並擊落日本夜間轟炸機,自己的飛機也被打壞而迫降在湘江裏,幸好被人救了起來。他在支援我國陸軍的鄂西會戰中曾被日本零式機纏住,座機中彈,是中國空軍飛行員臧錫蘭擊落了咬住他的日機,才使他脫險。戰後他曾是美國空軍協會(AFA)的主席,諾斯洛普飛機公司的總經理,還是一位發動機設計師。
最令人難忘的是P-40型機首上的虎鯊嘴塗飾,可惜那位天才的創作者的名字我忘了。這位有藝術靈感的飛行員把虎和鯊的凶猛結合得真妙。P-40飛機的發動機上的冷卻罩構成短粗的機頭,繪上虎鯊的大紅色血盆大口,配著上下兩排雪白的利齒,上邊是一對帶點邪惡的斜視的魚眼,就給相貌本來平常的P-40型機一種猛悍的神氣,增添了戰爭浪漫主義的色彩。有趣的是其他機種也曾模仿這種塗飾,但都不那麽合適。所以在美國任何航空博物館中都必然陳列有這種虎鯊嘴塗飾的P-40型機,它也最能吸引觀眾,成為世界大戰的多彩的空中戰鬥物的象征物之一。
23大隊的四個中隊中,經常作戰的飛機大約有100架,卻擔負著西起雲南西部的雲南驛,經過昆明,東至桂林、零陵、衡陽這個上千公裏寬廣空域的戰鬥任務。在昆明和雲南驛的中隊的主要任務是保護駝峰航線的安全,和昆明-駝峰航線終點站的防空。在我國東部的兩個中隊執行攻擊任務。作戰空域北抵武漢,沿長江航運到九江、南昌,南邊以廣州、香港為攻擊目標。我在這兩個作戰空域都參加過戰鬥,而且1943年夏季激烈的戰鬥就是在桂林和衡陽發生的。
我所知道的陳納德將軍
1943年在埃及首都開羅舉行的中、美、英三國首腦會議上,據說陳納德將軍的一副威猛的麵容曾令英國首相邱吉爾吃驚不小。陳納德當時是作為蔣介石的顧問列席的。他身材壯實,深褐色而粗獷的臉孔,像美國西部久經風霜日曬的牧人,也象一個威嚴勇猛的印地安酋長。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一個空軍戰術家。
給我第一個最深的印象是在1940年秋,一天,10餘架日本新式零式戰鬥機從其戰領的越南河內起飛襲擊昆明。我那時正在昆明的中國空軍軍官學校學習。航校隻有供訓練用的三架蘇製伊-15型戰鬥機起飛迎戰。這是老式的30年代初期的雙翼飛機,固定起落架,裝四挺小口徑機槍,速度慢,但轉彎性能非常好,半徑小,操縱非常靈活。那天高級飛行教官譚漢男帶領兩個畢業一年的見習飛行員組成三機編隊。敵我在約4000米高空遭遇。敵機有高度優勢,俯衝下來,立即擊落了一架僚機,另一僚機俯衝脫離。我們看到四架零式飛機輪番攻擊譚教官的飛機,從4000米盤旋格鬥直到超低空。譚漢男以熟練、沉著的小轉彎,半滾下滑、上升反轉,避開了一次又一次日機的射擊,還曾對一架上升轉彎的日機開槍反擊,但終於在最後一次從貼近地麵的高度作上升轉彎時,被一架日機從左後方擊中發動機,發出沙沙的聲音,螺旋槳轉速頓減,譚漢田當機立斷,作了一個大坡度側滑下降,飛機摔落在田邊,人尚未受傷。經驗豐富的譚漢田立即解開保險帶從座艙滾出來,憑借田埂俯臥以保護自己的身體。果然,兩架零式轉彎過來,朝著在地上的伊-15殘骸各掃射一次才離去。這場驚心動魄的格鬥就發生在離航校不遠我們隱蔽處的上空。
第二天,陳納德(當時的顧問和美籍總教官)召集全體飛行人員講話。他講話的主要部分我至今還記得。他指出,這是日方的一種最新式戰鬥機(當時還不知其名字和型號),無論在速度、上升能力、火力配備上都遠遠超過我們當時已所餘無幾的伊-15型或伊-16型(也是一種蘇聯製造的低單翼戰鬥機)。因此,在遭遇這種飛機時,我們不能還用三機成隊的隊形,單機格鬥也要吃虧,隻能作圓圈轉彎飛行,前後交錯,互相掩護,充分利用本機轉彎靈活的長處,伺機采用急轉彎迎頭攻擊來反擊......
