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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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巴西與中國

(2006-12-23 15:17:58) 下一個

談談巴西與中國

最近看了幾篇文章,厲數南美國家一塌糊塗,一片黑暗,而中國則是天堂。

首先是作者立場觀點,是建立在走馬觀花的,或者是下馬采花的,在沒有深入這些國家的社會文化生活,就很難得出相對正確的結論。

所以看完,結論是:不敢苟同。

大概言之,我是不太主張硬性比較的。為什麽?因為沒有可比較性。
中國、美國、巴西、日本之間,猶如蘋果、桃子、西瓜、橙子的關係,孰好孰壞,怎麽比較?這些國家或者民族,曆史上都曾各領風騷數百年,其地理、文化、曆史、經濟、宗教、語言各不相同,拿什麽去比較?也就是這些年來,開放後的中國人開始大規模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才開始認識這些國家。過去把他們當作化外蠻夷,唯此為大,惟我獨尊的真正夜郎自大中國人,忽然發現外國的月亮也是既圓又亮的。

談到政治摧殘,猶如昨天,更是令人尷尬蹉跎不已。一個早期馬克思加毛澤東主義者會這樣宣教:世界人民沉淪在受壓迫中,受到宗教的毒害。世界三分之二的人民在受苦受難,唯有我們幸福地站起來了。

就是對同族同宗的台灣,也這樣歌唱道:我愛我的台灣啊,台灣是我故鄉,過去的日子多悲慘,如今在流浪….不能再等待..,好像台灣人民在自主地淒涼控訴….可以基本說,完全是欺騙。

一個西方基督牧師也會這樣布道:共產惡魔,將子民打入地獄,讓主來拯救他們吧…阿門!

我們會在過去的文化曆史電影中看到很多此類鏡頭,對稱性的鏡像演出如出一轍。

記得從乒乓外交打開美利堅一角,中國人忽然從電視中,發現美國猶如天堂。睜大眼睛的中國人著實震動震撼了神經,魔鬼之域的美國竟然也是到處鳥語花香,高樓大廈,繁榮之極。
大凡事實真相一打開,就再也收不回來,就像阿拉伯那個神話魔瓶,放出了魔鬼。

謊言畢竟是謊言。

我們主子宣布人家統統是魔鬼,開放之後,才使我們認識到:我們的毛主子才是真正的魔鬼。

紫陽時代,出國熱。擁護者有,漫罵者有。
記得甚至爭論到女孩為張綠卡賣身出國,丟盡國格否?結果引申出激進反駁的生物民族理論:女人是帶有生殖資源的,資源在於婚後會生孩子,所以女孩出國非自私,名正言順,貢獻很大(猶如王昭君)。

一個出國的女孩意味著將來會有一堆孩子―中國種,子孫無窮,則女孩賣卡出國貢獻大也。結論是有功無過,將成為偉大的母親。雖然卵子的貢獻在外國遠遠大於精子,但要在當時中國封閉的理論界要實現突破,卻也顯現出中國剛開放時代湧現的理論人才有那麽一種排山倒海氣派,紫陽時代的高度民主主是不可否認的。

一流外國是美歐,二流外國日加澳,三流外國算拉美。非洲算什麽?末等吧,也不能絕對,還有南極北極呢。據說現在不少華人也去了,不怕蚊子毒蟲,戰鬥在非洲荒蠻草原。
記得卡耐基預言到公園2010年,中國會有近兩千萬國民湧出國門,現在看來,比較準確。
中國人今天像蝗蟲在世界飛來飛去,如果國際航班掉下來,中國人會首先算計有沒有中國人。

我們必須承認一種曆史事實:作為承前繼後的僑居外國的中國人,我們絕對不是為先者。

隻有那些“敢為天下先”的海外華人前輩,才是最偉大的。遠古時代(比如冰川時代)不能算,就是基因分析證明印地安人具有中國人的血統,也沒有實際價值。我們隻是後來跟進者。

我們必須還要肯定這樣一個事實:幾百年的海外各國華人社區團體,例如在東亞,在這個世界上是經濟發展最快速,資產實力增長最迅猛的獨立地區團體。

在2000年前澳大利亞的一次國際經濟年會上,總結在海外的五千萬華人,是在最短的時間,擁有數萬億美元的資產,成為世界發展第一,為此世界經濟權威們總結了大概以下幾點:

1.不采用西方公司管理體製,采用家族體製的繼承管理繼承方式。

2.不采用高薪聘用的外來高學曆主管,而選擇家族血緣高學曆低薪後代的世襲管理製度。

3.不采用傳統的大規模社會昂貴廣告方式,盡可能采用直銷方式。

4.不采用政府的公器防禦係統,自己內部建立武裝幫派,對外抵禦,對內平衡維持團結。

5.充分的利用華人信譽力,最大占用利用資金銀行周轉。

6.最大限度利用華人信譽,減少周轉消費。如在甲地寫一張欠條,數萬裏之外即可以交貨,互相衝抵。

7.始終維持最小的管理成本,減少內部管理環節,形成效率最高的決策方式。

8.文化上高度的內向性認同性,弱時逆來順受,強時將對手一口吞掉。

簡言之,華人能夠在海外發展,文化內涵的因素非常重要。世界上沒有幾個種族有如中國人對自己的下一代那樣注重教育和培養,優化決策。
雖然最後會家庭後代異化,但是華人的資金積累的速度總是最快的。
我們沒有必要為英文外文滿口會講的後代擔憂,包括混血,因為中文已經成為世界首選語言。
從中國發展日益強大的角度,後麵出國的中國人會擁有更多更好的祖國資源。

所以在評判比較的時候,一個開放強大逐漸民主的中國,在定位海外華人自己的時候,已經更多擁有良好的條件。

發達外國基本是人權國家,法製社會,在外國大環境下的華人或者華人社區小環境下,應當感覺比在國內更輕鬆,自由,愉快。
隨著地球村的形成,世界經濟一體化,交通也不是問題。加上網絡的聯係,信息時代,國內如家鄰。

最後還是引用老毛的幾句話,這是在長征最艱難的時刻,他總結的極好。

我們隻要把紅軍兩字改為出國。

對海外華人而言,出國是我們的第一次,出國是宣言書,出國是宣傳隊,出國是戰鬥隊,出國是播種機。 如果又不怕離婚,不怕坐監,不怕殺頭(外國很多不殺頭),不怕丟官(外國無官可丟),不怕開除出黨(外國無黨,隻怕除籍),還怕什麽?

我們不談海龜,因為大多數不是海龜。我們必須和外國的人民打成一片,逐漸發展。
中國人有句老話:不成功,何以見江東父老?

不管再難,也要堅持下來,沒有別的,隻是因為我們還是中國人。隻有這樣,才是希望。

前輩海外華人能夠做到的,我們也有希望做到,條件更好了,而且有決心一定做到。

這裏講了華人精神,文化、大環境和作為華人應有的定力。如果不想作遊客,就要堅持下去。

而自己對自己的立場定位,則是非常重要的。應當是:我們的外國,而不是外國人的外國。

八十年代開始的出國潮一直熱到今天。

有人說,早知道中國如此發展增長,富裕自由,特別那麽好賺錢,當時就不應當出國,很後悔。甘蔗沒有兩頭甜,究竟有幾個會鑽營的吳征,有多少幸運的海龜?那個冤死的哈爾濱副市長又算什麽呢?

國內也有人說,早知道今天中國如此專製腐敗,還會隨時坐監獄,還不如出國下海呢。

一個重要選擇機會是賭公有製還是私有製,另外一個就是賭出國,是選擇專製還是自由。
 
曆史更是這樣,選擇大於努力,開弓沒有回頭箭,是一句很有哲理的名言。

飛過太平洋、大西洋,首先遇到的是異國文化衝擊,從零的資源開始。之後為生存搏鬥。
你如雨滴融入外國土壤,如種子開始發芽,慢慢吐出枝葉,艱苦的吸收周邊的營養,抵禦暴風驟雨,直到終於結出果實。

