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正文

遊覽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2010-05-30 19:23:24) 下一個
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先看一段報道:

【法新社記者】: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手捏毒蛇蛇頭,蛇大張著嘴,露出又長又彎的毒牙,
看上去像是能咬穿一本書,牙端還滴著淡黃色的毒液。
這是巴西聖保羅布坦坦研究所裏經常出現的景象。

布坦坦研究所【INSTITUTO BUTANTAN】可稱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毒蛇研究所,非常有名氣,
這裏收集蛇種類最多的研究所,而且以毒蛇居多。

百年與蛇為伍
布坦坦研究所成立已有百年,以生物研究和生物製藥為主。

研究所飼養的蛇都由弗朗西斯科•路易斯•佛朗哥負責照看,而他也把這些蛇看成自己的寶物。
他告訴記者,研究所裏最稀有的是4條亞馬孫樹蟒。
這種蟒蛇隻產在巴西聖保羅州,已近絕種邊緣,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蟒蛇。
但目前人類對它們知之甚少。

研究所裏的蛇多數是民眾從自家庭院裏或野外捕獲,少數由科研人員野外考察後帶回。
 盡管大多數人對蛇充滿恐懼,但對佛朗哥而言,終日被蛇圍繞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
他隻求能跟它們離得更近些。

“我一直被它們吸引,”他說,“我現在的工作正是我一直期盼的。那感覺太棒了。”
41歲的薩維奧•斯特凡尼尼已經在研究所工作了18個年頭。如何與蛇打交道,
在他早已是輕車熟路。

待手中毒蛇釋放完毒液後,他迅速把那條響尾蛇放進一個充滿二氧化碳氣體的罐子。
遭遇二氧化碳麻醉,毒蛇失去反抗能力,暫時不具有攻擊性。
斯特凡尼尼和助手把給毒蛇釋放毒液的工作稱為“擠奶”。

在斯特凡尼尼和助手工作的實驗室裏,沿牆根擺放著一排箱子。
箱子裏是十多條尾部發出響聲的響尾蛇,它們在等待工作人員來“擠奶”。

但即便像斯特凡尼尼這樣的專家,也無法完全避免遭蛇咬傷。
回憶起這唯一一次被咬經曆,斯特凡尼尼同樣心有餘悸。
“那是2003年一次野外考察時發生的事,”他說,
“一條埡拉拉卡蝰蛇咬到我的手指,我的右臂很快腫起來。
我們當時帶了抗蛇毒血清,但我還是被送到醫院治療了24小時。
那之後,我足足等了6個月,才能讓被咬的那隻手張合自如。”

醫學價值
布坦坦研究所飼養的蛇生活愜意。
不“貢獻”毒液的時候,它們都呆在各自的箱子裏,還有人定期用小白鼠喂它們。
在研究所的巨大儲藏室裏,還有7.5萬條蛇被製作成標本,
作為南美蛇類信息的一部分,泡在裝滿福爾馬林液的大罐子裏。

除了毒蛇,研究所裏還能研發蜘蛛等其他南美洲毒物的蹤影。
科研人員收集它們的毒液,用來製造抗毒血清。
據說,巴西每年僅被蛇咬傷的人就多達數千名。
而注射抗蛇毒血清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治療手段。
此外,該研究所還提供抗各種感冒病毒的抗體針劑,發放到巴西全國。

此外,很多外國製藥公司的研發人員也與該所合作,開發非成癮性強力止痛藥劑。
1953年,美國醫學家把眼鏡蛇毒引入癌症治療,發現蛇毒除了有明顯止痛效果,
還對部分病例起到阻止腫瘤生長、控製轉移等療效。
此後,蛇毒用於治病成為科學界關注的研究方向之一。