由於零式戰鬥機的出現,使我們的空戰處於絕對劣勢。但這時陳納德仍然積極地提出如何保護自己和反擊的戰術設想,可見在當時他的戰術思想中已在孕育徹底拋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傳統三機成隊戰術。他的靈活的交叉掩護思想,以後就發展成為兩機一組的四機編隊,以及一擊脫離(或稱打了就跑)的戰術,就是很自然的了。
陳從1938年來到中國後,對於日本空軍的作戰戰術和技術都作過長期的觀察與研究,所以在指揮飛虎隊時,能以100架飛機對抗在數量占優勢的日本空軍。如在仰光的空防戰中,日軍兩次出動重轟炸機60架,輕轟炸機27架,戰鬥機30架,誌願隊隻一個中隊加上美國少數戰鬥機,卻能擊落8架日機,自身損失3架,取得勝利。
戰後,日本的空軍戰術家在評論日空軍的失敗時,承認他們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傳統的三機編隊和單機格鬥的陳舊戰術思想的束縛,又加上日本自己的武士道精神的影響,以至在很長時間內都不認識四機編隊的靈活性,也不了解一擊脫離戰術的優越性,造成他們多次空中戰鬥的失利和有經驗飛行員的過多死亡。
P-40型戰鬥機與日本零式戰鬥機
在太平洋戰區和在中國戰場上空,P-40型戰鬥機和日本零式戰鬥機是較量最多,曆時也較長的兩種機型。
珍珠港事件後,美國倉促參戰,當時陸軍航空隊可用的戰鬥機主要是P-40型。盡管飛行員們認為它是一架“哪一方麵都不出色”的飛機,可在1943年以前它仍是空戰的主力,在最困難的時候和最激烈的戰鬥裏,做出了貢獻。
這種飛機首先是結實可靠,能耐打擊。常常是滿身彈孔卻仍象一匹忠實的戰馬一樣,將騎手安全地送回家。因為它對飛行員的保護比較好,風擋中部是很厚的防彈玻璃,座椅背是厚鋼板,能承受大口徑子彈近距離射擊,油箱是自封閉式,擊中也不會起火。
裝在機翼上的六挺12.7mm大口徑機槍的有效射程遠,組成的交叉火網有很大的破壞力。而且工作可靠,極少故障。我在湖北沙市的一次空戰中,曾目睹我的僚機將一架日本零式機打得在空中爆炸,可見火力之強。
日本的零式戰鬥機無疑地是二次世界大戰中傑出的機型之一,其陸軍編號是三菱A6M型。主設計師堀越二郎,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航空係,30年代初留學美、英、德三國,他充分吸取了30年代驅逐機設計的新思想。如:全金屬,低單翼,可收放起落架,密閉座艙等等。也吸取了在中國戰場和日、蘇在外蒙古諾蒙壩之戰的經驗,主要是日本96式和97式驅逐機同蘇聯製造的伊-15和伊-16驅逐機曾多次交手的經驗,加以改進設計的。它於1939年開始試飛,1940年秋投入中國戰場。它的平飛速度達500公裏/時,升限可達10000米,續航距離增至2000公裏,火力增強為兩門20mm機關炮和兩挺7mm機槍。零式機的出現,使日軍的戰鬥機性能有了劃時代的飛躍。
同P-40相比,零式的上升性能和操縱靈活性要好些,轉彎半徑小得多,極適於單機格鬥。美、英空軍在戰爭初期時不了解它這一特點,仍用傳統的單機格鬥戰術,又因日本飛行員多是在中國戰場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手,所以使美英飛行員吃了不少苦頭。
陳納德對日本空軍的戰術技術有長期的觀察研究,也對比分析了P-40與零式各自的優缺點,在他指揮飛虎隊時,正確地製定了四機編隊和打了就跑的戰術,所以一開始就占上風,飛虎隊的優勢鼓舞了盟國飛行員的士氣,日本人自吹零式是太平洋之王的神話也破了產。直到14航空隊時,23戰鬥機大隊仍然繼承這種戰術,一直保持著空中優勢。
緊張、熱烈的戰鬥生活