大家總會談到中國好還是外國好的問題。

前麵談到,籠統講沒有可比性,但是經濟和社會學家提出一些指標,至少可以作為參考。

關於美國,隻能由生活在那裏的華人去評論最好。

我們看到美國駐華使館門前永遠排滿長龍,中國人焦急等待美國的簽證,我們又看到不盡人蛇滾滾來,國人不顧生死千方百計想進入美國。
美國很多華人甚至一有發展富足,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哪怕工作是給富人看養一隻狗。
大概最低每月兩到三千美金的平均收入,對於大陸的老百姓,無疑是天文數字。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美國是當代的第一強國。有極好的法製、人權、自由、和社會保險。
美國更以它的生活方式、道德觀、價值觀征服世界。
所以中國人到美國,等於躍入三十年到五十年後的中國,既然未來肯定比現在好,所以美國比中國的好就沒有疑義。將這個結論再擴展到歐洲、日本等,也沒有大誤差,除去別有用心者,中國人是共識的。

前幾天給加州一位老朋友通話,他說他住院開顱切除了一個腦瘤(良性的),花去二十幾萬美金,費用政府全部減免了,到美國是多撿了一條命,我深以為然。換句話,在中國早就玩完了,不完也破產了。
 現在中國醫療到了幾乎沒有人性的地步:要錢不要命。

第三世界的發展中國家又怎麽樣呢?現在重點來談談南美的巴西。

曾有個“女奴”的巴西電視連續劇早年風行中國,那個劇本是一位留學巴西的中國人李淑蓮翻譯的。

(附帶說明,那個演可愛淳樸女奴的演員其實是個變態雙姓戀,而那個演凶殘農奴主壞蛋的確實是巴西最優秀的精英)
巴西的黑人,莊園,落後奴隸製度就深深刻入中國人的腦海,加上印地安文化、食人魚、鱷魚、強盜、桑巴、啤酒。足球等等,巴西給國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既落後愚昧又會玩的落後國家。
這些年好很多,隨著政要互訪,兩國經貿合作,包括旅遊的開放,每年有幾千個團來巴西,發現巴西竟是地球上最淳樸,幹淨,可愛的地方。

關於巴西風光地理人情,就先不介紹,還是直扣主題,比較一下巴西和中國。

沒有對華人的種族歧視。如果歐美國有歧視華人,在南美巴西則沒有。
這裏東方人被視為有錢人階層。
幾乎所有巴西人對華人都非常禮貌,友善尊重,華人遇到問題或者困難都會有巴西人主動幫忙,當作巴西人一樣對待。
巴西是一個移民國家,白人占百分之五十四。世界各個種族融合在一起,相處非常友善,法律上一律平等。主導巴西的是美國文化。
巴西是一個三個世界並存的國家,其東南三州,發達水平有如歐洲,有如人間天堂。中部為發展地區,西北為落後地區。無論那裏,都是民風淳樸,山清水秀,綠色世界,巴西人心善良,淳樸,熱情助人,依法辦事。

巴西實行全民免費醫療製度。擁有約1.8億人口的巴西,是世界上貧富差距大的國家之一。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得到醫療服務,巴西建立了“統一醫療體係”。

1988年,巴西頒布的新憲法中決定建立“統一醫療體係”,以改變醫療衛生領域存在的不平等狀況。新憲法規定,健康是所有公民的權利和國家的責任,不論種族、宗教信仰和社會經濟狀況如何,每一個巴西公民都有權利得到政府各級醫療機構的免費治療。

巴西十分重視疾病預防和婦幼保健,以降低發病率、提高人口的健康素質。衛生部製定了1歲至10歲兒童、11歲至19歲青少年和20歲以上成年人和60歲以上老年人需要打預防針的種類和劑量的日程表。

為減輕患者的藥費負擔,巴西推廣使用許多國產的仿製藥,其價格比名牌藥品平均低40%。衛生部還與市政府和慈善機構合作,在全國各大城市建立了100家低價藥房,以成本價供應84種藥品,可治療80%的常見病,藥品價格比市場價低40-85%。

“統一醫療體係”覆蓋了巴西90%的人口,加上私人醫療保險的補充,巴西人都能享有基本的醫療服務。十幾年來,盡管受國家經濟發展水平限製還存在不少問題,但是該體係為提高人民健康水平、降低嬰兒死亡率、控製各種傳染病和流行病,特別是艾滋病的蔓延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

