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正文

唐代大書家懷素

(2007-10-16 14:19:58) 下一個
懷素


  唐代大書家懷素(737——799),俗姓錢,湖南零陵人。他是書法史上領一代風騷的草書家,與唐代另一草書家張旭齊名,人稱“張顛素狂”或“顛張醉素”。因自小“忽發出家之意”,“二親難阻”,進入佛門後,改字藏真。史稱“零陵僧”或“釋長沙”。為了學習書法,在漆盤上練字,竟把盤子都磨穿了。他不辭辛勞,千裏求教,可見其專學之毅力,其草書風格,為曆代書家所欽羨。
  所謂“醉素”,緣由這位出家人嗜酒茹葷,醉後“草聖欲成狂便發”,敢從破體變風姿,字字筆走龍蛇,“風驟雨旋”,筆下氣勢磅礴,著實給人以“劍氣淩雲”的豪邁感。懷素的草書用筆圓勁,“使轉如環”,所學對象不拘一格——大自然、長輩、再傳弟子,甚至在公孫大娘的舞劍中也能穎悟筆法,此種精神,是這位大書家成大器的秘奧所在。


生平與交往


  懷素,字藏真,湖南零陵郡人。生於唐玄宗開元二十五年(737),卒於德宗貞元十五年(799)。因他出家為僧,書史上稱他“零陵僧”或“釋長沙”。
  懷素是中國曆史上傑出的書法家,他的草書稱為“狂草”,用筆圓勁有力,使轉如環,奔放流暢,一氣嗬成,和張旭齊名。後世有“張顛素狂”或“顛張醉素”之稱。他也能做詩,與李白、杜甫、蘇渙等詩人都有交往。
  《高僧傳》記載,懷素的曾祖父錢嶽,唐高宗時做過緯州曲沃縣令,祖父錢徽任延州廣武縣令,父親錢強做過左衛長史。陸羽《懷素別傳》說:懷素的伯祖父釋惠融也是一個書法家,他學歐陽詢的書法幾乎可以亂真,所以鄉中稱他們為“大錢師,小錢師”。
  懷素生得眉清目秀,自幼聰明好學,做事少年老成,甚得父母鍾愛。因此人人說他“學必成功,才當逸格”。
  懷素十歲那年,“忽發出家之意”,急得雙親唉聲歎氣,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所謂“猛利之性,二親難阻”。他在《自敘帖》裏也說:“懷素家長沙,幼而事佛,經禪之暇,頗好筆翰。”
  他勤學苦練的精神是驚人的。李肇《唐國史補》中曾描寫道:“懷素好草書,自言得草聖三昧,棄筆堆集埋於山下,曾曰‘筆塚’。”《懷素別傳》說:懷素家貧,家裏買不起紙,隻好在寺裏的牆上、衣帛上、器皿上練字。又說,嚐於故裏種芭蕉萬餘株,剪其葉以供揮灑。後來又做了一塊漆盤和一塊漆板,寫了擦,擦了寫,以致把盤、板都寫穿了。懷素“棄筆成塚,盤板皆穿”的勤學苦練精神,難怪李肇說他“有筆如山墨作溪”。
  懷素草書的名氣,在青少年時代已經遠近聞名。當時有位朱逵處士,聽說少年和尚草書有名,特從遠處趕來衡陽,拜訪懷素,並贈詩道:“衡陽客舍來相訪,連飲百杯神轉王。”“筆下唯看激電流,字成隻畏盤龍走。怪狀崩騰著轉蓬,飛絲曆亂如回風。……於今年少尚如此,曆睹遠代無倫比。……”永州太守王邕也親自登堂拜望懷素,贈詩道:“衡陽雙峽插天峻,青壁巉巉萬餘仞。此中靈秀眾所知,草書獨有懷素奇。懷素身長五尺四,嚼湯誦咒籲可畏。銅瓶錫杖倚閑庭,斑管秋毫多逸意。……我牧此州喜相識,又見草書多慧力。懷素懷素不可得,開卷臨池轉相憶。”
     