我們12個中國飛行員編入三個中隊,每隊4人。李鴻齡、毛友佳、毛熙品和我在74中隊,同美國戰友生活、戰鬥在一起,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隊長孟寧漢上尉是正規軍官,不到30歲,黃頭發剪的很短,湛藍的眼睛,總是以一種誠摯而又冷靜的目光注視著談話的對象,非常沉著,忠於職責。一次我隨他執行俯衝轟炸任務,他問我投過彈沒有,我回答說隻是當飛行學生時打過地靶。由地我們在美國飛的是前三點起落架的P-39型空中眼鏡蛇式戰鬥機,對P-40不熟悉,而且因燃料太缺,我隻飛過三個起落。他仔細地給我講解投彈要領,如何以機翼上的某一點對準目標(因為戰鬥機沒有投彈瞄準具),如何進入俯衝,和選擇拉彈時機等等。可是我第一次還是俯衝角過大,速度太高,一下子把共重500公斤的炸彈投到洞庭湖去了。回到衡陽基地,我非常慚愧,他卻笑著對我說:“程!炸死了不少魚吧,哈哈”。然後又鼓勵我第二次注意要領。果然第二次投彈就直接命中目標。
分隊長夏波(Shapo)是意大利裔美國人,一頭卷曲的黑發,典型的羅馬人麵孔,嘴裏含著大雪茄,一口又快又滿是俚語的紐約腔,玩得一手好牌,賭撲克常是贏家。飛行時喜歡做特技,搞驚險動作。有一次我倆巡邏駝峰航線回來,他帶我從8000多米的高空一直俯衝下來,低空返回機場,對著跑著做半滾特技,我則緊緊地和他保持編隊,一致動作。著陸後,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喜歡嗎?這樣才痛快!”
1943年春季,在我國東部的空中戰鬥很活躍。日本的神風高空偵察機有時飛到衡陽或桂林,往往這就意味著有一場惡戰到來,我們都巴不得遇上這種機會。
最初,日本飛行員還很自負,零式常在三四千米高度,飛小轉彎,翻跟頭,進行挑戰,誘你和他格鬥。我方因有良好的防空監視網,一般都能有及時的警報,有充分的時間升空和爬高,往往能占高度和速度的優勢,從高空俯衝下來,以大速度接近和攻擊敵機,然後脫離或再次上升,爭取二次攻擊機會,而不和零式格鬥。零式機吃了多次苦頭後,也改變了戰術,在高空飛,即使掩護其轟炸機隊時也在它們上麵很高,但這又給我們造成攻擊其轟炸機編隊的有利機會。
8月的一天,我正警戒值班,有警報說敵編隊從廣州起飛向北飛行。這是他們加強攻勢搞的穿梭式轟炸,在廣州與武漢之間交替地攻擊我們華東的三個基地:桂林、零陵、衡陽。它們過韶關不久,我們起飛攔截。我們在桂林的7架P-40機由桂林的前進基地司令芬遜準將(Casey Vincent)領隊,一麵搜索敵機一麵升高,到了約8500米,這是P-40機性能最好的高度,發現了敵轟炸機群,它們比我們還高些,在右側前方大約距離2000米。我和長機幾乎是同時發現敵機,隨即看到長機拉掉了下油箱、加大油門、轉彎向敵機飛行方向撲過去。敵機越來越清楚地呈現在眼前,是99式雙發動機重轟炸機,大約20多架,編隊很密集。看上去它們在上下搖晃著,可能也發現了我們,正在互相靠攏,以便用它們機上的機槍組成交叉火網,防衛我們的進攻。我看著前上方這個灰茫茫的編隊群,心頭又恨又急,這些年來,這些強盜在我國天空橫行霸道,狂轟濫炸,殺害了多少同胞,毀壞了多少財產,現在它們就在眼前,我打開了機槍按鈕,瞄準具也亮了,我們已正在它的下方稍後一點,占據了良好的攻擊位置。這時零式戰鬥機飛得太高,還來不及發現我們,機會太好了。突然,我看到芬遜準將的的座機搖了幾下機翼,一推頭,我們都進入俯衝,正在敵編隊群的正下方,隻見長機第一個以幾乎是垂直上升的角度向敵編隊的中央開始攻擊,我在最左邊,就盯住最邊上的一架敵機,看著它在我的瞄準具的光環中越來越大,它的兩翼占滿了光圈時,我按緊了機槍按鈕,立即六條火龍直向它射去。從敵機的左發動機處就不斷地掉下許多黑色碎片,冒出黑煙來,我按住機槍按鈕不放,直到它帶著煙與火向左傾側並往下墜落。就在這一瞬間,一種喜悅和複仇的滿足情感湧上心頭......
