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有所思,有所感,從曆史的時空中來,再回到曆史的時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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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南神父Fr George Putnam (附)

(2009-09-05 06:21:44) 下一個

說明:

        前麵貼出的潘南神父的簡介和照片,對於其中文名的來曆,以及在廣州嶺南大學任教所授之課程內容(社會學),皆取自美國天主教會的檔案。因其介紹非常簡單,無法進一步的查找核實。現找到一篇當年在嶺南大學讀書、又曾上過潘南神父所授課程的學生李大典先生所回憶的文章,其中有相當多的細節,可供參考,可以彌補這方麵的缺失。
        從作為當事人的回憶,有二點可注意者:
        其一,是Fr Putnam的中文名,他寫成是“潘德南”,也許李大典先生是對的。但在未獲得更多的資料支持之前,我們暫且還用“潘南”神父這個中文名字。隻是李大典先生此處所記的潘神父的英文名Putram可能有誤,或者是排版錯誤,因為通常來說,Putnam的拚法較常見,也正確,而Putram通常是錯誤的拚寫。
        其二,是潘神父當時在嶺南大學教的是經濟學課程,而非社會學課程。此點顯然應該相信李大典的回憶,而資料上所說的社會學,或許是誤寫及其它原因。
        下麵就將李大典先生的這篇回憶文章,作為潘神父一文的附件,轉貼於此,以供參考。


天主教神父在嶺南大學

李大典


   1948年間,嶺南大學校長李應林公開宣稱嶺南大學是自由的、基督教的、國際性的大學。美國文化機構通過嶺南大學的美國基金委員會大量向嶺大派遣教授。1947年,美國天主教聖馬利諾(Sr.mayrnoll)教會也開始派神父來嶺大任教,這在嶺大校史上第一次。派往任教的兩個神父中,一個叫潘德南(Putram),在經濟係擔任課程;另一個叫韓神父(Hahn),則在理學院土木工程係任教。此外,法國的天主教會亦派了兩位修女到嶺大教法文。一名叫奧麗薇修女(Silth Otiuier),另一個的名字則已不複記憶。

  潘德南其人學曆不詳,估計隻是一般大學畢業生,既沒有任何學位(因為外國人如有博士、碩士之類學位,則必加在姓名之前),也沒有實際學問。他在嶺大經濟係曾先後擔任農村經濟合作經濟四年級兩個科目的教席,可以說是濫芋充數。隻是當時本國教授難找,略有進步傾向者學校不願聘,而教授待遇菲簿有其他去處者亦不願教書;同時學校當局對外國人來者不拒,且天主教神父其薪水完全由教會支付,學校當局不須負擔,也可節省開支,故學校當局就不惜以學生的學業為代價,而使不學無術如潘德南之輩也插足於大學講壇之上。

  筆者1949年上學期曾選讀潘德南所教的農村經濟一科。時隔十多年,當時詳盡的授課內容已無法記憶,手頭亦無筆記之類資料可查,但隻有一明確的深刻的印象,就是:潘德南講授這一科,既無規定的教科書,亦無講義,偶爾在黑板上抄幾個參考書目,但實際無人去看,講課時信口開河,既無完整係統亦無充實內容,相信他沒有事先製定完整教案。經濟係當局對他的教學綱要亦不加過問,就記憶所及,他所教的農村經濟,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介紹美國農村情況,特別吹噓美國土地兼並,大農場兼並中小農場對促進美國農村經濟發展的作用,和介紹美國聯邦土地銀行(Federal Land Bank)及各州土地銀行等金融資本對促進農業資本主義化的功績等方麵。當然講課亦不時宣講美國的民主自由,且曾假惺惺地批評過麥卡錫主義塔夫脫——哈案法案,說是違背了美國傳統的民主精神。當時大概想試探一下學生的政治見解,聽聽學生的反應。但多數同學並不關心政治,對課程以外的問題不感興趣,因此潘德南以後也就沒再談及這些問題了。由於他在講課時馬虎對待,對考試也采取放任態度,平時上課概不點名,學生缺席與否從不過問,考試時則參加考試者,一律合格,這一點對在積分製重壓的學生側頗受歡迎。

  但潘德南在嶺大的影響遠不在他的教學活動,而在其課堂外的活動:

  一、潘德南與韓神父二人來頭之大,財力之豐裕似乎遠超過一般外籍教授。剛到嶺大之初,即不住學校宿舍,兩人在小港橋租下一大幢花園洋房,各自備摩托車一輛代步。次年即耗資港幣十多萬元在校園東南區興建一座神父屋

  二、這兩神父不像一般天主教神父的道貌岸然,而是經常笑臉迎人,態度隨和,課餘盡量爭取同學生接觸,而又極少說教,並不熱心進行宗教活動,隻在乎多與學生交朋友,學廣州話。甚至平日出廣州也多舍摩托車不坐,而到嶺南碼頭雇小艇,往返途中借學廣州話為名與艇家攀談,了解艇家生活和周圍情況,居心叵測,令人懷疑。

  三、每逢暑寒假則必作旅行。攜帶相機飛桂林、昆明、重慶等地,又往日本東京,名為旅行,其活動內容不得而知。

  四、神父屋建成後,兩神父即遷進校內居住。神父屋除了一個小教堂作彌撒之用外,還有大客廳,陳設豪華,設備齊全,備有電冰箱,收音機,電唱機,大批唱片(除了少數宗教音樂和古典音樂唱片外,大部分是爵士音樂),還有撲克牌、麻將牌等。平日開放給學生自由進行社交活動,並且經常借給各班社組織作集會,特別是開舞會之用,每逢周末節日晚上,神父屋前其門如市,舞影雙雙,刺耳的爵士音樂聲遠近可聞。甚至在假期神父屋也開放,讓留校學生利用。但除了客廳及小教堂外,神父屋其他地方則從不開放,亦不讓學生進去。

  至於韓神父,是美國著名麻省工學院(簡稱M.I.T)的畢業生,據當時理學院同學說,還算有點實學,但此人在教學活動上則與潘德南不同,考試時頗好刁難學生,他所教科目,學生很多人視為畏途,但課餘則一樣笑臉近人,到處交朋友。據韓自稱,他早期生活甚為放蕩,受過一些刺激,才去當神父。韓打得一手好橋牌,平時亦常與學生打牌,他還曾公開表演紙牌賭博的欺騙手法,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偽形跡不露。

  總之,這兩個天主教神父在嶺大期間的行動生活,實多令人懷疑之處,即使就當時完全缺乏政治覺悟的我們看來,這兩個人既不同於一般牧師神父,也不同於一般教師,是屬於一些神秘人物。解放後揭露的材料,證實這兩個人都是披著宗教外衣進行不可告人的活動的帝國主義分子。

《廣州文史資料存稿選編》第七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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