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二野,居於南美,正宗華人也。
正文

巴西陪團記

(2006-12-22 21:18:13) 下一個
陪團(1)

半夜突然來了一個越洋電話,原來是江兄從中國打來:“哈羅,大宇,我陪同一個領導團後天到達聖保羅,一行六人,時間緊促,到了我會立即電話通知你。”

上午11點。手機響了,又是江總聲音:“趕快過來,我們正在聚福樓吃飯!”

他們到了。我立即驅車前往,進了飯店貴賓席,已經一片狼藉,除去一排啤酒瓶,兩隻銀光閃閃的特別包裝五糧液,已經幾空。周圈歪斜著幾個西裝革李,滿麵紅光的領導。

“大宇先生,這是我們市和區的父母官,不遠萬裏來巴西看你啦。”
“啊呀!真是深感榮幸,難得、難得。”我一麵向這幾位西服領帶滿臉酒氣的胖子致意,一麵端起酒杯,

寒暄客氣一番,因為旅遊計劃安排太緊,沒有公務,隻有旅遊購物,所以花錢是最重要的。

“一定去最好的專賣店,找最好的品牌!”張老板開始下命令給導遊,我則作為陪同翻譯。

張老總是金主,這次出錢全歸他,從航班一等機票到全程旅遊購物,要花費很一大把銀子。
老張是這個省的私人汽車銷售最大老板,有四十家代理。

江兄是個幹才,這次在裏麵扮演跑堂。

陪團(2)

張老板顯然對這家中餐館不太滿意,酒後眼神帶點斜視,不陰不陽的發問:“這個中餐館有點像中國小地方的大排擋,怎麽旅行社寒酸到安排我們到這裏?我的客人可是市委書記啊。”

“張總,您不知,就是廣東書記張德江來,也不過全包下這個餐館。中國人作餐飲,也隻能隨行就市,不能太華麗講排場。這裏華人大都是白手節儉起家,苦幹出來的,不像在美國,有人大手筆出錢投資。這家粵菜中餐,已經是華人公認最好的,每日客人火爆,味美價廉。中餐競爭激烈,很多華人飯店已經倒閉啦。”

“也就是這幾年中巴關係熱起來,華人旅行社和餐廳才熱鬧起來,再說,感覺一下這裏的華人氣氛,也是不錯的嘛。”

“好,清蒸魚味道很不錯,大蝦鮮美,油炸田雞很合口,不貴吧?”

“哦,價格非常便宜。比如家庭自買也作不出來的。老話一句:中國粵菜第一。要排場求花俏這裏是沒有的。”

張總不再多說,入鄉隨俗。幾位領導二次酒性大發,舉杯直下,話多的很。

“車來了,各位領導,該走了。”導遊小姐說了一聲。

陪團(3)

這輛巴西韓國小麵包顯然使張總很不滿意,於是加重語氣對導遊說:

“一定要去最好的巴西名貴名牌商店!”
“您請放心,知道,不會錯,每個團都提出這種要求。”

北方中心是巨型超市,建築新穎裝修豪華,僅停車位就有四千個,巴西司機很了解進那個門。
車一停,導遊看到我在,就知道她不宜跟隨,客氣的對我說:

“兩個多小時,夠用嗎?不行呼叫我手機,麻煩您辛苦吧。”

進門100多米,頂頭一家精品店,主要是皮貨,店內貼滿專售原裝證書,櫥窗內皮鞋、皮包琳琅滿目,江總和張總眼睛開始放光。

“進這裏看看吧。”

大家剛進門,立刻有幾位像“大長金”的巴西姑娘迎麵走來,全部一米七以上,十分苗條,臉蛋絕對正點漂亮,笑容可掬,楚楚動人。不過除去黑發的,更有金貓和圈毛。

“歡迎光臨!”

他們之中竟然有人會說中國話。
張總頓時語塞,愣住,麵色凝固,後麵幾位領導麵麵相虛,大家立刻不動。

“啊呀,不得了,孫書記,李書記,你們聽聽,好好聽聽,這可是中國話!普通話!怎麽樣,和省領導說的一樣,中國是真正偉大啦!”

江總本來是攻關師爺,話接的極快,反應靈敏圓滑,這手混江湖功夫確也來之不易。

“照像,照像啊!”,
“真是很漂亮,洋妞國語說的不錯嘛。”

現場立刻氣氛活躍親切起來,有點像進舞場,不像進商場,像進了朋友親戚的家門。

商店裏麵鋪著地毯,有幾張沙發,還有免費飲料。依次坐下,張總和孫書記先點著香煙,
在怡然自得的氣氛中開始搖頭觀察審視這幾位巴西姑娘,巡視觀察商品。

巴西小姐其實就會那兩句,除去不斷的微笑就是遞上商品圖片和樣品,看來我是不能白來的。

“大宇,要最好的,然後你要幫我們猛殺價。我們可是付的美元。”
“鱷魚皮不是假的吧,有證書嗎?”
“小奶牛皮的皮鞋不錯,似乎巴西號碼和中國不一樣哪。”