中國人在巴西同樣享受了這種公費醫療。一位朋友的母親腎壞死,曾經到中國安徽治療,花費了一萬多美金結果不但沒有收效,另外一隻腎也壞了,她在死亡邊緣艱難地逃回巴西,路徑美國在洛山磯免費搶救一周。最後在巴西得到全部免費治療。
醫院動員她免費換腎,她不幹,這樣每周免費腎透析已經三年。
像她這樣的免費腎病病人在聖保羅州就有十二萬人之多,全部由國家免費提供進口藥物治療。
另外一位福建朋友內痔核大發,大流血,在公立醫院免費作大手術,連太太陪床的食宿都是免費的。
為了免除排號,耽擱時間,盡快入院,中國人用付小費給住院處或者熟悉的醫生塞小費,通常立竿見影,非常有效。幾乎馬上就能住院。

巴西汽車年稅裏帶征緊急人身保險,一旦出現車禍,搶救治療是完全是免費的,而且,凡屬急症,無論公立私立醫院,一概免費搶救,不得拒絕。就這點,和中國的差距就大極了。巴西每個社區的都有定點藥店,夜間從不歇業。

就是對動物的免疫用藥,巴西也是免費的,比如狗貓,每年注射防狂犬疫苗,都是打一針換一個針頭,一分錢不花。社會上設置有狗的再就業中心和收容院,對一切天然植物、小動物立法保護,建立了一個和諧的自然生命樂園。

巴西人尤其憎恨吃狗肉,認為是不能容忍的可恨和非人性,殺狗判刑期還不得赦免。

巴西全國免費教育。公立從小學到大學,完全免費,很多華人子弟都從這些學校畢業,直到工作崗位。這些學校從不搞中國式高壓力填鴨式教學,使學生們擁有寬鬆的環境獨立學習和思考。
所以公立學校學生質量呈現兩端分布,要麽極為優秀,要麽很差。
私立學校收費很貴(實際比中國便宜),教育質量很好,有錢人子弟進私立。

我到過巴西農村的鄉間小學,那是一個偏僻山區小鎮,周圍全部是牧場和林場。小學是建立在天主教堂裏。當時沒有國家專職教師,隻有一位牧師,除去布道、行醫、解決民事糾紛,還要每天擔任教學的工作。最感動的完全沒有工資,幾乎一天工作16個小時,一幹就是幾十年,直到死去。這樣德高眾望的牧師,實際相當基層政府。所以宗教對人民的貢獻是非常了不起的。當我看到小黑孩子上午背著書包下山讀書,回來給他的父母講授聖經,教他們認字算數,我就深感這個國家很有希望。這些牧師呀,真是勝過共產黨所歌頌的“鄉村女教師."

民主的民主開放政治。巴西是多黨製,1988年10月5日頒布的新憲法規定,總統由直接選舉產生,取消總統直接頒布法令的權力。總統是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兼武裝部隊總司令。1994年和1997年議會通過憲法修正案,分別規定將總統任期縮短為四年,總統和各州、市長均可連選連任。國民議會由聯邦參議院和眾議院組成,行使立法權,為國家最高權力機關。主要職能是製定聯邦範圍內的一切法律;確定和平時期武裝力量人數;製定全國和地區性的發展計劃;宣布大赦令;授權總統宣布戰爭或和平;批準總統和副總統出訪;批準或撤銷聯邦幹預或戒嚴;審查總統賬目;批準總統簽署國際條約;決定臨時遷都等。內閣為政府行政機構,內閣成員由總統任命。由上可見巴西的憲政結構很類似美國。

在巴西感覺最深的是自由,不管什麽思想,隻要不搞武裝暴動,都可以自由結社組黨。

於是可以看到共產黨、宗教團體、還看到FL-不過是巴西人在參加,沒看到中國人,形形色色的組織派別。早期的印地安人在巴西擁有62個獨立區,算是他們子孫萬代的領地,完全獨立立法,繼續保持他們多年的生活習慣。
韓國的世界統一教在南部設立中心,巴西政府也欣然同意。至於巴西的同性戀團體,幾乎是世界揚名,就更不在話下了。
一個國家不控製人民的思想,不壟斷個人的人權和自由,完全依法辦事情,確實是一種進步。
曾經有個朋友喜歡外交和政治,提出是否在巴西建立一個黨,這在中國是嚇死人的大事,可是在巴西,不過是像辦一個公司一樣容易。
在巴西作網吧,被認為是創辦教育事業,非常簡單,幾乎完全免稅。中國則要設限審批。
總之,對於一切人性、思想、文化的東西,巴西幾乎都大開綠燈。