斯特凡尼尼說,一種從蛇毒中提煉的止痛劑已被證實療效強於嗎啡,將在不久後推向市場。

1.
有朋自彼岸中國來,想旅遊巴西,但要求找特色。
巴西特色在亞馬孫,或是大沼澤,已經幾億年了,過去就幾乎沒有人煙,目前成為世界上的絕唱。
但老蔣說他時間不夠不去了,他也不太敢去:
前不久一架亞馬孫上空的班機與一架美國的小專機,因為巴西指揮塔調度出錯,
兩機飛在同一個高度對了頭,結果還好,隻是輕撞了一下。
那美國小飛機帶傷竟安全著陸,
但那載有幾十名旅遊客的大班機波音卻不知道為什麽竟一頭載到亞馬孫森林,
三分鍾旅客全部死光。

於是人算總不如天算,怎麽看,還是在陸地上比較好玩,
就是玩完,還全須全叉。
老蔣欣然同意去兩個地方,一是著名的毒蛇研究所,二是天然動物園。

老蔣說:
“現在國內倒蛇毒很賺錢,越毒越賺錢。無論是風濕心髒病或高血壓,都離不了蛇毒。
中國的毒蛇不太行,怎麽進化,毒的都不厲害。
現在中國有數不清的毒蛇研究所,都在研究倒蛇毒做生意,所以我也想找找感覺。”

在巴西,蛇毒是隨便可以賣的,隻要出示身份證,這家布坦坦毒蛇研究所就幫你化驗,
出國際鑒定證明,於是蛇毒結晶體就可以帶走了。

驅車,穿過四個隧道,就到了聖大門口。不進去,要向左拐彎,再向右,
就進了聖大的生物係的地盤,那裏有一個路口,進去就是大名鼎鼎的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研究所在一座小山上,驅車爬坡轉幾個彎,就到了蛇園博物館。
此處風光如畫,幽靜似禪,四季如春,百花常開,鳥語不停。

停車,買票,付出8美元,外帶一份彩照說明書,就可以進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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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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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園瀏覽導圖

來客不少,學生最多。他們要認識這種叫毒蛇的動物,毒蛇令人心寒,今日卻幾乎可以一覽無遺,
生物課在這裏上比看電影還生動。
毒蛇研究所的展覽是一種科普社會教育,除去認識這些蛇的分類,展覽的宗旨是要人們知道:
它們來自分布生活在哪裏,它們能長多大,它們喜歡吃什麽,它們叫什麽名字…還有,
它們那些是無毒的,那些是有毒的。
自然,這裏的幾乎都是有毒或者劇毒的,而且,有劇毒的不光是毒蛇,還有其他,如毒蜘蛛等。

“最大的蟒蛇有嗎?”老蔣問。
老蔣尤其想看巨蟒,大概是外國懸念大片看的受了點過度刺激,反倒對小毒蛇沒有了興趣。
他說如果能看到一隻巨型超級大蟒,那簡直是最高刺激享受,
美國新電影上的亞馬孫巨蟒吃人鏡頭著實震撼心靈,一部最新大片,
將那亞馬孫大蟒拍的恐怖凶猛之極。
去探險的一船人,都被亞馬孫巨蟒吞噬了,最後隻剩下兩人。

我看了這片,認為電影中那隻大蟒蛇的巨大沒有誇張,我所見的蟒蛇白骨確有這麽大。
“現在沒有了,搬走了。原來在這裏我看見過,光那白骨架就有9米長,
白骨架橫向直徑有臉盆粗。估計應為它占展覽地盤太多,
而展覽主要目的是要人們了解認識毒蛇吧…”我說。

2.
整個展廳是循環走廊式的,兩邊都是一排密封恒溫的玻璃透明大窗箱
分布飼養著各類有毒活蛇,燈光陰暗,因為蛇們不喜歡明亮。
窗外掛有彩色照片圖畫版說明:這類蛇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點,
生活在那些區域,喜歡吃什麽,毒性如何…總之是介紹和解說。

最毒的是一種極漂亮小蛇,長短粗細如筷子,通體紅的透明發光,紅的鮮豔,
據介紹,被它咬一口大概三分鍾就無救了。除去顏色,蛇的頭型也是鑒別標準。
響尾蛇大概是在巴西毒死人最多的一種,分布地域極廣,這一部分說明很清楚。
特別要提到:最毒的是亞馬孫森林的巨型毒蜘蛛,隻要碰一下,就沒有救了,
它會瞬間射出的上萬毒針,射入人體皮肉,無解。