正當我打算重新俯衝以增大速度,尋找第二次攻擊機會時,敵人護航的零式機從高空俯衝下來。就在我右轉彎時,它和我交叉飛過,正在我前下方,橄欖綠機身上的紅太陽標記十分刺目。我本能地壓下左翼,想飛到它的後麵以便咬住它,但後麵還有一架零式已咬住了我,就在我轉彎時,它開炮了。機身劇烈地震動了兩下,頓時座艙內煙霧騰起,駕駛飛機的操縱杆一下震脫了手。不好,敵機是三架,前麵那架引我進入格鬥,給後麵狡猾的敵人製造機會,而我是單機。我本能地猛拉機頭,飛機急上升,又立即猛推操縱杆向左前方,並突關油門,P-40機立即進入垂直俯衝,敵機被甩脫了。等我降落到桂林機場一看,機身正中有兩個直徑20多厘米的洞,金屬蒙皮裂開,距離座艙也隻1米多!
來而不往非禮也,最好的防禦是進攻。這一年的夏季也有多次的出擊。一次是我們掩護B-24重型轟炸機炸漢口。大編隊到漢口上空時,敵零式機倉促起飛,正在拚命爬高,企圖接近我轟炸機隊,我的長機帶著我垂直俯衝下去,占有高度優勢,又出敵不意,從敵機的後上方猛撲下來,我瞄準一架開火,它拖著長煙向地麵落下去,長機也擊中另一架。這次沒有一架敵機能向我轟炸機編隊進行攻擊,我們掩護他們返航到嶽陽,轟炸機向昆明飛返,我們戰鬥機飛回衡陽基地。
出擊香港-九龍也是令人難忘的。前一天下午5時左右,我們看到一架P-40機從二塘機場西麵的山口處穿出來,直向機場俯衝下來,有經驗的飛行員都知道這是大隊長霍洛威上校的習慣飛法,意味著明天有大任務。我又幸運地輪值警戒。清早大隊長就召我們集合,宣布任務:護航,目標九龍船塢,簡明扼要地布置了編隊序列和注意事項。立即起飛,共16架P-40。起飛後迅速地編好隊向南飛。航向指向香港。當我遠遠看到大海、香港的山頂房屋、港中的船舶時,非常激動。1941年秋,我正是俯這裏乘海輪去美國,多麽熟識的地方。那時太平洋戰爭尚未爆發,而祖國正是苦難最深時,我們是第一批橫渡太平洋去接受飛行訓練的學生......這次卻從空中來打擊那些強占著這塊土地的侵略者,轟炸機的重磅炸彈向九龍船塢、碼頭以及停泊的海輪和兵艦傾瀉,整個港九地區濃煙滾滾,海麵激起粗大的水柱。我們16架飛機從啟德機場一路掃射過去,我正好對著半島酒店開槍。攻擊完成後,轟炸機的整齊隊形又出現在我們前麵,戰鬥機也迅速爬升,掩護B-24機返航。大約在6000多米的高度,從廣州白雲機場起飛的日本零式機先先後後地飛了過來,企圖向我轟炸機隊攻擊。我們正在B-24編隊的上方,盡管B-24型機上的火力也很強,但我們仍緊緊飛在編隊的兩側。我發現一架零式正迅速地向我編隊飛過去,它打算向編隊左翼的一架B-24轟炸機作左上方俯衝攻擊,我加大油門從它的後上方緊跟著俯衝,它發現了我,企圖轉彎脫離,卻正好在我的射程內,就在我從瞄準光環中看到它的整個機身的最大麵積時,我咬住它開火,看到我的機槍子彈擊中它。
從1943後的春季直到秋季,我們四個中國飛行員在23大隊74中隊經曆了激烈緊張的戰鬥,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們中首開紀錄的是李鴻齡同學,他在5月初的一次出擊九江、南昌一帶的任務中,在南昌機場附近的上空擊落一架敵軍用運輸機。我們都為他高興,慶賀他首開紀錄。陳納德將軍也給他申請了一枚空軍勳章。但不久在另一次出擊中,他就沒有回來。