陪團(4)
動物服從其天性,所以無論善良凶惡,行動原則都是依照其遺傳規律進行。我有一隻極純種的德國狼狗,平時極有理智,可是到了發情期,非常喜歡公狗舔它的屁股,和公狗調情,否則就有點惶惶然不可終日,眼睛內總閃爍著憂鬱,荷爾蒙作用總通過天性在起作用。於是我自然不會譴責它道德低下,隻是根據我的需要來決定是否要控製它們的性行為,也無法理解或感受其失戀的痛苦乃至孤獨,這也可以叫作:思想的境界吧。甚至認為她們保持獨身對自己更好。所以強權價值觀是否唯一正確,就是一個疑問,也是利益交換的一種平衡和犧牲。

麵對這批官員,他們和我們一樣,同樣是另外一種係統中的利益交換需要平衡的人類品,以生存、利益、平衡感受以及其思想的境界在渡過人生和奔走在生活的平台。所不同,指導思想被稱為人類的所謂理智和什麽主義。

中國人往往要求概念在前,假如概念不清楚,就是小學生,中學生都難作出簡單數學題,事事總要先知道為什麽。白送人一張旅遊船票,他一定會先聯想那船會否是坦塔尼克。等到大家成為一丘之貉,兄弟哥們,利益集團,於是就放開賊膽橫行起來。

中國官商結合實在是非常優化的組織結構,行其責,共所利,馬列主義加資本化,實乃特色。我想:貪汙和腐敗是絕對消滅不了的,否則當官作什麽?

在國內,肯定是書記說了算,在國外,自然是張總說了算。張總此時顯的非常牛氣,報效父母官花錢就在此時。

江總自然更見過大市麵,比如北京王府飯店一桌花費8萬元,就是小菜,那叫作生意。花的出,自然賺的出,否則王府飯店還開在那裏作什麽?隻見他對張總說:

“隨便吧,自己的,太太的,對上對下的朋友誰沒有幾個?出國一趟不能沒有交代吧。”

“巴西好東西就是皮貨,寶石,便宜嘛,各位領導,自己隨便看著挑,看著拿吧,都是自己弟兄們,不見外了。”
其實他早看好鱷魚皮鞋,皮帶和皮夾,先各拿兩份,自然有太太的,報價是兩千美金。

“哦,很便宜,在香港至少四千多,全部名牌,真家夥。”

孫、李書記等一齊動手,商店忙的不可開交,巴西小姐們手忙腳亂,鞋的尺碼巴西比中國大一號,比如42的中國號碼,隻要買巴西的41就可以了。我又要對總價格來殺價。此時,導遊小姐來了,打個招呼,顯然她和這家商店很熟,隻和老板問候一下就離開了。

我完全知道巴西旅行社的行情,華人旅行社各地都有中國人的地接人員,這位導遊是裏約華人旅行社的,並不多言。但是,按照慣例,各個遊客購買店一定會給他們10-20%的價格回扣作外拉客的報酬。所以我知道我所謂殺價,也最多隻能殺下去5%而已。巴西商店會在美金對巴西貨幣的兌換比上再賺一把。結果就是這樣,收費使用國際信用卡,按照最低巴西外匯官方牌價又狠吃了一口張總的錢袋。

其實張總已經完全無所謂,不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而是來日付稅再套回來。作為一年銷售幾個億的巨型產業集團,還不是小菜一碟而已,羊毛絕不會出在狗身上。

等到大家全部裝完鱷魚產品,已經大汗淋漓,氣氛熱鬧,一片春天暖洋洋的味道。

其實呢,很正常,人嘛,就是這樣吧。

陪團(5)

代表團掃完皮貨品,隻有皮衣沒有買,原因是據說阿根廷的皮衣更好,哪裏氣候溫和,像美國一樣,盛產著上億頭世界最優良的牛。生牛皮質量的至少分為五等:如果牛的生活環境

優越,四季如春,沒有牛虻,水草鮮美,就好像中國沿海的富裕休閑人類,天生皮膚細膩,
甚至連一個瘡疤都沒有,就出美人,自然身價高很多,大西北的農民一臉粗皮,不能說身上了。阿根廷的牛皮就成為上檔貨,再加上藍濕革的分層切割加工水平,所以阿根廷的皮衣在曆史上是絕對有名。據說當年法西斯軍隊將領甚至希特勒的皮衣,都是進口阿根廷的牛皮所製成。

但是巴西寶石確為天下無敵。不要說紅蘭寶石鑽石還搞不明白,就祖母綠、黃玉、紅玉、藍玉已經是天下聞名。巴西的水晶出口占世界首位,就是雜色斑斕的低檔瑪瑙石,在中國經過加工,人工再染色,儼然成為色彩鮮豔,巧奪天工的旅遊搶手貨。巴西的礦產實在驚人,隻能另外篇幅作介紹啦。

