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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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快速縱隊的覆滅(國共決鬥爭天下五)

(2008-06-23 20:15:56) 下一個
第一快速縱隊的覆滅(國共決鬥爭天下五)

作者:昭昭若昏

07/17/2005於美國

宿北一戰,國軍的西路少了一個戴之奇,馬勵武的整編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集團軍轉眼之間和西南兩路的距離被拉開,處於孤立的位置。如果國軍稍加調整,調動一支人馬填補戴之奇的位置,馬勵武尚不至於過於孤單。這也不能責怪馬勵武笨地不會用兵,而是他根據與陳毅葉飛的交戰經驗,判定共軍武器落後,真幹了起來,隻要他的坦克的鐵履帶“哢嚓”一聲響,保管共軍屁滾尿流。自信固然不錯,但是在軍事上的過分的自信後果卻實在不好。馬勵武哪裏知道,他的對手已經不再是陳毅,而是在南京國防部尚未列入極端危險人物名單的粟裕。

人人都說馬勵武是個強硬的對手,但是粟裕卻不這樣想。他認為,首先,共軍機動靈活,可在短時間內調動集中至少二十七個團的兵力對付整編第26師的六個團,兵力是敵方的四倍半,占絕對優勢,完全符合在戰術上以多勝少的原則。其次,第26師依仗現代化的裝備孤軍突出,而且看不起他的友軍馮治安的第77師並嘲笑他不中用。所以,一旦開打,馮部的救援將不會非常積極。基於此,粟裕決心吃掉這個讓陳毅牙疼,讓葉飛膽寒的強敵,為他的戰友和領導報那一箭兩箭之仇。

12月23日,粟裕下令葉飛的第1縱,陶勇的第1師等撤出蘇中秘密兼程北上,會同山東其他四個師的地方兵力,準備殲滅整編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命令韋國清的第2縱,王必成的第6師等監視整編第11師,第74師,在戰役打響後,若二者北上增援,堅決堵住以保證魯南戰役不受幹擾。

為了便於指揮,粟裕將手中的力量編為左右兩路,

左路由原山野的第8,9,10師和濱海警備旅組成,由原魯中軍區司令王建安指揮,以十二個團的優勢兵力首先消滅駐守在太子堂一帶的第26師的第44旅,徹底切斷馬勵武向鐸縣和棗莊的退路。三個師圍攻一個旅,那是牛刀宰雞。

右路軍由葉飛第1縱和陶勇第1師組成,共十五個團,由粟裕親自指揮,負責殲滅駐守在卞莊的第26師主力169旅,最後左右兩路合圍幹掉第一快速縱隊這支機械化部隊。這種戰法叫作先吃肉再啃骨頭,肉就是整編第26師,骨頭是那第一快速縱隊。發動作戰的時間定在了1947年1月2日24點,部隊必須在1月1日秘密進入指定的集結區域。上述一切行動都是各個部隊一邊秘密北上調動的途中所完的。

自古以來,凡有大軍駐守,必須具有很多的偵察小分隊在駐地周圍活動,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刺探軍情,將任何微小的敵情匯集反饋到指揮官那裏以供首腦人物判斷和下定決心之用。你看那戲劇之中的探子不停的大叫一聲拖了長音的“報---”字奔跑而來,就是現代軍隊所謂的偵察兵。他們的作用就象昆蟲頭上觸角,是軍隊指揮官的眼睛和耳朵的延長和放大。馬勵武的手下當然也養了那麽一大批這樣的探子。這些人活動自由,服裝簡單,無軍紀,會化裝,無法無天,別說殺豬不眨眼,就是殺人也不眨眼,個個聰明伶俐,觀察能力強,於細微之處見真章。

從1946年12月28日起,馬勵武手下的探子們就不停點地報啊報,說共軍至少有十一個不同番號的師在向整編第26師靠近。作為一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老軍人,馬勵武已經預感到共軍早晚要拿他開刀,因為他多少也知道自己的位置過於突出,態勢並非有利,因此,他發電向坐鎮徐州的薛嶽請求退回到鐸縣,將兵力緊縮,然後再出擊可能更加有利。誰知薛嶽給的軍令仍然是隻能前進不得後退。馬勵武無奈隻有服從,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在以馬家莊為中心修築起來了一條25公裏的狹長防守陣地,第一快速縱隊的坦克鐵器在陣地前方往返巡回,可見那馬某人並非十足的無能之輩。他認為共軍膽敢來犯,那些裝甲坦克必將其碾為肉泥。修好了工事,馬勵武全軍將領整裝待發,擺好了架勢,立馬開弓,準備大打,緊緊張張的靜侯共軍到來後再上演一次國軍的魯南大捷。

