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外文嚼漢字（282）“勞農兵學生”

　　“新三屆”、“老三屆”與“工農兵學員”（續）
　　“勞農兵學生”是日本人對於上世紀的中國的“工農兵學員”這一朵中國現代教育史上的奇葩的稱呼。“Rounouhei”(羅諾黑) ，鼻音、舌音和半元音、長音都有，對中國南方的人來說發音是很難的。對日本人來說“紅衛兵”與“労農兵” 的稱呼很難區分。　“Koueihei”（蛞蝓黑,“紅衛兵”）與“Rounouhei”（“労農兵”）對於日本人來說發音近似。日語沒有“工人”這一說法，隻有“勞動者”稱呼，所以“勞農兵”就等於是“工農兵”。“紅衛兵”本來是“赤衛兵”（Sekieihei）的意思日本就直接使用“紅衛兵”的稱呼。
　　日本人不明白在那個時代，幾乎所有的“工農兵學員”都當過“紅衛兵”，而“紅衛兵”中的一部佼佼者才能成為“勞農兵大學生”。
　　有詞《南歌子》一首：勞農兵學生
　　恩澤偶滋潤，
　　少年蕪學成。
　　城鄉亂斫鬥資興。
　　科廢経休，學院迫關停。
　　領袖一聲令，勞農紅衛兵。
　　運交九四萬頭生。
　　教史奇痕，子夜劃流星！

　　“工農兵大學生”又稱“工農兵學員”，是一個極具時代特點的名詞，是現代教育史上的一朵奇葩。它持續了僅僅6年，卻深遠地影響著中國之後幾十年，而且至今仍在影響著。
　　6年裏幾十萬名小學和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因為“出身清白”、“政治過硬”走進了大學校園，他們是這6年中唯一有機會進入大學的人。
工農兵學員隻招收了七屆。
　　工農商學兵：指社會分工,包括工業、農業、商業、學生（教育）、軍人。（該說法已過時）
　　東西南北中：泛指中國所有的地方。
　　黨政軍民學：泛指各級、各部門、各領域、各行各業所有的人。
　　20世紀60年代以後，毛澤東對教育工作表現出越來越多的不滿，多次說：“曆來的狀元都沒有很出色的”，“凡是當了進士、翰林，都是不成書不能讀的太多了。讀多了就會走向反麵，成為書呆子，成為教條主義，修正主義”（《在春節座談會上的講話》,1964年2月13日）。“書可以讀一點，但是讀多了害人，的確害人”（:《接見蘇班德裏約時的講話》,1965年1月27日）。1968年7月27日，毛澤東在接見北京紅衛兵五大領袖時又表達了相同的意見：“真正的大學是工廠、農村”，“知識分子最不文明了，我看老粗最文明”。“社會是個最大的大學嘛，整個社會是個最大的大學”。
　　1968年7月22日,《人民日報》發表了題為“從上海機床廠看培養程技術人員的道路”的調查報告，提出“關於工程技術人員的來源問題：“他們認為除了繼續從工人隊伍中提拔技術人員外，應該由基層選拔政治思想好的，具有兩三年或四五年勞實踐的初、高中畢業生進入大專院校學習。”“挑選這樣的青年進入大專院校的好處是：第一，他們政治思想基礎比較好。第二，具有一定的實際工作能力，有生產勞動的經驗。第三，一個初中、高中畢業生，經過幾年勞動，大約在二十歲左右，再經過幾年學習，二十三四歲就能獨立工作，而目前一個大學畢業生到工作崗位後，一般要經過二三年實踐，才逐步能獨立工作，因此選拔有實踐經驗的知識青年到大學培養，這是符合多快好省的原則的。”
　　毛澤東在這篇報告上做了重要批示：“大學還是要辦的，我這裏主要說的是理工科大學還要辦，但學製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走上海機床廠從工人中培養技術人員的道路。要從有實踐經驗的工人農民中選拔學生，到學校學幾年以後，又回到生產實踐中去。”這個批示隨即被稱為“七二一指示”。
　　上海機床廠的經驗和毛澤東的指示發表後，立即在全國引起了巨大的反響。7月下旬至8月，各種報刊紛紛在頭版以大號字體和通欄標題發表文章和報道，表示擁護和響應。1968年9月，上海機床廠創辦了“七二一工人大學”，這所大學的學員由車間推薦，廠革委會批準招收本廠52名工人入學，學員平均年齡29歲，文化程度從小學到相當於高中不等，學製為2年(後延長10個月)。課程設置為毛澤東思想、勞動、軍體及專業課等。專業課結合本廠的典型產品或科研課題組織課程，自編教材，自選教師，按生產順序分階段進行教學。學員全脫產學習,但參加工廠的政治運動，定期回車間勞動，畢業後仍“回到生產實踐中去”。“七二一工人大學”的經驗很快推廣到全國各地，大、中型企業紛紛辦起了自己的“七二一工人大學”外。
　　在此基礎上，1970年6月27日，中共中央批轉了《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關於招生(試點)的請示報告》,供各地參考。《報告》中有關“學生條件”的規定為：
　　政治思想好，身體健康，具有三年以上實踐經驗，年齡在20歲左右，有相當於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貧下中農、解放軍戰士和青年幹部。有豐富實踐經驗的工人、貧下中農,不受年齡和文化程度的限製。此外,還要注意招收上山下鄉知識青年。招生實行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和學校複審相結合的辦法。分配的原則為，學習期滿後，原則上回原單位、原地區工作，也要有一部分根據國家需要統一分配,等等。
