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泰浩

海納百川,取他人長高求成長;
剛自無欲,走自已道爾符正道。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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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外文嚼漢字(284)“盜人猛猛”

(2023-09-14 05:58:36) 下一個

  日語有句諺語“盜人猛猛地”,就象盜賊被人發現反而發威起來,不知自己的罪惡感,罪孽感和罪責感,似狗急跳牆,鼠急齧貓。Even a rat will bite a cat when cornered。
  盜人猛猛(Nusubitotakedakeshii):偷盜或幹了壞事也泰然處之的比喻。
  He bites the ear yet seems to cry for fear.他咬了對方的耳朵還害怕對方,而裝腔作勢地哭泣。
  the guilty are audacious not showing remorse in spite of being in the wrong. 犯了錯誤卻沒有一點反省。
  特朗普輸掉了選舉會說是民主黨偷了選舉,中國足球隊輸了球怪球迷不給力,對手太強了……。
  一杯在手,不拘大白二哥頭。
  一曲雋永,羅刹亦作金縷聽。
  一支孱隊,敢讓弱者往前追。
  (特朗普精神)
  一世英名,球會常青折桂精。
  一旦躺平,匹夫無罪與誰爭。
  一大統領,丟人現眼也正經。
  詠中國足球隊
  丟人現眼讓誰憐?
  男女分工神使然。
  若要蹴球冠世界,
  除非重返伊甸園(解放前)。

  約翰穆勒說:專製使人們變成冷嘲。
  而他竟不知道共和使人們變成沉默。
  要上戰場,莫如做軍醫;要革命,莫如走後方;要殺人,莫如做劊子手。既英雄,又穩當。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兒性;無妻性。
  妻性是逼成的,隻是母性和女兒性的混合。
  防被欺。自稱盜賊的無須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稱正人君子的必須防,得其反則是盜賊。與名流學者談,對於他之所講,當裝作偶有不懂之處。太不懂被看輕,太懂了被厭惡。偶有不懂之處,彼此最為合宜。世間大抵隻知道指揮刀所以指揮武士,而不想到也可以指揮文人。又是演講錄,又是演講錄。但可惜都沒有講明他何以和先前大兩樣了;也沒有講明他演講時,自己是否真相信自己的話。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麵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久受壓製的人們,被壓製時隻能忍苦,幸而解放了便隻知道做了,悲壯劇是不能留在記憶裏的。
  當三月十二日那天的晚上,我在熱鬧場中,便深深地更感得革命家的偉大。我想,戀愛成功的時候,一個愛人死掉了,隻能給生存的哪一個以悲哀。然而革命成功的時候,革命家死掉了,卻能每年給生存的大家以熱鬧,甚而至於歡欣鼓舞。惟獨革命家,無論他生或死,都能給大家一幸福。同是愛,結果卻有這樣的不同,正無怪現在的青年,很有許多感到戀愛和革命的衝突的苦悶。
對於一向所知道的前任所講的文學的議論,都漸漸的懷疑其倆。那是開槍打殺學生的時候罷,文禁也嚴厲了,我想:文學文學,是最不中用的,沒有力量的人講的;有實力的人並不開口,就殺人,被壓迫的人講幾句話,寫幾個字,就要被殺;即使幸而不被殺,但天天呐喊,叫苦,鳴不平,而有實力的人仍然壓迫,虐待,殺戮,沒有辦法對付他們,這文學於人們又有什麽益處呢?
  在自然界裏也是這樣,鷹的捕雀,不聲不響的是鷹,吱吱叫喊的是雀;貓的捕鼠,不聲不響的是貓,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結果,還是隻會開口的被不開口的吃掉。文學家弄得好,做幾篇文章,也許能夠稱譽當時,或者得到多少年的虛名罷,——譬如一個劣勢的追悼會開過之後,烈士的事情早已不提了,大家倒傳頌著誰的挽聯做得好:這實在是是一件兒穩當的買賣。
  其實“革命”並不稀奇的,惟其有了它,社會才會改革,人類才能進步,能從原蟲到人類,從野蠻到文明,就因為沒有一刻不在革命。
  人大概是不滿足於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情的,我一向隻會做幾篇文章,自己也做得厭了,而捏槍的諸君,卻又要聽講文學。我呢,自然倒願意聽聽大炮的聲音,仿佛覺得大炮的聲音或者比文學的聲音要好聽得多似的。
  蜜蜂的刺,一用即喪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一用則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
他們就是如此不同。
  我以前總以為人是有罪,所以槍斃或坐監的。現在才知道其中的許多,是先因為被人認為“可惡”,這才終於犯了罪。許多罪人,應該稱為“可惡的人”。
  在中國,凡是猛人(這是廣州常用的話,其中可以包括名人、能人、闊人三種),都有這樣的命運。無論是何等樣的猛人,一成為猛人,則不問其“猛”之大小,我覺得他的身邊便總會有幾個包圍的人們,圍得水泄不透。那結果,在內,是使該猛人逐漸變成昏庸,有近乎傀儡的趨勢。在外,是使別人看見的並非蒙人的本相,而是經過了包圍者的曲折而顯現的幻形。至於幻得這樣,則當視包圍者是三棱鏡呢,還是圖麵或凹麵而異。加入我們能有一種機會,偶然走到一個猛人的近旁,便可以看見這時包圍者的臉麵和言動,和對付別的人們的時候有怎樣地不同、我們在外麵看見一個猛人的親信,謬妄驕恣,很容易以為該猛人所愛的人物是這樣的人物。殊不知,其實是大謬不然的。猛人所看見的他是嬌嫩老實,非常可愛,簡直說話會口吃,談天要臉紅。老實說一句罷,雖是“世故的老人”如不佞這,有時從旁看來也覺得倒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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