12月30日,共軍沒有動靜。

12月31日,毫無戰爭的跡象。

1947年1月1日,連探子們也沒有任何軍情匯報。

新年的天依然那麽藍,風還是那麽寒冷,冬日的太陽仍舊是那麽不冷不熱的。一切都太平靜了,平靜地讓人偷懶。馬勵武開始懷疑他的那些無法無天的探子們是不是眼花了耳背了玩暈了,除了混跡於市井之中探到的全是虛妄軍情?還是共軍吃過他的虧而不敢再摸馬某人的老虎屁股? 想到這裏,緊繃的心弦就鬆了下來。元旦的上午,他將一切軍務交給了副師長,自己帶領了衛隊回鐸縣過大年去了,全軍上下緊張的軍心頓時鬆懈了下來。他們怎麽知道,粟裕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假的情報讓國軍緊張,而真的情報國軍又得不到。粟裕的各路人馬這時已經像隻獵豹,悄悄地靠近了獵物,隻等那最後的一躍。

1月2日,馬勵武在鐸縣會見了當地守軍第27軍軍長李玉堂,相互閑聊吹捧了一通,晚上又在他的後方司令部會餐吃喝一場,微微醉熏,叫個戲班子唱起了《風波亭》來了。看到嶽飛的處境,不由為古人擔憂起來。突然,李玉堂打來了一通緊急電話,辟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就是“前方打起來啦!”仿佛似報喜一般。但馬勵武頓時感到脊梁骨陣陣發涼,那點兒酒勁全沒了。軍情當頭,第一指揮官擅離職守不在前線,既是不敗,兒戲軍國大事的罪名也是難以逃脫的。屆時就是全身的窟窿都變成了嘴也說不明道不白,那貽誤戰機的罪名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一想到那些蔣介石弄來的昂貴的寶貝第一快速縱隊要是有個閃失,落在了共軍手裏,老頭子就是不吃了我馬勵武也要扒我一層皮。越想越怕,於是乎急忙用電話與位於馬家莊的師部聯係。但是,電話早已被炮彈炸斷,哪裏打得通了?他馬上調來了兩個連,坐上卡車向前線奔去。路上遇到探子們說戰事激烈,再往前走與送死無異。馬勵武不由心驚肉跳,返回鐸縣向薛嶽報告,要求將第一快速縱隊撤回鐸縣。薛嶽同意後,馬勵武即刻利用李玉堂的電話係統向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下達撤退的命令,讓他們執行“肉泥行動”。在戰爭中往往一招出錯招招皆輸,他不知道,整編第26師已經不再整編而變成了殘部,第一快速縱隊也搖身一變,眼看已經癱在了路上成了倒數第一快速啦。真是風波亭有風波啊。

這時的戰場已經是硝煙紛飛,東西難辯。山東野戰軍第8師迅速攻下了尚岩莊,嚇得從馬莊趕來增援的坦克打了幾炮就退了回去。

葉飛的第一縱懷著滿腔的仇恨,把從宿北繳獲而來的大炮不要命地砸到了第26師的頭上,粉碎了所有陣地的暗堡,很快就控製了北線的所有製高點。陶勇更是勇猛異常,毫不含糊,猛打猛穿插,攻克了洪山,切斷了整編第26師和馮治安第77師之間的聯係。

1月4日早晨,整編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好不容易接到了馬勵武的命令,匆忙之間開始了“肉泥行動”。所謂肉泥行動是馬勵武的第二號計劃,萬一戰事不利,所有的坦克汽車在步兵周圍巡回往來,將每一個來犯的血肉之軀碾壓為肉泥,就象當年對付葉飛那樣。再加上天上飛機的掩護,誰能阻擋得了他的撤退呢?

但是,粟裕的判斷力和勇氣不但擋住了馬勵武的這一切行動,而且讓第一快速縱隊變成了一堆鐵疙瘩。

說來也真奇怪,整編第26師的殘部和第一快速縱隊剛剛放棄了他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陣地,老天爺就變了臉,雨雪交加並伴隨著陣陣陰濕寒冷的大霧,別說汽車坦克已經象個半瞎的老牛破車,就是地麵上活動的戰士們也是東西不分渾渾然,更別說國軍的那幾架破飛機了,連起飛都不可能。

這樣的天氣還能打仗嗎?計劃是否變更?參謀人員詢問粟裕。粟裕堅定地回答:不變!這是老天爺在幫我們的忙,戰士道路難行,敵人的坦克汽車等重裝備比我們更困難。同時,命令各部,集中全部兵力,加強火力,把第一快速縱隊向漏汁湖方向趕。

那時中國的鄉村別說沒有可供汽車奔馳的什麽柏油大馬路,就是條像樣的大道也不多見。國軍作戰的汽車坦克多在平坦的原野上橫行霸道,因而,第一快速縱隊的行軍路線大多選擇象漏汁湖這樣的地形地貌一擁而上,所向披靡,從來就沒遇到過什麽大不了的困難和對手。