　　1970年10月15日，國務院電報通知各地。根據黨中央、國務院上述精神，部分高校開始試點招收“工農兵學員”，入學文化條件是“相當於初中以上文化程度”，而有實踐經驗的工人、貧下中農不受文化程度的限製；當年共計招生41870人。
由於政治學習、學工、學農、學軍占據了學習的主要內容，專業課學習時間和效果實際上都很不足。清華大學在 1972 年規定，切實保證學員在每學年 39 周中有 81％ 的業務學習時間，保證教學總學時中 75％ 到 80％ 的時間用以業務學習，但是事實上隻能保證 50％ 左右，因為大部分學時還是被入學教育、政治報告、政治討論、大批判會、排練演出、慶祝活動、野營拉練、挖防空洞、挖坑栽樹、挖河清泥、清理倉庫、迎接外賓、看內部電影等等所占用。
　　在大學裏，工作量重，升講師的機會幾乎沒有。於是，工農兵學員出身的老師都要求學校允許多們考研究生。
　　1976年，文革結束，工農兵大學生也走下了曆史舞台。1977 年，鄧小平做出了恢複高考的決策，工農兵學員隨之停招，1981 年，最後一批工農兵學員走出了校門，這個名詞從此也成為了曆史。
　　工農兵大學生是特殊曆史階段的產物，他們身上也有著時代的烙印，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受到了那個時代的深刻影響。他們中有的人後來不斷在改造自我，但也有的人始終想回歸過去。
　　作家如：易中天，張戎，路遙、賈平凹……都曾經是“工農兵大學生”。
　　許許多多當年的工農兵大學生,成了社會的中堅力量。工農兵學員中後來不乏一些名人名家，王石、李銀河、敬一丹等都曾是工農兵大學生。
　　潘虹、奚美娟、張召忠、奚美娟、鬱金花、盧小芳、季婭敏、顧玉琴、唐惠珍、王奕、朱順良、楊紹林、陳建龍、雷磊、楊文祥、曹秋根、吳健和、薛偉君、何繼昌、鄭紀勝、沈傑民、劉海黃、楊德根、孟俊、高新昌、胡雁。
　　政治家名人就更多了：習近平，張德江，王岐山，李源潮，張春賢，陳竺，萬鋼，吉炳軒，賈平凹，周小川，王岐山，張鐵生，李銀河，粱曉聲，孫玉璽，王石，敬一丹等。

　　1949年建國以來所有黨的總書記（或主席）、國家主席、總理、人大委員長、政協主席畢業學校及學曆。

1、毛澤東
1893年生，1949年任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軍委主席），56歲；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畢業。
2、周恩來
1898年生；1949年任政務院總理（此前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軍委副主席），51歲；天津南開學校大學部畢業。
3、劉少奇
1898年生；1949年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軍委副主席），51歲；曾就讀於蘇聯莫斯科東方共產主義勞動大學。
4、朱德
1886年生；1949年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軍委副主席），63歲；曾就讀於雲南陸軍講武堂。
5、鄧小平
1904年生；1975年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中央軍委副主席(此前任政務院副總理、中共中央總書記)，71歲；曾就讀於蘇聯莫斯科中山大學。
6、陳雲
1905年生；1978年任中共中央副主席(此前任政務院副總理、國務院副總理、中共中央副主席)，73歲；高小畢業。
7、葉劍英
1897年生；1978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此前任中央軍委副主席、中共中央副主席），81歲；曾就讀於蘇聯莫斯科東方共產主義勞動大學特別班。
8、華國鋒
1921年生；1976年任中共中央主席、國務院總理、中央軍委主席（此前任國務院代總理），55歲；中學學曆。
9、李先念
1909年生；1977年任中共中央副主席(此前任國務院副總理)，68歲；上過私塾。
10、胡耀邦
1915年生；1980年任中共中央總書記，65歲；瀏陽縣立初級中學畢業。
11、趙紫陽
1919年生；1980年任國務院總理，61歲；開封第一中學畢業。
12、彭真
1902年生；1983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81歲；山西省立第一中學畢業。
13、鄧穎超
1904年生；1983年任全國政協主席，79歲；天津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校畢業。
14、楊尚昆
1907年生；1988年任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81歲；蘇聯中國問題研究院研究生。
15、萬裏
1916年生；1988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72歲；山東省立第二師範學校畢業。
16、江澤民