  (一)向李白求詩
    唐肅宗乾元二年(759),懷素二十二歲。這年李白已五十九歲,在巫峽遇赦後,從長流夜郎乘舟回江陵。在南遊洞庭瀟湘一帶時,被懷素找到求詩。兩人雖是忘年交,李白精神十分振奮,當即寫了一首《草書歌行》,讚揚他:“少年上人號懷素,草書天下稱獨步。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起來向壁不停手,一行數字大如鬥。恍恍如聞神鬼驚,時時隻見龍蛇走。左盤右蹙如驚電,狀同楚漢相攻戰。湖南七郡凡幾家,家家屏障書題遍。王逸少,張伯英,古來幾許浪得名。張顛老死不足數,我師此義不師古。古來萬事貴天生,何必要公孫大娘渾脫舞。”
     
  (二)向徐浩京筆法 向蘇渙求詩
    唐代宗寶應元年(762),懷素三十一歲。他由零陵出發,作萬裏之行,求師訪友,向當代名家探求筆法,經衡陽、客潭州。於代宗大曆二年(767),南下到廣州向徐浩學筆法。黃山穀雲:“唐自歐、虞後,能備八法者獨徐會稽(浩)與顏太師(真卿)耳。”(《題徐浩碑》)詩人蘇渙在長沙遇見了懷素。當時正是徐浩去廣州任刺史,懷素要蘇渙題詩,蘇渙就寫了《贈零陵僧》(一作《懷素上人草書歌》)“張顛沒在二十年,謂言草聖無人傳。零陵沙門繼其後,新書大字大如鬥。興來走筆如旋風,醉後耳熱心更凶。忽如裴曼舞雙劍,七星錯落纏蚊龍。又如吳生畫鬼神,魑魅魍魎驚本身。鉤鎖相連勢不絕,倔強毒蛇爭屈鐵。西河舞劍氣淩雲,孤篷自振唯有君。今日華堂看灑落,四座喧呼歎佳作。回首邀餘賦一章,欲令羨價齊鍾張。琅誦□句三百字,何似醉僧顛複狂!忽然告我遊南溟,言祈亞相求大名。亞相書翰淩獻之,見君絕意必深知。南中紙價當日貴,隻恐貪泉成墨池。”
    詩中稱讚懷素是“草聖”張旭之後唯一繼承人,稱讚徐浩的書法幾乎淩駕於王獻之之上,如果懷素得到徐的賞識,定會“洛陽紙貴”。“貪泉”一詞是雙關語,一指水名,在廣東南海縣西北;一指貪錢、貪財。末句大有深意。不出所料,後來徐浩成了貪官。《資治通鑒》代宗大曆五年,說他“貪而佞,傾南方珍貨以賂(元)載”。
     
  (三)拜訪鄔彤
    次年,懷素北上嶽州。《自敘帖》上說得很清楚:“恨未能遠睹前人之奇跡,所見甚淺。遂擔笈杖錫,西遊上國,謁見當代名公。錯綜其事,遺編絕簡,往往遇之。豁然心胸,略無凝滯;魚箋絹素,多所塵點。”
    他到了南昌,寫了一首《洪州詩》,抒發胸中的抱負。此詩已佚,隻在宋代董逌的《廣川書跋》中留下了“漢家聚兵楚無人”一句。董逌解釋道:“懷素似不許右軍得名太過,謂‘漢家聚兵楚無人也’,其與阮籍言‘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氣也略等矣。”可知懷素胸懷大誌,要超過前人。
    鄔彤是懷素的表叔,懷素便拜表叔為老師。鄔彤是張旭的學生,顏真卿的同學。鄔彤便把他留在家中,把張芝臨池之妙,張旭的草書神鬼莫測,王獻之的書法如寒冬枯樹等,一一給懷素講解;鄔彤又將作字之法的一個“悟”字教給懷素。所謂“悟”,就是要抓住自然界的某些現象,如山巒、鳥獸、蟲魚、花果、日月、星辰、風雨、雷霆等等,加以觀察、分析、研究,從中得到某種啟發或感受,並把自己的喜怒哀樂等感情灌注在草書之中,因此獲得了許多成就。
    一天,懷素要辭別而去,鄔彤對他說:“萬裏之別,我無一物相贈,很感抱歉,我想有件寶贈送您。”當時傳說,鄔彤藏有王羲之的《惡溪》、《小王》、《騷勞》三帖,這是無價之寶,懷素認為表叔將以此物相贈,可是臨走時,鄔彤對懷素道:“草書豎牽,似古釵腳,勉旃!”意思是說草書的直連(如豎),應像古代的釵腳那樣的古樸圓渾,希望你勉勵吧!原來就是這麽一句寶貴的臨別贈言。
     