漏汁湖,南北八九裏寬,一片平坦,幹旱時可行車馬, 雨雪中的漏汁湖表麵看去雖然仍是一馬平川,實際上在枯草之下已經成為軟塌塌的泥水沼澤。而馬勵武的肉泥行動又是一個巨大的方陣。在方陣中的中心部位,是四百輛左右輜重汽車,上麵有士兵的日常生活用品,炮彈和汽油等等,圍繞著汽車隊的是工兵營,山炮團和整編第26師的殘兵敗將,最外圍的是來來往往不時噴發炮彈和機槍子彈的坦克團。浩浩蕩蕩,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很不幸的是,當第一快速縱隊一進入漏汁湖的原野,頓時陷入泥潭沼澤動彈不了。後麵的裝甲車輛不知就裏,仗著坦克汽車的馬力大,爭先繞行,走不了多遠,也陷了進去。再加上共軍事先早已經挖好的防坦克壕溝,更增加了機械化裝備的運行難度。這樣,平時耀武揚威的重型武器和車輛在泥潭裏像一頭頭絕望的野獸,吼吼的狂嚎,個個滾得像泥豬水牛一般, 哪裏還開得了炮打得了仗?


在漫天大霧之中,隻聽滿山遍野陣陣機器轟鳴聲,喇叭聲攪和著槍聲炮聲,不久又傳來了共軍的喊殺聲,最後隻剩下了一片繳槍不殺聲。再不久,隻能聽到部隊集合的腳步聲。前後不到四個小時,戰鬥就結束了。原來第一快速縱隊的頭頭們下令投降了。讀史至此,王麻子不由得不佩服國軍主力的素質,到底是經過美國大鼻子軍事顧問們訓練出來的優秀戰士,見情況不妙即停止抵抗,連立馬舉手保命的美國招數都學得唯妙唯肖。

說來也是奇怪,當陳毅和粟裕來視察的時候,那濃濃的大霧就隨之消散了。隻見坦克大炮和數不清的汽車滿坡遍野橫七豎八的歇臥在原野上,各種槍支,彈藥,通訊,工兵建築器材累積成堆,美國造的用具,食品,藥物以及五花八門的被服撒滿了漏汁湖的表麵,放眼望去,望也望不到邊,一群群被俘國軍官兵縮頭縮腦排成縱隊被押解出戰場。共軍在凜冽的寒風中推拉那到手的坦克大炮和汽車。看到這一切,粟裕笑了,陳毅也笑了,他們縱身登上一輛坦克,在炮塔頂端坐下,拍了一張黑白照片,紀錄下了那曆史的一瞬間。愛好斯文的陳毅不由得賦詩一首曰:

快速縱隊走如飛,
印緬歸來自鼓吹。
魯南泥濘行不得,
坦克都成廢鐵堆。

在我眼裏,那不過隻是幾句順口溜罷了。有道是若無粟裕的神機妙算,陳毅將要麵臨不是項英就是李先念年的下場。故王麻子也有一順口溜合陳毅曰:

快速縱隊戰葉飛,
魯南敗陳無自吹。
若無粟裕妙算得,
坦克怎成廢鐵堆?

如果諸位看官認為有趣,也合幾首妙詩絕詞為本人湊興如何?

這段曆史,史家稱之為魯南大捷,與國軍的“魯南大捷”不同的是,國軍的魯南大捷僅僅是整編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重創了共軍之一部罷了,而共軍的魯南大街側是以完全徹底地吃掉整編第26師和第一快速縱隊為標誌的。二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隨後粟裕再接再厲,乘勝追擊,先後在短的時間內又拿下了鐸縣和棗莊,俘虜了師長馬勵武,在那裏繳獲了從漏汁湖逃掉的第一快速縱隊最後的七輛坦克,至1947年1月20日,共用了十八天的時間,完成了魯南大捷,國軍丟掉了五萬三千人馬和數百輛坦克汽車火炮。使國軍對共軍的三麵包圍的態勢被打破。共軍的尷尬局麵不再那麽尷尬。

國民黨軍隊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竟然丟掉了兩個整編師,將近十萬餘人馬就這樣人間蒸發了?說起來真真讓蔣介石和陳誠感到象做夢一般。蔣介石和陳誠的心情和當年在蘇中的李默庵一樣,判斷共軍必然要幹掉所有位置突出的國軍,立馬不再大膽妄為,變得分外小心謹慎,將所有的軍隊收縮在一起,瞪大了兩眼觀察共軍究竟有何動作。

誰知沉毅和粟裕在魯南得手之後,不進反退,主動放棄了蘇北和魯南一大塊地盤,撤回山東共軍的首府臨沂去了。蔣介石和陳誠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上哪裏有這樣打仗的?打贏了不進反退。哦,對了,兵法雲“殺士一千,自損八百”,我丟十萬,你損五萬總是可信的吧?共軍已經弱不堪擊啦,老蔣和陳誠如是說。於是乎,國軍上下又高興了起來。蔣介石哪裏知道,共軍缺的不是兵員而是槍和炮。農民為了那分到手裏的一塊土地,根本就不在乎將他們的孩子送上前線!