小小的祖母綠,切好的番麵,一眼看去,發出賊亮的綠光,像魔鬼的眼睛,一眨一眨,誘惑大也。

不能多說,張總終於決心放血,兩三千一顆的祖母綠,每人一顆,算是禮品。什麽18K金練,就算零頭了。還有那些什麽寶石工藝品,整套的黃玉水晶茶具,就算配套而已。這些東西搞完,又是一個半小時,已經接近下午四點。官員們再也承受不了連日旅行飛機的辛苦,大叫時差痛苦,疲勞不已,已經個個眼圈發紅,隻叫需要睡覺。

小麵包開回酒店,安排是一人一個單間。這家韓國酒店相當漂亮幹淨,具有中國三星以上水平,在巴西已經不錯了。我覺得,今天的節目應當結束了,我可以回去了。

不料,江總叫我去張總房間,說還有事情程序要商量安排,我知道這些家夥是不想活了,
決心徹底要玩到底。

陪團(6)

張總住188號房間,江總住186號,算最上一層,書記官員都在17層下。他們每人一間,又多要一間專作會客機動之用,本來七間已經夠了,但七這個數字不夠好,選八間為妙。所有房間號碼都是盡心指定挑選的,每層號碼都是六或者五、八、九,四這個號碼絕對不行。自從國內車禍不斷,官員或者老板們就認真總結教訓經驗,從唯心唯靈宿命論去盡量規避。

老板大,朋友就多,什麽狗頭軍師都有,公司大了,出謀劃策就要有係統預測和工程分析,
在出國之前,就決定隻進這家韓國酒店,一是避開華人,而是韓國那麵陰陽魚的八卦國旗,就是逢凶化吉的神聖象征,加上巴西那個菱形正黃色國旗,有邪不壓正之感。可以說談及三教九流,包括易經,已經成為國內大老板和政界高層人物的專長。所以事情沒有巧合,隻是從開始就這樣必然選擇決定了,據說在簽酒店合同這就是前提條件。好在巴西不懂這些,他們的鬼神和中國的不兼容。

巴西人自然也相信命運,但是相信善有善報。比如在酒店前麵總要種植幾棵可以反彈詛咒的仙人掌,劍麻等植物,在入門大廳總愛裝修耶穌或者瑪利亞的神像,除去崇拜,也有鎮邪的作用。

進了188房間,張總先送我兩條高級香煙,大家坐定,我們侃侃而談。

張總稍微班白的鬢角讓人感覺他辛苦又智慧。早年他起家的時候,全靠私人和官辦關係打拚,修理公家的車要賺錢不易。我曾經到過他的汽車修理廠,一家破爛棚子,下麵是人工地溝,記得滿臉油汙的他還很年輕,熱情,而現在已經老成持重,在微微腫起的眼袋下,臉部肌肉已經不再激動,講話平穩,已經是一位超級老板的風度。

因為江總包括我算國外圈外人,又曾是老朋友,於是他就直來直去了。

“現在國內發展很快,我的集團也發展很快,可是賺錢越來越難,利潤很薄。”
“這次組團出行,全是他媽的變相剝削,豬八戒吃唐僧肉-一派胡來。”
“實話說,企業很困難,工人公資很低,汽車銷售價格一降再降,”
“全部是一等機艙,花費計劃一百萬以上,是割我的肉,喝工人的血呀。”
“這幾個狗官,除去市委書記對我們不錯,其他都是雜碎。沒有辦法,隻有忍耐。”
“他們隻能再幹一到兩年就換屆滾蛋,可是是政府,能得罪嗎?利用交換吧。”
“算是作廣告和專題考察,知道嗎?最後要去古巴,向卡斯特羅學習,三講。但是那個古巴算是什麽社會主義?三講在古巴隻具有宣傳價值,但是貧窮不能算社會主義。”

江總搭話:

“這是花大錢演戲,最好讓他們在南美吃喝嫖賭一下,這樣對張總有利。大宇,張總那裏的工人工資太低,需要維持發展,就隻能這樣作,最後從企業稅上作文章。”
“下麵銀行還有一個團,要去美國,歐洲,還是張總出錢,不這樣作就很難了。”
“其實如果這些家夥自己提出要去,攤派我們要出錢,根本就是白出血,不如主動。”

我聽的心驚肉跳,誠惶誠恐,唯唯而已,大概明白下麵的計劃是什麽了。

陪團(7)

因為勞累過度,晚宴取消了,團員都在睡覺。按照旅遊日程,明早張總他們飛瑪瑙斯,到熱帶亞馬孫森林去,往返行程三天,之後直接返回裏約一天,玩耶穌山和海灘,再直接飛阿根廷,去火地島,共兩天。最後直飛古巴,結合古巴革命精神學習三講,就回國了。

所以今晚的活動還是必要的。

張總說:“我們城市也有黃色產業,所以孫書記原則不反對去夜總會,考察一下那裏的水平和特色,看看管理和收入等,您看這怎麽辦好呢?”