  (四)看“夏雲隨風
    懷素離別了鄔彤,這次是應禮部尚書張謂的邀請,去京城長安。唐代任華有詩記載道:“狂僧,狂僧,爾雖有絕藝,猶當假良媒,不因禮部張公將爾來,如何得聲名一旦喧九垓。”
    古人說:“用誌不分,乃凝於神。”懷素對鄔彤的諄諄教誨是刻骨銘心的。有一天,懷素看見幾塊浮雲,像棉花團似的一朵朵分散著,映照著溫和的陽光,雲塊的四周射出金色的光輝,太陽已被浮雲遮蔽住了,不禁令他憶起“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的李白詩句。一會兒這些積雲又很快地消散了,它們又成為扁球狀的雲塊,雲塊間露出碧藍色的天幕,遠遠望去這些白雲就像草原上雪白的羊群,一會兒像奔馬,一會兒像雄獅,像大鵬,有的像奇峰。忽然烏雲密布,雷電齊鳴,風雨大作。這時候他恍然想起鄔老師說的一個“悟”字,我何嚐不可把這些夏雲隨風的變化運用於狂草之中呢!正如《懷素別傳》所說:“吾觀夏雲多奇峰,輒常師之。”又說:“其痛快處如‘飛鳥出林’、‘驚蛇入草’,一一自然。”從此懷素的狂草,有了一個飛躍,衝破了王羲之、王獻之受章草的影響束縛,創造性地形成了他自己的狂草風貌。
     
  (五)看公孫大娘劍器舞
    《樂府雜錄》記載:“開元中有公孫大娘善舞劍器,僧懷素見之,草書遂長,蓋準其頓挫之勢也。”公孫大娘是開元時有名的女舞劍家,她的弟子也擅長舞劍。詩人杜甫《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寫道:“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詩中還說劍光明亮閃爍,好像後羿射落九日;舞姿矯健輕捷,猶如群神駕龍飛翔;舞劍開始時,前奏的鼓聲暫歇,好像雷霆停止了震怒;舞罷時,手中的劍影好像江海上平靜下來的波光。懷素看了公孫劍器舞後,大受啟發。由此他的狂草在畫形分布、筆勢往複中增強了高昂回翔之態;在結體上也加強輕重曲折、順逆頓挫的節奏感。他的名氣越來越大。
     
  (六)向顏真卿求張旭筆法
    懷素四十歲至京兆,向顏真卿求教筆法,並請作序以“冠諸篇首”。《廣川書跋》說:“書法相傳至張顛後,魯公《顏真卿》得盡於楷;懷素得盡於草。”懷素是通過顏氏而學到張旭筆法的。顏真卿說:我二十多歲時,曾遊長安,師事張旭二年,略得筆法,自以為未穩。三十五歲,從醴泉罷職回來,又特往洛陽去訪張旭,繼續求教。有次我再三要求張長史教筆法,長史許久不說,乃左右盼望,心情不舒暢而去,我跟在他後麵,走到東竹林院小堂裏,張公坐在床上,命我居於小榻邊,說道:“筆法玄微,難妄傳授,非誌士高人,豈可言其妙!書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子,可須思妙。”張旭舉出“十二筆意”授顏真卿,顏就把“十二筆意”即“平謂橫、直謂縱、均謂間、密謂際”等傳授給懷素。又問懷素道:“你的草書除了老師傳授外,自己有否獲得感受?”懷素道:“貧僧有一天傍晚,曾長時間地觀察夏雲的姿態。我發現雲朵隨著風勢的轉化而變化莫測,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蛟龍翻騰,或如飛鳥出林,驚蛇入草,或如大鵬展翅,平原走馬,不勝枚舉,美妙無窮。”顏真卿說:“你的‘夏雲多奇峰’的體會,使我聞所未聞,增加我的廣識,‘草聖’的淵妙,代不乏人,今天有你在,後繼有人了。”
     