在巴西數年,我常在巴西、阿根廷、巴拉圭等國家旅行,因為工作原因,十分了解這些國家的情況。

阿根廷是歐式文化,相比巴西,雖然平均私人擁有的財產更多一些,但是民族更為自私、保守,虛偽,他們的首都像18世紀的倫敦,讓人會產生去尋找巴爾紮克舊樓房的感覺。
阿根廷人對中國人比較冷漠,有歧視,大概他們的鼻子更高一些,眼眶也就看人低。
而巴拉圭則是一個純粹落後的酋長部落野蠻國家,曆史上沒有被西方殖民,人的脊椎骨比較直,S型較小,很像中國人,年輕人無論男女,都喜歡穿一身黑色的牛仔,說著他們的瓜拉尼土語,還算樸實。

我曾經和前付總統阿甘尼亞的小兒子吃過飯,那家夥當時任巴拉圭全國海關總督察,穿一身不係扣的絲綢衫,吃飯說話時候光著腳蹲在凳子上,活象土匪,又像中國農村土鱉,他吹噓在國內18處都有他的小老婆。
巴拉圭基本沒有法規,現任官員,位置都是花錢買的。
那裏的小城村都是土牆,東倒西歪,很像電影菊豆中那些破染房。
首都還好,安靜幹淨,靠河一麵很壯觀,河寬到一望無邊,讓人覺得這裏似在天涯。
總統府有點像小矮人給白雪公主所蓋的宮殿,遠看去像紅色玩具積木,不可思議。

阿根廷是既開嫖又開賭的國家,巴拉圭隻許賭不許嫖,巴西則開嫖禁賭,各有特色。
在這三個國家的交界各自幾十公裏內,就成為特區。
巴西這邊城市叫佛市,有個世界聞名的依大布水電站,更有一個世界第二大的依瓜蘇大瀑布,於是遊客紛紛而至。隻要中國人到巴西訪問,這兩處勝景是必須遊覽的。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往返該市的班機上中國人會占一半。
佛市有一橋通往巴拉圭,巴拉圭那邊的城市叫東方市,是個有名的低稅進口區。
於是從中國,台灣、阿拉伯世界各國低進口稅進來的集裝箱,在這裏大批發,再透過巴西商販帶進巴西。從八五年到九六年,在這裏的進口華商著實大賺一把,很多人就此成為百萬富翁,當時賺的數鈔票都來不及。作為老大哥的巴西也隻能為了麵子不太多管。
一直到現在,透過巴拉圭所來的電器電腦手表等商品仍如流水注入巴西,雖然是走私過來,充滿巴西的華人市場,也蔓延到巴西各地。

金融危機後,阿根廷的華人撤回中國不少,目前大概隻有幾萬人,大陸人也從沒有建交的巴拉圭基本撤回巴西,目前巴西的華人將近有三十萬,大部集中在巴西聖保羅。
大批中國人蛇還在如潮水般不斷湧進。
個別華人的動向和感覺不好不能代表華人的主流,隻有中國的猶太人:,崇商精英浙江人感覺不行了,撤退了,廣東人也撤退了,或許這是真的不行了。
對同樣的形勢,市場,浙江人看的更深刻,有遠見,所以商場上唯浙江人馬首是瞻,大概不會錯。

實際中巴兩國的大形勢決定了雙邊貿易必然大發展,中國已經成為巴西第三第二貿易夥伴,巴西基本是出超,現在才開始中國出超。
巴西怎麽能抵擋中國商品的進入呢?無論怎樣管卡壓,無論巴西國內再鬧事,商品總如海嘯的潮頭,填平坑凹,吞噬一切。
一個古老保守平靜封閉的國家,也隻有逐漸開放,改革,迎接世界經濟一體化的挑戰。
中國走的路,巴西也要走。

所以華人來的更多,特別江浙,福建,廣東,甚至更多家族連串出走,進入巴西。

巴西的華人處境完全不同歐美,基本是從事:進、開、批、打四種行業。
就是進口商,開商店,批發分銷商品,打工。
讀書留學的有,但極少,估計來巴西的不會超過一百人。
中資公司(不分國家私營)開始大規模進入巴西,雖然開始很難,但是前景看好。
最近巴西頒布新投資移民法:隻要投資五萬美金,既可獲得永居,用以吸引外資。