我沉思一下:“也好,不過張總的意思是玩真的還是假的,這點很重要。這就和所要選擇的地點場所有關。”

張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有什麽真假,還不是憑著感覺走嘛。”

“玩真的,就要選擇三合一的場所,就是全包,包括有租房等。此處下去20公裏。有一座A城,那裏的姑娘煞是漂亮,從十五歲到二十幾歲的上百個。不過我還要找個朋友帶路,他和那邊很熟,保證安全。如果看秀,自己準備帶人出場,也可以就近,打的15分鍾有市政府指定的紅燈區,最有名的叫“瓦宮”,這是無人不知道的好去處。”

“就去瓦宮吧”

時間定好夜間11點。

瓦宮是巴西聖保羅紅燈區八月街最有名的夜總會。巴西性文化自由,政府將各類性愛者劃分地盤,指定各塊活動領地。比如男同性戀集中在共和國廣場一帶,還有一個專門公園給他們,那裏的風光很有意思,男變女的會比真正女孩漂亮很多,其實南韓的河利滿算得了什麽。女變男的也極水平,其瀟灑程度也不次於遊俠佐羅。八月街和跑馬場一帶,夏天幾乎是女孩站崗,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妖豔之極。男女互扮,其仿真程度連記者都看不明白。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巴西記者問一位漂亮女孩::“你確實是女人嗎?真的嗎?”

到巴西狂歡節的時候,這個國家就沒有了法律,男女做愛,完全隨便,旅舍暴滿免費或者減價。男人炮女人是瀟灑,女人炮男人是幸福,政府除去大力宣傳防止愛滋,就是大發避孕套。驅車高速公路上,經常閃現大廣告牌:“作愛請注意使用避孕套,防止愛滋病!”因為這三五天,將會增加三五十萬小孩。

巴西的旅館酒店和中國不同:如果一男一女來同宿,最正常,如果兩男來同宿,也正常,兩女同宿,也正常。如果隻有單一男人來,就似乎不正常,他們會感覺怪怪的。中國似乎反過來,男女一起來,不是嫖娼就是犯罪,隻有兩男或兩女同處,被視為正常。不知道以後這些同性戀發達了,旅館將怎麽辦。其實酒店旅館隻管賺錢,管這麽多幹什麽?有病。

.陪團(8)

十點半,團組就行動了,大家先吃點夜宵,我和江總叫來兩部的士。團組除去苗秘書長身體不適,其他孫、李書記等已經精神奕奕。天氣不錯,明月當頭微風習習,這些四五十歲的老槍現在要瞄準南美女孩,好好考察一番,做點婦女工作。我突然感覺壓力很大:這些啞巴,一句巴西話也不會說,就是英文,也他媽完全不靈,隻懂點漢語拚音,美國OK之類,幾乎都是語盲,現場怎麽辦呢?於是突然感覺中央提拔那些海龜真是英明,江澤民確實也了不起,會幾國語言,畢竟是地球村,隨時能統戰一半的外國娘們,獲得好感,就是江總書記那油頭,也是文明和水平的象征。嗬嗬,為中國人爭光!這批啞巴還不會手語,別到時候出洋相,我們可裏外不好做人,給中國人丟臉。也隻能累死翻譯,見機行事了。

經過市議會,一個回轉,忽然前麵出現一座城堡式的建築,彩燈輝煌,上麵畫滿浪漫變形誇大的男女人物,像是卡通。司機說這是聖保羅的同性俱樂部的辦公地點。馬路這邊,幾家夜總會一字擺開,身穿黑色西服的黑色棕色皮膚的幾個巴西壯漢正在招呼的士,一邊拉客。

霓虹燈下,馬路上站著不少年輕姑娘,是被稱為柳鶯的那些,專門去點綴散客酒鬼之類的男人。

一個像拳擊運動員的一米八以上的巴西壯漢,很禮貌的給我們拉開車門,敬禮。他們完全知道這些有錢的東方客人來臨了,低頭哈腰,笑著拉開大門。一位紳士風度的經理立刻引路,將我們一行帶入貴賓席。

大廳右邊是一排長長的酒吧台,正前方是演出的作秀舞台,左邊是行人通道。

大廳中間,全是每六個大沙發構成的小方城,方城中間是桌子,總共有這麽幾十個小方城。

這裏沒有包廂,包廂是中國文化的產物,既體現等級利潤身份差異,又體現性文化不同階層的虛偽承受能力,古代“青樓”內部也有不同的房間,總要分別“高級和低級”,從純粹買賣的角度是可以有批發和零售,但是來到這裏就是花錢買樂,或者叫做看秀嫖妓,在脫掉衣服以後,其實是平等的,也就無所謂高低卑賤。她們隻是把私有製轉化為市場商品製。