  (七)晚年撰經
  懷素晚年在四川成都寶園寺度過。貫休詩:“師不談經不說禪。”《唐釋懷素食魚帖》後李璜說懷素既食肉又食魚。《金壺記》說他是“一日九醉”。大概醉翁之意不在酒,“狂僧不為酒,狂筆自通天”,他誌在“狂草”而已。
  懷素對佛學也很有研究。有位曇元德尊,從《律藏》中選編了一部《四分律》。相州日光寺有個叫法礪的法師也研究《四分律》,著有《四分律疏》。有一天,他聽了懷素對《四分律》的解釋,大為吃驚,感歎道:“我研習這書三年了,古人的義章錯誤實在太多,解釋的任務要落在你的肩上!”從此懷素編撰《四分律開宗記》。懷素還懂梵文,能翻譯。他的堂叔父錢起有詩道:“釋子吾家寶,神清慧有餘。能翻梵王字,妙盡伯英(張芝)書。”
  他晚年患風痹病,於貞元十五年圓寂,享年六十二歲。
  懷素留下的草書有:《四十二章經》、《千字文》、《自敘帖》、《苦筍帖》、《聖母帖》、《論書帖》、《去夏帖》、《貧道帖》、《逐鹿帖》、《酒狂帖》、《食魚帖》、《客舍帖》、《別本六帖》、《藏真帖》、《七帖》、《高座帖》、《北亭草筆》等。