這個從淪陷了的東北跑到關內的青年學生,為了打回老家去而參加抗日戰爭,卻未能重返故鄉。8月裏,在桂林的防衛戰中,另一位同學毛友桂不幸被零式機擊落,壯烈犧牲。這是個從雲南昆明來的學生,平時話都不大說,靦腆得象大姑娘似的。他們兩人的犧牲,使我們感到悲痛,但也促使我更堅定了決心,不管抗日戰爭還要打多久,我一定打到底,要為戰友和同學複仇!我們直接參加美國空軍作戰部隊,無形中也是國家的代表,我們要以自己的奮勇作戰,甚至以自己的生命來為國家爭光,為民族爭氣。
多少美國戰友也為我們共同的事業而在中國的天空獻出了他們年輕的生命,長眠在中國的大地上。一想到他們,音容笑貌至今仍宛在我心中。我們全隊敬愛的孟寧漢少校(人剛晉升)在一次單機偵察任務中失蹤,最後斷定是被擊落了。他的死令我們全隊的人都感到心情沉重。他是一個很優秀的飛行員和中隊長,記得我剛報到時,他就要求我除飛行作戰外,還兼任中隊機務長的助理,學習機務管理。我們中隊駐雲南基地時,曾因空襲警報貽誤(雲南西部崇山峻嶺,監視哨不夠)使日機的一次偷襲成功,地麵上的五架戰鬥機和一架運輸機燒毀。中隊長把這視為最大的失敗,把打擊敵人爭回補償作為自己的奮鬥目標,爭取每一個作戰的機會,身先士卒,奮勇作戰,最後以身殉職。
還有一個同我們幾個中國飛行員最友好的北美印第安人後裔,費陀維奇(Vidoovich)中尉,他的外號叫酋長(chief)。身材不高,但非常結實,古銅色的皮膚,深而黑的眼睛,微策卷曲的黑頭發。我有時想象他如果穿上他祖先印第安武士的服裝,插上羽毛頭飾,手持戰斧,騎在沒有鞍子的駿馬上,一定威嚴得象一個真正的酋長。他和我們最要好,性情也極和藹、熱誠,每當我看到他那帶有亞洲蒙古人種的麵容時,就產生一種親切之感。他打仗也正象他們的祖先一樣,是真正無畏的勇士。不幸的是,在一次從印度接機回來的途中,因天氣惡劣,迷航撞山,犧牲了。當我們聽到這不幸的消息時,都悲痛地落了淚。
在這一年的共同戰鬥與生活中,我們共享著勝利的喜悅,分擔著戰友犧牲的痛苦,結成了深厚的戰鬥友誼。
寫下這些回憶片斷,可使人們多少知道40年前那場震撼世界的大戰中的一個地區的一些情況,多少知道一點那些犧牲了的和尚存的人們曾經怎樣為民族存亡而戰鬥。

來源:http://www.nationfield.com/news/news.asp?id=2463 (與上篇同一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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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東南區空軍大鵬聯誼會日前於亞特蘭大慶祝空軍節以及“8.14”勝利70周年。會中分發新出刊的會刊中有一篇喬無遏將軍所寫的“湖南衡陽空戰手記”。鑒於抗日戰爭似已成為曆史中遙遠的印記,模糊又逐漸淡去?O苛槳抖源艘呈肥滌鍾脅煌?穆氹觶?虼飼牆??獾諞皇值淖柿暇透?哉涔笥攵撈亍H緗窶肟拐剿湟壓?肆?⑵呤?瞿暉罰?鏈宋南祝?粵釗爍卸??BR>
抗戰時的喬無遏將軍

喬無遏將軍出任約旦國王侍衛長英姿。

喬無遏將軍(中)參加美國第十四航空隊建軍61周年紀念日留影。