這裏也不需要遮掩和修飾,巴西法律和文化認為這是人性,人權和自由。女孩們魚貫而入,她們似乎是主人,又是客人。她們的職業是舞女或者妓女,這是一種正統的職業,賣身不等於出賣人格。他們來這裏工作自由,去也自由,老板要給他們付稅,提供健康醫療保證。所有巴西的員工,包括在紅燈區的工作人員,沒有種族歧視。巴西勞工法規定工人有十三薪和每年一個月的假期,從農村到城市,全民享有免費醫療,全民免費教育。
所以,就要有法律和市場一定價格的保證。

其實中國古代並不歧視妓女,從唐朝到宋朝,從蘇三起解到袁大帥的老婆,甚至到了八國聯軍的賽金花,憂國憂民的青樓女子大有人在。老毛的江青,大概也算半個青樓吧。說的遠了,總之,從妓女到花花公子雜誌,隻是一種健康人類文化的表達。

因為巴西是移民國家,曆史上有印地安,西班牙和葡萄牙人,一二戰後來了猶太人,德國、意大利人,法國人,俄國革命黨勝利後跑來了俄羅斯地主和白匪,波蘭人,中東戰爭聚集來阿拉伯人,還有早年大規模移民的日本人,最後來了中國人。所以這個多民族熔爐就像一座巨大的花園,萬紫千紅,多民族共存,其樂融融,在這塊曾是瑪雅人的地盤上繁衍流長。四季如春,美女如雲,此實乃巴西之大觀也。

陪團(9)

進了沙發圍城,找到最前方靠近秀台表演的位置,依次坐定。

每人各據一隻沙發,立刻擺出一副“空城計”的架勢,有點淒涼空曠之感。

一幫巴西妖豔招致的女孩立刻活躍,立刻盯住我們這批東方獵物,在那廂頻頻作出微笑。

忽然美國重金屬搖滾大作,一輪新秀上台表演了。一幫在激光點擊束射下外星人打扮的女孩,如同三點式外星精靈,開始隨著節奏彎曲搖晃著她們的身體大S,光滑油亮的皮膚和滾圓性感的屁股像連接在腰肢上會轉動的性感彈簧球,混成彩色的衝浪。

“大宇,快叫飲料、酒!”江總開始對我不滿,“我們不能丟國格呀!”

我一擺手,一位前台經理立刻到了麵前。原來這裏不需要付門票,隻要客人每人消費最少五十巴幣酒水(相當十五美金)就可以隨便來欣賞秀了,價格應當不算貴。立刻煙來了,可樂來了,威士忌也來了。

張總隨身模出小望遠鏡,開始偵查那些在一邊的女孩,孫書記將望遠鏡借去,也很仔細的看了半天。李書記則仔細觀看台上表現。這行的規矩,女孩不能不請自來,還是要男士親點。

“什麽樣的最好?比如根據你們了解,比如膚色?”,這次是孫書記首先發問。
“您是指漂亮?體形?膚色?身高?還是文化?外語?”我知道書記的思維一般**。
“你看左邊那個棕色的如何?黑頭發,西式裝扮的。”

孫書記將望遠鏡聚焦到那個女孩,一會,他說:“請她過來吧。”
“別急,我看好一個,那個黃毛的,右邊第二個,也叫過來吧。”張總說。
我立刻叫服務生,嘀咕兩句,付給兩巴幣小費,顛顛的他立刻小跑過去。

女孩來了,帶著羞澀微笑,倒也落落大方。

突然,孫書記用英語開口:
“歡迎,在巴西見到你們很高興,我是中國人,請坐吧。”

我嚇了一跳。書記不是土鱉,英語厲害著呢。

那棕色女孩說她是私立大學的大學生,正在讀書,一口英語回複孫書記,
完全是放鬆的感覺。

“孫書記眼光真他媽厲害,一槍打了個英語通!”江總說。

我立刻輕鬆。

孫書記開始和那女孩纏綿一起,開始交談。書記端起威士忌,先來一口,遞給那女孩,也來一口,都點起香煙,有點像忘年之交,那煙氣環繞著,交織成一個圈,再緩緩上升纏繞,似乎越談話越多,孫書記隨而大笑,是啊,語言是橋梁,也是力量,還有女人呢。

這廂張總看來實在喜歡這位金發碧眼的姑娘,身體修長,德國血統,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像一隻小貓依在張總身邊。她不抽煙,也會英語,也不喝酒,隻是喜歡可樂。沒有辦法,語言不通,我隻能給他們翻譯。

這女孩父親已經過世,母親有病,她在一家巴西公司上班,晚上來賺錢補貼家庭。她的話不多,很文靜,手指甲沒有塗色,也沒有化妝,穿的是上身牛仔,下身短裙。張總大為動情,看來突然聯想到他的那些艱苦工人,聯想到這普天之下也是一樣:幾家歡樂幾家愁。