曾有一篇記實文章:美國蜘蛛權威XXX教授,為了抓到此種巴西最毒蜘蛛,
獲得解毒血清,不幸在亞馬孫森林抓撲失手被它毒刺射中,
雖然他的團隊帶有非洲毒蜘蛛王最強力的解毒血清,
但竟不能壓製住南美的亞馬孫蜘蛛王毒,結果他抓到了蜘蛛王,卻為此犧牲。
為了人類利益的科學進步,不知有多少科學家們付出了生命代價。

蛇毒的血清從提取到製造也有介紹。
大概過程是:從毒牙提取的蛇毒,分微量注入馬身上,之後馬會中毒發燒反應,
產生自身的抗體,之後從馬的血液中分離出這種抗毒血清,就可以用在人類身上解毒了。
但是,這絕不是說一種血清是萬能,解每種毒都要有其對應的血清,
解毒血清是有極多分門別類的。雖然這樣,唯有最毒的蛇毒所造出的解毒血清效力最大,
其用途自然最廣。於是就不難理解,為什麽越毒的蛇毒越珍貴,
比如,響尾蛇毒就很貴,強毒降弱毒,大概是這類意思。

老蔣看的渾身發冷,終於堅持看完,他發出感慨,覺得大自然也並不都美好。
他有了點陽光下的罪惡和隨時會被謀殺的風險感,
這個世界隻要活著,做什麽都要付出代價,他提出到外麵去喝飲料。

到出口,買了視頻介紹的光盤,費用是12美元,結果葡文看不懂,隨手送我,
我事後竟也打不開文件,該編輯格式有問題。
不知道巴西人怎麽作出這麽複雜難解的光碟。
這部分很多也用照片做演示,都是展示的巴西危害最多的毒蛇,
因為拍照燈光暗,還會反光不太清楚,種類太多,鑒於篇幅,擇其少量,請湊付看。

巴西毒蛇館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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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參展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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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處,巴西小姐在銷售各種相關蛇類音像圖片資料,對動物還是要保護的,它們是人類的朋友,如何公正的對待它們,又要防備它們,這種知識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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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大的毒蟾蜍,也是超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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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蛋,大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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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是很可愛的,不明白為什麽也在這裏參展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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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進了酒吧,心情立刻開朗起來,陽光明亮,巴西小姐的微笑服務也帶來春意。
酒吧在毒蛇展館上麵,坐落在一條林蔭道旁。在這不寬的林蔭下的長長路麵,
一字排滿了數十張玻璃展窗。

展窗內是關於這座已經有曆史百年布坦坦毒蛇研究所的滄桑發展介紹,
是不滅的曆史畫麵和文字記實,它隨著時間一頁頁翻過,直到今天。

人們不會忘記這些先行的開拓者和那些實業家科學家依舊栩栩如生的形象,
這裏完整的記錄了研究所的曆史豐功偉績,社會評價,發展成長史。
再向前走,就到了研究所創建的最初矮小試驗室,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馬克吐溫時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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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忘懷開創者的豐功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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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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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記他們曾創造了過去,引導了未來。

因為是葡文,就不翻譯了,總之是回首百年,紀念記錄著那些先行者的檔案,
那景,那事,我們不能忘記過去。

這裏保存了原來最初的研究所,現在公開展出,稱博物館。
在這座大名鼎鼎研究所剛開張的老地盤陋室內,經過多少歲月風雲,
才孕育產生出今天的偉業。這是幾代人的心血,澆注出今天的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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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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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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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的儀器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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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時期的簡陋研究所

在這裏終於看到一隻巨大蟒蛇的頭骨:這是曆史上巴西最大蟒蛇的最大頭骨實物標本。

老蔣摸摸那標本,估量了大小,碰了一下那蟒蛇的倒勾利齒,不由倒喘了一口氣。
說:太可怕,見過大的,沒見過這麽大的,太猛了。

巨大蛇頭骨標本,如果它還活著,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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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巨蟒舊照片