有了第一快速縱隊的裝備,粟裕接受了所有願意留下來的俘虜,配備了共軍幹部,將他們改造了一番,成立了共軍曆史上第一支機械化部隊,粟裕給它的名字是華東野戰軍特種部隊,直接歸華東野戰軍司令部指揮。這支部隊,在後來的戰爭中屢立功。

陳誠坐飛機來到了徐州和薛嶽商討戰局,分析形勢,探討作戰方案。得出的結論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一場小敗不足為奇(小敗?),國軍依然強大無比,老子仍然天下第一。要說陳誠薛嶽之流這麽認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想想看他們的智力並不弱,官作得也不低,論經驗論能耐論吃的鹽論過的橋都不比任何常人少,所以對戰爭的局勢還是有自己的主見的。比如說,那位後來在美國德州辦了養雞場的陳誠陳大人對局勢就已經胸有成竹,自信滿滿。他的形勢報告說,整編第74師已經拿下了鹽城和漣水,華東共軍徹底失去了根據地,往後的撤退方向隻能是山東臨沂一途(有道理,沒錯)。陳誠的指令說“國軍部隊雖略受損失,但就全盤戰局而言,實屬莫大之成功。經過蘇北和魯南的連續作戰,共軍傷亡一定很大,因此共軍大勢已去!”一下子就把國軍的優越感又建立起來了。他不知道,粟裕要的就是讓國軍從悲觀失望小心謹慎的感覺中轉變過來,將國軍將領的心態調整得好得不能再好,驕傲得不能再驕傲。並一再放出風聲,共軍受傷甚重。

在蔣介石的眼裏,山東地處中國的心髒,膠東半島深入渤海,沂蒙山脈綿綿起伏其間,地形複雜,共軍前後經營不下八年,這裏不象陝北那麽土地貧瘠,窮鄉僻壤養活不了幾個人,僅山東一地就占盡了農工魚鹽之利,曆史上齊魯能在這裏立國開業,可見其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是多麽地讓人舒坦。因此山東的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恐怕比延安還要重要。因而他將國軍的五大主力中的三個都擺在了這裏,不拿下山東誓不罷休。

正因為山東如此重要,所以,蔣介石和陳誠陳大人以為那共軍也和他們的想法一模一樣,毛澤東和陳毅一定會將山東當個大寶貝兒般地報在懷裏誰也別想碰她一碰。

於是,根據上述主觀判斷,蔣介石和陳誠製定了新的魯南會戰計劃,1947年1月31日,總參謀長陳誠親自坐鎮新安鎮,指揮左中右三路號稱三十萬大軍同時向臨沂發動進攻。這次,國軍揚長避短,注重偵察,情況不明不輕易進攻,每天的行軍速度不得超過20公裏,並命令濟南的王耀武指揮北線的十萬大軍南下,來他一個南北夾擊,會師於山東中部,看那共軍往哪裏逃?(待續五)

王麻子昏言昏語(五):

庖丁解牛,薄刃遊走於筋骨肌肉之間,不砍不殺,一刀解千牛而不挫刃,不傷鋒,不磨礪,非鋼堅硬不可摧損也,乃筋骨肌肉結合有間矣。天公造物完美無缺尚且有隙離之,而人智所布軍陣豈不千孔百瘡?庖丁知牛,粟裕知兵。

粟裕之兵將,憨厚土氣,武器落後,卻所向披靡,不動則已,動則必製強敵於死地,非兵將所持武器利於敵,實乃敵間隙寬鬆之故矣。共軍穿插遊刃於國軍結合部位之間,不計代價不貪功名剔除國軍筋骨聯係。圍攻者虛虛實實,虛者鳴槍呐喊,實者強力攻國軍結合點而不及其餘,然後蜂擁而入,去敵之強勢,滅敵之威風,一舉而功成。壯哉,其用兵之妙猶如庖丁用刀。庖丁卸牛肉於骨架,粟裕降敵兵於戰場。異曲同工,途殊歸同。

此有呼號之徒手持民主牛刀,鋒利無比。然刀鋒所過之處,非但其敵皮毛無損,民主刀刃卻已殘缺,遂棄理念做猢猻散。或傳道,或念法,或貪婪爭執,或無病呻吟,或念念有詞發癲賣傻。金表其外,敗絮其中,有庖丁之欲,卻無庖丁之能,為天下人所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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