其實,巴西最好的女孩就是棕色的,皮膚光滑如絲綢,具有男性的條形肌肉和骨架,含氧量極大的血紅蛋白是特色,永遠精神煥發,像外星人一樣不怕疲勞衰老,具有男性之美,世界著名的長跑運動員,大都此類。

李書記看上一位日本後裔,非常漂亮白淨,有如東方淑女,楚楚動人,帶點洋氣。
是一位汽車售票員。李書記從基層上來,屬於苦幹忠實黨性的一族,顯的被動。

那日本女孩將手臂彎過,摟住李書記的脖子,後來就直接坐在李書記的大腿上,我看到李書記兩腿直顫,方寸已亂。

“她是日本人,老李,你怕什麽?你把手伸進去呀!摸啊,嘿嘿,乳房很漂亮啊,屁股也很豐滿呀!”江總大叫:“你要再不動手,這女孩就歸我啦,操,怕什麽,她是日本人!”

江總大概聯想到二戰,他是軍人出身的,爺爺被日本人殺害,似乎性欲和仇恨突然一起激發,一口烈酒吞下,憤憤不已。

另外的姚局長找來一位黑發西班牙姑娘,隻是不停的笑。

她父親是北部牧場主,家中很有錢,她來這裏完全是鍛煉自己,熟悉外國人。這黑發姑娘已經有一個兩歲男孩,所以乳房十分性感,腰枝迷人。她很喜歡眯起眼睛,靠很近來仔細打量老姚,像審視男人的秘密和特色。

她不缺錢,缺愛情,溫柔,體貼。她穿的超短裙直接露出紅色的褲頭,而那所謂褲頭,幾乎就是一條線,算是屁股包住褲頭,這是巴西女孩最棒的性感褲頭。

姚局長終於敢於用手從那女孩的小腿向上摸來,好像摸魚捉蟹,小心翼翼。直到摸到大腿根,停住,臉色發紅,氣喘籲籲。當他勇敢的摸到那個神秘凸起的部分,不由的顫抖起來,將那女孩抱的緊緊。

然後偷偷觀察他的上司,是否在監視他。

他大吐一口氣,抽一根煙,算是稍息。

陪團(10)

夜間12點,主場燈光開始變暗。所有沙發幾乎都坐滿客人,場景非常熱鬧,但並不喧嘩雜亂。稍微陰暗的燈光下,隻見身裝雪白服裝的服務生頻繁迂回穿插,右手托著銀盤,送酒,送飲料。客人中間桌麵上點著香味蠟燭,周圍全是酒瓶,有種神秘又溫馨的氣氛。

周圍的客人旁若無人,在他們的圍城內作著遊戲,消遣人生。隔廂是一家巴西人,闔家團聚在夜總會給兒子過生日,這是中國人所不能想象和理解的。中間一個大蛋糕,已經切去一多半。慈祥的老爸已經白發班班,他的三個女兒和兒子包括幾個小外孫歡聚一堂,孩子們正在鼓緊腮幫使勁吹滅蛋糕上的蠟燭。老爸懷中抱著一位金發漂亮的夜總會的小姐,一麵親吻,一麵高聲叫喊。他熱情的把一小盤蛋糕遞過來,送給張總,一麵叫:

“中國人,好朋友,你快抱那女孩呀,快抱呀!德國小美人--我心中永遠的夢!”

他作了一個飛吻加姿勢的動作,於是他全家都笑了。我聽懂了,張總也笑了,懂了,大為感動。張總接過蛋糕,立刻吃一口,抱起那小貓似的德國女孩,放在懷裏,開始喂她,轉身端起威士忌,先大喝一口,之後全倒進老頭的杯中,說了一聲:

“幹杯!”
“好!喝!“(葡語此音就是打鼓的聲音:嘣!,緊緊!)

“阿米古,(朋友),我看到這懷中的漂亮姑娘,就想起我故去的妻子,她當年比她還要漂亮可愛,啊,上帝,看到這些孩子們我好幸福,也好痛苦!”

他微笑著,眼中流出老淚。我翻譯給張總,他沉默。

孫書記剛才還在正襟危坐的和那棕色女孩談笑風生,打的火熱,此時也站起來:

“我敬你一杯,不,三杯!”