  “狂草”的師承和風格


  懷素狂草的師承關係,還應該追溯到張芝、索靖、鍾繇、王羲之、王獻之等人。懷素的狂草比起二王的草書來,要“狂逸”得多了。任華詩道:“古來草聖無不知,豈不知右軍與獻之,雖有壯麗之骨,恨無狂逸之姿。”任華又說:“張老顛殊不顛於懷素,懷素顛乃是顛。”貫休雲:“張顛之後顛非顛,直至懷素之顛始是顛。”這些人說明懷素“以狂繼顛”,他的“狂”草在前人的基礎上又邁出了一大步。同時也說明了“以狂繼顛”,正是以師承源流而說的。
  但懷素的“狂草”也不是隨意塗塗寫寫的,而是出規入矩的。明代項元汴說過:“予僅得宋秘所藏《苦筍》一帖,其用筆婉麗,出規入矩,未有越於法度之外。疇昔謂之‘狂僧’是不解其‘藏正於綺,蘊真於草,稿巧於樸,露筋於骨’。觀其以懷素稱名,‘藏真’為號,無不心會神解,若徒視形體,以點畫求之,豈能窺其精妙!”這段話對領會懷素在書法藝術上的成就,可以得出一個比較正確的認識。項氏原來隻知道懷素是“狂僧”,而不知道懷素取名“藏真”的用意,讀了“藏正於綺,蘊真於草”之後,乃心領神會懷素的抱負和他的奮鬥目標。
  懷素的狂草風格是糅取各家之長而形成的。他兼容並蓄地把篆書、隸書、蝌蚪文、蟲書、稿草、章草、飛白等筆意容納在其中。所以有人說狂草的瘦勁樸野則出於蟲、篆;點畫波發則出於八分;轉換背向則出於飛白;沉著痛快則出於章草。
  黃庭堅說過,數百年來隻有三個半人懂得這個道理。這三個半就是張旭、懷素和黃自己,蘇舜欽隻能算半個。他說:“近時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筆左右纏繞遂號為草書耳!不知與蝌蚪、篆、隸同法同意,數百年來唯張長史、永州狂僧及餘三人悟此法耳。蘇才翁有悟處而不能盡其宗趣,其餘碌碌耳!”
  草書是由行書發展而來。後漢時的張芝,學崔瑗、杜度的草書之法,創變成了“今草”。後來王羲之在張芝“今草”的基礎上除去了一些章草的波磔,結合楷書筆法創了王羲之派“今草”(即行草)。王獻之又在其父“行草”的基礎上變方筆為圓筆,字畫更為秀媚流暢,便變革為“破體書”。唐戴叔倫《懷素上人草書歌》道:
  “楚僧懷素工草書,古法盡能新有餘。
  神清骨竦意真率,醉來為我揮健筆。
  始從破體變風姿,一一花開春景遲。”
  懷素的狂草脫胎於張芝、王獻之的“一筆書”。“一筆書”即字字相連,一筆而成,多用中鋒,融合圓字,一氣嗬成。懷素圓而長的筆畫,有“春蚓秋蛇”、“奔蛇走虺”之趣。顧複《平生壯觀》評懷素說:“《千文》、《自敘》、《苦筍帖》,有春蚓秋蛇之意,變化不可端倪,險絕也。”
  懷素的筆法有的脫胎於“雕蟲篆”。他的狂草風貌,有時遒勁,垂畫纖長,旋繞屈曲,同雕蟲相像。前人謂懷素的狂草為“雕蟲之美,獨步當時”。有的學自索靖的“銀鉤蠆尾”。他的狂草風貌,有時筆畫如絲如發拖得很長,似斷非斷,似續非續。正如任華說的“或如絲,或如發,風吹欲絕又不絕”,貫休說的“或細微,仙衣半縫金線垂”一樣。懷素《自敘帖》中“常接遊居”、“張旭之作也”等字細如絲發,正是索靖的“銀鉤蠆尾”。
  懷素的狂草風格又似“筋書”。《筆陣圖》:“善筆力者多骨,不善筆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謂之筋書,多肉微骨者謂之墨豬;多力豐筋者聖,無骨無筋者病。”懷素狂草妙在瘦,張旭狂草妙在肥。黃山穀說:“懷素草,暮年乃不減長史,蓋張妙於肥,藏真妙於瘦,此兩人者,一代草書之冠冕也。”
  孫過庭《書譜》雲:“觀乎懸針垂露之異,奔雷墜石之奇,鴻飛獸駭之姿,鸞舞蛇驚之態,絕岸頹峰之奇,臨危據槁之形。或重若崩雲,或輕如蟬翼;導之則泉注,頓之則山安;……”這些姿態在懷素《自敘帖》中都有表現。
  王羲之的行草,一般說來,行距、字距都有較空寬舒靜的感覺。而懷素的狂草,行與行、字與字大都安排緊湊茂密,全篇布局有一盤棋的整體感。他草字的結體,大小、上下、左右、前後、正斜,往複回旋,曲折起伏,幅度極大。主次、虛實、揖讓、呼應、收放,奏節和諧,字裏行間,渾然一體,顯示了書法藝術的魅力。總之,懷素狂草的結體已擺脫了王羲之受章草影響的束縛,大大地變革了王體字字獨立的局麵,而擴大了“回環繞相拘連”的運動幅度的旋律。
  正如貫休所說,“東卻西,南又北,倒又起,斷複續”,已有千姿百態的變化了。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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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博物館藏品《論書帖》 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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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仲能私人藏品《論書帖》

釋文:為其山不高,地亦無靈;為其泉不深,水亦不清;為其書不精,亦無令(今)名,後來足可深戒,藏真自風發。近來已四歲,近蒙薄減,今所為其顛逸,全勝往年。所顛形詭異,不知從何而來。常自不知耳,昨奉《二謝》書,問知山中事有(?)也 。 