喬無遏將軍為四川省華陽縣人,空軍官校第十期畢業,抗戰期間任職中美混合團的五大隊廾九中隊中尉副隊長,參與多次空戰,屢建戰功。1966年在台灣以作戰司令部副參謀長職位退休,官階為空軍少將。現旅居喬州亞特蘭大。
湖南衡陽空戰手記
喬無遏(將軍)
日本為了迅速解決對華戰爭,俾使全力扺禦美國太平洋的攻勢,遂在卅三年十月,集結十萬兵力於漢口、嶽陽、發動草莓作戰計劃,沿湘江及粵漢鐵路南犯,三日後攻下長沙,十日後攻抵衡陽,圍困方先覺部隊四十七天,再轉向湘桂,攻克零陵、桂林、柳州、南寧,再北向獨山,造成陪都重慶震驚,盟軍最前方還可用的機場隻剩芝江。
駐芝江的乃中美混合團的五大隊(P-40N),和一大隊的第四中隊(B-25-J),執行阻絕日軍補給線,支援衡陽守軍的作戰任務,當時我是五大隊廾九中隊中尉副隊長,民國卅四年一月廾日,這一天率P-40N十三架,各攜傘彈六枚,巡弋嶽陽至衡陽一帶切斷日軍陸運水運,但一直未發現可疑目標,迄扺衡山,發現湘江兩側蘆葦之間有陽光照射點點反光,試以機槍低空掃射就轟然爆炸燃燒,乃日軍以蘆葦掩飾的油料彈箹,正在得意時,無線電裏聽到“Zero, 12 o’clock high!” 同隊的Lt. Phil Coleman首先發現日軍零式,我機群正在轉變對地麵攻擊為對空作戰之際,日機己取得有利位置,我機既沒高度,又沒速度,乃急拋外載,加滿油門,急遽翻轉,以回避攻擊,躲過了兩次,幸未中彈,迨第三次,左右各一架日機夾擊之下,五枚子彈射中左機艙,左翼空速管擊斷,左副翼掉了一半,另一半則像斷線風箏,我隻能急降高度,低空飛行,轉向回航,這時才發現儀表板中彈破裂,液壓管破裂,當大隊長呼叫集合時,我才發現不能發聲,再一摸下巴,脖子濕的,這才感到疼痛,左頰中彈,碎骨血肉滿口腔,因過於緊張,而且專注脫離日機攻擊,當時竟然完全沒感覺到。隻聽到各機恢複編隊時,大隊長在問有誰看見喬無遏,無人回答。
回航途中,深感慶幸我可有一板“傷榮臂章”,這是我在參加空軍時就夢想得到的--我已為我的國家付出了鮮血,但這時座艙內溢滿濃煙,不到一分鍾起火燃燒,兩手燒傷,經過幾番掙紮,減速側飛,仍無法滅火,而且濃煙已讓我無法呼吸,不得不跳傘了。這架P-40N編號751是我從印度卡拉奇(Karachi)接來的,機身還是接機時親手砂紙打磨,以提高空速20英裏每小時。機頭的鯊魚也是親手繪的,提名“太歲”,隨我南征北討56次任務,打下四架半日本零式。我拍拍駕駛杆說:“再見了 751!”。乃翻轉機身,跳傘脫離,下降之時,聽見子彈射穿降落傘之聲,原是地麵日軍及偽軍對我射擊,我拉緊一側肩帶,使傘偏側一方以加速下降,當然落地時摔得很重。
落地後,眼冒金星,神誌半清半醒,不斷呼叫自己清醒,風吹著傘在冬天旱田上,拖著我滾,直到聽到操北方口音喊:“捉住他!捉住他!”。才立即清醒,拋棄傘衣背包(內有急救包及口糧),向槍聲反方向跑,邊跑邊找水喝(失血過多之故),跑了約一小時,真是生命中最難熬的一小時,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小溝,正爬下去喝時,右肩遭一陣重擊,回頭一看有兩人著黑衣,一人要踢我,另一人則製止。再細看,他們拿的是美式 Thompson衝鋒槍,應屬盟軍或我方遊擊隊。