包括張總,大家一飲而盡。

“我要說句話。”孫書記回頭:“各位隨便,這是私人情感事務,我絕不過問,也沒看見,隻是請大家好自為之,不丟國格,適可而止。”厲害!我聽的分明,有水平。

之後他用英文對那棕色女孩說:

“請你給我唱支歌吧,我要聽紅河穀。”

再遠點是一家巴西公司全體成員在夜總會歡慶,老板出錢請客整整兩攤。一些歐洲人,日本人,阿拉伯人也魚貫而至,更多是本地人。前麵似乎還有個方塊也像是中國團組,因為一看那套西服行頭和做派就能明白。我忽然看見毛毛和老袁也在,正在喝洋酒。

這是幾個經常混夜總會的本地中國朋友,也是認識的生意場上的哥們,心想如果有什麽事情,隻能請他們幫忙了,我一個人怎麽能罩的住。

陪團(11)

12點半,桌上三瓶威士忌已經掃空,又加兩瓶,要了啤酒,來了點心,花生米之類,算是點綴。幾位女孩已經身體發熱,麵如桃花,眼帶風流,酥胸高挺。

酒壯膽氣錢作馬,堂堂中國人,既然已經參戰於多國五麵八方騷客之中,既來之,則安之,豈有臨陣逃脫,不戰而退之理,要幹,就要幹的漂亮,氣派,大方,夷人豈可小視我中華也?這也算是國格之一麵。

酒氣肉香陣陣襲來,李書記和姚局長已經心猿意馬,被那兩位女孩搞的七魂飛掉了三魂,神誌清晰,血壓增高,瞳孔放大,褲襠裏的壓力似乎要噴薄而出。那西班牙女孩一雙酥手直進姚局長的胸部,舌頭伸進姚局長口中直搖,峨眉微閉,微笑加誘惑,再幫他解開皮帶,順流直下,暗箱操作,好像摸他暗藏的彩票。姚局長則雙腿緊夾,死守長江天險,如同與共軍作戰,生死在此一舉。他兩手從外線環繞,用五指罩定那女孩的玉乳雙峰,翻身壓將下去,有揚子榮打虎上山之勢,不拿下奶頭山誓不罷休。

日本女孩施展全是守勢的軟功。那雙高根已經脫掉,小腳翹立,躺在整張沙發上,小裙拉鏈張開,上衣半退,玉體橫陳,以靜製動。滿口酒氣的李市長則蹲在沙發旁,如數珍藏,從上向下輕輕撫摸,手掌從雙峰之間輕輕滑過,可點可圈,迂回旋轉,進入中腹地帶,那女孩白脂如玉,溫柔的像一隻待乳的羊羔,唯有承受。當手指進入臍下神秘芳草地,彌留再三,李軍再不敢更進一步,似乎那更深處的毛爾蓋,隱藏著機關暗道,處處沼澤,片片殺機。

對麵的張總,兩目微閉,有如坐定的老道,任你天高月老,音樂震撼,地動山搖,巋然不動。

那德國女孩坐在張總腿上,拿著一粒粒花生米,像喂小貓一樣顆顆送入,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又喂入一杯啤酒,張總好似機器人,有來必受,似乎正在執行著某個程序。

孫書記與棕色大學生談的正歡,他很布爾喬亞,從中國談到美國,從印地安談到哥倫布,
從古巴談到巴西,談到巴西國情等:

“你喜歡卡斯特羅嗎?”
“喜歡也崇拜,他是英雄。”
“你喜歡古巴的製度嗎?”
“不,他的人民很窮。”
“你喜歡美國嗎?”
“喜歡,我希望以後去美國讀書。但是沒有錢。”
“你喜歡美國還是巴西?”
“巴西。”
“你喜歡巴西的宗教嗎?”
“是,因為它教人為善,幫助窮人。”
“你認為巴西什麽製度最好?”
“君主加立憲。”
“你了解中國嗎?”
“大概,中國人很多。”
“你最佩服的中國人是誰?”
“Jet Li”她突然作了一個武打姿勢。
“誰?”書記茫然,把頭轉向問我。
“哦,是李連傑。”
“什麽?難道我們的宣傳不如一個戲子?”
“那算什麽?曆史上巴西人還不知道毛澤東呢,那時候他們隻知道李小龍。”
“你為什麽在這裏工作?”
“賺錢讀書,我要獨立,私立大學學費很高。”
“你父親作什麽職業呢?媽媽呢?”
“父親捕魚作船長,母親理家。”
“你排行老幾?”
“八個,我算中間。”
“你讀什麽專業?”
“醫療,我想作醫生。”

“我也希望問幾個問題,可以嗎?先生。”
“太好了,隨便吧。”
“電視上經常看見中國槍斃那麽多人,為什麽不能像巴西免除死刑?電視鏡頭上好可怕呀!”
“哦,這個嘛,越來越少了,會的。”
“這個解釋不通,我不理解。”
“哦,他們同意可以賣器官,獲得不少錢啊。”我趕緊插入,我知道,這是唯一巴西人可以接受的回答。

“我們有機會再見麵,來,想加點什麽飲料?”
孫書記了解巴西工人的工資,勞保,醫療以及就業等問題,還談到電影,藝術等。

這個書記好厲害。

陪團(12)

突然一陣喧嘩加口哨聲,群鼓噪起來,很多人站起歡呼,一隻樂隊進入大廳。

一個漂亮的巴西女孩開始報幕:精彩節目馬上開始。很多客人開始要酒,所有夜總會小姐統統退到兩廂內。舞台背景換成一付巨大的巴西山野鄉村畫麵:有山有水,一派好美的自然風光,百花盛開,芳草習習,牛羊成群。

