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誇二女兒

暑假前最後一天放學後，上六年級的二女兒帶回來一本全校的相片集（Year Book)，她很自豪地拿給我看，原來她的大作又被選做封麵了！第一頁上寫著：“Special thanks to XXX, who designed the cover for this year's book.” 而且她還告訴我：“媽媽，我也拿了全Ａ！”（這是在跟姐姐比呢！）對這樣的結果我已經有點見慣不驚了。

每學期學校會分四次向家長通報各科成績，她的成績單上幾乎全是１００分，細分到家庭作業，課堂考試，各種Projects等等，細看每個單項和總分，都近乎完美（這跟老爸曾經創造的大學四年的記錄驚人地相似喔！嗬嗬。。。），另外，她還掙了很多附加分，這樣一來，她的單科成績往往超過了１００分。每次去學校開家長會，老師都會對她大加讚賞。今年的主任老師說：“This is the most stellar grade report that I've ever seen!” 而且還特別提到，二女兒的Personality非常好，雖然自己非常優秀，但從不咄咄逼人，不自傲，非常Humble。不像有的學生那樣做出“I know it all”的樣子（把同學，甚至是老師都不放在眼裏地自大）。她很負責，自己的事情總是處理得很好，而且總是很樂意幫助其他同學，領導才能也很好。聽了老師的評語，我是幾種滋味在心頭啊。

其實我家二女兒以前是個丟三拉四的主。小時候脾氣很壞！還特愛哭（老三更愛哭，因為不如意的事比姐姐多？），愛賭氣。我記得她三歲前，麵對她動不動就奔湧的淚水和嚎叫，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反反複複像念經一樣地對她說：“媽媽喜歡愛笑的孩子。”長大一點又不厭其煩地對她說：“老師喜歡高高興興的孩子，小朋友喜歡好相處的孩子。如果你想要老師和朋友喜歡你，哪怕裝也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時間長了，你會發現，你已經不用裝了，因為與人愉快相處，自己愉快，大家愉快！”現在她的脾氣好多了，自控能力很不錯，偶爾還是會露馬腳。比如彈琴的時候遇到難處，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會把我家最貴的家具－－鋼琴砸得震天響，恐怕整個小區的人都能聽得見！！老媽的心被她砸琴的巨響嚇得狂跳，又氣又心疼我的剛琴呀！

想起她才十個月大的時候，我們帶她回國去了外公家。有天她不知為何悶悶不樂地坐在小推車上，一口一口地吹氣，把自己腦門前的一撮頭發吹得一起一伏的，那是她那段時間常做的動作，那天正好給她舅舅看見了，把個舅舅笑壞了，直誇這孩子聰明。

大點懂些事，處處要跟姐姐比。姐姐比她大三歲，看姐姐上幼兒園學前班，她那個急呀，恨不得自己也能跟著去上學。很小就會拿本書裝模作樣地“讀書”，拿支筆學姐姐“寫字”畫畫。看姐姐學中文學鋼琴等等，她也是急不可耐地想學。告訴她：你還小，等大點再學。小嘴一扁，很委屈的樣子，好像父母冷落了她，那副樣子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她平時跟著姐姐玩，提前學到好多東西，我這當媽的省了不少事兒。可是畢竟小了三歲，很多時候比不過姐姐，又急又氣，常愛扁著個嘴生悶氣，問她怎麽啦？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隻有交代姐姐讓著她點。（在這方麵，老三更成問題。這是我們一家特殊？還是多子女家庭的通病？）

別人家的父母推孩子，我們家老二是反過來推父母的主。三歲去上幼兒園，寫字畫畫都很像樣了。老師一個勁地誇她有藝術天份，碰上我們這對藝術門外漢父母，也不知道怎麽幫她。很多年前我看到過談論藝術的文章，其中提到：搞藝術對色彩的感覺非常重要，畫麵布局也是如此。所以我有意識地給兩個女兒提過：“畫畫的時候要注意，怎麽畫？什麽東西放哪裏？用什麽顏色最好？畫好再看看哪些地方還可以改得更好？”這就是我能給女兒們的全部指導。以後就順其自然，讓她們去自由發展了。

像姐姐一樣，我們也是讓她三歲開始去幼兒園，同時開始學認中文字和學兒歌，五歲開始學鋼琴舞蹈遊泳，後又學小提琴。她也是一進學前班就考上了超常（Gifted)班，一路順利走下來。她的畫常被學校選出來送到本地的一些場所展覽。記不清接到過多少封信，通知我們二女兒的畫又被送到哪裏去展覽了。有一年她和其他十一個孩子的畫被市裏選上，印成年曆發送到每家每戶（十萬人的城市）。這是本地的一個傳統，每年都有十二個孩子的畫被選出來印成年曆的。但是據我所知，這些畫是從所有十幾個小學，三個中學和三個初級高中的學生（Ｋ－９，也許也包括高中生？不確定。）的作品中選出來的，還是很不容易的！去年全學區的讀書俱樂部（Book Club）征集學生的設計，用於最後大型活動的標誌（Poster)，還被印成Ｔ恤衫發賣，二女兒的設計是唯一被選用的。她隻得到一件免費的衣衫，我還得掏腰包給自己家裏人每人買一件。後來有點後悔沒多買幾件留著。嗬嗬。。。