老蔣看愣了,那大的太嚇人。

在林蔭路近處,是一廣場,也是解毒醫院的直升飛機機場。
機場的遠端,在叢林枝葉掩蓋之下,是紅瓦的排排病房,顯的醒目安靜。

4.
喝完果汁,沿小路瀏覽,在大樹下見到一位巴西老人在休息。
一問,原來是被毒蛇咬傷的住院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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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和直升飛機坪,全巴西被毒蛇咬傷的病人都空運到這裏急救。

“你是住院的?”老蔣問,我做翻譯。
“我被毒蛇咬傷,到這裏急救住院。”
“你是外州?做什麽工作?”
“住院花錢嗎?”
“完全免費的。政府緊急調直升飛機運我來,否則我完了。
我是農民,在農場被毒蛇咬了,我用繩子紮緊,以後我昏過去..我全家都嚇壞了,
認為我死定了,老婆開始大哭。”他微笑著,如說家常,胡子一翹一翹,很溫和。

“沒事,沒事,住了三個月院,快好了,下月可以回去上班了。”老蔣感動了。
“我們想參觀一下病房,可以吧?”不料那老人很高興,他和值班人招呼了一下,
他們同意我們進去病房轉一圈,但不能拍照。走了兩間病房,約有20幾個病號。

病床一排擺開,病號都顯的安靜悠閑,很多在打撲克。
“巴西落後,但免費醫療,我們還有免費嗎?隻剩下錢了,什麽都沒有了。
”老蔣叫了。送了兩合【紅塔山】那些病號當時就地瓜分了,一邊熱臉相迎。

“啊呀,中國朋友來了,中國你好..”
“中國年增長率是10%,厲害!”
“不對,是11.6%!”另位糾正說。
我一直奇怪,幾乎所有巴西人都知道中國的增長率,但他們個個都數學極差。

5.
等到走完動物試驗場,老蔣開始抱怨那些被試驗小猴子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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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隻是比較人類進化晚了一步,它們就成為了人類產品的試驗品。
毛先生說過:落後就要挨打。做猴子在這裏就要天天被打毒針,對人類也一樣。

“它們總先被注射毒,再後被注射打針去救,因為它們的工作價值就是試驗品。”
“是呀,中毒太多就產生變異,試驗結果就不正確了,對於老油條,也要淘汰。”
“這個世界,誰不是試驗品?”
“人類是上帝的試驗品,男人是女人的相互試驗品,人民是領導的試驗品..”
“前進就意味著要淘汰,歲月意味著淘汰,生命過程更是殘酷淘汰的過程。”

一幫蛇園的工人走來,他們歡笑著,和另外幾位女工開玩笑,這裏工資很高。
見照片

老蔣忽然發現了一對德國年輕男女情侶,那女孩極其漂亮。
“好一個金發碧眼,日爾曼,一個偉大的民族,正點動魂呀。”
“你去對她說,我是中國人,就說,她真是太漂亮,我希望和她照相。”
那女孩笑了,原來是旅遊大學生。

她落落大方的和老蔣肩膀緊靠照相,麵帶桃花般的微笑著,直對鏡頭。
那男朋友也瀟灑的很,抓緊也加拍了兩張,笑著說:
“幹脆摟緊,再摟緊點,以後跟中國人走了算了,我去找巴西女孩啦。”
之後我們大笑,那些近處的巴西男女工人也歡呼起來。
一群小鳥驚翅,高樹翠枝上飄落下雨一般的紅花碎片,綠坪上一片妖嬈。
這是巴西獨有鮮見的長在高樹上的寄生花。
正是:花落自有花開時,不知明年在何家。

當我們回首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開始的時候,它隻是一粒科學文明的種子。
在經曆百年風雨後,在這座小山上,終於成長為參天大樹。
在經過那麽多為之獻身的科學家的奮鬥,到今天,它已經成為世界頂極的研究機構。
它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不斷在醫學蛇類研究攀登高峰,
為人類文明作出巨大貢獻,走在了世界前列。

的確,這是巴西人的驕傲,也是一座世界文明發展的豐碑。
我們應當了解並尊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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