樂隊響起,把我們帶回那田園風光,如詩如畫,青山綠水,甜美暇逸的牧童短笛時代。 一位頭戴白色牛仔帽,身著西部皮夾克,細腰短裙,腳踏長筒皮靴的牛仔女出現了。

她跳著舞,走河邊開始脫衣,準備沐浴,她欣賞著自己的自然美。
突然,一位樸實男牛仔出現了,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小夥,棕膚色,是那女孩的情人,
開始挑逗那女孩,他們互相追逐跳躍互戀,似分似離。似梁祝,勝似梁祝。

這是真人在表演一個現場作愛節目。(我相信這是夫妻檔)
音樂變調,響起“馬刀舞”(各位看客可以欣賞一下陳美的小提琴現代派演奏效果,聯想這個場景主題的詩情畫意和急情奔放,也就會聯想翩翩了)

詩情畫意…如歌如訴的話語交互纏綿…心底壓抑隱藏的互慕愛情突然爆發..如春雷,如電光,如火山爆發…高度連續的跳弓加切分音刺激著觀眾的心髒,為愛情而共鳴…好似愛情噴發的熱焰…不停的衝刺…撞擊…身體的交融…在陽部剛剛低落,陰部又突然迭起,發起反衝鋒…廝殺著,旌旗招展,戰馬嘶鳴,發起不停高頻率嘶叫的衝鋒,戰鼓轟鳴,戰鬥,直到一片混沌,進入孟太奇世界….結束了。

萬物為他們祝福,上帝在讚美,鳥兒在歌唱,似江流匯入大海,四海升平,陽光和煦,
和煦的春天來臨了。

我無意去真實描寫他們的現場直麵做愛,隻能給大家提供想象空間。

總之:人生是美麗的,愛情是純潔崇高的。我覺得這兩位演員很了不起,敢於將這些美好的畫麵直率表現於舞台,或許會有爭議,但是,愛情是永恒的人類主題:多少悲歡離合,催人淚下,多少千古遺憾,美麗傳說,令人扼腕而歎,相思難,相見難,說是春天,不似春天。

難道我們隻能重複孔夫子的話: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嗎?

我們確實要為中國的千萬黃色娘子軍和那些為自我愛情請命的婦女歡呼:婦女解放了!

陪團(13)

這個段子應該馬上結束了。

我基本是本著求實的寫法,不希望越雷池一步,
任何杜撰造假總是有違背良知的。
好像假酒,會害人的。

至於文章是否有勁,不太滿意“沒勁”,也隻能委曲求全,表示抱歉了。
等到下批更加開放“革命”的官員來,或許會創造新的奇跡,再寫不遲。
還有,本人文筆很拙,也是忙中偷閑,算是抒發而已,不求結果。

那幾家夜總會還聳立在那裏,名號沒有變,牌子也不會倒。
鐵打的行業,流水的客,隻是妓換了。昨夜小樓又春風,花落知多少。

真正要寫好,還是那些進出過青樓的風流文人,可惜我不是。

所以不知深淺,不得要領。也隻能請高段位現身說法,撥叫一二,
二野則三生有幸,虛擬歡喜一番啦。

至於有文采嘛,也請萬務謙虛,不吝賜教最好。
大家網友一場,不算過分。

結局是這樣的:

李書記,姚局長喝多了,大醉,先送回去了睡了。
孫書記命令:馬上休息,不能影響明天行程。

想設法給他們開房的計劃沒有完成。
看來要怪他們自己酒量不行,自然色量也不行,
屬於有待考驗和再鍛煉的中層幹部。

管家江總發了銀子,給日本和西班牙小姐,算是工資,她們很高興。
江總著實貓戲了一把日本女孩,算是報仇。他在邊上看的眼都紅了,
吃不到日本葡萄幹著急。

等李,姚走後,我們也隨孫,張總驅車回去,所有的賬都結了。

到了酒店一會,我正要告辭的時候,張總對我說了一句話:

“別走,還有重要事情麻煩您。請你和江總立刻返回,將那德國和棕色小姐帶來酒店。”

大概半小時,我們將兩位小姐帶來,她們還真在哪裏。

在酒店樓下管理處正式登記,立馬轉送入18層張總房內。

以後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確實,天地良心。我相信大家都不知道。

至於無P,兩P,三P還是四P,隻有屁爺可能知道,因為他常幹那事,經驗豐富。

我隻感覺:無論孫書記和張總,都不會虧待這兩位小姑娘,
無論如何,她們對他們產生了某種影響和震動。

至於以後呢,就隻有天知道了。

人哪,就事這樣,我們要牢記周總理名言:主席也是人嘛。

唯一的,我希望那兩位小姑娘會運氣好,她們也不容易。

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在我們感歎別人的時候,還是更多的感歎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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