她的曆任老師都很喜歡她的畫和作業成品，幾乎每一年的老師都向我們要求可否讓她們保留她的一幅畫或一些作業，她們想留作紀念，也可以用來向後來的學生做示範，我們都欣然同意了。有時候我忍不住想：什麽好東西？我是不是也該開始收集她的作品了？嗬嗬。。。

她五歲到十一歲學了幾年芭蕾。不能說跳得多好，但練出了很優雅的氣質，對這一點我非常滿意。曾經有不少人都說，她瘦瘦高高的，氣質又好，可以去做模特兒。我也半真半假地問過她：願不願意去試試？她堅決地否定了，我也就不再提起。我的私心裏也在想：那麽好的一副頭腦，做模特兒會不會有點浪費資源？關鍵是對模特兒吃青春飯的問題不能接受，所以就不鼓勵她往那方麵發展了。嗬嗬。。。

她學鋼琴的路比較曲折。因為她剛開始學琴的時候，正趕上我意外懷上了老三，沒有精力輔導她。她自己跟老師學，底子不紮實，在老師那裏也不討好。後來我給她們姐倆換了鋼琴老師，開始花功夫陪她們學琴練琴，她進步很快。第一年因為時間短，沒出好成績，後來的五年，她都擠進了全州鋼琴比賽的前三名，有兩年是第二名。今年她的老師超乎尋常地花了好多工夫為她選曲子，希望她能拿個第一回來！嗬嗬。。。老師說像她這樣臨場不驚不慌，反而能超水平發揮的孩子很少見，老師也很珍惜她。

總的來說她的學習不如姐姐紮實，也許是短期記憶好於長期記憶？她去年的數學統考成績隻有９２Percentile。本來不夠格去參加Algebra Intensive的考試，可是因為她一年來的出色表現，老師推薦她去考試了。那天考完回家來，我問她：“考得怎麽樣？”她回答道：“有三道題沒來得及做！”於是我又問：“那你有沒有趕緊填上答案呢？”她說：“沒有。沒有人告訴我那麽做啊！”把我急得：“這還要人告訴你啊？你考過多少回試啦？以前統考的時候，老師沒有跟你們交待過？凡是選錯答案不會被扣分的考試，都應該猜或者隨便填個答案啦！”真不知道是老師沒教過這應付考試的方法，還是她自己忘了？總共６３道考題，沒做的三道題就差不多５分了。做了的６０道題裏最多隻能錯三道題了！（假設每道題的份量是一樣的話。）這些都是還沒學過的新知識啊！懸啊懸！要是考不上，以後的數學課就會一路推後一年了。我真替她著急啊！－－令人萬分驚喜的是：老二順利過關了！我的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暫時）！

連著誇了大女兒，又誇二女兒，我知道又要被人說“顯擺！”嗬嗬。。。請容許我這做母親的一點虛榮心在這裏發發酵。天下有多少父母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呢？人同此心嘛！是不是？

其實，我相信“優秀是一種習慣！”“絕大多數人的智力是相差無幾的。”“優秀的人付出的努力和時間往往比一般人多得多。”想想孩子們從出生長到這麽大，我們做父母的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培養他們？我說沒在數學上專門“推”過他們，可是智力開發的事從小可沒少做。看到有文章說：“三歲開始學中文可以提高孩子的智商。”很驚喜！－－自己做對了。又有一種說法：“從小讓孩子學彈鋼琴或學一門其他樂器，對孩子的智力開發很有好處。”也很慶幸－－自己讓孩子學琴了！我覺得這兩個智力開發的項目非常重要。尤其是，多年堅持練琴養成的專心致誌，持之以恒，以及在短暫的時間內可以很快地從其他事情上轉而專注於彈琴，或是從音樂留下的印象中很快轉換到做其他事情，這種鍛煉非常好！再就是，參加各級比賽經曆過的心理磨煉，養成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可以跟運動員的心理磨煉和心理素質比美。經曆了鋼琴比賽的緊張激烈，轉回來麵對學校的學習和考試就不過是小菜一碟兒了。這種能力對以後應付工作和生活壓力也很有幫助。

為人之母，我一直不敢放鬆，總是在盡量了解育兒的知識和信息，暗暗地從旁給他們加油鼓勁。沒有特意“推”數學，沒有動手幫他們做過作業（想幫也幫不上啊！嗬嗬。。。）但盡我所能為他們提供了較好的條件和環境。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更好的“推”法？嗬嗬。。。

下麵轉錄今年幾個老師在Year Book裏給老二的留言：

"Joyous!Outstanding!Amazing friend!Never negative!Always keep yourself going!"

"You have been such a FANTASTIC Math student this Year! Appreciate all of the hard work you put in and the constant smile on your face!"

"You are an inspiration to all teachers!"

"You have such a wonderful personality."

"Your spirit for learning is infectious.I can see the gears turning in your head when you are absorbing a new concept."

（附：接下來該誇老三了！一時想不起來他有什麽好誇的？等我絞盡腦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