懷素《論書帖》草書墨跡,紙本,縱38.5厘米,橫40.5厘米,9行,共85字。帖前有宋徽宗趙佶金書簽題《唐僧懷素行書論書帖》,帖後有乾隆皇帝行書釋文,趙孟頫、項元汴等人題跋。 卷中鈐有“宣和”、“政和”、“紹興”、“秋壑圖書”、“內府圖書之印”、“項子京家珍藏”、“曠奄”、“乾隆”、“嘉慶”、“宣統禦鑒之寶”等鑒藏印。

《論書帖》前後800來年,流傳有緒,最早著錄於《宣和書譜》,曾經宋宣和內府、元張晏、明項元汴、清高士奇、安歧、清內府收藏。項氏收藏時,前隔水尚有宋徽宗泥金書簽,今已佚失。現藏遼寧省博物館。《宣和書譜》、《清河書畫舫》、《江屯阝清夏錄》、《墨緣匯觀》中均有著錄。

《論書帖》原跡都認定藏遼寧省博物館,但《北京晨報》2003年1月11日發表《成都商報》記者郭莊報導說,四川邛崍市收藏協會副會長劉仲能從成都地攤上購得的唐朝書法家懷素《論書帖》真跡。 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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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敘帖(一)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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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敘帖(二)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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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敘帖(三)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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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敘帖(四)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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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敘帖》

懷素草書。紙本,縱28.3厘米,橫775厘米,共126行,698字。書於唐大曆十二年(公元777年)。藏台灣故宮博物院。首六行早損,為宋蘇舜欽補書。帖前有明李東陽篆書引首“藏真自序”四字,後有南唐升元四年(公元940年)邵周、王囗囗重裝題記。鈐有“建業文房之印”、“佩六相印之裔”、“四代相印”、“許國後裔”、“武鄉之印”、“趙氏藏書”、“秋壑圖書”、“項元汴印”、“安岐之印”、“乾隆”、“宣統鑒賞”等鑒藏印。 

內容為自述寫草書的經曆和經驗,和當時士大夫對他書法的品評,即當時的著名人物如顏真卿、戴敘倫等對他的草書的讚頌。《自敘帖》是懷素流傳下來篇幅最長的作品,也是他晚年草書的代表作。明文徵明題:“藏真書如散僧入聖,狂怪處無一點不合軌範。”明代安岐謂此帖:“墨氣紙色精彩動人,其中縱橫變化發於毫端,奧妙絕倫有不可形容之勢。”

《自敘帖》 曾經南唐內府、宋蘇舜欽、邵葉、呂辯、明徐謙齋、吳寬、文徵明、項元汴、清徐玉峰、安岐、清內府等收藏。原跡現藏台灣故宮博物院。據曾行公題,舊有米元章、薛道祖及劉巨濟諸名家題識,今佚。宋米芾《寶章待訪錄》、黃伯思《東觀餘論》、清安岐《墨緣匯觀》等著錄。上海延光室、北京故宮博物院、文物出版社有影印本。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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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書墨跡,紙本,縱38.5厘米,橫40.5厘米,9行,共85字。

  懷素草書,一般說是繼承和發展了張旭的草書,所以有“以狂繼顛”的說法。董追《廣川書跋》雲:“懷素於書法,自言得筆法三昧。觀唐人評書,謂不減張旭,素雖馳騁繩墨外,而回旋進退莫不中節”,“今其書自謂真出鍾(鍾繇),草出張(張芝)。”但無論如何,他的草書總是以奔放縱逸為基本麵目的。而《論書帖》則與我們常見的懷素的草書大有不同。他的《書帖》寫得“勻穩熟”,“出入規矩,絕狂怪之形”。是今草中有章草遺意的佳作。圖片來源:http://www.qqread.com/ArtImage/20060512/om740_1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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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千字文

墨跡。貞元十五(公元799年書)懷素千字文有多種,而以“小字貞元本”為最佳,又稱《千金帖》絹本,八十四行,一零四五字。

  明莫如中說:“懷素絹本千字文真跡,其點畫變態,意匠縱橫,初若漫不經思,而動遵型範,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此本為懷素晚年所書,當為絢爛之極而複歸平淡之作,故曆來為書林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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