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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寒:颯颯風城芝加哥

(2005-05-24 11:43:23) 下一個

颯颯風城芝加哥

 

吟寒

  五年前的秋天,一紙聘書傳真到丈夫手中,剛剛扔下書包的我來不及喘息就收拾起行裝,拋家棄園,跟著丈夫千裏迢迢奔向陌生的大都市——芝加哥。

  “芝加哥?你們怎麽敢去那兒!犯罪率很高哦!”朋友們一聽之下紛紛勸我們“懸崖勒馬”,好象我們此去危險重重如深入虎穴狼窩一般。丈夫甩甩頭,義無反顧,大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氣魄,而我則戰戰兢兢,心裏對未知的明天充滿憂慮。驅車兩千多公裏,從磋峨的落基山脈到浩渺的密西根湖,眼前的景色風雲變幻。我們的背影中從山巔攜來的幾捧雪也經不住這一片喧鬧的繁華,迫不及待地化做幾股清流融入了汪汪的藍色中。

  當我第一走近密西根湖,第一次徜徉於平整寬闊的湖濱大道,初秋的湖風吹過,帶來滿懷溫情和陶醉。如果有一卷好書在手,將自己舒展於湖畔如茵的綠毯,或如毯的沙灘,定能守得一個心滿意足的,愜意的下午。放眼向湖麵眺望,竟分不清遠遠近近的淡白色是浪花,是浮雲,是海鷗,抑或是船帆?

  一條湖濱大道相隔,這端是柔情浪漫的湖水,那端卻是鋼筋水泥的森林。行於林立的摩天樓群間,自己真的成了“坐井之蛙”,頭頂的天空仿佛被裁剪的,由藍白兩色渲染的絲綢,不連貫的鋪展開。最令芝加哥人驕傲的,高約四百五十米的Sears Tower,美國最高的建築,如一支直插雲霄的蘆笙,把這個都市的繁華譜成天籟傳上天庭。市政中心廣場,聳立著畢加索的巨型鋼鐵雕刻作品,約5層樓高,為這位大師匠心獨運之作,惟造型奇特,難以索解。
市容最漂亮的地區要數Michigan Avenue(密歇根大道),它的寬闊、豪華不亞於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被譽為 Magnificent Mile (壯麗一英裏)。這樣可圈可點的精華在這座豪華的大都市真是舉不勝舉。

  在芝加哥安頓下來,才知道實際上大部分居民都居住於市區以外大大小小的County(縣)。
可即便居住的County離芝加哥還有一百公裏的距離,大家還是習慣性地,洋洋得意地對外人說:“我住芝加哥!”如果說自己住某某縣某某鎮,那肯定就覺得底氣不足了。這就是芝加哥人的大都市情結。即使在這無窮的浮華背後還掩藏著斑斑黴跡。

  從世界上最大的燈光噴泉(Brickingham Fountains)向南不遠就是讓人望而卻步的南區。販毒,槍殺,搶劫,各種犯罪密集的地方。幾乎每天的新聞中都有相關的報道。久居芝城的朋友告誡初來乍到的我們,如果誤入南區,千萬不要下車,掉頭快撤!某次和丈夫開車在南區邊沿地帶“探險”,尚不敢深入腹地,就已經感到氣氛大不相同。街頭三三兩兩站著些著奇裝異服的黑人,目光都好象是虎視眈眈。道路兩邊經常看到廢棄的建築,沒有玻璃的窗口要麽張著黑洞洞的大口,要麽釘著橫七豎八的木條,那才真切地體會到什麽叫做心驚肉跳。

  “Windy City”——芝加哥響徹全球的另一個名字。由於緊鄰大湖,周圍更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來自東南西北的風似乎都格外中意這個城市。無論四季如何輪回,滄桑如何巨變,“風”卻仿佛是芝加哥永恒的追求者,癡迷地在這裏徘徊,時而溫柔如情竇初開,時而狂躁如野性十足。在這裏住上一冬一春,你就能毫無遺憾地領略芝加哥獨特的“風”情。

  不久前,丈夫回到落基山腳下的那座城市去探親。兩周的假期結束後,丈夫頗為感慨說:“看來我們是回不去了!”我知道他已不習慣那個小城市的簡單和隨意,我也一樣。雖然我們依然時常抱怨這裏的天氣,依然將每天數小時的時間花在上下班的車流中,但“大都市情結”已深植於我們心裏。五年的磨合,仿佛自己已經融入周圍的氣息中。就好象對待身邊親愛的他,時常發牢騷,挑三挑四,然而靜靜想來,心裏依然最愛他,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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