我因不能說話,及時掀出飛行胸章交給他們,這兩人擦拭血跡後說“是中國飛行員”,倉皇間拆了附近民宅一塊門板,兩人就拖著我跑,而我被抬上門板後就昏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時,一看表,夜裏兩點,也不知道是那天。隻知道躺在一座廟裏,許多人不知在討論什麽,其中一人操著安徽口音的人看我醒了說:“中尉你左頰是中兩槍”我們已派人去衡山(日軍占領區)去找醫生,我們是“別動隊工作小組”。 後來才知道這是聞名世界的敵後遊擊隊 - 中美合作所,曾救出過 “東京上空30秒” 的杜立德轟炸機組人員。而傷口仍在流血,不時吐出血肉碎骨和子彈破片,日軍偽軍迄末放棄搜索,領了軍犬循血跡追蹤,所以一聽到狗吠就要撤,一連三天都在不時的在撤,還有幾次槍戰,我則是時昏時醒。
到第四天,想自己可能撐不過去,或許會被俘,醒時就給父親寫遺書。別動隊照顧我的人漸多起來,我才知道這四天的救援行動之中,別動隊已有14名隊員為保謢我而喪生,我這時方寸大亂,一是這才知道犧性多大,又想到援救無望,竟然痛哭起來,一位隊員湖南人叫李鐵肩,他的新婚夫人為我煮粥,換紗布,才使我又定下心下來,這樣的躲藏又過了好幾天。忽然一天,聽到有人在喊 “美國人! 美國人!”這美國人身著別動隊的黑製服,進來看我,我不能說話,用手指在地上寫“I Am Dying”,他說:“I am Lt. White, USN, I have some medicine but only to share with you a small portion”他即留一些十片sulfadizine、十片sulfanilamide,一打mulphene, 並說你可以去夫子廟,那裏有OSS(即CIA前身)一所急救站,於是別動隊抬我去那兒,一痛就劄一針嗎啡,一路上哼著當時流行的You Smile And Angel Sing。到了OSS急救站,才算真定下心來,一開門是一位紅光滿麵的美國老先生,顯然是來湘西已久的傳教士說:“已知道有一個飛行員要來,都準備好了”先放我到行軍床上,打開口糧,喂我吃“芹菜牛肉湯”,這真是世上第一美味,永遠難忘,又說“讓我看看傷口”,打開包紮一看,驚訝不已說:“Oh, Broken jaw!”然後從書架上取下一本Field Manual翻到一頁還指給我看:TITLE BROKEN JAW, Manual上畫的四個步驟:
  一個人頭包著繃帶
  給一支吸管
  拿著一罐芹菜牛肉湯吸
  醫生一腳踢他出去
  
又說:“Before I kick you out, do you want to send a telex back home?”於是我把我的call sign給他,他拍了封電報,也收到基地指揮官 Col. Dunning 回複,即派救護車去洞口 (淪陷區邊緣) 接應。當電報轉到五大隊時,值日官是同期的姚兆元中尉 (廾七中隊分隊長),首先看到,非常詫異,心想被擊落已廾一天,全無音訊,突然來個電報,還是英文的,廣播全大隊說:“你們哪個拿了喬無遏的唱片,快送回廾九中隊交特務長,這小子他媽的沒死!”

在美國空軍中作戰的片斷回憶
本文原載於文史資料選輯合訂本第40冊(中國文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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