過去一個巴西國際展覽會,往往中國來團極少,今年幾乎每個展會上會出現幾十個中國廠商,令人吃驚,可見國內外向推動力度加大,也說明國內內銷疲軟,工廠艱難,其實去掉七八億農民,真正有購買力的中國人,並非很多,中國內銷市場萎縮坍塌已經是不太遙遠的地平線。

巴西有自己的一套法製、社會保險、勞工法,比如工人每年必須享受第十三薪外加一個月的假期,雇主們必須為員工付出基本等同工資的勞動保險和各種稅收,這些在中國都是不可想象的。
巴西雇員待遇遠遠超過中國國營企業職工,最辛苦的是中小巴西老板,要付出高稅給政府。
巴西的福利和保險必然要轉化為高價格和高稅收。
中國商品的低價位進入,就使得巴西民族工業遭受強大的競爭壓力。
隻有歐美等老牌外資的巨型產業在巴西依然屹立,因為他們已經幾乎在行業市場壟斷多年。

這樣形勢下,巴西的華人就要承受兩國雙重的壓力,結果是巴西老百姓歡迎,但巴西海關、稅務地方政府則惡意敲詐,打壓。雖然這樣,華人的事業仍在發展,人數還在迅猛增加,而且用盡一切努力,包括在國內用盡的招數,商業葵花寶典,在艱難的條件環境下,拚命賺錢。

聖保羅是一個一千八百萬人口的大都市,地位相當中國上海,是巴西商品之源頭,經商是好地方,
華人也形成了自己的商業區。

廣東人喜歡作餐飲,幾乎每個小城市,地鐵站,都分布有廣東角仔店,經營著咖啡,甜點和巴西餐,台山人幾乎領導了這個行業。浙江人作生意不是作,而是魄力達到“賭”的層次水平。他們幾乎要壟斷華人的商業25街區。他們幾乎把國內產品都搬來,什麽假品牌也敢上,甚至買通警察稅務,大展拳腳。
福建人膽子大,能吃苦,敢走私走南闖北,也作蛇頭。北方人喜歡作實業,北京上海人則喜歡作一些進出口和中介生意,等等。

巴西華人幾乎沒有民運和FLG,都是中國領事館的隊伍。總之,巴西華人政治上處於穩定。隨著發展,逐漸上升的位置,幾年下來,會有車,再幾年,會買房子。
台灣華人則分為國統和台獨兩派,在異國口水大戰,但是已經不占巴西華人的主體。

可以說,美國華人能享受的,巴西華人也能享受,比如衛星中國電視台接受,幾乎家家華人都有安裝,網絡電話卡,撥叫中國費率賣到兩美分一分鍾。
中國人擁有的電腦都是最好的,雖然用的水平太低。
中餐館幾十家中外客人常常爆滿。
粵菜還是占位第一。
過節舉辦大型活動,大型集會,有中文學校,卡拉OK,中國影片,中文報紙,網站,加上各門派宗教活動,華人的社區算是搞的有聲有色。
假日期間,華人成群結隊的汽車,結伴而行,或去勝景,或去休閑,也算有點氣派了。

巴西貧富差距大,沒有死刑,強盜多,社會治安比較差。早期華人有黑幫,成為害群之馬。
華人死於自己之手的遠遠多於被巴西強盜打殺的多很多。自2002年後華人幾乎不再死於自己人的搶下,刀下,為什麽,還搞不清楚。
巴西強盜多,但是總體是要錢,很少害命,一般隻要穿著入俗,不要高檔,汽車不名貴,身上隨時帶有三五十元,膽大心細,遇事不慌,不作反抗,都沒有問題。

一直到現在,巴西華人始終認為最危險的還是中國人自己,而不是巴西人。

巴西華人能夠賺多少錢,這個問題無法回答,也沒有必要詢問。眼看他店大了,眼看他買車了,買房了,眼看他往返祖國旅遊了,或許是種象征。

如果說歐美華人中有很多女孩作皮肉生涯,那麽在巴西找不到一個,為什麽,不知道,也許是生存太容易了,也許巴西籍漂亮女孩太多了。

如果到了這個地步,這裏的同鄉會大概會立即出張機票,把她打發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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