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草一樣瘋長

象草一樣瘋長的---是兒子。

是突然發現這一點的。

隻知道兒子快跟我一樣高了，有時候我們交換衣服鞋子穿，大小都合適。有人問起他多高的時候，我才發現作媽媽的我竟然一點概念也沒有。

一量發現他154厘米，而去年這時候他127厘米。這意味著他在過去的一年裏每個月長長2厘米。量化之後的結果讓我吃驚。

而無形的成長呢？思想，意識，怎麽衡量？

無意之中，他就11歲了。到了該用自己的兩條腿走路的時候。而恰恰在這個時候，我要離開家幾年時間，把他留給爸爸，同時也把四歲的妹妹留給他們兩個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了足夠的能力，勇氣開始自己麵對隨之而來的生活？可是即使他沒有準備好，我還是要把這一切都推到他麵前。

他和爸爸鬧別扭的時候，我不能當麵聽他訴說他的委屈。當他在學校遇到好玩的事的時候，我也不能及時分享。他要自己放學回家，自己給自己弄吃的，在爸爸沒有回家之前，自己掌握學習和玩樂之間的平衡，他要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

想起這些來我會心痛，為了自己不能，也為了他可能的已經不需要。

不過，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就像他三歲時候，帶他出去玩，我說：你要小心啊，你要是受傷了，我會。。。，沒等我說完，小小的他就接到：你會心痛，是嗎？然後他別過頭自顧自地玩去了，留下一個震驚的我。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是我，總要學會適應那些好像是突如其來的變化，而這些於他可能都是自然而然的，甚至是他迫不及待的。

我還能說什麽呢？

一起為他慶賀吧。不管怎樣，我們會一起麵對生活。不同時間，以不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