1926年生；1989年任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63歲；上海交通大學電機係畢業，本科學曆。
17、李鵬
1928年生；1988年任國務院總理（此前任國務院代總理），60歲；蘇聯莫斯科動力學院水力發電係畢業，本科學曆。
18、喬石
1924年生；1993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中共中央黨校校長），69歲；曾就讀於華東聯合大學文學係，被加拿大裏賈納大學授予名譽法學博士學位。
19、朱鎔基
1928年生；1998年任國務院總理（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70歲；清華大學電機係畢業，本科學曆。
20、李瑞環
1934年生；1998年任全國政協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64歲；北京建工業餘學院工業與民用建築專業畢業，本科學曆。
21、胡錦濤
1942年生；2002年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軍委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中央黨校校長），60歲；清華大學水利工程係畢業，本科學曆。
22、溫家寶
1942年生；2003年任國務院總理（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61歲；北京地質學院地質構造專業研究生。
23、吳邦國
1941年生；2003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62歲；清華大學無線電電子學係畢業，本科學曆。
24、賈慶林
1940年生；2003年任全國政協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63歲；河北工學院電力係畢業，本科學曆。
25、習近平
1953年生；2012年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軍委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中央黨校校長），59歲；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畢業，法學博士學位。
26、李克強
1955年生；2013年任國務院總理（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58歲；北京大學法律係和經濟學院經濟學專業畢業，法學學士、經濟學博士學位。
27、張德江
1946年生；2013年任全國人大委員長（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67歲；朝鮮金日成綜合大學經濟係畢業，本科學曆。
28、俞正聲
1945年生；2013年任全國政協主席（此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68歲；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導彈工程係畢業，本科學曆。
1985-1988年 浙江省民政廳農村救濟處副處長（其間：1985-1987年 中國社會學函授大學社會學專業學習；1985.12-1986.07 借調民政部救災司工作）
1996-1998年 浙江省金華市委常委、永康市委書記（1995-1997年 浙江大學研究生課程進修班管理工程專業學習）
2000-2002年 浙江省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長、黨委書記（其間：2001-2002年 中央黨校一年製中青年幹部培訓班學習）
2003-2004年 浙江省溫州市委書記、市人大常委會主任（2001-2004年 中央黨校在職研究生班世界經濟專業學習）
2005-2011年 浙江省委常委、秘書長（2003-2005年 香港理工大學管理學院工商管理專業學習，獲高級管理人員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畢業，在職研究生學曆，法學博士學位。
中央黨校研究生學曆，高級管理人員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北京大學哲學係哲學專業畢業（1977-1980年），中央黨校研究生學曆。
華東師範大學國際問題研究所國際關係與世界經濟專業畢業，在職研究生學曆，經濟學碩士學位，高級經濟師。（1991-1994年 華東師範大學國際問題研究所國際關係與世界經濟專業在職研究生學習，獲經濟學碩士學位）。
1992-1994年 上海材料研究所九室主任（其間：1993.09-1993.12上海市委黨校中青年幹部培訓班學習）
1994-1996年 上海材料研究所副所長（1989-1994年複旦大學管理學院行政管理專業在職研究生學習，獲理學碩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